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着臉皮試圖刷好感

厚着臉皮試圖刷好感

渠寧又與她說了許久。大概是發現連靈頭一次聽得進話,便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個上午。

待到她頭暈腦脹從竹濤閣出來,府內都已經在準備午膳了。

“王爺,李風求見。”下人候在一旁多時,連靈前腳出來,他便後腳湊上去通報。

“她人呢?”

“已經在大堂候着了。”

連靈現如今倒不大願意再見到這群狐朋狗友,但思及李風好歹是自己的心腹,不好突然斷掉,只好揉了揉一大清早就開始疼起來的頭,有些不快的走向連王府大堂。

晌午的時刻,大堂的茶桌上擺着幾樣小點。

李風翹着腿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正一邊興緻盎然的看着府內幾個長相清秀的小雜役,一邊喝茶吃點心。

“找我有何事?”

她喝茶的動作一頓,就看到連靈散漫的靠在門框上,有些不耐的看着自己。

“王爺,您昨日走得匆忙。可把酒錢的事兒給忘了。”李風笑着,姑且擺正的姿勢:“這會兒余歡樓的老嫗還在等王爺結清呢。”

一大清早就來討債鬼……

“咱倆什麼關係,你就不能先替我墊付了。”

“王爺出手闊綽,我們這群人常與王爺同游一道,都已經習慣身上不帶錢了。”李風面不改色,將白嫖二字說得清新脫俗。

感情這狗王爺還是個冤大頭。

連靈從自己荷包取出一沓銀票攥在手裏,抬眼看了一下嬉皮笑臉的李風。

“一百兩!”李風迅速意會,笑着開口。

她咬牙,從中抽了一張,一把拍在李風胸口:“拿去!”

“難得見王爺會捨不得銀子。”李風甩了甩手裏的票子,有些詫異,不禁好奇的問道。

“我既已成家,以後就得把錢花在刀刃上。”將餘下的銀票錢兩放回去后,連靈似是想起什麼,走上前拍了拍李風的肩:“正巧我也有要事出門,你陪我走一遭。”

“哦?小王爺要去何處?”

連靈思索了一下:“你可知離連王府最近的商街,是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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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喚作寧安街,是劉員外的地段。”李風走在前面介紹道:“雖是離王爺府近,但地處有些偏僻,不知王爺為何想要來此?”

連靈轉頭,正看見街道兩旁正有人設了梯子,將昨日裝飾的紅布小心的摘下。

街上行人的確不多,與地處城中的熱鬧街道比起來,此處就要僻靜些。

“我有意給自己的夫郎,尋個可以外出的由頭。”連靈打量着街上幾家緊閉門窗的空鋪子:“我看開個醫館,或者藥局就不錯。”

“喲。王爺是真的栽進去了?”李風詫異道:“竟如此為那葯仙着想?”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連靈嘆了口氣:“我做這些,也不過希望他能稍微正眼看看我。”

“難怪王爺今日如此安分。”李風瞭然:“倒是巧了,正好寧安街離着城中的醫藥鋪子頗遠,王爺在此新開設一個,倒也分外合適。”

兩人在街上四處轉悠了一會兒,李風期間買了些紙筆,將兩人選上的幾家鋪子記上后,遞交給連靈:“王爺還是回家和杜葉公子先商量商量,選中其一之後,我便去通知劉員外拿租契過來。若是無事,我還得去一趟余歡樓替王爺還債,就先行先告辭了。”

“有勞了。”

李風辭別後,連靈嗅到一旁的客棧已經飄來的飯菜的香氣,才察覺已經到了晌午。

她找了個麵條鋪子坐下,一邊吃麵條,時不時抬頭看着人來人往。

她座位一旁的湯鍋猛然被揭開,騰騰的熱氣逸散開來。

銅錢落入匣子叮咣作響,夾雜孩童們清脆的笑聲,聽着分外悅耳。

她開始想像這片祥和街道的某一角,不久又會開設出一個帶着葯香的醫館來。

醫術高明的杜大夫會帶着幾個小學童,煎藥治病,偶爾出門問診,忙碌而又充實。

不求與他琴瑟和鳴,她只想時不時的過來,蹲在醫館角落看着這一切就足夠開心。

或許有朝一日,店鋪繁忙時,她也能被杜葉喊去幫忙,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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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街上的肉包委實好吃,連靈回府的時候還順帶了幾個。

隨後吩咐了下人,熱一熱之後,配上些解膩的湯水,給杜葉和渠寧帶去。

她坐在書房內,將積壓的一些賬目清理了一些,便站起來稍作歇息。目光不經意瞥向書柜上的幾本話本,頗有興趣的拿出來翻閱幾頁。

翻頁的手忽的一頓,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說起來,她倒尚不知道杜葉的最後結局是怎麼樣的。

沛城之行后,主角兩人的感情已經如膠似漆,與他們同行前往塞外的杜葉自知已無可能再介入兩人之間,可之後的劇情……

她便無從知曉了。

若是哪天和杜葉打好關係了,倒是可以旁敲側擊,試着探探口風。

她將此事暗暗記在心間,隨後邁開步子,往王府園林的方向走去。

她還有一些事情尚未辦妥,但是都須得和杜葉商討過,如今是用午膳的時候,她便決定先在那臨水的涼亭之中坐一會。

穿過幾回狹長曲折的廊道,她循着記憶轉過拐角,便來到了那一處小山小水。

只是與預想的不同,亭間的長椅上已然落座着一衣竹綠。

她怔了怔,遙遙的看向杜葉,看着他朝着年邁的下仆露出幾分淺淡的笑意,正將手中的一捲紙遞給對方。

亭間的石桌上還放着紙筆和一碗湯水,白瓷碟子裏的包子不見蹤影。

連靈先是心中一喜,她雖是將包子帶給杜葉,但其實打心眼裏根本沒指望杜葉會吃。

視線處忽又掠過一個矮小的身影,連靈定睛看去,發現是一旁打理園林,修剪枝葉的早春。

小丫頭舔了舔自己油亮的小嘴唇,似是意猶未盡。嘴角微翹,十分開心。

唉,高興早了。

連靈嘆了口氣,但遂打起精神,輕咳一聲便邁步往前。

尚在亭中交談的杜葉察覺到動向,轉過頭看見連靈,嘴角笑意盡斂,緩緩起身道:“妻主。”

一旁的老雜役則是有些惶恐的跪伏在了地上:“拜見王爺!”

豁,這兩人看見我,簡直跟看見瘟神一樣。

連靈暗自鬱悶,可又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穿到了一個瘟神的身上去了。

“起身吧。老趙你年紀大了,以後見着我就免了這些禮節。”她有些不自在的俯身將對方扶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若是一般的雜役,她肯定是不認識的。但是書中負責照顧杜葉生活起居的下仆,正是這個趙老頭。

也是全書中除了女主丹月,難得對杜葉上心照料的好人。

“回王爺,杜夫郎正在為小的寫藥方。”趙老頭偷偷看了一眼連靈,惴惴不安道:“最近小的肚子總是不大舒服,杜夫郎便為小的問診,開了個方子。”

“那是挺好的。”連靈瞭然的點點頭,隨後轉過身朝向亭外的小丫頭:“早春!”

被喊到名字的早春嚇了一跳,急忙奔過來:“王爺有何吩咐?”

“老趙年紀大了。藥局離着連王府遠,你便代他跑一趟去抓藥。”連靈一邊說,一邊從腰間的荷包中拿出錢兩。

早春輕輕吸了一口氣,接過那錠銀子,十分寶貝的塞進自己的胸口,繼而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王爺!”

“我帶回來的肉包味道不錯吧?”連靈復又笑着逗她:“餘下的那些找零你自己收好,肉包是寧安街鋪子買的。”

早春見連靈不生氣,便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道:“特別好吃!以後早春要有機會出門,也給夫郎和王爺帶。”

說罷,便轉過身,連蹦帶跳的往王府的門口奔去。

“肉包倒也沒白吃,現如今嘴都甜上了幾分。”連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朝向趙老頭,吩咐他先行退下。

待到趙老頭道謝退下,四周才真正安靜下來,這方窄小的天地唯容她與杜葉二人。

魚尾攪碎水中荷花,夏蟬安靜棲在煙柳上,透明的薄翅隨風微顫。

青年立在朱紅的亭內,亦是身染遠山之碧色,天光將他露出的一方內袍領邊,照耀的如皓日般懾目。

連靈匆忙低頭,沒出息的心如擂鼓,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瞧這山。白石巧壘,峭而不險。”目光掃過遠處的假山群,她復又朝向那片清澈的碧水,假裝自己在賞風景:“池中花浮魚眠,清而不深。”

“王爺好雅興。”杜葉涼涼道。

連靈感覺面上騰的一熱,尷尬的乾咳一聲。

“但此山此水,終究只是限制在這一方庭院之內,窄小而單調。”她兜兜轉轉,把話題繞回來:“外面山勢延綿,水波浩湯,景色萬千。”

“鳳凰不入囚籠,應展翅於廣闊的天地之間。夫郎一身才華,僅是用來偶爾看診下人,未免太過浪費。”

杜葉緊捏掌心,幾乎掐出血來。

我被囚於此,說到底還不是拜你所賜。

他終是輕笑出聲道:“……我既已與妻主成親,以後還是要以家為重的。”

“夫郎不想出去么?”連靈抬腳走入亭內,將袖中微皺的紙卷展於石桌,眼底暗含期待。

“我有意為夫郎開個醫館,不知夫郎意下如何?”

杜葉聽到此言,僵在原地好些時候。

花了半晌,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些什麼后,他眉頭微蹙,正欲開口回絕。

猛然間,又似是想起些什麼。

遂改口,笑意清淺,目光真摯道:“若是妻主真有此意,杜葉定然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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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葉:……困了就有人來送枕頭?對方還是狗王爺?

作者:小伙汁你路走窄了喲。

下一章應該比較肥而且會有新角色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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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鹹魚,隨鹹魚(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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