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來!互坦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休息一個時辰之後,苟日德身上的傷勢已被系統治癒的差不多,兩人準備再次啟程,回黃水鎮去。有了熊羆的收穫,自然不需要再去撿漏了。
說來這熊羆在這一畝三分地恐怕也算得上個角色,苟日德二人在此休息了這麼久,居然沒受到任何打擾,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他在系統的幫助下已經傷勢痊癒。
只是修復傷勢所花費的103點經驗值讓他肉疼不已,擊殺熊羆總共才獲得123點,這一下就只剩個零頭了。
100點經驗值,那可是價值10個衙差!
不過感受着身體的狀態,苟日德心中又覺得值,若不是神奇的經驗值,他今天恐怕就嗝兒屁了。
人沒了,那才是萬般皆休。
想通此節,苟日德心頭才釋然。
留得青山在,經驗值什麼的,以後一定大大的有!
...
陳二狗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
這自然是因為方才的出言不遜,被苟日德手頭教育了一頓。
正所謂“多情自古空餘恨,說不過就揍一頓。”
陳二狗嘴上佔了苟日德便宜,苟日德自然要在手上占些便宜回來。
趁現在,二狗還不敢還手。
“嗯?那是什麼?”
苟日德背起熊肉正準備走,目光忽然被一物所吸引。
那是一株草,這山林間的草木無數,而引起苟日德注意的那一株草,很特別...
鋸齒狀的兩片葉子呈橢圓形,中間一條莖長出兩寸,嬌嫩、青翠,綠到似乎能滴出水來,不僅如此,整株草還散發著淡淡的熒光,與周遭的草木相比,有種鶴立雞群之感。
這株奇特的草生長在一處低坑處,之前休息都是坐着,所以未曾發覺。
苟日德靠近些看,覺得有些熟悉,少頃后忽然想起,似乎是在書上看見過。
“這東西好像叫...地靈草?”
書坊帶回來的“雜錄”上有記載一些簡單的草藥知識,其中就有提到這地靈草,屬於靈植的小眾類,不過關於此草,苟日德也只記得起名字,至於其他的介紹倒是忘了。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天生天長的寶物,天生具有奇特的效用,而靈植,就是其中一種。
山客們口中時常念道的山寶,其中也包括靈植。
據傳很久以前,有某山客,在淘山時偶然發現了一根藍色的竹子,煞是奇異,整根竹子無一片葉子,竹身筆直如利劍,而且刀斧不傷,水火不侵,甚至就連竹子地下的土,都似金玉一般堅硬無比,山客雖遇奇珍,卻無佔有寶物的手段,因為別說拔走了,山客幾番嘗試,發現自己連鬆鬆竹子下的土都做不到。
最後偶然路過一個道士,見到那藍色竹子后欣喜異常,而後向那山客討得竹子的歸屬權,留下二百兩金,說是占緣的彌補。
而不久,當地便多了雷雲劍客這麼一號人物。
手中使的靈器,是一柄湛藍色的雷劍。
據傳,就是那根藍色的竹子煉製而成的。
而那藍色的竹子,叫做雷雲竹,乃是靈植之中嗎,十分珍稀的一種。
苟日德眼前這株地靈草,雖比雷雲竹差了不止九成,自然值不得二百兩黃金,但也絕不屬於凡物的範疇,只要稱得上“靈植”二字的,那就絕對是稀有的寶貝。
畢竟是天生天長的東西。
靈師們管這類的奇珍,叫做天材地寶。
不過就算這地靈草只值個二兩金,也夠苟日德樂的了,反正都是撿的,白嫖的二兩銀子它香不香?它肯定香!
“方才那熊羆好像就是從這山坑裏鑽出來的,莫不就是為了守護這株靈草?”
“天生寶物,往往會有異獸伴生,今日倒是見識了。”苟日德砸吧砸吧嘴,心中竊喜,倘若那熊羆當真是為了守護這株靈草而生,他倒是巴不得那熊羆再強些,因為伴生異獸越是厲害,所守護的靈植往往就越加稀有。
“嘿嘿,發財了,白撿了一株靈植,黃健仁的債還了都有多餘。”
苟日德心裏美滋滋的,將散發著熒光的地靈草一把扯下,塞進懷裏。
掀開胸口的衣襟反覆的看了兩眼,確定寶物確確實實就在他兜兒里這才放心。
“還好,沒像那倒霉山客遇上的竹子一樣,看得見,拔不動,咦~”
苟日德忽的輕咦一聲,盯着地靈草之前生長的那塊土地目不轉睛。
只見地靈草被苟日德拔起之後,其原來生長的那片泥土,迅速的變得光澤暗淡,沒幾個呼吸后,似乎就連水分都被抽走,變得極干,甚至出現道道裂痕,就像被烈日暴晒過幾日一般。
“這...”
苟日德看得暗暗咋舌,泥土的變化,讓他想到了兩個字。
枯萎!
那是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表現。
“乖乖,這天生天長的東西,果然非同一般,對於生長之地的生命能量,幾乎是掠奪一般的,今日拔走這株地靈草,腳下三五寸方圓怕是往後好幾年間毛都不會長出一根了。”
“嗯?四周的靈氣...”
忽然,苟日德感覺到四周靈氣不知為何,猛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抽離,最後變得跟“苟府”後面的露天茅廁差不了多少。
他心中一計較,頓時產生了一個想法。
“看來自己以為的洞天福地,恐怕也是這株靈草在作怪。”
這裏根本不存在什麼洞天福地,之所以靈氣濃度會有變化,也是因為自己懷中這株靈草的原因。
“唔,能改變周圍的靈氣濃度么...?”
暗暗將這個特點記下,同時苟日德心中又有些失望。
他回來這個地方,不無抱着尋找之前自己感知到的洞天福地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這裏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洞天福地。
“罷了罷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能白撿一株靈植,已是走了狗屎運了。”
心中計較片刻,苟日德也沒繼續為之前的幻想破滅而感到惋惜,洞天福地什麼的,本就是夢幻泡影,他若是真的這麼容易就得到一個洞天福地的所有權,怕是要折他百年陽壽。
一株靈草,已經是意外收穫。
而且這靈草能改變靈氣濃度,說不定與靈師的修鍊方面有大幫助,那價值就自然更加珍稀。
將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苟日德咧嘴傻樂。
這地靈草的價值越高,他自然就越高興。
洞天福地太遙遠了,拿到手的好處才是好處。
東西現在就在他懷中,已然姓了苟。
“還好決定回到這裏休整,不然這天大的餡餅,可就與自己擦肩而過了,豈不可他娘的惜。”
心中慶幸一番,苟日德暗贊自己英明神武。
.....
白白撿了個大便宜之後,苟日德背着熊肉的肩膀更加有力,與二狗東繞西繞之下,還是沒能回到原來的位置,不過總算還是走出了那片樹林。
苟日德到不擔心迷路,十里坡常有人來的,除非背到極點,不然總能碰着個認得路的。
正當打算停下歇會兒,卻聽二狗忽然大叫:
“大哥你快看,那有條河。”
苟日德順着二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而流,山泉聲在這林間叮咚作響,頗有幾分空靈出塵的意境。
這個世界的野外本來就比上一世“原生態”很多,初次體味之下,苟日德只覺身心舒暢,小溪猶如一條玉帶從山間盤旋而過,不知從何而起,也不知流向何處。
但就此時此刻,從他身前流過,那就是緣分。
深呼吸一口氣,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血污,苟日德難得的與二狗產生了一次“思想上的共鳴”。
“二狗不如我們...”
“大哥不如我們...”
兩人竟是同時開口。
苟日德會心一笑:
“二狗你先說...”
“大哥你先說...”
默契值加一。
短暫的停頓之後,兩人第三次同時張口:
“洗個澡。”
“抓魚吃。”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陳二狗心繫中午飯,沒來得及說先洗澡也行,就發現苟日德面色漸漸變得不善。
最後陳二狗哇呀哇呀的慘叫着,被苟日德扔下了小溪....
感受着溪水的冰涼,苟日德彷彿身心都被洗滌,心神放鬆之下,舒服的幾乎要呻吟出聲。
“有多久,沒有這樣舒舒服服泡過澡了。”
一片片污漬從身上剝下,苟日德感覺神清氣爽,配合著四周圍宜人的景色,這樣偶爾“野泡”的感覺,還當真是不錯,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放飛自我,回歸自然。
溪水流動,待身下水中一片渾濁漸漸散去,此時他與陳二狗相隔僅有兩米,忽的一片不可言喻的風景出現在眼前。
生平第一次,活了兩輩子的苟日德,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一個男人的身體。
陳二狗竟不知何時,把褲子給脫了。
眼前一片白花花,苟日德樂了,下意識就調侃:
“沒想到你小子的東西還不小嘛,嗯,十五,嗯不,應該有十六....”他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着,忽然想到陳二狗之前說過要跟他生孩子的豪言壯語,不自覺的住嘴。
撲騰着往後游遊了一丈,這才稍稍安心。
陳二狗聽了苟日德的話,此時也是一臉的羞澀,什麼十五十六的,明明是十七,他偷偷量過的,只是這種是事情,怎好與大哥明說?他是個單純的孩子,只是遵從大哥的話,洗澡,不都是要脫褲子的么,沒想到反遭大哥調笑。
不過都是自家兄弟,陳二狗也不往心裏去,反而開口說道。
“大哥你的也給我看看...”
...
接下來水中一陣雞飛狗跳,陳二狗雪白的屁股被踹得通紅。
最後,陳二狗眼神幽怨的穿上了褲子,要不是水中能卸力,苟日德那陰狠的“裂腚腳”怕是能給他活生生踹出痔瘡。
“以後說話特么給我注意點,沒大沒小的,要你大哥脫褲子那是人話嗎?這要換個人,你大哥就直接拔刀了,還有下次,你肯定會明白什麼叫做禍從口出,曉得了么?”
屁股還火辣辣的疼,陳二狗委屈的點點頭:
“大哥我曉得了。”
他感覺苟日德變了,不像以前那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有時反倒比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泥腿子更渾,動不動就拳腳相加。
苟日德嚴肅的點點頭,不過看見二狗委屈巴巴的樣子,又語氣柔和的出言安慰道:
“打疼了?”
“不疼。”
“真不疼?”
“嗯。”
“好吧,其實你只要不跟我搞基,大哥還是很好說話的,哪怕以後有銀子,有寶貝,只要你要,大哥都可以給你,畢竟大哥的命都是你救的,不管以後咋倆混成啥樣,就算大哥吃不飽,也不會餓着你,但唯獨一條,你萬萬不可對大哥有非分...”非分之想四個字,苟日德怎麼也說不出口,忒特么難為情:“總之你以後會明白的,快洗吧,洗完了趕路。”
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說完抬頭看天,眼裏惆悵:二狗還是個孩子,自己真是魔怔了,咋就老會有那方面的陰影呢,二狗平日的“童言無忌”都是無心的,當不得真,自己正是太過神經質了。
看了看陳二狗被踹的通紅的屁股,苟日德心中升起一股歉意。
陳二狗愣愣的又點頭,表示明白。
雖然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比如什麼是“搞基”?之後又會明白什麼?就同以前一樣,讀書人說的話,總是那麼的深奧。
但這都不重要。
“大哥剛才說的話,好煽情的說..”
他能感覺到大哥是真的關心他,這就夠了,揉了揉屁股,又開心的搓起澡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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