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失而復得
姜宴見丁穗要跟謝氏說話,便叫了丁老爹:“爹,我陪你到外頭抽會兒煙,我特意從京市給你帶回來的煙,您嘗嘗。”
丁老爹很是高興,連聲應了下來。
抽煙不抽煙的不算什麼,今晚上多了個女婿,等於有了半個兒子,這家裏的人又多了一口,怎麼可能不高興。
姜宴陪着丁老爹去了院子裏抽煙,丁禾呢抱着囡囡走開去廚房裏舀熱水給囡囡洗澡,丁穗便得以和謝氏一起坐下來說話。
“娘,我二姐和鄭大城之間到底到底怎麼回事?”丁穗問。
明明丁禾和鄭大城之間已經鬧掰了,就衝著鄭大城之前的那套做派,丁禾是根本不可能跟他好的,可是現在,兩人之間好像又熱絡起來,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得那麼有情意。
謝氏呢,自然是知道丁穗想問什麼,便對丁穗說:“你二姐先前跟鄭大城一起從京市回來時,的確是打算等鄭大城媽的事情一了,就跟鄭大城離婚。可是後來那老太太的病總是不見好,一直都需要人在床邊伺候着,時間長了,你二姐和鄭大城相處的久了,這不是又處出感情了。”
丁穗不解:“我二姐什麼時候這麼拎不清楚了,鄭大城對她好一點,她就將之前受過的苦都忘了?想想鄭大城之前風光的時候都是怎麼對她的?她怎麼能一點心眼都不長呢?”
謝氏道:“起初是鄭家老太太的病總不見好,小禾總是在鄭家住着,鄭大城天天甜言蜜語的哄,這感情慢慢的就恢復了。”
這些剛才她已經跟丁穗說過,所以接下來她又說了些丁穗不知道的:“今年夏天,仔細說起來差不多也就是前不久的事,那時候剛開始放水抗旱,水渠裏面的水流得很大。”
丁穗聽到這裏,忍不住問:“咱們村頭的水渠修好了?”
謝氏答:“修路隊修完了之後順帶着將水渠也給修了,那水渠真格修起來其實也挺簡單,工人們和幾個村的棒勞力一起開工,工錢給得足,一天就能挖一大截水渠出來……水渠挖好了之後再鋪水泥,水泥幹了之後就能流水。”
撇開這修水渠的題外話不提,丁穗又問謝氏:“那水渠開始放水抗旱了之後呢?跟我二姐又有什麼關係?”
謝氏答:“那水渠開始放水之後,囡囡那丫頭有一天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水渠邊上玩,這玩着玩着不知道是玩高興了踩空了腳還是被誰給推了,你二姐不過是跟人說了會兒話,那丫頭就掉進了渠里。”
丁穗聽着這話,心裏不由揪緊:“囡囡掉進水渠里之後呢?”
謝氏說:“你二姐當時看到囡囡掉水渠里了,嚇得魂兒就飛了,二話沒說就跳進渠里把囡囡給撈了起來。”
丁穗不由道:“這麼一說,也算是有驚無險。”
謝氏:“哪裏就有驚無險了,你二姐將囡囡給撈起來之後,她自己被渠里的水衝出老遠,淹得不行。”
丁穗一聽又是一驚:“那後來我二姐是怎麼脫險的?”
說完這句額丁穗又催:“娘你乾脆把所有的話都說完,這麼一句一句的,可真是着急人。”
謝氏便說了:“你二姐掉進渠里之後,眼看着就要被淹住,鄭大城趕了過來,在水渠里那流得特別急的水裏將你二姐給推上了岸。可是那水渠正是放水的時候,水流得很急,一小會兒的時間就能被衝出老遠,那鄭大城也是拼了命,他使了渾身的勁兒將你二姐弄上岸之後,他自己因為脫了力,被水流給衝出老遠。”
丁穗聽到這裏,心裏又是一驚,有心想問問當時的情況,可想儘快的聽到結果,於是按捺住心裏的擔憂繼續往下聽。
但聽得謝氏說道:“鄭大城當時被水流衝出老遠,你二姐剛一上岸就開始叫人,可是水流得那樣快,叫人又花時間,根本就趕不及。”
丁穗聽到這裏,是徹底綳不住了:“那鄭大城後來是怎麼被救上來的?”
謝氏道:“當時鄭大城在渠里被衝出老遠,村裡來了幾個會水的,都沒在水裏找到他,這沖得都沒影兒了,當時下水找人的都說那鄭大城沒救了,活不下去了,就等着水放完之後再下水摸屍體,還說是天兒熱,那屍體找上來之後指不定給泡成什麼樣。”
“當時這些話一傳出來,你二姐算是被嚇壞了,本來就話不多,被鄭大城的事一鬧,一下子就傻了,成天的把自己關在屋裏誰都不見……那段時間可是把我和你爹嚇壞了!”
丁穗聽到這裏有些不解:“娘,鄭大城現在到底活着還是死了?他跳進渠里被淹了之後,到底有沒有死?”
謝氏答:“要是死了,你二姐今晚上哪裏還有心情帶囡囡出門去玩?”
丁穗聽了這話,越發不解:“不是都說是鄭大城沒救了嗎?後來怎麼又沒死?”
謝氏答:“鄭大城落水的當天,下水去幫忙撈人的沒有撈到,水火無情,那水又流得那麼快,按照當時的情形,鄭大城肯定是被淹得透透的,所以當時的情況幾乎是等着水放完之後找着屍體了就趕緊辦後事。可是鄭大城這人,命也真的是硬,被水渠里的水淹了又沖了老長一段距離,居然沒有死,在一處水淺的地方給衝上了岸,被一個放牛的老頭給救了。”
聽到這裏,丁穗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
剛開始很慘,鄭大城沒被撈上來,所有人都說他沒得活了,結果後來呢鄭大城在一處地勢較低的地方被渠水給衝上了岸,被一放牛的老頭救了,脫離了危險,活了過來。
這一死一活之間,當成話,從嘴裏說出來挺簡單,可是真格經歷起來,真的是兇險至極。
鄭大城那死裏逃生的經歷中到底有多痛苦和艱難暫且不說,就說說丁禾在鄭大城出事之後,內心承受的打擊。
那個在她人生中最為親近的人,那個她女兒的父親,一下子沒了,不在了,陰陽兩隔了,那種打擊,可以說是非常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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