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墅里的男孩
安眠曲有些敬佩的拍了拍手掌,沒想到醫生竟然會選擇通過自殘的方式讓自己的異能失效。
“壯士斷腕,確實是讓人敬佩的方式。”
又是一聲響指,與醫生精神力牽連的九柄手術刀突然失去控制的墜落在地。
醫生神色一動,果然同資料上記載的一模一樣,安眠曲異能的第二項能量,失控。
異能不僅可以通過聲音傳遞到人的腦海中,更是可以直接作用在物體上,斬斷外界與物體的一切聯繫。
安眠曲留在XC區,正是因為他的異能能夠剋制自己的念力,握緊最後一柄手術刀,醫生直接沖了上去,朝着安眠曲的咽喉抹去。
......
陳默此時已經找到了畫像所在的位置,那是一棟歐式風格的三層別墅。
按理說這樣一棟建築,若是沒有人打掃,早就應該長滿了爬牆虎。
正面看上去,非但沒有那種經久失修的痕迹,甚至保修的異常乾淨、
“咚咚咚!”
陳默拿着大門上的把手使勁撞了幾下,大聲喊道:“請問,裏面有人嗎?”
等待片刻,並沒有人回應,陳默拿起把手再往大門上敲了幾下,感覺這棟房屋裏似乎沒有人居住,陳默便準備破門而入。
嘎吱一聲聲響,緊閉的裏屋大門慢慢打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孩死死盯着站在大門前的陳默,慢慢趟着輪椅來到大門前。
“門敲這麼響,又是來要房子的?”男孩的語氣很沖,一副想要與人開口吵架的模樣。
陳默勾着頭,想通過內門往屋內看一看,男孩立刻咒罵起來:“你是不是那個老不死的來催我?回去告訴他,就是他死了,我也不會死!想要我的房子,做他的白日夢去。”
陳默蹭了蹭鼻子,自己還沒有說話,怎麼就被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罵。
“你好,我是特殊作戰部的,這是我的證件。”
陳默在身上摸索一陣,竟然真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相關證件。
男孩臉上浮現起略微尷尬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以為又是那個人來讓我趕緊搬走。”
“那個人是誰?”陳默有些好奇的問道。
男孩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說道:“跟你沒有關係,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算是相關工作人員也沒有資格強行闖入我家!”
陳默翻了翻工作證,上面明確寫着,遇到特殊情況可以直接破門而入。
嗯,就是這樣。
“你往後退一點可以嗎?”陳默輕聲示意男孩往後退一點,自己接下來的動作可能有些粗暴。
男孩雖然有些困惑,但還是按照陳默的指示,推着側邊的扶手將輪椅往後挪了挪。
“嘭!”
陳默一腳將大門踹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很是帥氣的說道:“作戰部做事,閑人退開。”
男孩有些錯愕的看着陳默,支支吾吾的好想再說:“這裏是我的家。”
陳默沒有管他,直接走進屋內。
別墅很大,裝修的也有一種復古的風格。
走進客廳,整個牆面上掛着一百多張畫,身後的男孩連忙推着輪椅進來。
“這些畫是哪來的?”陳默問道。
通過精神力,他能夠感覺到牆壁上的每一副畫都蘊含著不弱的精神力,就好像這些畫的畫家生前將自己的精神力全部灌注到了這些畫當中。
有了精神力,這些畫變得不再像是普普通通的畫,而像是一種污染物或者說一種活着的特殊生命體。
“這些都是我爺爺畫的,他生前最愛的就是作畫。”男孩輕聲回答,抬起頭望着那些畫,這些畫讓他有一種安心而又平靜的感覺。
“是很厲害很出名的畫家嗎?”陳默忍不住詢問道。
男孩搖了搖頭,但是他在陳默的身後,陳默看不見這些。
只是聽男孩說道:“我爺爺生前大概從來沒有出名過,也拜訪過許多名家大師,結果被人罵他畫的狗屁不通。”
聽了男孩的介紹,陳默點了點頭,對於那些名家大師的評價他雖然不敢苟同,但是至少就他看見的那些畫中有中國傳統的山水流派、浪漫主義、現實主義、印象主義甚至抽象派都有。
大概什麼流派都有一些。
“你是要尋找什麼嗎?”
看到陳默東張西望的打量着整個別墅,男孩有些忐忑的東張西望。
幾乎有五十厘米厚的大鐵門,就這麼被他一腳踹開,這真的是人類能夠做到的嗎?
陳默搖了搖頭,突然想起早上聽路人交談中說的,在夢中會看見一張奇怪的畫像,陳默突然開口問道:“只有這裏有畫像嗎?”
男孩搖頭,說道:“一樓客廳擺放的大多是一些讓爺爺感覺到滿意的畫,二樓是起居室,整個三樓都是爺爺當初的畫室。”
陳默走上樓梯,看着男孩推着輪椅跟了過來。
男孩慢慢的從輪椅上爬了下來,用雙手拉着兩側的扶手,很是艱難的一階一階往上爬。
陳默轉過身,一把拉住男孩的后衣,將男孩放回輪椅上,直接連人帶輪椅抬上三樓。
上了三樓,映入眼睛的一張兩米高的人臉畫像,畫像很醜,勉勉強強能夠看出來那個人在發生氣。
陳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爺爺脾氣應該挺差的,沒活多大歲數吧。”
男孩臉龐有些通紅,小聲的說道:“這是我畫的。”
“還有,我爺爺足足活到七十歲才死,哪裏沒活多大歲數了。”
陳默張了張嘴,終歸是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看嘴形,應該是說,不畫畫說不定能活到一百五十歲。
整個三樓很亂,到處都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畫,陳默粗略的數了數,估計足足有數萬之巨。
陳默慢慢閉上自己的雙眼,精神力如同流水般朝着四面八方涌去,將整個三樓全部覆蓋。
“奇怪。”
睜開雙眼,陳默有些困惑的揉了揉略微疼痛的後腦,自己的精神力已經將整個三樓覆蓋,可是每一處的精神力都一模一樣,根本找不到那副畫像在哪裏。
“怎麼了嗎?”男孩看着陳默奇怪的動作,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