第11章 秦落,你頭上冒黑氣了
蘇吉在心裏一陣咒罵,嘴巴沒有出聲。
只是她的嘴臉,隨着心裏的咒罵越難聽,也就變得越扭曲醜陋,等她終於在心裏罵完,高興得吸了口氣。
想到還要給葉萱準備早餐,她臉色又沉下來。
重重一哼,她揚起下巴,抬腳打算去廚房。
一步抬起落地,然後……腳下一滑!
“啪——”
蘇吉摔了個四腳朝地!
還是臉先着地!
劇烈疼痛從臉上迅速蔓延全身,蘇吉完全痛懵了,在此同時,一灘血從她臉部位置蔓延開來。
聽到動靜的傭人走出來,看到蘇吉趴在地上。
“吉嬸!”
他們趕緊走了過來,將蘇吉扶起。
“啊啊啊啊!”
扶起的那一刻,傭人們看到那張滿是血污,又歪曲的臉,宛若看到了鬼一樣,驚恐尖叫,立馬鬆開了她,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
剛被扶起的蘇吉,沒有任何徵兆,再次摔了回去,同樣的位置又磕了一次,傷上加傷!
巨疼襲來,蘇吉身體一陣抽搐,昏了過去!
“吉嬸!”
眾人反應過來,才又趕緊圍過去,慌亂把人扶了起來。
“快快,送醫院!”
“救護車到了。”
“那是給老爺叫的!”
“也不能不管吉嬸,先送出去。”
……
慌亂之中,眾人把蘇吉抬了起來。
“找到老爺了!”
“讓開讓開!”
“快讓開!”
……
倒塌的地方傳來欣喜的聲音。
很快,保鏢們從廢墟里把容棕抬了出來。
容棕也是渾身帶血,面目全非,人也早就暈了過去,不過還有一口氣。
傭人們見容棕被救出來,都紛紛鬆了口氣。
一個個謝天謝地,謝佛祖,順便又把觀音菩薩,各路神仙謝了一遍。
沒人發現,在容棕被抬出來后,蘇吉身上一道暗紅光芒飛過,落到了容棕身上。
看着保鏢們走遠的身影,傭人們這才想起來昏過去的蘇吉。
“快快快,跟上!”
現在容家每個人都慌裏慌張,六神無主的,匆匆把那一主一仆送上了車,眾人才鬆了口氣。
秦落站在樓上陽台,看着被抬出去的兩個人,眼中劃過淡淡笑意。
“真是愚蠢。”
玄北鄙夷。
以為在心裏罵,秦落就聽不到?
讀心術,現在雖然不是什麼容易的法術,但對秦落而言卻不過是抬眸一瞥的事。
想了想,玄北意識到不對。
“秦落,我的果汁和蛋糕是不是都沒了?”
它坐在欄杆上,表情頓時變得無欲無求,就像是頓悟了一般。
秦落注視着前方,挑眉。
“會有的。”
只是會晚點,現在容家的傭人顧不上他們。
“那就好。”
有就行。
玄北就這麼等着,盼着,然後到了晚上。
看着夜幕降臨,玄北就黑的身影,此時顯得更黑了。
“我的蛋糕。”
它低着頭,語氣里充滿了怨念。
秦落在躺椅上雙眼輕合,聽到它這怨念,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
旁邊樹木發出簌簌的聲音,寂靜的夜幕下,聲音顯得的很是詭異。
聽到這聲音,秦落睜眼,心裏泛起疑惑。
隨着時間流逝,聲響越來越大,逐漸的,黑氣聚攏,聚集在容家上空。
不!
是葉萱房間位置!
秦落起身,走到陽台欄杆前。
注視着盤桓在上空黑氣,秦落喃喃道:“咒術。”
咒術?
什麼咒術?
玄北茫然抬頭。
目光掃過秦落頭頂,它雙眼劃過驚愕,隨即淡然。
它慢慢飛起,停在秦落頭頂的位置,看着那一縷淺淡的黑氣。
“秦落,你頭上冒黑氣了。”
真的是咒術,居然有人敢給秦落下咒?
“有人葉萱下了咒。”
“葉萱!”
玄北詫異。
這咒可不普通,不但絕對要人命,死後也不得安寧!
誰這麼離譜,對一個凡人下這種毒咒?
“叩叩!”
敲門的聲音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玄北不禁一哆嗦。
額角滑下黑線,它在心裏低咒。
靠!
誰啊!
嚇它一跳!
“什麼事?”秦落沒有回頭,目光停在那些黑氣上。
“葉萱小姐,晚餐您要吃點什麼?”
門外說話的人聲音很弱,顯然,他們是剛想起來家裏還有個葉萱。
秦落看向玄北。
要吃嗎?
玄北點頭。
當然!
它都餓一天了!
秦落這才走進房間,將落地窗關上上鎖,又拉上窗帘。
房門打開,秦落抱着玄北突然出現,嚇得外面的人後退了一步。
來人不過二十多歲,很是年輕,站在她門前,也顯得很緊張。
秦落簡單看了她一眼,便沒再去打量。
普通凡人罷了,沒什麼可在意。
姜孟見葉萱不說話,心裏泛起疑惑,小心翼翼抬頭,臉蛋圓圓的,看着很可愛。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玄北。
好可愛!
“隨便上點吃的,再讓他們做一個巧克力蛋糕。”說著,秦落往樓下走去。
耶!
玄北高興得抖了抖耳朵。
“是。”姜孟回神,立即跟上。
“小姐,需不需要給您打掃一下房間。”
小姐一天都在房間,他們完全都把小姐忘記了。
其實現在早就過了晚餐時間,可他們才想起來小姐回來了,一天都沒吃東西。
秦落頓步,看了過來。
“告訴他們,誰也不準靠近我的房間。”
姜孟從來沒面對過氣勢這麼強大的人,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慌亂應道:“是。”
然後她轉身匆匆走下樓,讓人準備秦落所交代的。
秦落是坐着電梯下去的,她懶得走。
剛走到大廳,就看到管家迎面走來,看到秦落,他立即走到她面前。
“葉萱小姐。”
雙手交疊在前,對秦落倒是尊敬。
秦落看着,迅速從葉萱的記憶了解到了這個人。
容常,這個家裏的管家,從小就在容家長大,可以說,他是容家養出來的,對容家忠心耿耿。
秦落往外面看了一眼,問道:“誰來過?”
來了卻沒進門。
容常驚訝。
葉煊小姐怎麼知道?
“是隔壁司家的小少爺,他得知家中出事,葉萱小姐又是一人在家,就派人過來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
“司家?”
秦落迅速翻找着葉萱的記憶。
“那個世交?”
葉萱對司家的記憶,就只有兩家是世交。
“是的,葉萱小姐。”
秦落沒再去問。
走到客廳沙發坐下,容常依然站在一旁。
秦落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他。
“老爺怎麼樣了?”
容常臉色頓時沉重,“剛從手術室出來,應該不會太好。”
秦落靠着沙發,若有所思道:“老爺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通知夫人了嗎?”
容家夫人,也就是葉萱那個親媽!
玄北抬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