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和他在一起
只是想想,就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是說不通的。依着君耀寒的身份,他如果有子嗣後人,定然是被君莫離嚴加防範的。
最可怕的是,怕是君笑天早已將這件事說給青櫻聽了。
所以關於他們是同宗的身份,是根本繞不過去的。
可是從一開始,無論是南初月阻止,還是旁人聽聞,都沒有在他們的血緣關係上做文章,似乎這一點從來都不是重點。
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青櫻會怎麼問?君笑天又會如何回答?
南初月猛地站起身,走到門口的位置又停下了腳步:“這可怎麼辦?如果他解釋不清楚,讓青櫻來找我,我又該怎麼說?總不能直接將實話說出來吧?那青櫻該如何是好?”
越說越是着急,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是緊張。
君北齊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你不要太過緊張,或許天兒已經將這個問題解釋清楚了,青櫻根本不會來找你。”
“解釋清楚?那你說說看,怎麼能解釋清楚?”
一句話讓君北齊啞口無言。
誰都明白,在同宗這個問題上,想給一個解釋,就只能說他們其中有一個沒有血脈聯繫。
可是君笑天說出了他的生父是君耀寒,就算是落實了自己的身份,那青櫻的身份該怎麼說呢?
想想就覺得是一個無法說清楚的問題,君北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只覺得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而這個問題確實是讓所有人都很是頭疼,甚至根本就是一個束手無策的問題。
南初月看着不說話的君北齊,也沒有給他留面子:“無話可說了吧?明明你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那君笑天怎麼說得出?怕是他都會被問的傻了,直接將實話說出來……”
說到這裏,她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君北齊一直攬着她,才讓她沒有摔下去。
“月月,你要小心。”
平日裏他的關心,南初月自然很是受用。
可是現在,她心裏簡直好似在油煎一般,哪裏還能想到別的?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嗓音里滿是焦急:“小心?自從她入府以來,我向來小心,哪裏想得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她看向了君北齊:“她知道我不是她的生母,是否會覺得我之前對她的阻攔,完全是處於私心?”
不等君北齊做出回答,她又喃喃自語一般的說了下去:“是,我就是處於私心。與君耀寒之間的事情,完全是我的私怨。結果就是因為這一點,我百般阻撓她。之前她認為我是她的生母,自然不會在意,現在得知了真相,內心指不定如何恨我呢。”
說著她的眼角就落下了淚,可見對這件事分外的着急。
君北齊看着她面上的神色,眉頭皺了起來:“月月,你怎麼會這樣想?這些年,你待她如何,旁人不知道,她應該最是清楚的,怎麼會這麼想你?如果不是你,她哪裏有現在?”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終究不是她的親娘,還瞞了她這麼多年。”
“月月,你不要這樣想。青櫻是我們養大的,脾氣秉性如何,你還不了解嗎?”
“我……”
南初月想說什麼,卻終究是沒有說出來,而她的眉眼之間已經是諸多愁緒。
君北齊剛剛想出言勸慰,外面響起了聲音:“郡主,這是怎麼了?”
“郡主,你慢點……”
隨着眾人的聲音,青櫻已經沖了進來,她面上還帶着幾分慌亂的神色:“爹,娘。”
她說了兩個字,眼淚就落了下來,獃獃的看着君北齊和南初月,沒有繼續說下去。
君北齊和南初月對視一眼,南初月的眼神里更是顯露出不安的神色,很是擔心發生了什麼。
君北齊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抬眼看向了站在青櫻身邊的君笑天:“這是怎麼回事?”
君笑天的眉頭緊皺:“王爺,是我不好,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多少是要牽扯點隱秘的事情。
君北齊抬手讓仆佣們退了出去,並且將桂薴殿的殿門關好。
然後他先扶着南初月坐了下來,才看向了君笑天和青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青櫻的身體不是還在恢復之中嗎?怎麼就跑了出來。”
“爹,女兒沒事了,但是有一件事,女兒必須要問清楚。”青櫻的嗓音有些沙啞,情緒更是激動。
面對她這樣的反應,無論是君北齊還是南初月,心裏多少都是有些緊張的。
尤其是南初月,她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被君北齊按下了。
他阻止南初月開口之後,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爹,剛剛大哥給我講述了身世,他說他是君耀寒的兒子,這都是真的嗎?”
君北齊:“……”
南初月:“……”
他們多少是沒有想到,青櫻問出的是這樣的問題。
按道理說,君笑天自然已經將自己的身世全盤托出了。
現在青櫻這麼問,難不成是懷疑君笑天話中的真實性?
算一算,着實是不該。
本來方才就情緒有些激動,對於青櫻知道身世之後的反應很是焦躁的南初月,現在更是無法按捺。
她出聲詢問:“你怎麼看這件事?”
縱然她的情緒已經被青櫻可能知道的事情打亂,但是她終究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會那麼容易自亂陣腳。
所以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青櫻的問題,而是出言反問,想知道青櫻這裏到底知道了什麼。
青櫻抿了抿唇,出聲說道:“娘,我相信大哥的話,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君耀寒的兒子,那麼他就是君家的孩子,和我是同宗!”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我也是君家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是同宗,又沒有出五服,怎麼可以在一起?”
她說著快步走到了君北齊和南初月的面前跪了下來:“爹,娘,怎麼辦?我不能和大哥,我必須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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