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收
白煌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此刻身處一個滿是白光的封閉空間之中。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接觸着那些濃郁的白色光芒,許久之後,才認出來那些光芒,正是先前被天狗吞噬到肚子之中的白月光。
在接觸到那些月光之後,白煌的身體說不出的舒服,身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癒合。
白煌驚訝不已,這種情況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順着明亮的白光,向著四周看去,卻見四周都是紅色的肉牆,上面有着噁心的粘液,白煌才明白,他此刻就在那天狗的胃中。
周身的月光將他整個包裹在內,並將其懸浮在天狗巨大的胃中央,使得他得以避免被天狗的胃酸腐蝕。
就在這時,白煌感覺胸口的位置變得愈發的溫暖,低頭望去,卻見衣襟之中不斷有金色的光芒透過胸口的衣襟不斷的溢出。
白煌出於好奇,竟然從胸襟之中摸出來一卷正在閃閃發光的金色捲軸。
此刻,他才想起,這捲軸是仙人給小弟的回信,由於事發突然,他們還沒來得及打開捲軸一看究竟。
白煌嘗試着打開了捲軸,卻見捲軸之上竟然畫著一幅山海圖騰,在山海圖騰裏面的一座山上,一個較小的圖騰閃爍,與小弟莫名召喚出的那巨大的紅色天狼圖騰一模一樣。
“原來,仙人早就料到雪狼堡之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白煌望着手中的黃金捲軸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白煌的耳畔傳來的一道凄慘的哀嚎,緊接着,天狗那巨大的胃竟然劇烈的抽搐起來。
天狗本得意洋洋的挑釁着白錚,突然胃部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天狗活了三世,數百萬年,當年被初代人皇凌遲處死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疼痛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劇痛使得天狗失去了力氣,兩雙巨大的翅膀在疼痛之下縮成了一團,再也無法維持天狗懸浮在空中。
天狗失去了翅膀的力量,頓時一頭從高空之中栽下,重重的落到了雪狼堡的城牆之上。
白錚被那天狗挑釁之下,早已怒不可竭,見那天狗突然從高空掉了下來,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正中了他的下懷,立刻握緊手中的寶刀沖了上去,在那狗東西的肚子上就是狠狠兩刀砍下。
天狗如今內外疼痛,口裏發出了一陣凄慘的狗叫,終於原形畢露。片刻之後,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起血來。大量的散發著紅色光芒的鮮血從天狗的嘴巴之中噴涌而出。白煌也隨着那些鮮血,被湧出來天狗的胃中。
此刻,天狗的體內早已出現了大出血,白煌手中那仙人的黃金捲軸釋放出了巨大的力量,破壞了天狗的腸胃和內臟。
“卑鄙小人!”天狗望着那滿身是血的雪狼堡小子手中的那散發著金光的捲軸,頓時明白為何它會突然之間受了如此重創,頓時開口怒罵起來。
白煌也不多說什麼,將雙手舉過頭頂,他手中的黃金捲軸頓時高高的飛起,大量的月光湧入了捲軸之內。捲軸的體積也頓時以幾何倍數增長,變成了一幅鋪天蓋地的山海圖。
天狗望着頭頂那巨大的捲軸,頓時停止了謾罵,急忙忍着傷痛,向著遠處奔逃,嘴巴之中還不斷的發出更加凄慘的狗叫之聲,聽起來極為揪心。
巨大的黃金捲軸頓時光芒大盛,那天狗被金光籠罩,頓時整個身子騰空飛起,並不斷的縮小,最終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狗頭人,並被捲軸吸入其中,形成了捲軸一座山上了一個小小的圖像。
在封印天狗之後,那黃金捲軸便開始縮小,並慢慢的合上,落到了地面,方才的金色光芒也緩緩的消失。只留下了一些不斷有流光閃爍的神秘銘文。
白煌緩緩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拾起來地上的那捲神秘的捲軸。
“二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白錚走了過來,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道。
白煌握着手中的捲軸說:”多虧了仙人送來的捲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只是,父親他老人家終究還是無法逃過此劫。“
白煌說著,緩緩走到了不遠處父親的屍體旁邊,望着那依然半跪在那裏,手中緊緊握着修羅寶刀的父親,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此刻,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童年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由得思緒萬千,竟然落下淚來。
“父親早就說過,他大限已到,他死之後,讓我們不必難過,盡心竭力的守護好雪狼堡。父親如今終於可以和母親在一起了,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白錚安慰自己的兄長說。
“不,白錚,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父親造次大難,是遭人陷害的,如今父親已死,我們也要大難臨頭了。”白煌道。
“二哥,你究竟再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白錚甚是不解。
白煌解釋道:“是三叔,是他害了我們父親。他是雪狼堡的毒狼。”
白錚聽到這話,頓時如遭霹靂,半天緩不過勁來:“三叔既然要害父親,那為何又要冒着生命危險,護送芸芸去神廟尋求靈藥?”
“這只是父親設下的一個圈套而已,神廟之中並沒有什麼靈藥,而是一個古老的法陣秘術。”白煌道。
“什麼!”白錚不可思議的望着兄長:“為什麼?難道父親是想利用神廟除掉三叔不成?那二姐她。”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為了雪狼堡的安危,必須除掉三叔這隻惡狼。芸芸,成了一顆棄子。”白煌道。
白錚的脊背一陣發寒,原來對於這件事情,幾乎整個雪狼堡的人都被蒙在鼓裏。
“二哥,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情,為何不告訴我?難道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芸芸姐去冒險嗎?”白錚一把扯住兄長的衣領道:“倘若我們兄弟和父親聯手,未必不是三叔的對手,又何必讓芸芸姐去當什麼棄子,這算什麼事情!”
白煌嘆了口氣,打開弟弟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道:“雪狼堡有祖訓,禁止同族在雪狼堡窩裏鬥。而且,那十大長老是三叔的人,我們父子聯手,沒有絲毫勝算,更不用說,父親被三叔下了毒,命不久矣。只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