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軒轅
卡塞爾學院中央監控室。
“楚子航!雲墨!”曼施坦因對着麥克風怒吼,任務進行到尾聲出了簍子,他們失去了楚子航和雲墨的聯繫。
“他們怎麼了?潤德大廈應該沒有人能威脅到他們!”曼施坦因暴躁的說道。
“事情已經開始划向未知了。”施耐德看着投影地球上脈動的紅點說道。
“你的學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有什麼在瞞着我們?”曼施坦因盯着施耐德氣急敗壞的吼道。
施耐德對於曼施坦因的怒吼保持着沉默,二人之間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僵持。
古德里安看着僵持的二人,開口道“或許他們真的遇到了什麼其他人吧,比如明非彙報的第四個人?”
“你閉嘴!!!”曼施坦因說道。
“我們該相信他們,他們是最優秀的學生,”施耐德說道,“這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
“就是!就是!他們三個可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學生,肯定是有什麼意外的敵人出現了。”古德里安瘋狂的點頭說道。
曼施坦因看着眼中閃爍着冷光的施耐德,他十分明白這裏面絕對有鬼。
“見鬼。”曼施坦因暴躁的在監控台前走來走去。
雲墨與懸橋上的男人對視着,男人將雨衣退去,露出了自己俊秀的臉龐,那是一個看起來和雲墨差不多大的少年。
頓時殺意充斥在了空氣中,狂暴的雨擊聲中夾雜着木質材料炸裂的聲音,雲墨眼前一道金黃色的閃光閃過,懸橋上的少年已經來到雲墨身前。
那道金色的閃光正是他手中的利劍,赤紅色的鳴鴻擋住了金色利劍的攻擊。
刀劍相撞,火花四射,雲墨看着鳴鴻抵擋住的利劍。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雲墨心神一震,這把利劍的名字已經不言而喻。
少年頓時收力,拉開與雲墨的距離,站立在破碎的玻璃窗前,冷冷的說道“軒轅,來此領教鳴鴻。”
話音剛落,軒轅便再次上前,雲墨橫刀擋住攻擊來的軒轅劍,側轉鳴鴻,朝着軒轅的腰間攻去,可惜這一攻擊被軒轅劍輕鬆擋住。
雲墨詫異的看了一眼軒轅,剛才的軒轅劍似乎是主動擋住鳴鴻的。軒轅沒有給雲墨過多的思考時間,再次朝着雲墨發起攻擊、
一時間,赤紅色與金色的幻影在空氣中留下無數殘影,雲墨橫過鳴鴻,
aspasia餐館內。
路明非熟練的用刀叉切着昂貴的羊排,對面的陳雯雯也在斯斯文文的吃着羊排,偶爾的看一眼對面的路明非。
侍者解釋說行政主廚為了這次包場下午就選定了最好的幾樣食材,名字拗口的奶酪是在意大利什麼山裏的山洞裏發酵了五年的,羊從生下來吃的每一個草都是意大利本地的,魚鮮則取自日本,以確保每一道都合乎他們嚴格的米其林三星標準云云。路明非看着自己碟子裏那一小塊袖珍的羊排,盤算自己一口下去吃了多少勞動人民的血汗。
左手不遠處豎插着一艘巨大的古船,那是一艘打撈上來的明朝沉船,被海水腐蝕了多年的舊船板上擱着不同年份各式各樣的酒。右手邊是巨大的玻璃窗,窗外是林蔭路,林蔭路外是小河,雨嘩嘩地打在玻璃上。
路明非一輩子沒有這麼正兒八經地吃過飯,腰挺得筆直,好像有人在他的后腰插了一根擀麵杖,雙肘懸空左叉右刀,切羊排的動作一板一眼。雖然他在學校的時候天天跟着雲墨大魚大肉,但是對於吃的形象他絲毫沒有注意過,因為身邊有着芬格爾在,那個面對美食就像是禁慾十幾年的老色鬼看到了身材火辣,面容靚麗的美女一樣。
陳雯雯穿着那身熟悉的白裙子,白的近乎透明的白裙子,白色的蕾絲邊襪子和平底和黑色皮鞋,燭光在她身上抹上淡淡的一層暖色。
“明非,在美國生活的還好嗎?”陳雯雯像是不經意的提起,路明非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好啊,有朋友兄弟們照顧。每天早上都有送到門口的早餐,大廚很給面子早晨都是家鄉菜。我最喜歡吃我一個損友的豬肘子,每天跟着朋友們出去吃吃喝喝上上課,也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也偶爾和那個損友晚上點夜宵。”路明非叉着牛排絮絮叨叨的說道,說到一半他猛的醒悟自己怎麼一直談吃的,這樣不就暴露了他是個吃貨么。陳雯雯含笑聽着,燭光下的側顏讓路明非有些心醉。
“你呢?”路明非隨口問道,但他下一秒就後悔了。
“還好和趙孟華在一起的時間讓人懷戀,但之後便開始生疏了,他總是去爬山,去滑冰,但和他一起的人都不是我,我們買過一個粉紅的hellokitty吊墜掛在他的手機上,但現在估計找不到了”陳雯雯敘述着自己的經歷好似第三者在閱讀一個凄慘的故事。
路明非聽着陳雯雯的敘述內心感到一絲傷感,眼前這個女孩一直都是這樣,無論在說什麼幹什麼,總是帶着傷感,他的凌越跟他說過陳雯雯這是矯情,跟有大病一樣,但是他不這麼覺得,他覺得這樣的陳雯雯更顯得與眾不同,正是她身上的傷感吸引了他,
“現在還好啦,我們分開了,我也得開始一段新的路程了吧,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不是么?”陳雯雯自顧自的說著。
“他抬起頭,看向桌子對面說,“我其實喜歡……”
“鎮靜,不要把食物吐在我臉上。”路明澤淡淡地說著,切着碟子裏的藍鰭金槍魚。不是他胖胖圓圓的表弟,而是那個和他交易了生命的魔鬼版路明澤。這傢伙一身黑色正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打着領結,上衣兜里塞着蕾絲邊的手帕,衣着和這家酒店的品味如此的默契合拍,讓人覺得他本該是坐在這裏吃飯的客人,衣着樸素得有點寒酸的陳雯雯才顯得不協調。
路明非怔住了,
“我其實真沒想吐你一臉,”路明非說著,猛地舉起餐碟,“我是想一碟子拍你腦袋上!”
“你思想鬥爭了那麼久,我等得有點無聊,所以把你召來說說話,哦對了,生日快樂,哥哥。”路明澤舉杯,抿了一口后皺了皺眉。
“你沒看到我在幹什麼嗎?沒事趕緊走。”路明非迫不及待的下達了驅逐令。
“哥哥大人泡妞我當然得來摻合一腳咯,這可是哥哥你的人生大事啊!馬虎不得,我不是在短訊里說過有客戶回饋么。”路鳴澤手握刀叉在面前的鮭魚卷上下功夫。
“泡妞這種人生大事我可不想有魔鬼參合進來!”路明非痛恨道,“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路鳴澤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很喜歡這個餐館的環境。”路明澤不理睬他,慢悠悠地舉杯,“那艘古船和老舊的榆木地板很協調,但是設計師又用大理石和有機樹脂很現代的分割了空間,新與舊在這裏格外的協調,既私密也開放。難怪他們收費那麼高昂。””
路明非看着侃侃而談的路鳴澤疑惑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出來打擾我約會就是為了講解你肚子裏的文采?”
“波爾多五大酒莊裏我最不喜歡瑪高酒庄,因為它是波爾多產區的酒庄,可釀出來的酒卻有點像勃艮第產區的。”路明澤評價說,“金槍魚煎得正好,不過如果是我做,我會配松茸來調味不是松露,讓我嘗嘗你的羊排……”
路明非可不會慣着路鳴澤,一叉子將自己面前的三小塊羊排一口吞下,嚼着羊排說道“你要是為了來嘚瑟你的文采你完全可以走了。”
“你這麼說我真的很傷心的哥哥。”路鳴澤一臉悲傷的樣子說道。“你真的覺得陳雯雯配得上你嗎?”
路明非怔了一下,不明白路鳴澤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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