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63-
講道理，那些堵攔熊一個個都是以相貌兇惡為特色的。你說把它們打扮得更具邪惡美的氣質那還說得通，打扮得可愛？你這不是難為人了嘛。更別說那段時間也不知道它們從哪兒學來的“化妝技巧”，直接都可以出道去演恐怖片了。保證一嚇一個準，上座率鐵定能得到保障的。畢竟生活中難免會有一些雖然湊一起會不舒服到皮癢卻不得不長時間湊一起還要裝作很喜歡與其在一起的人，邀請這些人去看這個鬼片並且貼心給ta買好爆米花和可樂，一定會有可喜的結果。如果這種人比較多，還可以考慮二刷、三刷。
什麼？自己被嚇到那不就得不償失了么？
大家一起來相互傷害就不在乎會不會得不償失了。指不定在約同一個人多刷的情況下還能因為弔橋定律成功從死對頭變成好朋友了呢？然後就可以手牽手見家長了，完美。
-64-
頂着上司那充滿了脅迫意味的壓力，我果斷扯開了話題：“那邊的已經開始往圓桌上擺各種吃的了，老大你確定不先管管那邊？”
但上司頭也沒回：“吃的？對了，他們之前和我打了報備的，說準備了一些小零嘴供遠道而來的丹帝會長墊一下肚子。”
我：“零嘴？你說那些堪比超極巨化霜奶仙的高度的咖喱？丹帝會長的零嘴這麼……實在的么？以前我從沒聽說過有關這一方面的說辭啊。”
上司沉默了。他轉頭看向妹子，見妹子也點頭贊同了我的比喻，這才很不情願地轉回了頭。然後就炸了：“那邊煮咖喱的別再加超級粉了！都擺了一桌子的空罐子了還是不能讓你們滿足么？在煮下去整個大廳都放不下了好么！還有誰允許你們把鍋搬出來燉煮的？咖喱味道有多頑固你們心裏都沒點數么？通風也散不了多少。之後競技場大廳里全都是咖喱味，到時候別人進來誤以為競技場準備改開咖喱店了，你們準備怎麼解釋？”
那邊持勺的其中一個職工表示：“那不如我們就真的開一個咖喱店嘛。天天吃食堂，雖然便宜但也吃膩了啊。”
隨後大家都起鬨了起來，那熱鬧勁兒，嘖。
“就是啊，每次都是我們給訓練家準備可以兌換的食材，挺不公平的啊。他們還每次換了東西后抱怨我們價格定得太高了。”
“什麼定太高了。要不是因為這是聯盟每個月都要分配下來的指標，誰願意給這些訓練家提供食材啊？他們當這些東西我們自己去批發是不要錢的？每次兌換隻收他們瓦特，想想就覺得自己虧爆了。”
“瓦特我們拿來有什麼用啊，又不能兌換成工資。而聯盟給出來的兌換單中又禁止我們內部職工用其兌換食材，剩下的也就是些許願星塊、技能碟一類的。唯一還算用得上的各種類型的精靈球，兌換所需的瓦特倒是不高。但我們要那麼多精靈球幹什麼啊？掃大街的時候拋着玩兒的么？”
“我手上的瓦特都拿去換精靈球了，每種換了好幾箱。現在一旦遇到什麼需要送禮的時候都是送一套精靈球，上到豪華球下到最普通的紅白球。可就是這麼送了兩年了我的存庫都沒少多少，反倒還因為最近突然很多人來換食材而多了一倍。到了現在，每次有人生日或者遇到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我那些好友親戚都特意在群里用公告寫明‘禁止送精靈球’。愁啊。”
“但他們訓練家好像很缺瓦特的啊？所以你們都沒找個訓練家，把自己用不到的瓦特換對方的錢么？”
“……天啊，原來我們機擎市還有這麼純真的孩子啊。”
“謝謝誇獎？”
“沒在誇獎你。沒聽出來這個人是在說你蠢的么？居然私下賣瓦特，真不怕聯盟抽查的時候查到你都上來么？”
“誒誒？不能這麼做的么？我見聯盟規章裏面沒有禁止的啊。”
“當然不能了。規章里沒有一一列舉，但有寫明聯盟職工是不能有非常規途徑的收入來源。而所謂的常規途徑的收入來源，是且僅是工資一項。除工資以外的收入都算違規操作。”
“……這也太絕對了吧？只靠聯盟的工資而不許有其他收入？那平日裏偶爾兼個職都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過不能收錢。所以與其說你那是在兼職，不如說是在空暇時間也不忘初心為市民貢獻你的力量。這些事情，剛來的時候帶你的職工都沒和你說過的么？沒有的話就過來，我們幫你再鞏固一下知識。順便你把你交易的瓦特數規整一下，過來把罰單一起交了。”
我看着這可憐的小孩兒被那兩人直接架走，沒忍住替他默哀了一下。不長不短，三秒鐘。
你說你私下交易就交易吧，怎麼可以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呢？你看大家對此不都只是你懂我懂的會心一笑嘛，明顯這麼做的人還是不少的。所以這種時候微笑就行了。你這都說出來了，不抓你抓誰啊？
-65-
而那邊從咖喱發散到瓦特的話題又進一步地被發散了出去。
“說起來，以前好像沒有這個政策的？我聽我姐說過，她當時入職的時候，聯盟職員根本就沒有被要求每人都要隨身攜帶一大堆的食材的。”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任冠軍上任之後的事情吧？”
“我只知道我們這邊建築重修得差不多了之後沒多久，我就被強塞了一大堆指標。還有不少說是我在幫忙重建的時候沒能達成而累積下來的。”
“我好像聽說過是因為負責給訓練家兌換食材的背包客們聯名向聯盟申請協助來着？那段時間不是有很多訓練家仿照新冠軍去曠野地帶探險么？”
“啊，對了。那個時候是不是還有關於新冠軍一天吃了幾百頓咖喱的傳聞？超好笑的。他們當我們的新冠軍是什麼啊？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衣服能吃多少飯菜，他們那些營銷號都不動腦子想一下么？”
“呃……這個貌似是真的。”
“……哈？”
“咳。那個的確是真的。我去年去戰鬥塔的時候聽到了丹帝會長瘋狂給新冠軍塞消食片時叮囑她別天天吃咖喱。據那邊的訓練家說，小優冠軍她一天幾百頓咖喱就算很克制的了。如果真的要吃，她一天能消滅上千頓。”
“……我確定一下，新冠軍，咳，小優她長得還是和聯盟卡上的照片一個樣的吧？”
“一樣啊。每年的挑戰賽你們都不看的么？雖然經常換髮型和服飾風格，但身材比例這種東西終歸是很難靠外力改變的。”
“所以，我總結一下，就是很多訓練家見新冠軍吃得這麼多，也都學了起來？而後那些原本在曠野地帶擔任食材商人的背包客們的庫存完全不夠了，就來拜託聯盟幫忙。於是我們也就擔任了類似於聯盟版食材商人的角色？”
“……為什麼我們的工資沒有因此而漲啊？”
“漲了啊。你看，這麼多的瓦特呢。”
“那麼為什麼要給我們這些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聯盟職工這麼多瓦特啊？又兌換不了什麼像樣的東西。雖然其實能去找挖地的那倆兄弟解決掉這些瓦特，但沒有假期哪兒來的時間去啊？”
“其實那倆兄弟也是辛苦……據說因為他們那裏可以挖到許願星塊和其它什麼亂七糟八的東西，不少訓練家都去找他們呢。一次只要500w，挖到就是賺到。貌似上次他們回家休養的時候說他們再也不想挖地了。”
“該不會他們也要上請聯盟，讓我們去給他們替班的吧？！”
“好像還真有可能？如果大量的人類聚集在曠野地帶，肯定回引起寶可夢們的注意。所以訓練家之間為了彼此的時間和曠野地帶的和平着想，就在網上發了個排隊預約小程序。方便一個訓練家拜託挖地兄弟結束后得以馬上由下一個訓練家接上。上周晚上有一個新手訓練家拜託我幫他預約，結果我一看，不得了啊。那預約的時間都已經排到了至少兩個月後了。”
“……我媽最近要來，我先去提交一下請假條。”
“……我爺爺生病住院了，我也去提交請假條好了。”
“誒誒？那我也去？我……我，我家喵喵吃壞了肚子！要我每天陪着才願意吃藥！”
“你家喵喵不是號稱鋼鐵之胃的么？還用擔心……噗。”
“喂喂，直接一拳打肚子上。就算是朋友也過分了啊。快來個人，來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傷到哪兒了。”
看着那邊的混亂，我拿出來自己的手機，把一個文檔發到上司那邊。
我：“老大，請假單發給你了。這五年我沒能休到的假我打算這次一口氣休完。”
這麼長的假期，再怎麼也應該可以躲開被指定為挖地備選人員的凄慘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