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嘆
第十七章嘆婠婠
晚風習習,一輪皓月度掛黑幕,輕輕瀉下,柔柔的光輝。wwW.
趙逸緩緩慢慢地踱步來到江邊,望江中看去,一個裊娜的身影,而首先影入他的眼中的是,一雙晶瑩如雪的赤足。
它微微浸在岸邊的江水中,極輕,柔如無骨,似乎正隨着江水的緩緩流動而拽動。李憐花窮盡天下的詞語,也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感受,這一雙纖小秀巧得完美無暇的玉足,是李憐花生平
看過最魂引魄動也最觸目驚心的雙足。
趙逸一看,心中忽然一動,那魂魄,也在顫抖不息。
在大唐世界,只有一個她,才會可能有這樣的玉足。
只有她,才會讓他心中生出無限的憐惜和疼愛。
那就是大唐中最吸引人的絕代佳人,一代陰癸艷魅,如同精靈般的魔女——婠婠。
溫和的江風徐來,雙足的主人靜靜地坐在江岸的一塊江石之上,她靜靜地坐着,長長的睫毛交織着等待的輕柔的夢,那星目微閉,帶有一絲慵懶,正看着天上的夜月。天上的夜月,早羞
得躲到雲層里去,再也不敢出來了。
她靜靜地坐着,白衣若雪之下,一雙修長無暇的玉足淺淺浸入水中,讓流水緩緩地滑過她的腳面。那一份寧靜,讓那江風也變得溫柔起來,恐慌驚動美人的靜思。
那長長如瀑的黑髮垂下,半遮着神秘的天顏嬌容,讓人的心怦然而動,更是魂魄顫動,神為之奪。
纖長的玉手微抱着自己的香膝,更讓她的似是單薄的嬌軀更加楚楚憐人,江風一來,那髮絲輕舞,絲帶飄飄,幾欲隨風而起,隨風而去。她彷彿不是一個人間的女子,而是一個來自天外
的赤足精靈。
她坐在那裏,是那般孤寂,是那般安寧,是那般的自然。
黑暗,和風,流水,江石,一切一切,都和她融為一體,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彷彿一直都在,千百年以來,她一直都在,她是天地之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天地之靈,是天地之寵。
天地萬物,在她這一個天之嬌女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婠婠,他心中的一個夢,一直以來他都想見到她,但是一直以來都不能如願,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樣一個場合遇見她。她是他最期盼的人之一,他渴望看見她,甚至恨不得緊緊地將她
擁入懷中,用心底最大的吶喊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可是他不能。因為她是她,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赤足精靈。
他縱然對她有千百萬分愛憐,可是也只能埋在心裏,在沒有完全解除心中那種警示之前,他不能相信她。
因為她還不知道他的心,她雖然楚楚可憐,可是卻呵護不得,因為她是她。
在她沒有知道他的心,在沒有感受和感動之前,她不屬於他,她屬於她的師門她的師父她的理想。
總之,她不屬於他。
婠婠,一個夢中的精靈。
這個時候的趙逸想起當年網上那些抒寫婠婠的優美語句,不只不覺中就念了出來:
“白衣如雪,裙下赤足,衣裾當風。回眸淺笑戲佳客,柔情綽態媚於言。
長安城下,躍馬橋旁,芳心暗結。既識英雄於亂世,後分江湖兩情天。
【嘆婠婠】
夜色涼如水,你就如暗夜中的精靈,款款而來。一襲單薄的白衣似乎隔不住夜涼的侵襲,一雙赤着的玉足似不堪抵擋紅塵中的牽絆。
彷彿天地也不願見精靈蒞臨凡間,便給了你與生俱來的詛咒。你註定要與靜齋最出眾的弟子決於江湖,你註定要以柔弱的肩膀抗起振興魔門的重任。你註定不能有心儀的男子,如果有,
那更是殘忍——你不能將自己託付與他,反而只能與自己最討厭的男子結合。
你來了,帶着你的白衣,你的赤足,你的黑瞳,你的長發,你讓整個江湖為你嘆息。天魔帶飄飛之間,牽動的是魔道兩派千年來的恩怨。
你輕笑,你嬌嗔,你微怒,你幽怨。你似在遊戲人間,刻意的去忘記師門的重任。然而,陰后已逝,邪王遠去。你終逃不過命運,恩師遺命如山般壓了下來。你以沉默與堅強為殼,掩飾
自己心中的孤獨和落寞。你變了,你變得心機深沉;你變了,你變得手段狠辣。你變得連自己也有幾分吃驚。
你不幸,還是有了令你心動的男子。你與他恩怨交纏,你與他生死決鬥,你替他阻敵療傷。你也不清楚,他是否也為了你而默默心動。你們的情意在似有若無之間糾纏成一團亂麻,誰又
能理的清?
荒村裡,木屋內,他因傷而武功全失,卻依然遮掩不了他的儒雅風流。窗外月已盈,屋內,卻滿溢着你的心疼。你替他溫柔療治,傷還未好,人已要走。你在他臉上印下輕輕一吻,收拾
心情,為他送行。
你給他留下一紙別語,你寫道:“一生一世,愛你恨你。”
你望着天上的明月,玉容生輝,卻有一滴清淚悄悄滑落心田:“子陵呵,你忒也無情,若你稍有暗示,我便捨棄了這一切,哪怕萬劫不復,也隨你去了。可你……罷、罷、罷、我還是回
我的魔門,做我的妖女。”
大雪裏,躍馬橋旁,你遠遠的瞧着那個男子,你淺淺一笑,飄然而去。任十年來的落寞將整個天空染成灰色……
回首向來瀟洒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夢回大唐無盡處,月暗攬鏡空自嘆。
浮生一夢醉眼看,獨邀孤月常相伴。
曲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最是那低頭一笑,
千種風情繞眉梢。
香腮冰潔,胭脂無染去粉飾;
雲鬢浸漆,青絲如瀑落玉簪。
纖指若蘭透骨香,
凝眸似水剪心愁。
暮雲拈花倦霓裳,
無語別院倚西樓。
君不見,
六宮粉黛無顏色,
再唱黃昏美人吟!
美人含春嬌笑顏
欲眼迷離話春色
徐子陵啊,你不好好珍惜,那我就不客氣了。
赤足的妖女,緩緩回過頷首,映入眼帘的卻是一江平靜的江水,唯有微微翻滾着的細浪,才證明它並不平靜。
“怎麼覺得剛才有人在看我?”注視了江水一會兒,才淡淡談道“看來是我多慮了,算了,還是去完成師尊的任務吧。”
玉足一點,就向遠處掠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身影。
相比幾里之外,一個狂奔的人影在不住哀號“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敢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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