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開幕

大戲開幕

“給安娜的已經決定好了,超~大那種蛋糕就很好。那麼莫問呢?”十束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着手機在翻攻略。

“說起來,既然莫問是女孩子的話,那麼我去年送的卡丁車模型,前年送的超人手辦,豈不是都送錯了?難得那傢伙還收得開開心心的。”這麼說著,他就有些苦惱。

隨即拐了拐一邊輪休來吠舞羅放鬆的刀精:“吶,你主人喜歡什麼啊。”

被他拐了的同田貫正國理所當然道:“主人喜歡打架。”

“哈?”十束都驚了:“這麼多年她都沒有表現出喜歡打架的特質啊,當然偶爾的手癢那也是因為她到底也是個吠舞羅……”

同田貫正國滿眼睛裏都是懷念:“自從主人背上了那把劍,就不好動武了,據說一打起來控制不住情緒。可是以前,主人她啊,還是喜歡跟短刀或者脅差們玩遊戲的。當然不局限刀種,只要機動跟得上她的,都可以陪她玩。嘛,你們肯定沒見過,她打架像跳舞一樣呢。”

“才……不是。嗝。主人她啊,就是……在跳舞嘛,因為我們根本……逼不出她的真正~實力啊。不過話~說回來,她要來真的,那就是……不死不休……唔。”

哐當!

同田貫正國扭頭一看,大吃一驚:“這不是B愛染帶隊的山姥切國廣嘛?喂喂!是誰給他喝酒的啊?不是說了這把刀不能喝酒嘛?!沒極化過的尤其不能!”

旁邊B編的愛染壞心眼的聲音響起:“有什麼關係嘛,所有刃都說他不能喝酒,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喝了會怎樣啊?其實也沒什麼吧……”

哐當!哐當!

“啊~不要拉我~仿品的我就正適合這樣髒兮兮……誒?地板好乾凈……”

“喂喂!快攔住他!不要讓他滾出門去了!”

“……”十束:=_=

真是夠了。別的不說,莫問的B編真的跟她一個德行……

這時身邊坐下一個穿着老年毛衣的美人來:“嘛,主人的刀舞也跳得十分讓刃熱血沸騰呢,可惜也是很久沒看到了,你要試試嘛?”

十束:“誒?你是說,學刀舞作為給她的禮物嘛!”

美人盛着月亮的眼睛彎起:“主人跳的時候喜歡拿着短兵器,一般是左手脅差右手短刀,但是要我說,既然是舞,那麼刀也要最美的才好。”

這麼說著,他從腰間取下本體,遞給十束:“吶,天下最美之劍的三日月宗近,十分合適哦。”

吠舞羅不可能不喜歡武士/刀,況且三日月的本體微調了重心不對的問題,是一把確確實實的實戰刀,真正是集美麗與實用為一體的,十束拿在手裏簡直愛不釋手啊!

“真是好主意呢!”十束的眼睛亮亮的:“就這麼決定了!”

B三日月眼睛裏滑過得逞的笑意:“那麼這把刀借你好了,反正我上班去的話,也無所謂佩不佩刀……”

“唉。”一邊B愛染帶隊的笑面青江嘆氣道:“喝茶組的刀真是到哪都一個樣嘛,以前是逃番,現在成了混工資……”

B三日月哈哈幾聲:“那我倆換換?”

笑面青江就撇過了腦袋:“才不要呢,出外勤還能鬆鬆筋骨,要像你那樣待情報科,還不得待發霉了……”

然而三日月的得意沒有持續很久——十束根本無法駕馭太刀,不是身高或者力量的問題,而是他的運動神經不支持=_=

B愛染的隊伍是二打二脅二短,大家挨個本體給他試了,最後選出的是笑面青江和B愛染。

……十束這貨,他連打刀都無法駕馭=_=

為了不讓他弄傷自己,大家也很努力了的=_=

然後照刀精們的說法,要刀不離身,才更容易熟悉他們。

好了,十束不知道刀精們是可以縮回本體待着不出來的,但是看官們都知道啊是不是?所以這道最後保護十束安全的鎖也到位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隨着莫問的引導走,而是匪夷所思地朝着沒有莫問的情況下,那個方向走下去了。

白色頭髮的少年笑容扭曲,看着腰側佩着兩把防身刀的十束。而在他旁邊的欄杆上,站着一隻綠鸚鵡。

鸚鵡開口了:“機會只有一次,為什麼你會把這僅有的機會用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少年的腦子好像不太好的樣子:“不,他很重要。只要他死了,赤之王會發瘋,整個吠舞羅都會發瘋。”這麼說著就瘋狂地大笑起來,看起來狀態很不妙的樣子。

綠鸚鵡想了想:“是從感情方面考慮的嘛。也對,這人雖然廢柴,但他是最初的吠舞羅之一,不管對赤之王的周防還是對王之鎖的莫問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好下手。”

於是它對着白色頭髮的少年點了點小腦袋:“那麼,祝你好運。”

鸚鵡飛走了,少年的瘋笑卻還沒停止,他神經質地叨叨:“天選之子,我才是天選之子!有誰能像我這樣,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上一次……上一次的每一步都是完美的,除了最後,那個該死的白銀之王和夜刀神狗朗!這次……這次我一定……!”

“什麼王之鎖的莫問,這種完全亂入的傢伙,一定是他們放出來的誘餌,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嘛!”少年神經質地自言自語,完全停不下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十束穿起了外衣,佩好了刀,拿着攝像機就出門了:“我出門了哦?給安娜‘做蛋糕’。”

草薙無奈笑了:“你也早些結束啊,別弄得太晚。”

這麼說著他還感慨:“有時候覺得多多良比莫問要成熟一些,但更多的時候,他倆一樣的幼稚吧。”

八田回頭看到十束已經拉開了門,就拖長了聲音,照例道:“外出小心~早點回去~”

十束就這麼哼着小曲,打開着攝影機,一邊拍着一邊自己做着旁白,走上了他宿命的隕身之地。

“啊,就是這裏了,跟莫問說過的,看蠟燭最適合的地方!誒?你好?你也是在看夜景嘛?這裏的景色很不錯對不對?對了,我叫十束多多良,你呢?”

夜色中少年的白髮映襯着遠處霓虹,分外顯眼。他像是哪裏不舒服似的,神經質地扭動着身子,就趴在欄杆上也不安分。

十束髮現了這一點,不由靠近了他“啊咧?你是哪裏不舒服嘛?需要我幫忙嘛?”

少年的腦袋低低垂着,嘴角卻忽然勾起,咧開成一個誇張的弧度,他忽然轉身,掏槍就是一槍。

十束完全反應不過來,可他腰側忽然爆出大蓬櫻花瓣,紅髮少年橫刀一劈,鋒利的本體瞬間把子彈削成了兩半!

極化脅差擋在十束面前,橫刀戒備,他頭也不回地對着十束道:“十束你先走,退回到樓道里先聯繫莫問。”

十束二話不說轉頭就跑,一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脅差擋住十束背後的空門,而短刀則已經速度飛快地攻向了襲擊者!

少年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重生一定是有代價的,這次再走原路難度就更加高!不過沒關係,這一整棟樓里,多得是……”

說到最後他低聲咕噥,連極化短刀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但是B愛染也並沒在乎,他的任務是活捉襲擊者,揪出幕後的一切。

可是出乎意料地,那神經質的白髮少年卻並不躲避向他攻來的短刀,他左手也從口袋中抽出,手上同樣拿着一把槍。就在B愛染向他衝來的這一刻,他連扣扳機,把兩把槍里所有的子彈都傾瀉了出去!

笑面青江的眼睛在黑夜中發出幽幽的光,他爆發了自己的極致速度,一瞬擋掉了所有擊來的子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十束仍然中彈了。

他低呼一聲,從樓梯滾了下去。

莫問的聲音從他跌落的手機中傳出:“多多良?喂?可惡!”

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莫問拿過小黑的手機,撥通了周防的電話:“鎮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廈,多多良被襲擊,快去!”

然後騎上機車,拉上小黑,運起王權之力包裹住整輛機車,瞬間機車就躥了出去。

小黑看着身邊飛速略過的景色殘影,聽着機車因不堪重負而發出的不詳響動,心裏只有擔憂。

他手裏拿着莫問的手機,不停試圖跟多多良說話,可是不知道是丟了手機還是磕到了腦袋,那邊一直沒有回應。

這時小黑的手機響了,他接起,是伏見。

“小黑!你跟莫問在一起嗎?赤王的威茲曼偏差值忽然爆表了!出什麼事了?”

小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報地址:“鎮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廈,快過來,多多良被襲擊了!”

就聽伏見那邊忽然拔高了聲音:“室長!是多多良!鎮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廈!”

電話那邊一片嘈雜,很快就掛斷了。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居然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莫問從機車上跳了下來,沒管撤去王權之力后徹底報廢的機車,飛快跑上樓去。

樓梯間太過狹窄,笑面青江已經小心將十束轉移到了天台,正用S4標配的緊急療傷藥物替草薙止血,但明顯沒什麼效果。

見到莫問來了,他立刻下跪請罪:“主人……”

馬上被莫問打斷:“不是你的問題,我知道問題出在哪。”

她走到十束身邊,跪坐下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離遠些。

十束微睜開眼睛,眼神天真澄澈:“小莫哥哥,我疼。”

莫問頓了頓,還是如他意地把他從身後抱起,靠在自己身上,手指就開始疊加治癒。

“其實,我還是要死的吧。”躺在莫問懷裏,他好像願望被滿足了似的,放鬆地笑了起來。

“嗯。”莫問應着,把疊加了很多層的治癒力敷在十束肝臟處的貫穿傷上:“人總是會死的,你這話也沒錯。”

十束笑了,笑得像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然而莫問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的笑僵在了臉上。

“但是不是現在,不是在我面前。”莫問的語氣稀鬆平常,她看着絲毫沒有好轉的傷口,重新在手上疊加更多的治癒。

“如果你現在死了,放心,地底下大家都會在的。周防、草薙,所有的吠舞羅。這樣一個一個說也太慢了,這麼說吧,這個國家會給你陪葬,絕不讓你死後寂寞。我們在下面,還過現在這樣的日子。”

十束噎了一會兒,虛弱地乾笑道:“莫……莫問,你開玩笑的吧?又在逗我玩?”

莫問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道:“赤王墜劍的話,估計這座城市就完蛋了,但這還不夠。不過沒關係,剛剛我們已經通知了宗像,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兩王連環墜劍的話,威力就有那麼些看頭了。”

十束額頭緩緩滲出冷汗來。

“而綠王比水流,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那傢伙就像個老鼠似的躲在離這裏沒幾條街的下水道下面。這樣的話,那就是三王連環墜劍了。那麼這個威力,不可避免會波及到御柱塔,這麼突然的情況下,沒人能反應過來,黃金之王當然也不行,所以就是四王連環墜劍了。哦對了,就在剛剛你遇襲的時候,白銀之王的飛艦就正路過這裏的上空,所以,按飛艦的速度,他也不可能逃離連環墜劍的波及。”

十束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我……知道了,莫問……小莫哥哥,這次我會堅持,無論如何也會撐住的。嗚……完了,尊他一定生氣了,之後要怎麼辦……”

莫問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打擊他道:“這次我可不幫你抗,你自己跟尊認錯去。總是把爛攤子丟給別人,自己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不負責任樣子,這次我就偏要治一治你。”

十束的眼淚真的下來了:“嗚……小莫哥哥,你好壞……你就專門愛欺負我……一直一直都是……”

這時樓邊欄杆一響,B葯研翻了上來。

莫問猶豫道:“是肝臟,沒問題嗎?”

B葯研的眼睛黑黢黢地:“有問題就換個世界意識。左右這種事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莫問一愣,忽然就安心下來:“是你。你什麼時候進來世界了,怎麼不跟我聯繫?”

葯研輕哼一聲:“還不是想給你個生日驚喜,結果可好,真成了個驚喜了。行了,現在就開始吧。”

莫問點頭,手機群發了信息:“我們要給多多良緊急治療,不要打擾。”

然後把掛在自己耳朵上的那隻紅寶石墜子一把摘下,扔在了地上。

瞬間,莫問的頭頂就具現了王劍。

葯研開始在多多良身邊撐起力量的防塵罩,並且從虛實之境裏掏出各種醫療用品來,大的小的都種類齊全,飛快地就把樓頂這塊佈置成了個設備齊全的手術室。

隨後他現場分出幾個分靈來,就連助手也齊備了=_=

而莫問,她閉目調息了有一會兒了。

初進世界的時候,她自身的火就變異了,但是赤之王的力量暴躁而霸道,根本不能跟其他性質的火共存。

莫問是很小心地在修鍊自己的變異火的,為了不讓它被王權之力攻擊,她用自己其他的力量包裹着那團小火苗,不讓王權之力發現。

這麼多年下來,變異火已經非常壯大了,所以需要包裹的力量也越來越多,導致了近些年來,莫問根本用不出其他的力量。不是因為被王權之力壓制,而是為了隔開兩種都非常壯大的火焰力量。

莫問本來的打算是,石板一消失,王權之力自然也就消失了,那時候一切都萬事大吉,可現在,她要用到舞樂之神的力量,只能放任兩股火焰打一架了——畢竟赤之王的王權之力是個倔性子,遇強寧可玉石俱焚的,根本沒可能被其他任何力量收服。

可是這種情況還是能有轉圜的餘地的,畢竟變異火完全受莫問掌控,俗話說一隻巴掌拍不響,莫問還是想要有技巧地調用舞樂之神的力量。

於是她讓變異火儘力縮起,展開自己體內的其他力量,讓它們呈一個空心球形撐大,慢慢把王權之力逼出體外,自然的,下一步舞樂之神的力量也就能暫時為她所用了。

所以,當莫問踢掉了腳下的兔子拖鞋,穿着短袖短褲的家居服開始舞動起來時候,已經陸續到了的諸位看到的就是安娜曾經在珠子裏看到的那一幕。

舞樂之神的加持白光撐開了赤之王的紅光,使她整個人都被淺紅色的朦朧光暈籠罩,而她在光暈中輕盈地舞動,美得眾人甚至不忍呼吸。

第一個祭舞,充入生機。第二個祭舞,補血——畢竟這是一場沒有血袋的可悲手術=_=

葯研的動作很快,他有技巧地飛快切去了完全被破壞的一半肝臟,示意莫問,於是第三個祭舞,治癒。

不但剛剛被切去一半的肝臟肉眼可見地在重新向著完整的形狀生長,甚至被打開的腹腔邊緣都有了自愈的趨勢。

葯研檢查了一下十束的身體狀態,就用手把腹腔合住,對齊切口,不用縫合,傷口肉眼可見地長好了。

莫問閉目感受着十束體內肝臟的情況,等完全長好了,才長舒一口氣,收起了舞樂之神的力量,瞬間就被剛剛驅離體外分外憤怒的王權之力反噬了。

她噴出一口血來,抬頭望着更加破爛的王劍,沒有輕舉妄動,只默默承受着王權之力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的破壞力,葯研從身後輕擁住她,讓她終於可以放鬆靠在他身上。

莫問儘管還在不停吐血,但心情卻好了太多,也輕鬆了太多。

也許是感受到了莫問的心情,王權之力很快平息,看着頭頂散去的破爛王劍,莫問終於可以完全放鬆自己,昏倒在了葯研的懷裏。

想要救回被世界意識釘死的人,果然還是得付出不少代價的。

枼堅看着氣勢完全不一樣了的B葯研,終於是鬆了口氣:“閣下可算是來了,你再不來,大人可就要翻了天了。”

葯研點點頭,抱着莫問站起身來:“接下來,她由我接手,其他的事情交給你們沒問題吧?”

周圍的莫問契約者們都點了點頭,就見葯研抱着莫問幾個縱躍,消失在了夜色中。

枼堅摘下自己的S4制式佩刀,轉身遞給了宗像:“室長,之後我得以吠舞羅的身份行事,情報科那邊交給伏見沒問題的。”

宗像皺起眉頭:“莫問費了多大勁才促成兩盟同盟,現在她剛出事,你就要與我掰?”

枼堅笑了:“本來我也沒打算在S4長乾的,你是知道的嘛,而這個時候,我離開正合適。”

宗像聽了這話冷靜下來:“你是想要做出赤青兩盟聯盟破裂的姿態,引出幕後黑手?”

枼堅點頭:“沒有破綻的話,那傢伙就始終會在暗處。今晚我們最後一次共享情報,之後就各行其是吧。做戲也不能太敷衍不是。”

這時小黑忽然開口:“我也單獨行事,我們各行各的,相信最終會在同一個終點匯合。”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論如何能弄多些本丸用來造個宇宙飛船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論如何能弄多些本丸用來造個宇宙飛船
上一章下一章

大戲開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