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酸棗會盟白與墨
曹操逃出升天後,更思清君側之舉,於是大膽聯絡起各地諸侯,企圖兵諫。wwW.曹操一回到老家譙縣就開始了行動。當時在陳留的高義之士臧洪被曹操所感動,當下也幫忙聯絡動員。他先說服張超反董,又與張超的哥哥張邈會同劉岱、孔伷、橋瑁等人共商大事。這些人同意了意見過後,馬上聯繫了曹操。
此時的曹操已經散盡了家財,募集鄉勇,又有富有的鄉紳衛茲被曹操的高義所折服,也散盡家財幫曹操建立軍隊。曹操這個曹氏和夏侯氏的宗主都發話了,族裏的小一輩也不再顧及那些守舊派的阻攔,各帶領數百兵馬前來投奔。曹操這招破釜沉舟所展現出的勇氣,把自己逼到與董卓永遠對立的同時站在了道義的最高點。這樣一來,有不效仿者則不免有失民心,有損大義。
果然,這邊兗州義旗一挑,北至幽冀並三州,南達豫荊揚,東抵青徐,西有雍涼一片嘩然,諸侯看了由臧洪起草的伐董檄文後一個個群情激奮,紛紛派出使者來到兗州陳留後,開始秣馬厲兵即刻開拔。
諸侯相約匯於酸棗共商大事,推舉了四世三公的袁本初為盟主。以曹操等人的意見應該各率部曲,從四面八方分次攻打。這樣一來,有合圍之形可狀聲勢,二可以讓董卓的精銳飛熊騎疲於奔命,三可以減輕糧草的壓力,四離本部比較近,易於補充兵員。可是,以袁紹等人為首的卻不同意,他們主張分則害,結則利,集中優勢兵力可保證不會慘敗,另外還可以利用人數優勢牽制董卓騎兵的衝殺。
畢竟袁紹是盟主,威望非曹操可比,眾人便依了袁紹之言,回去率軍前來。
漢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進京的第五個月,諸侯的盟軍正式成立,有渤海袁紹為盟主,長沙孫堅為先鋒,汝南袁術為監糧官,以盟軍二十幾萬的龐大軍威進逼洛陽的第一層防衛,汜水關。
這汜水關本不是何等天塹,只是經何進和董卓兩次擴建,成為了虎牢關之前的一道防禦體系。
曹操在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曹朗也回來了。之前,曹朗向曹操進言,可以利用皇甫嵩和朱雋兩位將軍的威信趁董卓離京的時候起兵反叛。曹操採納了曹朗的意見,說實話,曹朗這招並不是什麼妙計,卻是一柄雙刃劍。利,它可以加快董卓軍的敗亡;害,它依託着極為順利的戰事,有着時間的阻礙。一旦,在董卓抽出手來除去這後顧之憂后,盟軍還沒有與他們裏應外合的話,會大大的打擊士氣,並且對朝中的官員們會是一場滅頂之災。這,是一次賭博。就因為這樣,曹操是希望分兵對敵,只要有一路攻了進去,進了洛陽便是勝利了。但是,曹操並沒有對袁紹將出這裏應外合之計,因為這個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曹朗請命親自去洛陽佈置一切,曹操答應了。曹操知道定是曹朗心繫貂蟬,才想出這麼一招來,不過卻是人之常情也沒有點破。
當日,曹府的人撤走了,但是鷹堂和狼堂的勢力還是根深蒂固的。曹朗很輕易的進入了洛陽,盜邐仍然負責貂蟬的安危,而善於守御護城的山子被派到朱雋那協助,善於游擊將騎兵作戰的白義被派到皇甫嵩那協助。一是協助,有些事情未免敗露是不能讓這二位將軍現身的,所以只有讓他們代替二位將軍聯繫舊部;二是監視,曹朗不敢保證他們都有敢摸老虎**的勇氣和決心,就只有監視他們了。
曹朗接到盜邐的報告,說呂布經常出入王允府邸,怕是鍾情於貂蟬。事情緣由貂蟬的一次外出,恰逢在洛陽郊外遇到了遛馬的呂布,呂布怕是一見鍾情了。當曹朗看到此事的時間時,怒得虎目圓睜,低罵了一句,“老匹夫,欺我太甚!想用我妹妹當作犧牲品么!”的確,這件事發生在曹操去王允府邸之前,換言之,王允是留了呂布這條線才不肯放貂蟬回到曹朗身邊。或許,貂蟬與呂布的見面也不是一次單純的相遇了。
曹朗當下將事務分派出去后,立馬趕到王允府邸周圍,在盜邐處潛伏下來,只等夜幕降臨便要帶走貂蟬。
是夜。貂蟬屋子的燈還沒有滅,想必還在做那些額冠是了。曹朗此時已是一身勁裝,帶着盜邐趴在一處屋檐上。
“公子,再過一炷香的時間,王允府邸的家丁就都回去歇息了。”身旁盜邐輕聲言道。
“嗯!”曹朗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等了八年了。
“怕是你帶不走她!銀狼!”身後一人沉沉的道,金屬般質感的聲音依舊滲透着每個人的心,在最脆弱之處不住的遊盪着。曹朗知道身後是誰,也只有他會叫自己銀狼。
盜邐護在曹朗身前卻被曹朗輕輕推開,“接!”
“是!”盜邐輕功了得,只是輕輕一躍,就到了貂蟬屋外。
就在盜邐動的一剎那,呂布也動了,以不遜於盜邐的速度轉眼就立在了盜邐的眼前,揮拳便朝盜邐的面門砸去。
盜邐雙手護住臉龐,“轟”的一聲低響,仍被擊出二丈開外,雙腳在地上拖出兩條長長的印子。
曹朗也躍了下來,擋在盜邐的面前。盜邐正待回擊,見曹朗擋在自己面前,這才放下雙拳。
曹朗之前也注意到了屋中人影的晃動,想必是貂蟬已經發覺自己來了,也就不用盜邐去了。“盜邐,不得無禮。”盜邐會意,按下怒意。
曹朗略一抱拳,“二師兄,別來無恙。”
呂布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切!沒想到都是這種破把戲,你居然也沒死。”
曹朗一怔,似乎這呂布話中有話,不由暗自留心,知道明問的話呂布絕不會告訴他,唯有左顧而言他,旁敲側擊出來了。“二師兄,我不想與你為敵,還請你讓開。”
呂布轉頭看着屋中倩影,心下一顫,略有些神往。曹朗也注意到了呂布失神的一剎那,在這一剎那之見,呂布的心顫抖了,整個人處於完全不設防的狀態,連目中的精光也隨之暗淡。但這隻有一瞬,馬上呂布的眼神又變得無比堅定,“我知道你們在酸棗的那些勾當。你的戟法畢竟與我是一體,我很想跟你在戰場上交手,而非現在就取你的性命。不過,我不會讓任何男人接近她。若有違者,唯有死路一條!”
曹朗注意到屋中人影身子的一顫,也沉聲道,“二師兄,給你一年時間你都殺不死我,何況今時今日?我與你不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她是我的!你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才能得到她!”
“恐怕,你得從董卓的身上踏過去才行!難道你看不出王允這老東西的一點心思么?”曹朗不惜說破王允的計劃,只有這樣,貂蟬才不會成為王允政治的犧牲品!
“廢話少說!來吧!”呂布緩緩的抽出佩劍,發出一聲清絕的龍吟。
“不!”屋中的貂蟬連忙推門而出,按住呂布持劍的右手,“你若傷害他,我便撞死在你面前!”
“蟬兒?你……”呂布一時為之錯愕,看了一言貂蟬后,雙目馬上鎖住了曹朗,射出漫天殺意。
“他是我的妹妹,並不如你所想。”曹朗輕輕笑了一聲,只一句話便徹底擊破了呂布他佈下的層層敵意。
見貂蟬點頭,呂布眉頭一松,似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嘴角微微上揚,但終究收住。
曹朗邁開步子,走了一步,“妹妹,我的好妹妹。”
貂蟬舍了呂布,跑向曹朗,歡快的步子灑下了喜悅的淚水,“哥哥!”
曹朗雙手把着貂蟬那風華絕代的臉龐,仔細看了個清除,然後抓住貂蟬的肩膀貼在自己的胸口,“八年了,八年了!”曹朗心下還留意着呂布的動靜,見後者醋意大發,不覺失笑,“呂奉先啊呂奉先,剛才我可是注意到你笑了,這還是我看到的你第一次笑呢。如今卻又是一副苦瓜臉。”
“混帳!”呂布一聲大喝,再次拔出腰間的佩劍,滿目的殺意讓貂蟬都為之一顫。
曹朗收起浮誇,保持着深深的戒備,繼續出氣“就是你這種醋意,讓我明白我的妹妹沒有受到你的欺負。想必方才是第一次觸及我妹妹的手吧。我查過你,你從小對人蠻橫無情,卻在女孩面前失了底氣。如何?二師兄,你打了我一年,如今讓我解氣一二都受不了么?”
曹朗不再理會呂布,因為他知道這是呂布的底線了,此時打住還好辦,若再鬧下去,怕是貂蟬一不再身邊,呂布就該來找茬了。曹朗看着懷中的貂蟬,“妹妹,跟我走吧。”
“不……”“不行!”貂蟬和呂布同時應道。
曹朗原本嬉笑的臉龐一下子埋下了陰騭,如大師兄張梁一般的陰騭,“為什麼?因為這斯?”
呂布發現曹朗的眼神變了,剛才看自己的那一眼中包含了萬千的殺意,這種程度的殺意只有在曹朗動用銀狼之力的時候才會如此凌烈,犀利。呂布非常清除,此時曹朗對自己動了殺機。呂布隨即嘴角一撇,心中冷笑一聲,“還反了你!”
“不是……”貂蟬此時的眼中也充滿了堅定,讓曹朗為之陌生,不覺放開了貂蟬。曹朗發現眼前的妹妹不再是那個永遠躲在自己後面的那個懦弱的小女孩了,她這些年的閱歷讓她更加剛強。對,只有如此剛強的內心才能有如此堅定的眼神。
貂蟬後退了兩步,“王大人於我有救命之恩。這幾日,王大人長吁短嘆,我知道一些事。王大人與你義父曹大人私交不淺,太師甚為芥蒂。難保哪一天便要為難王大人,王大人安排我和奉先見面的事,我心裏也清楚。王大人這是在求自保啊,若是此時,我走了。那麼一旦王大人有難,奉先必不會為大人擋下。我便是害死王大人的兇手了,哥哥一向恩怨分明,知恩圖報,請允許妹妹在這裏報恩……”
呂布看貂蟬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的確,曹朗和呂布都錯看了貂蟬,他們的雙眼都被貂蟬那驚世駭俗的容顏所蒙蔽。貂蟬不是個花瓶,不是強者手裏的玩物,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都需要保護的弱女子。貂蟬他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恩人,甚至有能力保護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
但是,曹朗不會讓她有保護這個國家的機會,沉聲言道,“呂布!你聽着,我今日已然帶不走妹妹了。我的妹妹就由你來保護,我相信你會盡一切力量保護她。我還是需要提醒你,王允是個卑鄙的小人,他其實是想挑撥你與董卓的關係,只是還未行動而已。董卓此人**無度你一定知道。一旦王允行動,將……將我妹妹與那董卓認識就晚了!”
“妹妹,我如此說王允你必然不悅,但是,這些年我明白了如果手中不掌握絕對的力量不能在這個世上存活!乞求別人的好心活下去的人遲早會付出血的代價!我並不阻攔你報恩的舉動,雖然我不認同你報恩的對象。待王允脫離危機,我就要來接你!”
“二師兄,我的妹妹拜託了!後會有期,虎牢關我們自求多福,各自不需留情!收!”
一聲“收!”曹朗與盜邐一個后躍,消失在高牆的另一半,悄然遁入……
“盜邐,呂布必然隨軍征戰,蟬兒的安危全系你一人身上,別讓我失望!”
“公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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