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道又道

本着“好婆娘不在床上，好事不在忙上，混吃等死不在多強上”，經商先融環境創環境的經商理念，商成待在少來食混了好一陣子。憑着商人的意識與敏銳，從最初不受待見誰都踩一腳的洗碗幫廚很快榮升點菜上菜服務員——店小二。而螞蚱又一次降級后廚幫工，委屈得差點把腦袋給撞壞。然，螞蚱也算是歐陽家的家生子，練過的，腦袋壞不壞不知道，但柱子倒是壞了些邊邊角角。

飯店不僅是解決溫飽的地方，還是吃好喝好滿足口腹之慾的地方，更是我心飛翔滿天牛飛的地方，更更是信息薈萃的地方，也是桌上論兄弟桌下論交易的好地方。商成每天穿梭在茫茫多的牛與信息之間，學習能力強的他覺得對烏蒙城的貧苦窮人間的生活以及幾大族的亂七八糟傳說故事有了很深的了解。

“失策啊，怪不得成功人士的起點都在開飯店。歐陽家未來發展快嘍！”商成很是後悔沒有藍星開過飯店，要不信息得撐到爆炸。

“婉兒，怎麼還這麼調皮，要讀書。咱們雖說只是烏蒙城的小家族，可咱們祖上可是有仙人的。”

上官雄自小東烏城參與展覽會回來，心情難得的好，似乎這一刻上官家族在烏蒙城排名又上升了幾個名次，突然看到女兒婉兒帶着丫環在院子裏蹦蹦跳跳抓蝴蝶玩，輕聲訓斥兩句。訓得倒是溫柔，根本不像是批評，倒像是鼓勵。

“哦，好的。爹，您回來啊！這次給婉兒帶了什麼好玩的物件。”

上官婉兒伸着水蔥似的雙手在父親面前擺動，可憐得像只小貓咪。上官雄變戲法似地掏出個靈瓏球，“這可是神仙玩的玩意兒，裏邊有很多仙界故事。”

上官婉兒得了禮物就將父親給拋棄了，專心抓他的蝴蝶玩他的靈瓏球。上官雄無奈地坐在大廳端着玄玉茶杯不斷地刮著茶沫子，等着大女兒過來請安。還是找大女兒比較靠譜點。

“爹，您不用擔心的。我覺得這商成不像是烏蒙城出去的謫仙人，也不像個仙人。但凡有點仙氣兒我都能感受得到，阿二叔也是這麼說的。倒像是遺落山野之中少了教化的野人，只是那滿頭的頭髮與奇裝怪服蒙了咱們的眼睛讓人誤會。

爹，我可聽說這個商成現在歐陽家的堂食鋪子當幫工。那就更不會是謫仙人了。”

上官蕎倒底是個穩重的，彎彎腰屈身行禮上前添茶，分析得頭頭是道。其實阿二已經將此事稟告過了，上官雄也只是想再確認一下而已。

“得注意一下啊。百年家族易得千年萬年家族實在是太難得了，咱們不得不謹慎啊。蕎兒，你是有修仙潛質的，走的又是修心的大道，一旦達到鳳初境就可得到東烏島的認可。可謂一步登天了，咱們不得不慎啊。

雖說烏蒙城大大小小家族表面與世無爭和平共處，但底下的水有多渾咱們這些做家主的冷暖自知。得謹慎了。”

上官雄為什麼會派着自上官雄的爺爺開始就叫阿二叔的家族護衛時刻跟在大女兒的身邊就是防着些意外。

“最近圍着烏蒙城周邊一些城邦有謫仙人在天上不停地飛，有說是一人的，有說是一堆仙的。而且沒聽說過是哪家的謫仙人下凡來，或者是咱們這些小家族不知道的內幕。咱們能避則避，能不惹就不惹。”

上官雄喝了一口女兒上官蕎特意兌換來的所謂仙茶，那股仙韻在嘴裏徘徊在肚裏浸潤。

“好的。爹。我會與妹妹說說的。仙人的事咱不懂，懂的老祖宗也早不在凡間。”

上官蕎總覺得這謫仙人出現的時機與商成有關，但又想不清楚關聯在哪兒，也就不想。

九千歲的商成不是從像小東烏山大陸這樣的生命星球飛升上東烏島的謫仙人，他是東烏島土生土長的仙人。自出生后就身心靈兼修，現在已經是練體的神人境，修心的乾元境，養靈的分神境。也是所謂的根正苗紅的三合一仙人。其他仙人都是有側重點的修行，他是什麼都修一點，而且每個都修得很好。

東烏島修仙分三個流派，分別練體、修心、養靈。煉體者，七境，得道、築基、蚻人、真人、神人、至人、祖境；修心者，七候：鳳初、琴心、騰雲、暉陽、乾元、無相、太清；養靈者七關：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神、陽神、混元。

仙人商成現在三者兼修皆在第五境，勉強可以在宇宙虛空中漫步，光陰長河中洗腳。不過還不能到現在還沒完全退去的宇宙洪水中游泳，宇宙洪水可是由黑洞裹着的大小星球形成的超級大洪水，非七境之上者不可以御水而行。七境之上者是打破自己的規律甚至打破所在宇宙的規律，宇宙內外並非沒有。至少東烏島的老祖姜尚是沒有看到過比他強的，曾經的夜魔之王亦只是與他相當的。

在天上漫無目的的飛了十多天，山川在身下掠過，人與動物在眼中呈現如粒子掃描儀似的掃視個不停。商成鼻子都皺成了一團，想要聞着點九鼎龍玉的味兒卻是不得。仙人與凡人的區別就是對一個生命星球的適應性，就是身體的變異，也在於能量的多少。商成明顯感到飛了十多天飛不動了，能量衰減得太厲害了。無奈之下只能降在烏蒙城外隨着人流掩蓋自己，還不敢與烏蒙城最大的兩個家族說自己來了要幹嘛以及自己的來歷。人心隔着肚皮，信與不信往往在一念之間。

可商成不知道的是自他進門那一刻開始烏蒙城幾乎所有家族都知道有一個叫商成的謫仙人進城了。但不知道這仙人是路過還是紅塵歷練，或者是仙人做仙事。所有家族都很有默契地既不距離遠也不套近乎，一切順其自然，不得罪即可。

九鼎龍玉亦是能量耗盡連口龍玉的氣都不剩，系在凡人商成的脖子上也就是塊飾品，連塊好點的石頭都比它強。哪還什麼寶玉通靈，商成哪裏看都不像是通靈的樣子，不再研究當是個紀念品記得曾經自己來自藍星。

沒事的時候商成就拿出來搓兩下，十多天在堂食鋪子裏獃著，手上油多，不自覺的九鼎龍玉覆上厚厚的包漿被油給蒙上了，看着閃亮不少，卻把靈性給掩了起來，想要自行補充能量也隔着一層油。龍玉更是無風采，仙人也聞不到那絲靈玉氣息了。

多次經過凡人商成身邊的仙人商成掐指算，發功測，憑緣法碰卻是一點結果都沒有，能量倒是耗得乾乾淨淨，想要再回東烏山島可得重新充個千年能量。

“道非常道，道亦有道，此道非彼道，道道如心生。”商成心裏越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