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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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甚至能看到等我做完今天所有任務后回到競技場上交任務單的時候，會聽見怎樣的一個流言了。
無非就是“我手斷了”、“我家裏有人手斷了”、“我把別人的手給打斷了”這一類的。
稍微腦洞大一點的員工在進行一下加工就可能會變成：“我得了癌症將要不久與世永別”。
如果再加工一下甚至能發展成：“我打算拐着自己男朋友一起殉情”。
……不管怎麼看，我腦迴路清奇到這個地步都是環境因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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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雖然感覺被含羞苞旅館老闆這麼擔心還是覺得挺尷尬的，但看着距離飯點還有一些時間，我於是準備在享用我的午餐之前，先去把車站自助售票機的維護工作給搞定了。
機擎市佔地面積挺大的，所以公共設備也多到嚇人。基本上每個機擎市的聯盟職工都要擔任至少五個公共設備的維修管理。但也有一些平日裏沒什麼指派任務的員工，或者說是不願意去接那些未指定的隨機任務的員工們，他們則需要承擔相對其他同事而言更多的公共設施的維護。就我所知，被劃分給一個人維護的設施數量最高地甚至能有20個。
但也並不是說每個設備每天都要維修保養。
基本上隔一周、半個月去檢查一次就可以了。如果不放心，也可以每隔、兩三天就去看一眼。並沒有硬性要求的，除了每次去確定設備運行情況后需要拍照留影然後編輯成文件上交到總部，作為一個記錄歸檔。
當檢查時發現設備運行出故障了，這是那個時候如果只是小故障，自己排除就好。但如果故障挺嚴重、複雜的，那麼直接打電話給專門的部門來進行維修就好了。我們這些底層職工所需要做的也不過是跑腿一類的活而已，也就是人工排查工具啦。所以並不需要擔心自己不懂機械相關知識該怎麼辦。
有專業人士坐鎮後方還是怪讓人心安的。
而我這種要接隨機任務的職工被安排下來的設備數量基本上也就是最底線的五個左右，平均下來，基本上也就是每隔一、兩天去一個設備所在地看看就可以了。
只不過由於是老員工，是深知偷懶技巧和摸魚手法的老油條，我被上司直接安排了10個設備點。
……這是頂着最高值在給我加壓啊。
我覺得我真的可以漲工資的。
突然被我一通電話打過去的上司聽完我的來意后，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我說了多少遍了？聯盟職工的基本工資和其職位是直接掛鈎的。你每次考核都能掛一科，將你保下來就要我交一大堆的材料。想要升工資就保證下次考核全面合格了升職就可以了，所以你抓緊啊，離今年的道館挑戰已經不遠了。”
我不服：“不是還有獎金福利的么？明明我任務的好評率那麼高，怎麼就沒見哪個月的工資單上的金額變化過數字啊？”
上司沉默了。
上司爆發了：“你以為你時不時搞出來的大動靜的善後不需要費用的么？！你是聯盟職工好么？不是什麼訓練師！沒有善後保障，所以費用之後全都扣在你工資裏面了。我還想吐槽你到底是怎麼把每個月的工資最後加加減減一番，結算下來的數額都控制在同一個數字的呢。故意得么你？！”
然後“kua——”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不？等等？我做什麼需要善後的事情了么？
也就前天為了幫忙通下水道結果撈出來了一大堆的臭臭泥么？那股氣味是難聞，等聯盟派訓練師來把它們都裝球里了后才能繼續下水道的工作。弄完之後空氣清醒劑我們都是按噸買的，才勉強把那個味道稀釋到差不多聞不出來的地步。這空氣清醒劑還是我自掏腰包買的呢，聯盟根本就不給我報帳，說是規章裏面並沒有列有關於臭臭泥善後的報帳範圍和相關指標。
不是，雖然以往伽勒爾地區里基本上都沒有出現過臭臭泥這種反人類味覺的生物，沒有被放入規章條例中我能理解。但這種情況你們就不能作為特殊情況來處理的么一板一眼地做事就真的過分了啊！
——這麼說來，難道請訓練家的補貼也都是扣在我工資裏面的么？別和我說之後把它們捕獲送回阿羅拉地區的運費直接扣在我的工資裏面了？
鬼知道它們是怎麼偷渡來伽勒爾地區的，明明海關專門嚴禁這類寶可夢的入境的。據上司說聯盟已經就此事安排了專員進行後續跟蹤，一定會找出那個將臭臭泥偷運進入伽勒爾地區的罪魁禍首的。而當找到那個人之後，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務必給我一個交代。
……哦，也就是說，我的經濟上的損害還得等抓到人了去找這個人收的咯？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個人這件事兒你們就想要當作不存在處理是不是？
這個聯盟遲早藥丸。
在洛茲會長自首后的現在，即便有丹帝繼續撐着恐怕也撐不到什麼時候了。
對內部老員工這麼不上心的，信不信我去組織一群人一起辭職啊？就是一連罷工個兩天就夠聯盟吃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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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說說而已。
只是泄憤。
畢竟我可還沒那氣力去折騰這個。
因為我這個人其他沒什麼好的，就是比較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麼鬧，我那男朋友也絕對不會為了我而棄聯盟不顧的。也就是說，如果我真的組織了一群人來罷工，那麼也只不過是會增加男朋友的工作內容、範圍和壓力。
累禿了雖然也是個大帥哥，但果然還是……那什麼了點啊……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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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實在受不了了，不如辭職吧？”
不少人都這麼勸過我。
只是每次當有人這麼勸我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們絕對是心懷不軌。雖然我知道其中一些人確實是善意的提醒，但果然我還是聽着就是很不爽啊。
辭職？下輩子都不會辭職的。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男朋友的原因，而是因為去年我初戀正式進入了聯盟的編製內。
從此之後，我死也只可能是聯盟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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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知道我初戀的事情的。
也知道我直到現在也是無法抵抗我初戀的魅力原地爆炸的。
再一次感慨一下，這樣都沒把我這個賠錢貨踹了，我男朋友怕不是對我是真愛了。
他得知我初戀的時候，還是我作為他的擋箭牌剛完成了使命即將乖乖隱退以保人身安全的那段時間。那時他還不是我的男朋友，甚至對外我們根本連熟人都算不上。在別人眼中，頂多我就是一個腦殘顏粉，還是那種經常斷章取義、自我高潮甚至妨礙到真人生活的那種挺噁心的狗仔粉。
那也是我最為出名的一段時間。網上我的黑簡直多到了我現在回想起來都感到害怕的程度。不過這也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但也正是因為我那段時間的高調行事，讓那些原本對我男朋友有着不怎麼好的想法的渣們在看到我這條自稱是粉的瘋狗到處咬人——順便還把咬到的那些人的黑料在網上到處流傳——也都歇息了那顆躁動的心。男朋友也重新回到了單身狀態。在我的刺激下，他之前的女友在他提出分手的想法時，分得很是乾脆。
雖然那段時間男朋友在網上的名聲也因此變差了些許，但因為這個方法是我們事前就約好的最佳解決方法，所以他倒也沒有因此而說什麼。反倒是在我被網上他的那些真粉絲罵得過頭的時候還來安慰我，超溫柔的。
我覺得我賺爆了。
現在回想起來，應該當時洛茲會長和現在的丹帝會長也有插手這件事。不然為什麼沒有做任何防備措施的我卻一直都沒能被那些快被我氣瘋了的黑們用科學的手段給人肉出來？還一直安然無事到現在，我這和我男朋友都一起在聯盟內部出櫃了快一年了都沒人把我和那個私生粉聯繫到一起去，這完全講不通啊。
什麼時候大家的戰鬥力這麼差了？而且男朋友那邊的粉絲不都一個個號稱“一個人能撕別家一個團”的么？
而當全部塵埃落定的時候，我和男朋友之間的約定也就算是結束了。
——最開始上司建議的我去和他假扮恩愛情侶的方案在提出的第二天就被我和男朋友雙雙槍斃。
我是因為當時臉還沒煉就到現在的厚度，不敢啊。走在大街上被人套麻袋了可怎麼辦？
而男朋友他當時因為還和那個女生是交往中的情況，並不想做對不起女方的事情。即便對方已經先一步綠了他也不能這麼做。
是個聖人君子啊……
啊，不對。當時的他應該還是藍鴉美男，還不能叫做男朋友呢。
於是藍鴉美男發訊息問我：“謝謝你這次的幫忙。作為報酬，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么？”
然後我就讓他帶我去見我那初戀加當時的暗戀對象了。
心也是夠大。
看見我的請求后，藍鴉美男打了電話過來，調侃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我的粉呢，”
我在美音帶來的窒息中找回了對初戀的忠誠。
重歸平靜的我：“我確實是你的粉。”
我：“但我也是他的粉。兩張牆雖然隔得有點遠，但只要我劈叉得足夠標準，再怎麼也能橫跨這兩個牆頭。”
然後對面就傳來了不停的咳嗽聲，直到通訊由對面掛斷。
……對自己嗓子好點啊，別糟蹋了自己那一口好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