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就是戰爭
這幾天漠塵已經能熟練的使用一些小的魔法和法術了。
部下都說這陣子漠塵的氣質有一種特別大的變化,不僅僅是外在的,也變得沉穩了一些,對半是因為對能量的掌控有比較大的提升的原因。
昨天傳令兵半夜回來通報,說是第二梯隊已經拿下收復另一座城池,接下來的計劃轉變。
最後一座還未收復的城池接着由第二梯隊去,夏梁將軍這邊直接朝長青國的領土進發。
與此同時,那個沙漠深處派出來偵查不留的護衛隊隊長,也有了進展。
不留鎮每個角落他都去仔細搜查過了,終於是摸索到了無弦的府邸附近。
雖然此處沒有絲毫氣息的波動,沒有絲毫的不同尋常,但是他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是那些被埋葬在地下,給生命之樹做肥料的無數魔獸、妖獸,還有半妖、妖魔散發出來的。
無弦倒是掩蓋了這些氣息,但這股氣息還是過於強烈了,一般人的確察覺不到,但這個護衛隊長的級別,已經超越普通妖魔很多很多了。
護衛隊長小心翼翼的潛入了無弦的府邸,摸索了一會兒。
無弦在他抵達不留時就感應到了,但是想要殺死他,以目前的階段,必定暴露自己,所以並沒有動手,一直在靜觀其變。
朱婉在府邸里準備晚飯,也感覺到他潛行在附近,想要動手被無弦阻止了。
以目前朱婉的實力,多半三招之內就要死。
護衛隊長慢慢地靠近了後院,也就是那一片混雜着小樹苗的區域,無弦沒有一直待在生命之樹旁,到處轉悠着。
但是當無弦看見護衛隊長潛行到後院時,就已經感覺生命之樹暴露了,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直覺。
果不其然,護衛隊長只進來了不到一秒鐘,立馬飛速撤離了。
這下再也不能掩飾了,無弦直接鎖定氣息,發出最強一擊,勢必要一擊必殺。
遠處一身悶響,無弦急忙跟去,在大門外,一具屍體倒在地上。
無弦皺着眉,感覺不對。
果然,屍體冒出白煙,變成了一截尾巴,在地上翻滾。
無弦散出氣息,想要尋找這個護衛隊長的氣息,但卻毫無所獲。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無弦望着沙漠,有些不安。
而在沙漠裏,幾道殘影略過,地上落下幾滴血跡,卻不見人。
幾天後,黑曜石大廳里,那名護衛隊長跪在地上,前面的王座上那個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說,你找到了她?”男人盯着護衛隊長,似乎在打量面前這個人是不是在說謊。
“千真萬確。”護衛隊長堅定的說著:“雖然未見到本人,但殘留在那的氣息,絕對不會有錯。”
“有意思。”男人似乎有些感慨:“這天要變啊。”
轉過身來,男人繼續說著:“立馬通知各個領地的護衛隊長,讓他們趕緊召集部下。”
“遵命!”
護衛隊長退出大廳,召集手下的人,給各個領地的護衛隊長傳命令。
此時的漠塵並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但是無弦已經預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了,派朱婉出來,儘快的通知漠塵,有必要的話就幫助漠塵一下。
張奇此時也很焦急,到了不留,劉夢萍倒是沒事,只是沒想到望卿良也回來了,留下漠塵一人。
恰巧遇到正好要去找漠塵的朱婉,正好兩人一起,張奇知道漠塵大概的去向,找起來也會方便一些。
漠塵此時此刻,還在和映雪交流魔法和法術的要點,中間遇到幾次長青國的部隊襲擊,但並不構成威脅,打退之後還是繼續前進。
之前可能並沒有意識到這次戰爭意味着什麼的漠塵,此刻在長青國的一個城池外與長青國守軍對望。
感覺就不一樣了,在天央國,普通民眾見了自己部隊,都是恭恭敬敬或者很高興,自豪的打招呼。
而來了長青國的地界,每個民眾遠遠的看見了,都是立馬撒腿就跑,就好像看見了瘟神一樣。
心理壓力陡然飆升,開始不明白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了,如果這不是系統派發必須完成的任務。
漠塵現在多半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了。
這次,夏梁將軍依舊沒有採取強攻,而是直接將整座城池圍了起來。
不進攻,也不撤退,普通人接受全方面的檢查之後,在監視下待滿七天可以離開,但絕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城池的主要水源上游,放了十幾頭死豬在裏面,基本等於斷絕了飲水,誰喝誰病。
自己部隊每天都要派專門的部隊去兩公裡外的水源取水。
頭三天沒有動靜,第四天晚上,城裏的守衛軍隊已經按耐不住了。
人可以一個禮拜不吃東西,但不能三天不喝水,城裏的乾淨水源已經基本見底。
而包圍的部隊又都在射程之外,只有殊死一搏了。
夏梁這邊制定的策略也不是直接全滅,要逃的讓他逃,不談要打的那麼就成全他。
將軍這個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敢打敢做,有謀略有計策。
前兩天都沒怎麼防備,唯獨第四天晚上,通知全部人戒備,長青國的人則的確就第四天偷摸的殺出來了。
但明顯面對這樣走投無路的部隊,很輕鬆的就拿下了,那些要做逃兵的,也就任由他去了。
進駐城池,清晨七點鐘,在門樓上沒有等到消息的城主,在這個城池的東門菜市場,斬首了,連同他的手下。
雖然除了漠塵等一眾部下,街上沒有一個人出來,但躲在窗后的民眾也明白,長青國輸了,起碼在這座城池輸了。
而他們此刻是要倒戈,還是繼續等待,誰也不知道,但實際生活需求還是要滿足的。
這幾天的斷水斷糧,不少的民眾已經倒下了,泡水的豬屍帶來了病菌,不少的人感染了流行病。
雖然夏梁一進城就安排人員去處理,但民眾都知道這場流行病是誰帶來的,都很抗拒。
巷子裏有不少奄奄一息的人躺在草席上,還有些已經讓草席捲,蓋住了臉。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漠塵很想問問夏梁內心會不會有愧疚,但根本沒有找到機會。
幾天過去,流行病已經衍變成了瘟疫,夏梁將軍臉上明顯也掛不住了,似乎事情的衍變也超出了他的預想,民眾過於抗拒,治療難以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