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以退為進
約莫兩個時辰過後，柳無心姍姍來遲，而他的面色卻並不怎麼好看。
秦陌猜到可能出了什麼岔子，但也沒有出言詢問，靜等着柳無心開口。
果然，柳無心皺眉沉思了一會，說道：
“青雲吶，這事……可能有點麻煩了。”
“怎麼說？”秦陌倒是沒太在意。其實對於萬劍門掌門這個位置秦陌並不怎麼上心。
柳無心嘆了口氣道：“我這兩天一直在跟長老們交涉，大部分長老都同意了，唯獨嚴長老和簡長老油鹽不進，而這件事又必須眾長老全票通過才行，唉！這樣耽擱下去的話，只怕道塵……”
秦陌眉梢一挑，問道：
“為什麼，難道他們是道塵的人？”
“不，道塵的手還沒那麼長。他們只不過比較迂腐頑固而已。”柳無心愁眉不展地說道。
“哦？那他們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他們說你你離開萬劍門多年，已經不能算是正規的萬劍門弟子。而你從事的又是卧底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工作，又曾經反出萬劍門，所以他們認為你履歷不夠清白，並不是掌門最佳人選。”
秦陌輕笑一聲道：“他們說得沒錯，我在萬劍門呆的時間並不長。對萬劍門的確沒有多少歸屬感。”
柳無心怒道：“你還有心思笑？如果錯失這次機會，你可能終生沒有扳倒道塵的可能。”
秦陌不可知否。因為他覺得，即便出現兩個掌門並立的局面，也很難扳倒道塵。如果能也早就這麼做了，又怎會讓事態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
蓓凌藏青黃不接依舊很久了，一方面是因為道塵的可以算計，另一方面也是這些老傢伙過於頑固。估計等再過些年老的再死幾個，道塵就會忍不住動手，直接把整個蓓凌藏給端了。
“岳父，恐怕你怎麼勸都是沒用的。如果他們這麼輕易能說通，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也沒培養出一個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他們故步自封，夜郎自大，還以為他們是萬劍門的正統，殊不知道塵已經快把蓓凌藏的印記抹除了，估計只有等到蓓凌藏被道塵端掉那一天他們才會後悔。”
“你說得沒錯。道塵用心歹毒，他就是想一點點削弱蓓凌藏的力量，等到時機成熟，再一舉把蓓凌藏拿下。可這些道理我也早跟他們說了，可他們……唉！”
秦陌輕笑一聲說道：“那就算了，上趕着不是買賣。他們以為萬劍門門主之位無比崇高，我還真就看不上。得到了又怎樣？也不過是在和道塵窩裏鬥。與其就是這樣毫無意義地跟他們耗下去，我還不如去東方戰場做點實事。
現在大和族入侵，中土有志之士都想去前線盡一點綿薄之力，我輩不才，但也有一腔熱血可以揮灑，定叫那些島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完秦陌就想起身離開，柳無心趕忙把秦陌拉住。
“青雲，別意氣用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為人正直、心懷天下，只有你這樣的人當門主才能把萬劍門導向正途，發揚光大。”
秦陌聞言一愣，這也太高抬自己了。雖然自己的確想為天下蒼生做點好事，但柳無心的用詞也太過高調了。
“岳父謬讚了，在下只不過是想為百姓做點實事而已。至於萬劍門門主之位……誰愛當誰當吧，位置越高責任越大，討厭無休止地勾心鬥角，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這……”柳無心見勸不動秦陌，不禁一聲長嘆。
“那……好吧，既如此我就跟你一起走。天天跟這些老頑固磨嘴皮子，我也煩透了，不如去戰場多殺一些島國人。”
說著，兩人騰空而起，就要往東方飛去。
也就在此時，蓓凌藏地下一處密室之中，幾位長老正站在一塊巨大的玉璧前談論着什麼。
玉璧上播放着秦陌和柳無心對話的場面，二人的對話也非常清晰地被播放出來。
這是秦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我就說這小子還行嘛，你看看，人家對萬劍門門主之位並不怎麼感冒。”
“就是，這樣的後生難得呀。在別人眼裏門主之位代表的是無上的權利，但在他眼中卻是重大的責任。這說明了什麼？人品！這就是人品！”
眾長老七嘴八舌，有的對秦陌大加讚賞，有的對秦陌的離開頗為惋惜。
這時，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對旁邊一位皺眉沉思的老者說道：
“老嚴那，無心說的也不無道理。道塵狼子野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我們蓓凌藏下手。咱們這些老傢伙在，他自然有所顧忌，但若是咱們都不在了，還有誰能護住蓓凌藏？我看這孩子不錯，差不多就行啦！哪有那麼盡善盡美的？”
嚴長老嘆息一聲，說道：“魯長老，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可這孩子是卧底出身，又曾反出萬劍門。若他真的通過試煉，道塵會承認嗎？倒時候，道塵把他的老底一揭，咱們既不是成了笑話？”
這時，另一位長老冷笑道：“就算履歷清白又如何？道塵就能甘心退位？以他一貫的作風，就算這秦小友是塊剛出鍋的白豆腐，也會讓他說成是臭不可聞的臭豆腐。咱們不需要向道塵自證什麼清白，關鍵是咱們的態度。”
魯長老笑道：“正是這個道理，豆腐白不白是咱們說的算，而不是要看道塵怎麼說。”
嚴長老有些動搖，但還是皺眉說道：“就算我同意，這小子也未必能通過試煉。你們也聽柳無心說了，這小子所學頗雜，雖然也會些我萬劍門的功夫，但卻不是主修，我萬劍門……”
“哎~！”魯長老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怒道：“能不能通過試煉也要他試一試才知道。你再猶豫下去人家就走了，想試也沒得試。”
“這……”
“哎呀，你要猶豫什麼？難不成你真想把咱們蓓凌藏千年積累拱手讓給道塵？”魯長老急道。
嚴長老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就讓他試試。但我還是那句話，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他不能通過試煉，那就算說破天我也不會把寶庫的鑰匙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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