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二:胡府就是狐族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便作揖向老者說到:“張宗主大可差人知會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們啊,您這隱藏了自己的氣息獨自前來,雖說我胡家的巡山也在,但他們的道行哪能察覺得到您啊。”
老者也禮貌的做出了回應:“如今世道不太平,萬事還是小心地好。”說著便向著胡府走去,小男孩就這樣默默地跟在身後。
“老太太說天色已晚,讓我先安排你們住下,明日巳時她在祭壇等您。”中年男子邊走邊說。
“那就有勞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去房間吧。”老者也禮貌的回應着。
不得不說,這胡府是真的大,我們走了得有一會兒才到住處,就這樣我們也才走了胡府的其中一角。這胡府的建築風格整體是青灰色的,由於又在深山裏,再加上天色的渲染,略顯得有些瘮人,並不是普通人類居住的感覺。
就這樣師徒倆進了房間,這房間屬實夠大,一個大火炕差不多夠躺下十多個人。胡府的僕人端來飯菜,師徒倆簡單吃了點,僕人收拾完桌子后又端來兩盆熱乎乎的洗腳水,這一老一小的坐在一起泡着腳,老的氣定神閑,小的是用那雙小腳撲騰着玩水,倒是呈現出一幅別樣的畫卷,十分的和諧舒適。
小男孩玩的差不多了,簡單收拾躺在了炕上,輕聲的問道:“師父,這兒是什麼地方啊?我們來這兒幹嗎呀?”
老者不像之前那般面無表情,而是非常和藹的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小熙啊,師父平時對你太嚴厲了,你不要怪師父,這次來到這胡府是有關乎你一生宿命的大事,等事情結束后,回到宗門就跟為師好好修鍊吧。”
小男孩名叫張陵熙,是現任玉關宗宗主,也就是眼前這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張承鵬在一次機緣下領養的小孩。他與玉關宗有着不解的命運糾纏,同時也是下一任玉關宗宗主的繼承人。
張陵熙第一次看見師父對自己這麼溫柔,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他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師父享受着這股溫柔,因為他從還不會說話的時候便跟着張承鵬,一直也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他早就把張承鵬當作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太需要被人愛着了,可誰知道,他的出生註定背負着太多的東西,被老天爺選中的人註定不能安穩。
張承鵬輕輕地拍了拍張陵熙的背說:“好了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說完把張陵熙的被子蓋好,張承鵬則在一旁開始打坐。
第二天一早,張陵熙剛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便發現師父早就起床,正在房門口的院子裏練早功,從張陵熙記事以來,師父每天都是五點鐘準時開始練早功,練上兩個小時到七點叫張陵熙一起吃早飯。
而張陵熙在上學之前都是早上八點開始做早課,後來到了上學的年紀,就每天按時上學,只有晚上和周六日才會繼續修鍊,雖說他的修鍊時間少,但卻天賦異稟,不僅沒有落後於同門師兄弟,甚至還比大自己好幾歲的大孩子更加出色。本來張陵熙可以不用上學就這樣在宗門像其他人一樣生活下去,但師父卻不想讓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在宗門,便非要讓他去上學。
張陵熙做了簡單的洗漱后,走出了房門,師父的早功也差不多做完了,沒一會兒府里便有人過來叫他們過去用早膳,此時張承鵬的早功做完了,做了最後一次吐息后便擦了擦汗帶着小陵熙跟在僕人身後往用早膳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是後花園的池塘上的一個小亭子,胡家家主早已在亭子裏等着了,見我們到了便急忙招呼我們坐下。
飯桌上家主開口問道:“張老,這小娃娃便是了么?”
張承鵬打趣着笑着說到:“胡烈族長,你也別叫我張老了,你可比我大幾百歲呢,你和六十年前比,可一點都沒變呢。”
原來這胡府便是鼎鼎大名的狐族府邸,狐族位列眾野仙之首,難怪在這深山裏能有這麼大的派頭,昨天天黑了沒來得及細看,這府邸簡直就是一座堪比皇宮的宮殿,只是建築風格與人類皇宮不同罷了。這胡家家主便是狐族族長——胡烈,雖然看着只有四十歲不到的樣子,可實際上卻已經六百多歲了,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了。
胡烈大笑道:“哈哈哈,說的是啊,我比你大幾百歲呢,都是個老妖精了,那就還是叫張宗主吧。”
“胡族長言重了,這狐仙可不是普通的精怪能比,怎麼能是老妖精呢?再怎麼也得是只老狐狸啊,哈哈哈。”張承鵬陪着這胡烈打趣說笑着。
張陵熙則在一旁看不懂了,跟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和誰聊天能是這樣笑着聊的,再說了,玉關宗是陰行第一宗門,專門對付這些牛鬼蛇神、山精野怪的,怎麼現在反而是坐在一個桌子上吃着早飯還有說有笑呢。還好張陵熙只是個孩子,他沒去想那麼多,他只知道師父是他最親也是最信任的人。
胡烈又開口:“張宗主,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吧,老太太已經在祭壇等着了。”
“胡太奶奶近來身體可還好?”張承鵬關心的問了一下。
“老太太身體一直不錯,修為也大有突破,很有可能成為我狐族第八位正仙呢。”
“那就好啊,只希望我玉關宗老祖宗說的事情不在小熙身上發生就好啊。”張承鵬摸了摸張陵熙的小腦袋。
“唉,但願不會吧。”胡烈搖了搖頭又立馬笑着說:“不說這些,吃飯吃飯。”
又寒暄了一會兒,飯也吃完了。師徒二人跟着胡烈向著府邸深處走去,一路上氣氛也比較緊張,大家也都沒說話,只有張陵熙一走一蹦躂,雖說自己的宗門也很大,可比起這麼豪華的胡府,顯然還是遜色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