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報復
正常的腎臟匹配檢查很複雜,需要一個星期,但是趙曉峰知道,凌雨偷偷的已經給他做過了匹配檢查,相信凌雨很快就會告訴他匹配的結果,逼着他捐腎了。
沒看到凌雨,應該是去見姦夫了,到了現在,還不忘去幽會。
岳父的病情在迅速惡化,等不了幾天了。
趙曉峰給凌雨去了電話;“我已經做完檢查了,醫生說出最後結果還需要一點時間,剛才血型結果已經出了,我跟爸的血型是一樣的,醫生說希望很大。我現在回家去拿幾件衣服,就過來給爸陪床。”
“你先別走,我馬上過來。”
趙曉峰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凌雨就出現了趙曉峰的面前,拉着趙曉峰去了樓道。
凌雨的手裏拿着一個文件袋,扔給了趙曉峰:“你別光說不練,已經做了檢查,先把這個簽了吧!”
“這是什麼呀?”
“捐獻書,怎麼?你想反悔?我就知道你沒誠意,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你這個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沒用的廢物。”
趙曉峰打開了文件袋,裏面裝着的果然是捐獻書,賤人早就知道他跟岳父是匹配的,現在迫不及待逼着他簽捐獻書。
“還還愣着幹什麼,簽呀!”凌雨把一支筆,塞在了趙曉峰的手裏,推推搡搡的說道。
趙曉峰強壓着心中的怒火,恨不得把那支筆插入賤人的胸膛。
“我簽,我馬上籤。”趙曉峰拿着筆,簽好了捐獻同意書。
凌雨看趙曉峰簽好了,一把搶了過去,爸爸是得救了,可惜那兩千萬還沒到手,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
“還愣着幹什麼?去病房呀!看我爸想不想方便,把尿倒一下。”
凌雨說著,就朝醫生辦公室快步走去。
凌雨找到了醫生,讓醫生儘快安排手術,爸爸等不了,這種手術,越快做越好。
跟醫生溝通完,凌雨回到了病房裏,趙曉峰出去倒垃圾了。
凌雨在爸爸的病床邊坐下,緊緊的拉住了爸爸的手:“爸,你放心,我已經跟醫生說過了,會馬上安排做手術,趙曉峰的腎很健康,做好手術,你就跟以前一樣。”
凌父微微點點頭,眼睛裏有了亮光。女兒前幾天就跟他說,已經帶趙曉峰做過匹配了,馬上就可以做換腎手術了。
趙曉峰迴到了病房裏,凌雨起身:“你留下照顧我爸,我去買點吃的。”
趙曉峰點點頭,目送着凌雨離開。
趙曉峰坐在病床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岳父。
簽了捐獻書,這是趙曉峰給凌雨最後的希望,很快,所有的希望,都會化為泡影了。
岳母坐在一旁抹淚,突然,岳父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瞪大雙眼,雙手用力的抓着床單,岳父的病情突然惡化了。
“媽,你看着我爸,我去叫醫生。”
岳父一把抓住了趙曉峰,瞪大着雙眼,想說話,卻說不上來,大口的喘着氣,緊緊的抓着趙曉峰,不讓趙曉峰走。
“爸,我叫了醫生就回來。”趙曉峰冷笑着,用力的把岳父的手撕扯開,他看到岳父的眼睛裏滿是絕望,眼睜睜的看着趙曉峰離開,怎麼都抓不住。
趙曉峰從病房裏沖了出來,到了護士台:“二十八床情況不好,快叫醫生。”
護士跑去找醫生了,趙曉峰沒有回病房,而是朝着電梯口走去,按了電梯。
電梯到了,趙曉峰上了電梯,看着電梯門合上,他長出了一口氣。
另外一部電梯門打開,凌雨拎着吃着的走了出來。
剛到走廊里,就聽到了呼叫器的聲音響起。
“二十八床呼叫。”
二十八床,正是凌父的病床號,緊接着,就聽到凌母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醫生,救人呀!”
那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凄厲刺耳。
凌雨手中的外賣盒,掉在了地上,她不顧一切的衝進了病房裏,已經有護士在搶救了,一個醫生一把推開凌雨:“你們去外面等着。”
凌父的病情,突然惡化,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換腎,馬上就要換腎,趙曉峰人呢?找了一圈沒找到。
凌雨趕忙給趙曉峰打電話,手機接通了。
“你死哪裏去了?我爸不行了,你趕快給我。”
不等凌雨說完,趙曉峰就掛斷了電話。
凌雨都快氣瘋了,好呀!長本事了,居然敢掛她的電話。
凌雨又打了過去,趙曉峰再次按掉。
再打,再按。
凌雨肺都要氣炸了,顫抖着手打了過去,趙曉峰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從醫院裏出來,打車直接去了最好的七星級溫泉度假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住下了。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奢侈過,這算是劫後餘生的慶祝,也是為他的復仇,拉開帷幕。
酒店裏,趙曉峰喝着紅酒,看着窗外的風景,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一切比預想的要來的快,一想到那個賤人抓狂的樣子,心裏說不出來的痛快,喝了一大口酒,爽!醫院裏,凌雨顫抖着手,拿出了手機,給趙曉峰打電話,還是關機。
混蛋,去哪裏了?凌雨都快急瘋了,不停的給趙曉峰打電話。
醫生從裏面出來告訴凌雨,凌父病情惡化,需要馬上做手術,讓趙曉峰趕快過來。
凌父被送進去了手術室,就等着趙曉峰過來救命了。
凌雨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打不通趙曉峰電話,就給趙曉峰的姐姐趙曉麗打電話。
“姐,我是凌雨,看到趙曉峰了嗎?”
結婚三年,凌雨很少跟趙曉麗來往,見面了,也很少叫姐,姑嫂之間,關係一直不是很融洽,當初結婚,趙曉麗也是反對最厲害的。
“他是你老公,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裏了?”趙曉麗說完,不等凌雨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久之前,趙曉麗收到了弟弟的微信,告訴她,誰找他,都說不知道。
凌雨都快要氣瘋了,什麼態度嘛。
氣歸氣,但是現在趙曉峰是爸爸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人去哪裏了。
凌雨撥打了一個電話,急得直跺腳,哭着說道:“我爸病情惡化了,醫生說馬上就安排換腎手術,可是我找不到趙曉峰,不知道他死哪裏去了。我打他電話,他居然把我電話掛斷了,再打就關機了。”
到了現在了,凌雨還不忘給姦夫打電話。
“小雨,你先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不要,萬一趙曉峰過來看到你了,反悔了,就麻煩了。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爸快不行了,只有趙曉峰能救我爸。”
“你回家再找找看。”
凌雨掛了電話,凌母趕忙過來問情況:“曉峰不是說要給你爸捐腎嗎?人去哪裏了?”
“我打不通他的電話。”凌雨都快急瘋了。
“平時讓你們對他好一點,你們就是不聽,現在用到人家了。”凌母焦急萬分,現在,趙曉峰是唯一的希望了。
怕就怕,老頭子等不了多久了。
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捐腎的人呢?”
“我們還在找。”
“你們快點,再晚點,來了也沒用了。”醫生說完,轉身進去了。
“媽,你在這裏等着,我去找趙曉峰。”凌雨轉身上了電梯,去了停車場,開車趕回了家裏。
家裏一切如常,趙曉峰連個人影都沒有。
人到底死哪裏去了?
凌雨都要急瘋了,打電話給媽媽,醫院裏,趙曉峰還沒有去。
打趙曉峰的電話,還是關機。
酒店裏,趙曉峰吃着牛排,喝着紅酒,他知道,岳父死亡的號角已經吹響,一想到凌家人亂成一鍋粥,想要緊緊的抓住救命稻草,卻怎麼也抓不住的樣子,趙曉峰就說不出來的痛快。
凌雨回到了醫院裏,凌母看到凌雨,沖了過來:“趙曉峰人呢?你爸快不行了。”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
凌父被推了出來,身上,臉上,蓋着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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