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對電話那邊稍稍沉下去的聲線，若葉奈奈怔了三秒鐘，才滿頭問號的歪了下頭。
在？我們的關係僅限於客戶和店長吧？
我要不要出任務跟你有關係？
完全不知道五條悟是站在什麼角度說出這句話的，若葉奈奈冷漠的闡述事實道：“五條先生，這句話嚴重違反了店內的規矩，除了下單預約的時間外，店內的所有服務人員跟客戶不再有半點關係。”
“你可沒有立場，要求我的只為你一個人服務哦。”
對面的五條悟沉默了半晌，才像是懶洋洋的嘆了一口：“無論什麼時候奈奈醬都冷靜的可怕呢，那我到是想要問問看，你要怎麼樣才會只為我一個人服務？”
若葉奈奈恨不得呵呵他一臉，怎麼可能有這種美事，想桃子呢。
“沒有這種可能性。”她堅定的回答。
“哦。”五條悟這時卻倏地拉長了語調，“——如果我加錢呢？”
“那當然……”
若葉奈奈第一時間改了口，“也不是不可以！”
沒錯，在金錢面前，剛才還立場堅定的若葉奈奈頓時妥協了：“不過只能按月包，想要延期再一點一點續費，而且每次約我的訂單也不會減免。“
若葉奈奈一口氣提了好多要求，眼睛明亮不已，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送錢的大好事。
反正她披着馬甲，五條悟根本不知道這些出去工作的員工都是她！
只要本體不出門，小錢錢大把大把塞進她的錢包。
好不容易碰見個有錢的顧客，能刮一點就是一點！
她在的期待下，五條悟悠悠的沉吟了片刻，說出了那句經典的台詞：“錢不是問題。”
但他卻沒有一口氣答應下來，而是道：“不過，那也要看看奈奈醬的表現了，如果讓我很滿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這打太極似的話可把若葉奈奈急壞了，天知道沒有訂單的日子她都要窮死了。
雖然她努力剋制了下自己的情緒，卻還是顯得頗為心切：“什麼表現？”
偏偏五條悟這個狗男人這個時候卻轉移話題了：“再說，現在我們還是來聊聊惠的事情吧~”
“……”氣的若葉奈奈差點沒捏爆手中的電話。
不過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她努力做了個深呼吸：“你確定不讓我上場？否則會很貴哦。”
“確定。”五條悟想也不想的應下，“而且我可是跟惠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啊，作為老師的女友卻來跟學生約會，不是太糟糕了嗎。”
若葉奈奈感到十分驚訝：“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師德？”
對面傳來片刻的沉默：“……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奈奈醬，我可是一名超級棒的老師哦。”
就像是為了打斷若葉奈奈的吐槽一樣，他打了個響指：“決定了！我接受訂製的服務！至於特徵嗎，嗯……首先要跟惠同齡，喜歡穿短褲運動鞋，扎着馬尾辮，最好有着一頭藍發。另外性格要活潑可愛，不服輸，賣得了萌撒得了嬌有點蠢蠢的女孩子。”
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特徵，若葉奈奈險些有些頭大。
她怎麼也沒想到，五條悟竟敢這麼了解惠喜歡的女性的模樣。
然而當她仔細聽完五條悟的形容后，卻頓時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什麼啊，這不是完全按照跟她相反的方向訂製的嘛。
粉發對藍發，碎花裙對短褲，披散着長發對馬尾辮，還有譬如說年齡性格等等。
……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心中雖然在吐槽着的，但若葉奈奈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倒是有些可愛之處。
跟五條悟商量好明天幾點匯合等一些列事情后，她便掛了電話，使用了系統內的空白卡片。
——開始饒有興趣的捏人。
驚心雕琢了半個小時，她終於滿意的停下了手。
剛剛步入高中的少女扎着活力的側馬尾，身穿充滿青春氣息的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褲。
額前深藍色的碎發微微掃過濃密的眼帘，那雙如同寶石般的眼眸泛着水潤的光澤，少女的臉上帶着俏皮的笑容，連說話的聲線都帶着獨有的活力。
無論怎麼看都是能在高校中被稱為校花的存在，就連胸部和臀部的曲線也十分凹凸有致，若葉奈奈打量了好幾圈，才正式點擊了生成按鈕。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明天的精分了。
這個時候，她才打散了過於集中的注意力，忽然瞥到手機上有兩個未讀的信息。
打開一看，竟然是這幾天對她都非常冷淡的中原中也。
【中也：今天似乎沒怎麼收到你的消息。】
【中也：你怎麼了？】
若葉奈奈驚訝的挑了挑眉，沒想到只會嗯和啊的直男竟然主動找她聊天了。
所以這是什麼，當一如既往的消息不復存在後，就感到了寂寞和些許難受，主動發消息了？
呵，男人。
事實上，中原中也還真是這樣的感受。
每天不需要回復，都能收到小白的大量愛心表白，持續了幾天後，中原中也都要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然而今天他看了幾次手機，小白都保持着安靜，從未發過信息，這就讓中原中也感到些許不安起來。
他忍不住率先發了幾條短訊，主動詢問了下。
只是就算是這樣，小白也還是沒有回復短訊，一般來說人類在忙的時候不回短訊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小白是AI啊，AI又怎麼會有不在的時候。
他開始有些疑惑了，心事無法隱藏，甚至導致在工作的時候還出了一點差錯。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小白，其實並不是真的AI，所以在忙的時候無法回復，真的很正常。
這個時候，若葉奈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緊急以系統的身份發出了提醒。
「注意：本公司力在打造最真實的戀人，因此，您的戀人也需要自己的空間，有時不會第一時間回復。」
看見這條消息，中原中也都驚呆了，虛擬AI都要有屬於自己的休閑時間了，這也太真實了吧。
爾後，小白的信息更是讓他嘴角一抽。
【小白：抱歉，剛剛我去泡澡了，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你！】
中原中也：……虛擬AI都能泡澡了，這是什麼可怕的技術！
【中也：沒事，怎麼突然需要泡澡了？】
【小白：因為最近中也對我都很冷淡啊，心情稍稍有些鬱悶，就想去泡澡放鬆一下……】
此話一出，頓時讓中原中也尷尬的摸了摸帽子。
確實，他對這個莫名奇妙的虛擬戀人一天說的話也超不過十個字。
反關對方，幾乎每次都在噓寒問暖，從不抱怨他的冷漠。
明明當時覺得反正對方是個AI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現在感受到屏幕上那些許傷感的回復，他一瞬間就有些愧疚了起來。
【小白：找不到我中也一定很着急吧，抱歉，下次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而這句話，更是令中原中也心底的愧疚翻倍了。
【中也：不是你的錯，抱歉，是我這邊的問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沒有生氣。】
頓了頓，他糾結的蹙了下眉，無師自通的安慰道：
【中也：以後我會多和你談話的。】
打完這句話，對面就極快的回復了個歡呼着的表情包，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小白的開心。
【小白：太好了！】
【小白：我很喜歡跟中也說話，請再多陪陪我吧！】
眉宇倏地鬆懈不少，中原中也凝視着傳來的兩條短訊，下意識嘴角微勾，也體會到了一絲愉悅。
好不容易胡編亂造將謊言圓過去的若葉奈奈也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她也忽然意識到扮成虛擬AI的弊端了。
AI可以二十四小時住在電話里，但她一旦別的工作忙的時候，就不能第一時間回復，這距離【完美】顯然差了一段距離。
但她又不可能精分出一個馬甲專門守着短訊，這可怎麼辦才好？
若葉奈奈愁眉苦臉，幻想到如果她真的能變成虛擬AI就好了，多分出一個馬甲，住在中原中也的手機屏幕中，這樣每天中原中也打開手機就能看到她，也更好符合顧客的需求。
想像歸想像，什麼都沒有的若葉奈奈只能遺憾的洗洗睡了。
因為明天，還有一場新的約會。
她的新的馬甲，還在等待着她的精神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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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評論里的小天使，奈奈是粉毛啦，封面的那個。
惠的cp是藍毛，我在作話里說的粉毛是悠仁啦，簡單的來說：
奈奈←惠←新的馬甲←悠仁
嗯，這樣的單箭頭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