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是有靠山的
“先生，您看您在咱們烏蒙城住了不少日子，要不您再到旁邊的東阿城住些日子。”
原本看人用鼻孔看的看路人難得低聲下氣地走進緊挨着城門子的最破爛的小客棧與商成聊了聊。
商成住最差的客棧吃最糙的飯食，一天也就三個銅板。按商城賺到的十顆靈珠子，那是可以在客棧里吃上一百年，那得吃到死。這不符合烏蒙城人皆勞作，不養乞丐的風俗制度。
更可鄙的是這傢伙只花最少的錢吃最差的東西住最差的店，這不僅促進不了烏蒙城的消費，反而會拉低烏蒙城的生活水平，因為越是價格低越是只能滿足基本價值與功能。而賺錢的地方往往是附加價值。雖說烏蒙城原始，但基本的經濟常識還是知道一點點的。
看路人們聚在一起商量又報給長老家族烏家與蒙家，還是禮送出去為好。
“您看您說的。小子可當不起先生二字，我可是來烏蒙城投資的。我想好了，一定要與烏蒙城共榮辱共生死共同賺錢。”
心裏盤算一番，商成臭不要臉的拒不離開烏蒙城。
去往別城的路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之重新熟悉不划算，生意嘛，非不得已還是做生不如做熟。
“投資？”看路人想了半天總算理解這兩字的含義，鼻孔里冒熱氣，划個火柴就能燒起來，“你有錢嗎？你投什麼，這裏隨便一間房子就要賣一顆靈珠。隨便一個神仙物件就得以十顆靈玉珠子來算。”
商成算是搞清楚了，這是嫌貧愛富。心裏長長嘆一口氣，這到哪裏房子都是高價格物件，高得讓你奮鬥一生也買不起。神仙物件就更像是定製的奢侈品，哥們姐們玩的不是物品而是沒有寫着錢字的錢啊。
“小不是美，大不是美，由小到大才是美。咱可以先從地攤做起，咱有手有腳可以養活自己。”
“先生，這我不得不說一句。您這錢可不是你賺回來的，而是別人打賞的。先不說咱們烏蒙城連地攤是什麼都不知道，但凡您要開店都得有烏蒙城的各大家族擔保，或者您就是修仙者。”
看路人又恢復用鼻孔看人的模樣，那高高斜歪看天的樣子很像是藍星盟友老毛子那敬禮的姿勢，高傲極了。
烏蒙城的大大小小家族控制着烏蒙城的所有，這是幾乎不可能打破的最高階層，其他只能是平民階層。但也會放開口子讓平民中出現的修仙者建立家族，不會堵死平民的發展之路，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要不然秩序得亂。無秩序則無平安祥和的烏蒙城，而現在出現一個特列商成正成為那個意外打破秩序的例外。
商成總算明白包蒙城的一套行政管理體系，人們的晉陞路徑就是先依附謫仙人家族成為附屬，再修仙成為謫仙人家族。至於自個兒成長發展成為沒有謫仙人的烏蒙家族那幾乎不可能。修仙是烏蒙城最大的追求也是唯一的追求，更大的追求就是向東烏山島輸出修仙者。
“嗯，咳。其實哥也是有靠山的，您怎麼把咱看成一個意外呢？咱是自家人，自家人。”
商成自家人的說法讓看路人很不適應，看路人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自家人了，自個兒差不多兩百歲，哪還有什麼自家人。連他那遠房的孫子的孫子都得百歲了，早就忘了他家裏還有個兩百歲的既不是仙人又不是凡人的祖宗。
“哦，自家人，怎麼說呢，比如說......你知道嗎，或許你爺爺的爺爺來過烏蒙城，老子還罵過他，怎麼個自家人，貼金呢？不費錢？”
看路人很討厭誰和誰攀自家人，他攀不着。
商成有點急，這兩百歲的老爺子能不能不談錢，賺錢很難嗎？把臉上那層金刮一下就能賣錢。
“錢算啥，咱往臉上刮兩下就能換十個靈玉珠子。生意就是用臉賣錢，要臉還是要錢，當然不要臉才能要錢。算了，臉這事兒您不懂。兩百歲的小年輕，修仙估計着修傻了，要不然今兒也不會是您來談。
您老不知道，難道看門人不知道我是跟誰過來的。您老還非得把我往歐陽家的鋪子裏領，您就覺得不會得罪上官家的。何況您老還姓苗，苗裔可是祖姓。”
商成的突然不客氣的說法讓苗丙特別不習慣，最討厭的是商成還拿着上官家來壓他。要知道所有烏蒙家族都對他們這些斷了修仙路的曾經修仙人很是尊重，偶爾還會邀他們出席宴席吃一回仙家酒饌。
“小子，話已至此。你能找到這些修仙家族為你背書一切好說。要不你就只能到城外謀生，這些咱們可管不着，只要你不禍害咱烏蒙城就行。”
看路人深切明白堡壘容易從內部被打破，只要你不是待在城內，你在城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商成進出內外城都是自由的，不過就是扔的過路費不一樣而已。進內城已經不是扔銅板了，而是銀幣，商成差點心絞痛。他發誓以後非必要一定不進內城，這哪是進城，這是丟錢。
內城是一個個圓形建築佈局形成，最裏邊是烏家蒙家這樣的長老家族，再外圍一點點是弱一點點的家族，一直到挨着內城牆的最小家族。通過家族間，城邦間的聯姻認親，烏蒙城的家族已經分不清楚相互間的關係，或者誰與誰又沒有關係了。不過內城的人倒是很少與外城的人認親聯姻，如是形成了兩個世界，一個世界越來越昌盛，別一個世界世代平民。當然，也會有家族沒落，不過這樣的事兒千年萬年，甚至一個紀元都難得發生一回。
在城牆根上商成找到寫着上官世家的門頭，長達一公里的紅牆青瓦里古樹蔭萌垂到牆外，將一個大院子襯托得古老悠長。帶着上古神獸的大門頭四開大門帶耳房雄壯威武，似是說樹倒架不倒，上官家依然是內城的一個家族。
上官雄自接手家族以來上官家族已經幾十代沒有出現過謫仙人，隨時有可能被趕到外城去。為此心已經累了幾十年了，他都感覺到無力支撐起這個沒落的家族。然而大女兒的出生讓他重燃復興的希望。
女兒上官蕎天生近草木精靈，按靈根屬性是木屬性，能修仙，現在已經只差最後一侯階就是修心風初境了。恰是關鍵時期，出不得一點點意外。
“砰砰！”
商成上前拿起門環敲門，敲的是大門中間的四張大門而不是耳房門，這讓道旁流連的傢伙們都很意外，不知道商成是多麼大的一個人物。要知道哪怕是烏家蒙家的家主來也會只開一張門，估計得謫仙人還得是不一般的謫仙人才會敲大門四門大開。
內城看路人烏甲眼珠子瞪直，真不敢相信這滿身怪的傢伙還真與上官家非一般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