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任家有子喚阿郎

第一章 任家有子喚阿郎

阿郎是個老實的孩子,太過老實了。Www.

阿郎是個農家的孩子,本份的在田地里務農。

在孟嘗君的封地――薛,在古時的魯國南面,人們好勇鬥狠,爭強好勝,即便是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薛地的人們也少有認真務農者,大多是將種子播下便不管了。比之種地,他們更傾向於打獵。

打獵,獵畜亦獵人。時常有販夫走卒路過,時常有其他獵戶追獵路過,時常有狼群穿過。可是一向以獵人自居的他們卻很少敢觸及這狼群的逆鱗,避而遠之,雖然人們有好幾年沒有看到那群狼了。在這個時代,是弱肉強食的年代,人們易子而食(即飢餓難耐便互相交換年幼的子女,回家烹食。)的事情屢見不鮮,雖然城裏那塊破爛不堪的城牆上曾有孔老夫子的後人――美名昭著的孔融大儒說:易子而食此等敗壞綱常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做的。但是薛地的人們卻不買他的賬,自己人不易子而食,倒是很多時候搶了人家的孩子回家烹食。這也是獵“人”的生存方式之一。

所以,在民風彪悍的薛地,阿郎可算是一個不正常的孩子。他的父母由於上了年紀,也是一對不正常的務農夫婦。阿郎是家裏唯一的男孩,他還有個妹妹叫作阿紅。農家孩子的名字一向是如此簡單。

“阿郎!”

“嗯?”阿郎不善言辭,確切的說,阿郎口齒並不好,比之活潑開朗阿紅,阿郎幾乎就是一個啞巴。

“阿郎啊,也幫我家把田翻一翻吧?”

阿郎略一遲疑,隨即露出並不自然的笑容應道:“哦。”阿郎除了對家裏人,他的笑容是自然的以外,都是刻意的偽裝。他並不敢張開嘴巴露出他那兩顆虎牙,也正因為這兩顆幾乎像極了獠牙的虎牙,喜歡欺負阿郎的人經常叫他為“阿狼”。雖然讀音很相近,但是阿郎可以通過他們的語氣,神態等其他方面分辨人家的惡意。在沒有察覺到鄙夷,嘲笑的情況下,阿郎總是笑着答應幫別人的忙。

這一年,阿郎才八歲,卻已經滿手的老繭。常年頂着日頭下地,也讓他曬得黑黑的。但如果有人嘲笑他黑,他並不氣惱,他也會自豪的說:“哼!我妹妹可好看了!”這下,別人又會嘲笑他口齒不靈,連別人說的話都不知道怎麼反駁。阿郎並不在乎,只要別人不嘲笑他的獠牙,只要別人不欺負他的妹妹。那麼,一切都不重要。

阿郎的妹妹,只有七歲,但是據鄉里一個有見識的人說他的妹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阿郎就一直更加保護妹妹。雖然以前也很疼愛,疼愛到幾乎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

由於今年年景不好,阿郎家交不起城裏張大戶家的田租。而其他人家卻能以一些野味,獵物抵租。為此,阿郎埋怨了自己好久,一個人偷偷的哭了很長時間。也因為這樣,阿郎的妹妹要被送到張大戶家做苦工。阿郎知道以後更加自責,成天一個人嘀咕說:自己沒用,妹妹才七歲啊,能做什麼?阿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才是八歲的孩童。他並不知道在城裏的孩子的生活應該是怎麼樣的。但是無論城裏人的家境多麼不好,也不會讓他們七,八歲的孩子務農,因此,那些孩子成天玩着遊戲唱着童謠。很奇怪的是,這幫唱童謠的孩子卻經常能帶一點吃的回家,一定又是某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教了他們一些奇奇怪怪的童謠並給了他們一點吃的。

張大戶的一個下人那天來接阿紅的時候,對阿郎的父親說:“任老漢啊,你就別擔心了。你家閨女來是給我們家公子當童養媳的,我們張家是什麼家世,這薛地城裏城外誰不知道,你這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呢!”

雖然,任老漢一家百般不同意,但是怎奈田租交不起,萬一張家收了他家的地,他們家可就不能過活了。

從那天起,阿郎的情緒就十分低落,幾乎從來不和人說話了,因為他甚至忘記了該怎麼說話。他每天說的就是問父親:阿紅怎麼樣了?阿紅過的好么?任老漢總是虛心的應着:好,好。

阿紅是一個十分大眾化的名字,在張家原本有好多阿紅,都是那些交不起田租的老實家的女兒,都是被稱作是收童養媳進門的。所以,每個人進來都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天天起早貪黑的忙着張府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雜物,滿足老爺,夫人,公子,小姐各種各樣窮奢極欲的無理要求。阿紅在來張府前,任老漢又幫他取了個名字叫作阿昌。這是一個男孩的名字,因為任老漢希望阿昌能夠像男孩一樣堅韌,在張府活下去。張府每年都有死掉的下人,甚至每個月都會在亂葬崗發現身着張府下人服飾的小孩或者老人。

阿郎越發賣力的幹活,他再也不幫別人的忙,而是每天跑上十里多的山路去城裏張府幹活,他希望能夠見上阿紅一眼,他希望他能夠在城門關上之前做完所有的雜物,好讓阿紅可以少干一點活。偌大的一個張府的雜物又哪是一個八歲的男孩能夠做得完呢?做完一個又有一個,通常都是這樣。比如,阿郎剛才城外山泉那挑了一滿缸的山泉水,卻被張府家的公子用來嬉戲而弄髒。那可是小姐用來消暑沐浴的水啊,那可是阿郎跑了好幾趟挑來的啊,無奈之下阿郎又得重新再做一次。

在阿郎十歲的時候,他聽過一個故事,叫作守株待兔。阿郎竟然天生的認為真有會有這麼蠢的兔子撞死。他特意將田間附近的大樹砍掉,每個時辰都興高采烈的去看看。或許真的會有這麼一個蠢兔子呢?阿郎每次都這麼想着。其實他也知道,這個故事諷刺的是那個愚蠢的人,是的,阿郎每次對諷刺,嘲笑這等非常敏感。但是阿郎相信,他也一定會遇到,也總有那麼一天會遇到。當他遇到那個兔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妹妹阿紅可以回來一會,哪怕只有幾天。因為田裏的收成永遠不夠交田租,只有用兔子換。換田租,換妹妹。

“站住!你個臭丫頭,還敢跑!”

“救命啊!救命啊!”

樹林裏傳來了如是的喊聲,讓阿郎背上的寒毛嗖的一下的一下就立起來了。阿郎努力平復自己的波瀾的心,極力想找出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知道,喊救命的一定是他的妹妹,他認得出來,單憑自己心的緊張就一定是妹妹。他也知道喊站住的人是那個接走妹妹的下人,他的聲音在阿郎心裏就是一段陰影,永遠都忘不掉。

阿郎判別出了聲音的來源,便飛也似的向林中衝去。或許,是他經常彎腰勞作的原因,阿郎竟然雙手着地,像狼一般的奔跑,姿勢雖然彆扭,但是不可否認,阿郎的速度快的驚人。

“住。。。手。。。!”阿郎一躍而起,為少女擋下了那呼嘯而來的混子。“咕。。。”阿郎悶哼一聲,橫身擋在坐倒在地上的少女面前,如同一條忠心護主的獵狗一般,齜出獠牙,低低的吼着。

炭黑的皮膚,血紅的眼睛,猙獰的面孔,突出的獠牙,下滴的口水,綳直的身體。讓追趕少女的那幫人有些心虛,不敢上前。

阿郎見他們不敢上前,終於按奈不住內心的渴望,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少女。只見她看到了自己竟然蜷縮在地上,指着自己的獠牙,無助的喃喃着“牙,牙”。阿郎一眼就認出此刻穿着單薄的衣衫,身體瘦弱的他就是自己的妹妹。此刻的阿紅已經是遍體鱗傷,有幾處還留着血。

“放狗!”為首一人大聲喝道,也許想掩蓋自己的恐懼,他的喝聲竟然有點顫抖。

阿郎為之一怔,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妹妹為何遭受鈍器擊打卻有這幾處尚在留學的傷口。他知道被狗等牲畜咬傷的話,如果不經過處理,會很嚴重的,鄉里被野獸咬傷的獵戶就有的肢體殘廢。

“你們竟然放狗咬傷我的妹妹!”阿郎憋了快三年的怨氣讓他吼着說出了這麼一句。

“旺!旺!嗚嗚。。。”那條獵狗低吼着,像是在忌憚着並沒有立刻上前撕咬。

“上啊!阿福!”人群中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子對着狗呼喝着,又是一鞭子打在獵狗的身上。獵狗終於吃痛,釋放出野性,對着阿郎衝上去。顯然,獵狗更加這個少年。

阿郎是個老實的孩子,怎麼敵得過一條兇悍的獵狗,他只知道與獵狗互相撕咬着。突然,阿郎一聲慘叫被獵狗咬住了脖子,那裏有塊奇特的疤,是一個很整齊的牙齒印。阿郎原本對這塊疤並沒有在意。要說奇怪的疤,阿郎的背後倒有一塊更大的,也很是奇怪,是一個四角形,下方還有一個鉤子形狀的,顯然是一體。

阿郎的脖子被咬得鮮血直流,就覺得體內好像塊爆炸似的,從脖子那裏有股奇怪的感覺,一陣怪力直衝腦門,就眼前一面漆黑,失去了意識。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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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五帝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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