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鼎爐化雜質
“可以出來了。”
“哼,你倒是不怕死。”
“若是要我的命,血螞蟻一圍上來我頃刻就成了一堆白骨,既然你願意跟我對話,說明我的命還有用。”柳梔若已經篤定自己的小命還有用,心裏卻在飛速的掂量着自己到底有多少價值可以跟對方談條件。
“聽聞龍鳳胎的修仙者都是修仙界的翹楚,尤其是女孩皆女純陰體質、天陰之體,是不可多得修仙鼎爐。”一句話慢悠悠的說到柳梔若簡直要渾身發抖。
居然想拿她做修仙鼎爐!
修仙界最無恥無卑劣的修鍊就是拿純陰體質的女子做修仙鼎爐,女子彷彿是一個修鍊的容器,過濾掉修仙者的雜質,修鍊的男子修鍊起來事半功倍,但是被作為鼎爐的女子則會慢慢枯萎。
柳梔若歷練少,完全沒有想到這遭,話說龍鳳胎的女子是修仙鼎爐這麼惡毒的流言是誰傳出來的,這麼惡毒,是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么?而且她和柳扶風是龍鳳胎的事情,外人都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如何知道的?
“胡說八道,究竟是誰說的,這種傳聞也有人信嗎?如果真是有這種傳聞,怎麼沒見人修鍊成功過?”
“純陰體質女子年滿十五便可作為修仙鼎爐,這誰都知道。所以以此為捷徑來修鍊的人數不勝數,但是龍鳳胎的修仙者卻是萬年無一,既然從未出過龍鳳胎,那世人自然就不知道這個傳聞了!”
“既然萬年無一,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你又如何得知的?”柳梔若覺得自己岌岌可危,在背後散佈這個消息的人用心不可謂不狠毒啊!
“你今年才十二歲吧,還是小了一點,要等到十五歲……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幾百年我都等了,更何況區區三年。”
背後之人說的話簡直讓柳梔若要吐血。
感情還是要把她這隻小肥羊養肥了吃啊。
“池悅你果然好耐心啊,居然還有心情跟你的獵物說那麼多?”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做我的鼎爐,我不但會保護你不被別人欺負,還會幫助你修鍊,不會吸干你的靈力。如何?”終於把對方的意圖給套出來了。
“咦,原來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還有幾分小聰明。”池悅已經被柳梔若識穿了身份,也不偽裝,現身於前。
“那你好好考慮一下,是跟我走呢,還是等我把消息放出去,讓你成為眾矢之的,眾人追捕的小肥羊?”池悅望着柳梔若一臉得意。
“還有另一種選擇。”
“就是殺你滅口,那就不會有人亂說了。”柳梔若臉上閃過一絲狠勁。
“那你試試看。”
柳梔若使出了全身力氣與池悅纏鬥。
怕血螞蟻傷到柳梔若,池悅早早撤了血螞蟻,又怕柳梔若受傷,池悅處處忌憚,下手都留三分餘地,反觀柳梔若處處下狠手,簡直是每招都指向要害。
“你這瘋丫頭,你要謀殺親夫啊。”
“就憑你,呸。”
雖然池悅的修為高出柳梔若不少,但是這種打法竟然也一時分不出勝負。
話說柳墨宣和柳施彥去搬救兵,柳扶風和柳墨痕沒找到,倒是遇到了蕭拾夕。
蕭拾夕向來是單打獨鬥的,不屑於與蕭筱妤等人為伍。
他見到柳墨宣和柳施彥二人慌慌張張的,卻不見柳梔若,便攔住二人詢問。
“你說,那個自作多情的丫頭被困了?”蕭拾夕竟然還記着在入口時,柳梔若說他自作多情的事情。
柳墨宣和柳施彥卻是忘記了這回事,面面相覷,不知道蕭拾夕在說什麼。
蕭拾夕若有所思,“在哪,帶路。”
柳墨宣大喜,終於搬到了救兵,雖然不知道是否能頂用,但是總算找到能幫忙的人了。
蕭拾夕等人趕到現場時,柳梔若和池悅已經不知去向了。
“現場有打鬥痕迹,看下她有無留下線索。”蕭拾夕心思縝密。
三人細細在現場查看,果然有發現,但是這個發現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柳梔若留下的線索居然是隨手丟的糕點、肉乾、乾糧什麼的。
不過這些東西雖然不會引人注意,但只要是熟悉她的人就可以找到。
就這樣一路撿一路追,一直進入到了之前看到的山洞裏面。
蕭拾夕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黑暗的山洞,失蹤的女孩,不壞好意的邪修,怎麼看都不像會有什麼好事。
直到一路追到山洞的另一頭才看見跡象。
池悅和柳梔若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兩人衣衫凌亂,身上遍佈傷口,想必是經過一番苦戰。
柳施彥帶着哭腔趕緊上前去扶柳梔若,“四姐,你怎麼樣?”
柳梔若傷勢太重,不能言語,只是用手指了指池悅:“殺了他。”
柳墨宣和蕭拾夕順着柳梔若的手指方向,看見池悅也躺在地上,整個上衣敞開,腹部中了一刀,很是狼狽。
柳墨宣又急又氣,“敢欺負我四姐,我一刀殺了你。”
蕭拾夕卻像是事不關己一樣,只是在一旁冷眼觀看,並不出手。
“蕭大哥,你不是來幫忙的嗎?”柳墨宣有些疑惑。
“我只是答應來救人,既然人沒事了,就不用我了,況且這傢伙已經身受重傷,別跟我說你們柳家人這麼沒用,三個打一個都打不過。”蕭拾夕的毒舌瞬間激怒了柳墨宣。
“才不是呢,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他。”柳墨宣抽出隨身的利刃就要上前。
“慢着,難道你們不管你們二姐的死活了嗎?”池悅忽然想到什麼。
“二姐,施師,你們抓了她?”
“當然,前幾日她就落在我手裏,我的手下看着她,如果你們殺了我,說不定她就真的……。”池悅雖是氣息奄奄,但並不慌張,篤定了柳施師就是他的救命符。
“你最好馬上說出我二姐下落,不然我雖不殺你,卻可以叫你生不如死。”柳梔若看着池悅的眼神充滿狠意。
“那你過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池悅朝柳梔若招招手,臉上卻帶着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