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山大明國

靈劍山大明國

自下山後,朱秦就經常出神,腦子內亂糟糟的,顯然是把王舞在他們下山前的話都給聽進去了。

【這次下山除了歷練的任務之外,你們還有一項人生課題要完成,你們得斬斷塵緣。】

【從你們踏入修行界開始,就和凡人不同……最大不同不是武力,而是壽命……回家看看……】

“大秦子。”方玲出聲喚回了朱秦的心神。

朱秦,“玲兒……”看着方玲關心的目光,朱秦揚笑道:“我沒事,我們先回大明國看看吧,都走了兩年,也不知道九皇叔還能不能打得動我了。”最後的語氣帶着惆悵。

方玲彎眸回答着:“好。”回去也好。

大明國皇室對朱秦和方玲來說是一個殘酷與溫情並存的地方。

皇宮宛若囚牢,爭鬥永不會休止。在方玲能動用法力之前,是朱秦快速成熟小心翼翼頂着貴妃的殺意護着她。在方玲能動用法力之後,就換成方玲來護着本就傻傻的朱秦。

皇宮之主利益至上,在方玲實力成長之時,皇帝立馬捨棄了他最寵愛的貴妃換取了他地位的保住。甚至於為表明對他們已逝世的母妃的疼愛,不顧尚在的皇后直接追封他們母妃為賢皇后。

兩年前他們離開之時,方玲沒有將手上的權利直接歸還給皇帝,而是將其分為三份,一份給皇帝,一份給正直的九皇叔,一份給了皇室宗族相互制衡下,總比大欖大權是好。

……

大明國地域廣闊,經濟繁榮,在皇室分權制衡管理下,百姓們安居樂業,平安喜樂。

架馬車從大明國邊境入國,一路都是熙熙攘攘的繁華景象。

但,很怪異,繁榮之景下百姓們的卻是臉色蒼白,腳步發虛。

掀開車窗帘,方玲只看了一眼,已然觀察出是氣血虧空之兆。

“師妹,這……”方玲能一眼觀察出來的岳雲自然也能看出。

此刻不過才進大明國就發現了千靈教的蹤跡,恐怕這千靈教在大明國滲透之廣。

方玲表情嚴肅,“氣血虧空之象,沿街百姓除卻孩童皆有些許,看來我們要快些回到大明國皇室了。”看向朱秦,“大秦子!”

朱秦了解地點點頭,手裏結着陣法就要給馬車加速,然而一陣驚呼和馬車的驟停打斷了該有的陣法。

“阿福,出何事?”朱秦掀開車簾問道。往前看一群人圍成一團,顯得慌亂無比。

一直在駕車的阿福回著,“少爺無事,剛剛不過是車前有一人突然昏倒而已,我下車前去看看。”

阿福下車,撥開圍着的人群,到了突然昏倒的人身旁,昏倒之人為一老伯,此刻側倒在地,呼吸微弱,唇無血色,周身都在顫抖似冷冽不止。

只一觀就知情況不好。

阿福當即拿出一顆下品回春丹,還沒給老伯喂下,老伯身旁一中年男子直接從懷裏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藥水給老伯服下。

周圍人見老伯服下藥水都鬆了口氣,好像老伯只要喝了藥水就有救了一般。

“阿布啊,還好你今天去獻血討了聖水,要不然你爹今天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啊。”

“是啊,是啊,還好有千靈教願意將聖水分發給我們這些百姓,聖水包治百病,要不是有了聖水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那可不是,這千靈教可是朝廷官府都支持的教派,可不是好。”

“……”

人群議論紛紛,馬車內聽到千靈教由朝廷支持的三人面面相覷。

特別是朱秦和方玲,朝廷支持?他們不過才離開大明國兩年,大明國皇室就接觸了千靈教這樣的邪教,是覺得過得太過安穩了不成?

在一邊,服下藥水的老伯並沒有如同周圍人期盼的那般快快好起來,反而周身顫抖得更厲害,口吐白沫。

“爹,爹,爹,你別嚇我啊!爹……”中年男子雙手顫抖着搖晃着老伯的身體,圍觀中有人見此,悄悄向縣衙離去。

阿福蹲下身子,拂開一直搖晃老伯的中年男子,在周圍人的驚呼中將回春丹餵給了老伯。

丹藥入口即化,剛一入老伯口,老伯面色就好了許多,沒有再口吐白沫和顫抖。

救了老伯的阿福剛鬆了口氣,就接到了眾人的討伐。

“你這人好生可惡,那老伯已經喝了聖水馬上就要好轉,你這時喂他回春丹是何意?要訛錢也不能這樣!”

“是啊,是啊,心太黑了!”

大明國八公主精通丹道,在七皇子和八公主還沒有求仙問道之前,由八公主建造負責的皇室丹鋪可是有許多造福百姓的有用藥粉和丹藥。

不僅價錢不貴,還異常有用,這下品回春丹當時他們還見過用過。

但現在又不比兩年前,自從七皇子和八公主離開大明國后,這丹藥價格是越長越高,他們連曾經常用的凝血散都買不起了。

要不是有千靈教,他們這些老百姓哪能獻獻血就得到能治百病又能幫他們踏上仙緣的聖水啊。

“不是,我……”阿福試圖解釋,但還沒說完一隊帶着兵器的人就擠了進來。着重包圍阿福和還在地上的老伯,鱗甲加身,一看就是官府的人。

場面瞬間安靜,百姓們都不敢說話。

為首一人身着紫袍手持一劍,和鱗甲加身的衙役完全不同。傲慢且不耐地走到眾人圍着的中心。

百姓見到都這人都紛紛恭敬地喊着,“使者大人。”

這是——千靈教四星使者。

四星使者並未回答百姓們對他的尊稱,只是瞥了一眼倒地的老伯,吩咐着衙役們道:“來呀,把這位倒地的老伯帶到縣府之中。”

吩咐完才是不耐地解釋給這些供血的百姓們聽,“聖水可治百病,但這位老伯乃是壽命將至又無仙緣,聖水可不能救他。千靈教念在他與他兒子平日獻血有功,將其帶回喚醒,清醒一瞬也好交代後事。”

話是這般說,百姓都深信不已,只是四星使者將其帶回去怎麼說不都是他們說了算?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他們的目的就是讓這些百姓繼續相信聖水的力量,更好為千靈教獻血。

衙役們行動起來,百姓們是紛紛讓道,就怕阻礙到衙役們辦公。

就在四星使者以為這件小事情完結,準備離開之時,一道好聽的女聲響起。

“壽命將至?不知使者大人是如何看出?”女聲如黃鶯一般好聽,明明說得也不大聲卻叫整條街的人都能聽清。

眾人驚疑地紛紛看向聲源處所在,是一輛馬車,馬車樸素,可見不是什麼有背景之人,這樣說可是在質疑四星使者。若使者發怒,這姑娘怕是要受一番苦頭。

“哦,難不成姑娘還有什麼疑問不成?我千靈教乃集藥理之大成,無論哪個使者都能輕易看出凡人的身體所問。這位老伯即是服了我千靈教治百病的聖水還不曾有好轉,不是到了壽命期限還能是如何?難不成……”四星使者好像恍然一般。

“難不成,姑娘所問皆是為了接下來抹黑千靈教?是想要效仿那些不為百姓考慮,一邊呼籲聖水無用一邊又將丹藥藥粉不斷提價的皇室?”

一提皇室,四星使者很是滿意得看到了百姓們憤憤的表情,畢竟在這兩年間皇室為了襯托千靈教的好可是做了不少貢獻。

馬車裏的姑娘聽見四星使者這樣說好像害怕了,帶着些慌亂解釋着:“哎呀,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使者大人你可別這樣說,我……”

還不等四星使者嘴角上揚,就聽見那聲音一轉厲道:“我的意思當然是你騙人了,不過是病發卻要說是壽命將至,拿着沖釋的符水給百姓們當聖水。還包治百病?敢問那符水,不,聖水可還能治你那修鍊乾元燃血功而丟失的壽元啊?”

最後那玩味的意味不要太過濃烈。

四星使者瞬的睜大眼睛,內心警鈴大作,眼睛盯着馬車,握緊手中之劍,“什麼功?你在說如何?看來我剛剛還真的猜錯了,你不是效仿那些皇室之人,而就是皇室之人吧?特來詆毀我千靈教!”

一聲輕響,四星使者拔劍,劍鋒直指馬車,一副正義凌然的模樣。但卻是右腳有后移,另一手悄悄從儲物袋裏拿出信號彈,準備一有不對就請求教中支援。

人群因四星使者的皇室人結論而躁動着。馬車裏的姑娘好像被四星使者說中了一樣,靜默了幾瞬,並未出聲。

還沒等四星使者得意,引導利用百姓來教訓這個不露面的丫頭。

就見已經被百姓和衙役團團圍住的馬車上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那姑娘利索地掀開車簾,一個輕躍便翩然落地。

姑娘一身淡青襦裙,頭梳嬋髻,手執一小巧摺扇,容顏雖未全然長開卻已然有傾城之向。一雙杏眼本該透徹清亮,但此刻好像盈着些許擔憂與害怕,頗有楚楚可憐的意味。

與那下車的利索勁完全不一樣。

“我……我是皇室之人又如何?你……你敢對我怎麼樣!”

這姑娘那害怕而逞強的語氣讓四星使者暗自鬆了口氣,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過於安靜的奇怪氛圍。

目光打量着姑娘,帶着成年人皆懂的笑,“你是皇室之人,本使者自然是不敢怎麼樣,畢竟千靈教還要在大明國的地盤上為百姓着想,難免是要對你們皇室的人恭敬有加了。唉……不過姑娘你既然是皇室中人就不該亂跑以免皇室族親們為難,罷了罷了,就當是做好事,姑娘和我們一起回縣衙,我也好通知皇室族親們來接你回去。”

四星使者說得好聽,可那眼神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那給人的感官可是能用噁心兩個字來形容呢。

四星使者眼神示意他身邊的衙役們將那姑娘捆起來帶回縣衙,這一示意沒命令動任何一個衙役,反而發現衙役們都是憤憤地看着他。視線微移那些明明之前對他恭恭敬敬的百姓們也是憤憤地看着他。

就好像他惹了眾怒一般,全都盯着他,讓四星使者有一瞬覺得自己好像一隻掉進狼窩的羔羊一般。

四星使者雖察覺到,但妄想用千靈教來震懾一下這些不知道怎麼了的群眾,厲色指着那姑娘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要詆毀千靈教的皇室之人帶去縣衙。”

提到了詆毀千靈教,提到了皇室,四星使者覺得妥妥地可以讓這些人自動把那姑娘抓起來。

卻不料下一刻不知是誰先出了手,出其不意的一腳踢在他的腰上,他不慎跌倒,緊跟着拳腳密集着打在他身上,佩劍與儲物袋被人第一時間拿走。還有混在這些人中間的修士給他卸了胳膊,毫無還手之力的他只能硬生生地承受。

當四星使者被人用繩索綁起來的時候,已經鼻青臉腫,渾身是傷了。他還沒明白呢,就見圍得烏央央的人群都向剛剛那姑娘方位跪下去。

“八公主安好。”整整齊齊,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四星使者整個人都不好了。更別說他被綁才剛站起來,就被人從后一腳踢得跪下。

方玲摺扇向上,一聲:“都起來吧”讓烏央央的人群都起來了。看得被人壓着肩膀還呈跪姿的四星使者眼紅不已。

方玲也很無奈,大明國皇室搞的這套禮實在是很煩,她都已經改了但大明國百姓還是要尊舊禮。

“公主,您回來了,這兩年求仙問道可還算順利?”

“公主,您這次回來還走嗎?”

“公主……”

“……”

百姓們很關心方玲,對方玲滿眼都是崇拜和仰慕,可謂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不多時,方玲就將她不在的日子裏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皇室丹鋪價格不斷飛漲,皇室以權壓人,千靈教誘百姓獻血換取為符咒化灰沖釋的聖水。其中洗腦力度之大,直接讓千靈教滲入了大明國各地,甚至就連皇室也好像被滲入了一般,公然支持這種邪教的發展。

方玲了解后,直接留下了不少藥粉,告訴他們千靈教不可信,那聖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群人乖巧萬分地聽了進去,目送方玲四人所乘的馬車騰空而起,似流星劃過一般往大明國皇室而去。

……

大明國皇宮主殿

此時午時一刻,早朝早已過去。一身明皇龍袍的皇帝對着一身着道袍的道長報備進程。

剛報備完后,一侍衛進來帶來了邊境暗衛用極速傳訊符傳來的消息——七皇子和八公主回來了,且正向皇宮而來。

皇帝有一瞬慌亂,忙對道長道:“仙師,這朱秦和朱玲回來怕是會打斷仙師的計劃。”

道長內心毫無波瀾地瞥了皇帝一眼,淡然道:“不過是兩個小孩而已,你無需這樣。”

皇帝聽見平靜了下來,想到方玲還未走之前的作為和武力,還是提醒着:“仙師還是小心些,那朱玲頗有些實力,又去求了兩年仙只怕實力大增,會有些難以對付。”

道長背着手,那雙毫無波瀾的雙眸讓皇帝很明白地住了嘴,不再說方玲。

可能是皇帝那實在焦心表現煩着了道長,看着仙風道骨的道長淡淡道:“一個小有修為的小丫頭能掀起多大風浪?只要她敢來,你且看着我怎麼擒拿她即是。別自亂陣腳,要是壞了計劃你可就是罪過了,那仙緣可就不知道輪不輪得到你了……”

皇帝,“是,仙師,我……”

“砰!”

一聲巨響將兩人視線引向,只見大殿的理石木門被踹至大開,那附在門上的陣法直接被踹沒了。

踹門之人乃一少女,身後跟着三男子都已少女為首。

少女一手執扇輕遮朱唇,一雙杏眼裏滿是訝異,似驚訝道:“呀,這門怎麼這麼不禁踹,我輕輕一腳就踹開了,也太不結實了。”

說著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在心裏吐槽門不結實還是陣法不結實。

然後少女好像想到什麼,看向殿內那位道長,拉長的語調佈滿着危險的意味。

“還問道長,剛剛可有在說什麼?怎麼本公主還聽到了擒拿二字呢?”

擒拿二字略有重音和一點點停頓,少女那雙眼眸清澈無害,但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道長的時候,道長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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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來更新啦,之前返校玩嗨了一直沒再寫,這章字數可能有點多,將就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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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方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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