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耿直妹子
“恩，我相信你了，你要買我，那麼……”
張一凡趕緊打斷孫晴：“哎，不不不，不是，孫小姐你可別這麼說，我可不敢買你，我是要買斷你的創作作品。”
是啊，這話可是太曖昧了。
孫晴撓撓頭：“哦？哦，我不大會說話的，你別在意啊。”
你是夠不會說話的了，已經確定了身份，又是能救自己家危難，可能更是未來老闆的人，她連一聲張總也不肯叫，還是你啊你的稱呼。
不過張一凡也不在意，他關心的還是孫晴的本事。
孫晴直爽道：“那你說吧，要怎麼測試我的能力呢？”
張一凡道：“這個……這樣，我給你描述一段場景，你現場給我作曲，就是要能夠配合場景演出的那種，能夠調動觀眾情緒，最大限度達到共鳴的那類。”
孫晴想了想道：“哦，你是說電影配樂那種？抱歉，我不會。”
孫父就急眼了，自己這什麼破閨女啊？你不會也得試試看吶，而且大學學了四年，着是學到狗肚子裏頭去了？
好么好么，自己生了一雙兒女，兒子是敗家子，閨女是活廢物，哎……兩人還都是這個年代罕見的大學生。
天哪，這特么上哪說理去？
張一凡大失所望：“哦……這樣啊。”
羊銘卻是急切道：“晴姐，你怎麼不會呀，記不記得你還沒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在高中裏頭編排節目，你隨手就作曲了。”
高中編排節目？羊銘對於孫晴的信任，不會是就來自於這裏吧？
張一凡真是泄氣了，要真是這樣，那就啥也甭說了。
錢，他不會給的。
孫家是難是可憐，但那也是他們自己作的，起碼是孫禮自己作的，作死作死，你作就要準備好去死，沒誰有義務一定要救你。
孫晴卻是堅定道：“他要是需要電影那種配樂，我確實做不來，我只會搞樂隊的大型作曲，你能找來大型管弦樂隊嗎？”
張一凡一愣，隨即恍然，他還是受了時代限制的影響啊。
這個時代，90年前後，除非是超級大作電影，否則配樂方面其實都挺那啥的，關鍵是成本問題。
很顯然，孫晴指的做不了，就是那種配樂。
張一凡興奮道：“哈哈，我要就是大型樂隊的配樂。”
孫晴愕然：“你……你知道這樣要花費多少成本嗎？”
張一凡搖頭：“成本什麼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藝術品夠不夠好，你有能力，只管譜曲，其他的，我來處理。”
孫晴眼睛就是一亮。
她也大學畢業三年多了，這三年給她憋屈的。
才華一肚皮，就是沒人要，就算是她譜曲做出來的作品被無數前輩誇獎，但卻跟本沒有發揮的地方。
憋一肚子才華無處施展，那是個啥感覺呢？恩……就跟便秘一周的感覺類似吧，總之快憋到內傷了。
孫晴頓時來了情緒，激動的一把拽住張一凡：“你說的真的？要是你真能這樣，不要錢，我也給你作曲，只要能叫我的作品真的變成音樂！”
孫父就咳嗽，傻閨女呀，哪能不要錢呢？不要錢我們可就要家破人亡了。
張一凡笑道：“不給錢肯定不成的，孫小姐走，我們找個地方試試看？”
“走！”
孫家幾人頓時就和張一凡一起先回了家，樓下看熱鬧的人見人家不跳樓了，自然也就散了。
事實上，他們也不能確定孫禮是不是想跳樓的。
沒準人家在房頂上擺弄電視天線呢？
這時代的電視，還需要樓頂上的天線幫助才能收到信號，對了，也有往電視屁股後面插圓規，天線上面掛易拉罐，等等非正常的缺德手段的。
孫晴的家不算大，兩室一廳，標準的工薪階層住房。
孫禮平時不住家裏，兩卧室，孫晴自己佔據一個，孫父孫母一間。
孫晴直接拽着張一凡就進了自己的卧室，看得孫父直嘬牙花子，這閨女，一點不知道避嫌的嗎？
拽着個小子就進自己閨房？
還好羊銘也跟着呢，不然的話，他是要攔的。
進了孫晴卧室內，張一凡頓時意識到孫晴絕對是一個藝術家。
為什麼呢，因為她這卧室和羊銘那個，太特么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藝術家都這麼不拘小節的。
還是說孫晴和羊銘是兩特例。
總之，一進門就看到了卧室小沙發上一堆衣服襪子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鞋子也隨便的就甩在地上，都不成雙了。
孫晴進門就拖鞋，朝鞋架子上隨便的一甩，甩成啥位置那完全就是隨緣。
還和張一凡客氣呢：“恩，你也拖鞋進來吧，腳臭也不要緊的，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張一凡真是無語了，這姑娘說話太噎人了，他也有點明白為什麼孫晴在之前的樂團裏頭混不下去。
真不見得是人家針對她，實在是她太不會說話。
你說她耿直吧……這也有點耿直的過了。
張一凡和羊銘一起拖鞋進屋，孫晴頓時坐在自己的工作枱前，上面還擺放了一個用來找感覺實驗音準的小鋼琴，不大，很秀珍，但確實是能響。
孫晴習慣性的坐下就擼了小鋼琴一把，又敲打出幾個音節了，找了找感覺，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張一凡咳嗽一聲：“咳咳，咱們這就開始？”
是啊，這太兒戲了吧？客人上門，你好歹給口水喝呀。
孫晴回頭看他，一副完全不明白意思的表情。
羊銘道：“哦……我，我去給你們倒水。”
孫晴這才明白張一凡的意思，疑惑道：“你很渴么？”
張一凡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只能點頭：“哦……有點吧，一路開車過來的，呵呵。”
“嗷。”孫晴就又轉過頭去不看他了，自己鼓搗着把桌子擺成她平時作曲習慣的樣子，那叫一個亂。
各種張一凡說不出來是啥的小器件。
擺好后，羊銘也端着水杯過來了。
孫晴擺手：“我不喝，你想要我創作什麼場合的曲子，直接說吧，不能光描述場景，要描述你想表現出來的氣氛，明白嗎？”
張一凡呆然的點了點頭：“哦，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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