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蘇家擔當的起嗎

你們蘇家擔當的起嗎

南初月的語速不快,並且咬字清晰,讓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楚。坐在床上的蘇秋燕更是不可能錯過,只是每聽到一個字,她面上的神色就難看一分。

等南初月說完的時候,蘇秋燕面色難看的已經不能直視。

若說這件事與她沒有關係,怕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偏偏蘇老夫人還是一個勁的說:“王妃,若說秋燕這孩子任性,都是臣婦的問題,沒有將她教好。可是她決計不敢對旁人下手,更別說對郡主了。平日裏,踩死一隻螞蟻,她都會心生不忍。”

說話的時候,她是一臉的急切,更是滿臉心疼的看着面色蒼白的蘇秋燕。

南初月微微頷首,好似認可了這番說辭:“原來蘇姑娘如此心善,連螞蟻都不舍踩死一隻。那平日裏,她都不下地嗎?既然如此,又為何要上山,這山上怕是各種昆蟲繁多。”

“王妃說笑了,秋燕上山也是祈福,哪裏會有有這麼多的事端。”

“老夫人說的是,蘇姑娘如此心善,不舍踩死螞蟻,想必蚊子也是不舍打死吧?”

“這……”

對上蘇老夫人有些吞吞吐吐的模樣,南初月的眉梢微挑,語氣稍稍重了幾分:“怎麼,本王妃的問題,你聽不懂嗎?”

“不敢。”

“那蘇姑娘是捨得打死蚊子還是捨不得?”

蚊子有害,一般人哪裏有舍不捨得一說?

自然是見到就將其除掉了。

偏偏蘇老夫人之前說了蘇秋燕心善,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一隻。

現在到了蚊子,總不能就厚此薄彼了吧?

一旦反口,那麼很多事情都會變的不一樣。

無奈,蘇老夫人只能點頭:“王妃明鑒,依着秋燕的性子。螞蟻也好,蚊子也好,自然是一樣的。”

“想不到蘇姑娘如此的心善,真的是讓本王妃好生喜歡。既然如此,不如讓蘇姑娘替本王妃做點善事如何?”南初月笑着說道。

“不知道王妃要讓秋燕做什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老夫人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其實她的心裏是明白的,無論是南初月還是青櫻,既然選擇這個時候出現在蘇府,無論傷害青櫻的事情是不是蘇秋燕所做,都不是要蘇秋燕的命。

起碼不是現在,但是會不會做出別的事情,就是未可知了。

蘇老夫人面色發白,身體都是微微顫抖。

南初月神色如常,只是笑容里透着幾分嗜血的味道:“古有佛陀割肉飼鷹,那麼現在就讓蘇姑娘喂喂蚊子吧。算不得與佛陀相比的大事,卻也是功德無量。”

“什麼?”

蘇老夫人身子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旁邊的丫鬟僕婦們慌忙上前攙扶,偏偏蘇老夫人整個人心都慌亂到了極點,哪裏還有分毫力氣?

半晌之後,她才很是虛弱的尋問:“王妃,秋燕確實是被臣婦養的太過嬌慣。可是她終究還是個孩子,王妃何苦這樣對她?”

不等南初月回答,蘇秋燕冷聲說道:“祖母,就算她貴為王妃,也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這個季節,哪裏來的蚊子?”

南初月笑着看向了蘇秋燕:“蘇姑娘果然是冰雪聰明,一開口就說到了點子上。這個季節,天氣轉涼,確實是沒有那麼多蚊子了。不過……”

她頓了一下,眼睛眯了起來:“城郊有一處溫泉,哪裏溫度略高,周圍的水草繁茂,蚊蟲生長周期自然也會長一點。那裏的蚊蟲還多着呢,蘇姑娘想嘗試一下嗎?”

輕聲細語的調子,配上她一臉的笑容,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森寒。

尤其是對蘇秋燕而言,她全身都在輕輕地發抖,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張臉更是白的好似紙一般,沒有絲毫的血色。

面對這樣的情況,蘇老夫人更是不安到了極致:“秋燕,你還在做什麼?還不快想王妃和郡主告罪,乞求她們的寬恕!”

縱然蘇秋燕心機深沉,卻也只是一個閨閣女子,哪裏見識過蚊蟲啃咬?

被南初月這麼一說,就嚇得早已是魂不附體,不再是方才驕傲的姿態。

她艱難的爬起身,從床上下來跪倒在地,一頭直接磕在地上:“王妃,臣女知錯了,臣女不該肆意妄言,更不該出言冒犯。請看在臣女是初犯,就請原諒臣女吧。”

說著她的聲音里都滿是哭腔,眼淚更是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這副樣子,很容易吸引旁人的憐香惜玉之情。

只可惜南初月不是一個男人,青櫻更不會對蘇秋燕有同情之心。

南初月扯唇笑了笑:“蘇姑娘何錯之有?只是蘇姑娘心善,有心效彷彿陀,本王妃自然是要成全的。否則以後說起來,倒是本王妃影響了蘇姑娘的佛心了,豈不是打錯一樁。”

話聲落下,蘇老夫人還在乞求,蘇秋燕已經睜大眼睛,呆若木雞的跪在那裏。

“秋燕,你做什麼?快請求王妃和郡主的寬恕!”

蘇秋燕沒有理會蘇老夫人,而是看着南初月,一臉不確定的說道:“你……是要毀了我這一生?”

“蘇姑娘都有心斷送別人的一生,你的一生為什麼不能毀了?何況只是讓你了斷紅塵之事而已,未來還有無限可能。比起你之前做的事情,算是慈悲一萬倍了吧?”

“你……”

“蘇姑娘。”

不給蘇秋燕開口的機會,南初月就冷冷的打斷她:“雖然我們兩家素日也算是交好,王爺也不想和蘇家為敵。可是若是你而在再而三的頂撞本王妃,這件事怕是就不能善了了吧?”

說著話,她的目光落在了蘇老夫人身上:“老夫人,既然蘇姑娘如此慈悲,所戀之人又都對她無心,就讓她剪去三千煩惱絲,長伴青燈古佛吧。”

將意圖說清楚之後,蘇老夫人整個人瞪大了眼睛:“什麼?王妃,秋燕才十六歲!花兒一樣的年紀,你怎麼忍心讓她去那種地方!”

“老夫人的孫女是花兒一樣的年紀,本王妃的郡主就不是了嗎?如果不是郡主洪福齊天,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蘇家擔當的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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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狂妃:皇叔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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