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步入正軌
蘭室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
“進。”回應的是一道極具威嚴聲音。
“叔父。”藍忘機進來是先行了個禮,才道,“兄長有私事,忘機來告知,聽學一事已經準備好。”
藍啟仁,“嗯。”
藍啟仁停下執筆,抬眼看向了已經長成翩翩公子的藍忘機,不禁感嘆時光過的太快,想他成婚時不過到他大腿的孩童也快要長得比他高大了。
感嘆完了后,“忘機,你將這三百遍家規帶回吧。”
“是。”
對於一向遵守從不觸犯家規的藍啟仁抄家規一事,藍忘機很是平淡,畢竟叔母時不時觸犯家規,叔父代勞一事他見多了也就不怪了。
剛出了蘭室便被快步跑來的小包子抱住了大腿,小包子抱了個滿懷,下一刻跟在後面的另一個小包子抱住了另一條大腿。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藍忘機,特別開心地喊到,“忘機哥哥!”
對視了一秒不到,藍忘機無奈地一手抱一個,然後輕訓道,“靜姝,靜言,雲深不知處不可疾行。”
然後得了兩個包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小表情。
兩個包子今年三歲,是方玲三年前生下來的龍鳳胎,大的是哥哥靜言,小的是妹妹靜姝,兩個小孩子一生下來就受到了全方位的寵愛,乖巧伶俐不說,長得也是集齊了父母優點,可可愛愛的。一雙大眼睛看見好吃的就蹭亮蹭亮的,能讓人心都化了。
抱着兩個小可愛藍忘機主動忽略了身後藍啟仁的假意咳嗽和那極其幽怨的目光。偏生兩個小包子被藍忘機抱着不說,“啵”的一人親了自家帥帥的哥哥的大臉蛋,發現了藍啟仁后還激動地揮手道別,“爹爹再見,我們和忘機哥哥走了。”
“靜姝,靜言,雲深不知處不可喧嘩。”藍忘機那清冷的聲音中藏着一絲無奈。
“好的!忘機哥哥!”然而回答藍忘機的是兄妹兩人的大聲答到。
看着人遠去了,藍啟仁輕哼了一聲,才開始自己的工作。
方玲處理完在綵衣鎮的丹鋪事物時間已經不早了,自成婚過後,藍家的庫房也交到了她的手裏,藍家的收入很單一,一靠着收租,二靠束縛,畢竟那三千多家規也不會允許動其他腦筋。方玲接過後就干起了老本行,符咒,丹藥,先是教弟子制符,煉丹,到山下丹鋪販賣,除去給弟子的大部分也是賺得很多了。
除了修士適用的靈丹,還有凡人適用的凝血散,撒在傷口上幾息時間就可使血液不再流出,快速結疤。已經成了姑蘇百姓家裏常備着的藥物。
丹鋪一向生意極好,方玲每次不小心被長老、藍忘機捉住違反家規或心情煩悶都會去丹鋪看看,散散心。藍家不可熬夜的家規實在是打消了她煉丹的積極性。要不是她喜靜,喜宅,可能都不會在藍家待下去。
帶着一些弟子回山,剛到山門就見一行穿着藍家白衣校服的子弟,那肩上的九瓣蓮,是雲夢江家?
“藍二公子,我們不慎遺落拜貼,如今天色漸晚,露宿不變,煩請藍二公子通融一二。”
“沒有拜貼,不得入內。”
“藍二公子,我們一路自雲夢而下,連續舟車勞頓,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雲深不知處,你就為了一張拜貼把人拒之門外,也太過於刻板了吧。”
“沒有拜貼不得入內。”
“忘機?這是?”方玲正巧出聲。
“叔母。”見方玲到來,藍忘機抱劍行禮。
“藍夫人。”江家一行人也行了禮。
還禮過後,還不待藍忘機敘述,魏無羨就搶先發了言。
“晚輩雲夢江氏魏嬰魏無羨,這是師弟江澄江晚吟,師姐江厭離。藍夫人,我們一行自雲夢而來,如今不慎拜貼遺落綵衣鎮,如今天色已晚,還望藍夫人通融通融。”魏無羨小嘴叭叭地說完,就用他那大大的瑞風眼期盼的看着方玲,好像再說求求你了。
當了娘最見不得這種眼神了,更別提魏無羨長得與藍忘機不相上下的容顏。
但她要端住,檢查了他們帶的玉佩,方玲就在一行人注視下開口。
方玲,“即是如此,忘機讓他們進去就是。”
藍忘機,“是,叔母。”
方玲對他們點頭示意,就先行一步。
閑不住的魏無羨一臉勝利了的模樣,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和江澄私語。
魏無羨吐槽,“誒,剛剛那位藍夫人可與世人所說的傾國傾城不符,但是通情達理比那個小古板好多了。不過藍夫人葯香縈身,不知道是不是擅長藥理。”
江澄白了魏無羨一眼,“你別胡說,也就你稱藍湛小古板了,姑蘇來的回春丹你沒用過?那就是藍家煉製的,藍夫人親自教導人煉出來的,你說人家懂不懂藥理。”
魏無羨打了個哈哈,笑道,“江澄你別這樣,我這不是不太知曉嘛。”
江澄對着魏無羨就沒好氣,“你?天天到處跑,不是上山就是下水,什麼時候還關注這些事情?”
“……”
這邊回來了的方玲,自行去了蘭室,剛進,看了藍啟仁長回了的鬍子給氣着了。剛剛看了好看的小孩得來的好心情都沒了。
還未成親之前,每日都剃鬚凈面,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都是丰神俊朗,容不面上有一絲鬍子的存在,恨不得上妝吸引她的所有視線。成婚之後也是堅持了一段時間未有異常,隨後也是在她堅持才將鬍子丟掉。對於藍啟仁心疼的模樣方玲視而不見。
但待她懷孕后,這人就不再剃鬚,留着一抹長鬍子硬生生敗壞了他的美感,怎麼的!懷孕后就要讓我面對了是嘛!
不理會他,方玲隨意坐在一個位置上,從儲物戒里拿出賬本慢慢閱覽了起來。
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進入視線範圍,頗帶着幾分討好的意味,方玲抬眼看了看一點也看不出有任何變化的藍啟仁,還是喝下了茶水,畢竟茶葉價值不菲,犯不着跟茶水置氣。
“咳,夫人此行下山,可有收穫?”藍啟仁見茶被喝了,微微試探着。
方玲不和茶水置氣,自然也范不着和鬍子生氣,“自是……”話未完便被兩道驚喜的童聲打斷。
“阿娘~”嘖嘖嘖,這帶着顫尾小奶音。
只見兩個包子踉踉蹌蹌地沖跑到方玲懷裏,一起佔據娘親的懷抱,抬頭就是兩張白白凈凈圓圓潤潤的臉,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她。
“阿娘,靜姝想你了,你去了好久。”
“阿娘,靜言想你了,你怎麼才回來。”
當孩子撒嬌地說道想你,方玲就把藍啟仁給丟到腦後。
藍啟仁:……
“哎呦!娘的小寶貝們怎麼這麼可愛!”方玲感嘆着一人親了一口小臉蛋。
方玲,“娘才不過走了幾個時辰而已,丹鋪里事情雖然很多,但娘在太陽落山之前就回來了,還不是為了我們靜姝靜言兩個小可愛,你們都不獎勵娘親的嗎?”說到最後竟是帶了點小抱怨。
藍靜姝和藍靜言聽到這裏一人對着一邊給方玲來了個親親並道,“獎勵!”
方玲一臉滿足,“好了,這下該阿娘給你們大家獎勵了。”
方玲把面前茶杯什麼的推往前些,清了一片空閑,一揮衣袖,成小堆的禮物用禮盒裝着堆得從方玲這邊看不見藍啟仁。
藍啟仁:委屈
“哇!”“哦!”兩個小包子歡呼着,離開方玲懷抱就要上前去找自己的禮物。
“叔父,叔母。”這時候藍忘機的到來,讓藍靜姝藍靜言條件反射的端正坐好,一副“我很乖巧,很聽話”地樣子。
“忘機哥哥!”喊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但那看禮物堆一眼,再看方玲一眼,其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藍忘機,“叔父,待到寒室,有要事相商。”
藍啟仁示意知曉。
藍忘機準備離開就被方玲叫住,“忘機你來得正好,這次下山剛好尋得了些稀奇的東西,正好帶回去,連帶着曦臣的也一併代勞好了。”
藍忘機看着方玲指着的小山堆的一大半,默了下,“謝過叔母,忘機先退下。”然後將包裝得精細的禮物都裝入儲物袋,前往寒室。
待藍忘機走後,藍靜姝和藍靜言立馬歡快地拆禮物。
輪為背景的藍啟仁,“夫人,可有我的一份?”眼睛看着被瓜分完后剩的一個白瓷小盒。
方玲笑得燦爛,柔聲道,“不知夫君之前說了句什麼?”
藍啟仁,“夫人此次下山,可有收穫?”
方玲利落地收了那剩下的白瓷小盒,眉眼彎彎地道,“不曾有收穫。”
夕陽西下,光線漸暗,襯得那眉眼彎彎之人,格外耀眼。
“夫君,還有一事,方才一想到見夫君歸心似箭,不小心疾行,被忘機看了個全。”
“……無事,明日我交予他百遍家規即可。”不然還能怎麼辦。
“爹爹,你看看阿娘給我買的紅珠花!”
“還有阿娘給我錢買的木械盒子!”
童言童語充斥着整個蘭室,讓那本該冷冽的月光也溫柔了。
今夜月色溫柔,風也溫柔,吹到一方便溫柔了一方。
“天子笑,分你一壇,當作沒看見我行不行!”
“行賄人員,觸犯藍氏家規。”
“藍湛!你賠我天子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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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怎麼辦?我感覺我寫不出羨羨的感覺【絕望】【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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