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喜憂參半

第二十三章 喜憂參半

燈光再次亮起,懷念心中剛剛升起了一絲希望又消散了。房間沒有人,電力供應又停止。懷念立刻掙扎着想要逃脫束縛。其實懷念心中也明白,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又有誰能輕易掙脫手銬呢?而且一下就是四副。

平時的經驗對此時的情況毫無幫助。電視裏那些用個細鐵絲就能開鎖的辦法,懷念可不會。更別說她根本沒有什麼細鐵絲。現在就算把鑰匙給她,她也打不開。因為她在剛剛才發現,在她腰上還有一條束縛帶,牢牢地把她固定在無法移動的椅子上。

當燈光再次亮起,懷念也隨之停止了動作。如果被他們看到自己企圖逃跑,那麼恐怕就要挨打了。燈光依然耀眼,房門被打開,有人走進來。沒說話,也沒有靠近她。懷念勉強能看到像是兩個守衛,站在門口。房間再次進入黑暗。隨後是照在臉上的強光。

在恐慌中的等待總是會讓人感覺到更像是一種很漫長折磨,這種折磨讓她不自禁的顫抖。伴隨而來的還有焦慮,這使她幾乎無法正常思考,也讓她感到大腦昏昏沉沉渾身無力。

也不知道房間的燈光和看守的電筒來回關照過她幾次。電力還是恢復了,房門終於還是打開有人走到她身邊。懷念心想,也許她只剩下咬舌自盡這一個辦法能用了。她低頭悄悄試了試。感覺好痛,但這痛感卻讓她的思維清晰了許多。

來人的舉動懷念沒想到,對方打開了她腰上的束縛帶和手銬,又把她的雙手銬在背後。隨後把一個口袋套在她頭上,就把她帶出了房間。

這次懷念清醒了些。聽聲音感覺自己在一個走廊里,然後停下。並沒有人說話聲,好像是在進行檢查或者審核。隨後走了很久,這期間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鐵門的開啟和關閉。只讓懷念感覺到這一扇一扇的門都很沉重。終於上了一個電梯。向上行時電梯中間沒停,所以懷念也無法估計大概有幾層。走出電梯后,又是停留,檢查審核。

直到有涼風吹過。懷念才明白自己到了戶外。當聽到山炮的聲音后,懷念心中還是有些驚喜的。山炮大聲問:“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懷念雖然感覺這傢伙問了也是白問。還是也大聲應和:“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心想,至少也讓山炮知道我也在這裏吧,再一想,自己這不是機智,而是犯傻。

然後就是聽山炮說什麼人權啊,公民啊,違法啊什麼的給看押他們的人講道理。聽這些懷念心中倒是平靜了許多。如果他不是機械人,懷念會更平靜。

因為如果他心裏沒有把握能逃走。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八成不會有對看守講道理的心情。但這是個機械人,也許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影響他的心情,也或許是在這一系列變故之後已經出現了故障,腦袋裏面的哪根線出現了短路也有可能。

隨後懷念感覺自己上了一架飛機。起飛后就啥也聽不清了。降落後她被帶下飛機。而山炮還是那個老問題:“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啊?”懷念也不知道下來幾個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隨後聽到一聲怪異槍響。懷念心中一涼。感覺外面的世界一亮。隨後就是飛機起飛遠去的聲音。終於一切安靜下來。懷念只能感到夜的安靜和清冷。

聽到山炮的聲音,才把懷念的意識喚醒:“懷念你蹲下一點,我先幫你把頭套摘下來。”這時懷念才感覺山炮的聲音和語氣似乎從來都是這樣沒變過。

當懷念的頭套被山炮摘下后,懷念才看清眼前的情況。自己正在一條公路上。旁邊有一個路牌,四處沒有燈光,頭頂上的一顆照明彈正緩緩熄滅。天邊已經微微發白。看樣子黎明不遠。山炮把帶着頭套的腦袋對着自己,想讓她幫忙摘下來。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癱坐在輪椅上,一個倒在地面上。

山炮被摘掉頭套后,把帶手銬的手從腳下挪到身前。抬頭看了看天好像並不是在尋找什麼,又去幫另外兩個人摘下頭套。懷念也費力的把雙手挪到身前。也同樣學山炮的樣子抬頭看看天。她好像好久都沒再好好看過這片星空。那種深邃的美,讓她一陣失神。

“我們得救了嗎?”懷念問。山炮把輪椅上的人推過來給懷念。“這就要看是針對誰來講了。他們沒事。你推着輪椅吧。雖然沒有什麼必要。不過我們運動一下你會暖和些。”

懷念不知道山炮前一句是什麼意思,也就把這回答當得救了。此時才發現,另外的兩個人。原來就是車隊裏那病床上的老人和他的保鏢。他們看起來都像是暈過去了,又像是睡著了。反正就是沒啥反應。山炮抱起那個保鏢,懷念推着輪椅上的老人。

懷念問:“他們怎麼啦?”

懷念心中有好多問題想問。可是自己感覺心亂的很,就算是山炮回答她。她也幾乎聽不進去。因為她心中真正關心的是,他們會不會再回來把她們抓走。然後面帶歉疚的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剛剛搞錯了。

在這寂靜的曠野中,在這空曠的公路上。懷念感覺比被抓住時更緊張。而旁邊的山炮帶着手銬抱着一個男人,看起來格外的怪異。他迴轉頭看了看懷念說:“應該是睡著了,你知道的有些人睡眠質量就是高。你餓不餓,我這還有些食物。”

懷念搖搖頭,又問:“他們不會再回來吧?”

山炮還是轉頭看着懷念說:“誰知道呢,有些人就是這樣事前猶豫不決的,事後反覆無常的。還不講誠信。”

懷念像是傻掉了,山炮在那面說啥,講啥,似乎根本沒過她的腦子。點點頭又問:“它們為啥會放了我們啊?”

山炮這次沒轉頭,而是把頭轉到另一邊想了想:“我也奇怪呢?是不是我剛剛的話起了效果,他們良心發現,或者是害怕要負法律責任吧。”

懷念定住了。因為她又聽到了飛機的聲音。懷念只感覺自己要瘋了。如果是他們回來了。這次一定和他們拼了。死也不要再被抓住。

隨後懷念就開始上下用力得晃動輪椅的把手。想拆下來個鐵管當武器,但她帶着手銬,而那輪椅又結實的很,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她,從上面拆下來個什麼用一用。這麼做在正常人眼裏看,明顯是徒勞的。可此時的懷念心緒亂的根本沒辦法讓自己冷靜。

山炮在那面看着懷念勸她說:“慌什麼,是自己人。”

懷念雖然心裏安定了一下,隨後還是蹲身在路邊找了一塊有尖角的石塊。她站起身的時候。飛機上的光線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位置。照定了他們。

當懷念終於看到熟悉的標誌和熟悉的軍裝后,才蹲在地上哭出聲音。摸了一把眼淚后,又把手裏的石塊狠狠扔向了山炮腳邊。

……

回到駐地的時候天已經亮起來了。降落的時候懷念看了一眼,這地方像是一個長方形的城池,又像一個巨大的四合院,靠近較長的一邊有一個廣場,其他的地方都是兩三層的建築。整個建筑後面是一個長長的跑道。在天上看下來整體駐地像是在一個豎杠旁邊畫了一個凹字形。

懷念不知道這裏屬於哪個單位,但明顯還是在橙色地區。不過在看到和平衛隊的標誌后,懷念還是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降落後,儘管懷念說可以自己走,還是被擔架抬走了。經過醫生和設備的一番折騰,最後還是確認她沒啥事情。可以去休息了。

當懷念一個人躺在一間小屋子裏的一張小床上時,她只感覺自己的思緒多得能溢到外面的廣場上。並且每一縷思緒得那一頭,都綁在一個閃閃發光的問號上,這些問號叮噹作響,卻都圍繞着一個名叫山炮的男人晃腦袋。

疲憊的感覺一陣一陣的想讓她閉上眼睛,可閉上眼睛的時候卻又能感覺有強光照在她臉上。

還是有人來找她問話了。這人的聲音很輕,也許是剛剛開始這份工作,所以謹慎小心又有些緊張。他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說自己的工作經歷,說自己喜歡的顏色和食物。當他開始對懷念講他和兒時玩伴的趣事時,懷念這才感覺到了詫異。

隨後懷念試圖打斷他的說話。卻發現他根本聽不到一樣,繼續對着懷念所在的方向繪聲繪色的講話。

懷念發現他的怪異,便站起身走開,想離開房間。而那人卻依然在那,對着已經沒有人的方向說個不停。懷念只想趕快離開這裏,走了一圈,卻發現這個房間沒有門,於是她又圍繞着房間轉了一圈。最終確認這個房間不但沒有門,而且也沒有窗。

那人依然坐在那裏,滔滔不絕的對着空椅子講自己的經歷。懷念一陣心慌。再抬頭準備看棚頂是否會有出口時,一個模糊的黑色影子呼嘯着在她頭頂閃過。

懷念從夢中醒來,只感覺自己比睡前還疲倦。再看看窗子,有光線透過了窗帘的縫隙照進來。當她還在回想,自己到底是睡了一天,還是只睡了一會時,有敲門聲響起。

懷念拉開窗帘,推開窗子后,才去打開了房門。原來門外是山炮,懷念想了想還是側身讓男人進來。但是山炮卻沒進去。只是上下打量着她。

懷念抬腳在他腿上踢一下說:“不想進來就滾蛋,有什麼好看的?”

男人低頭拍拍褲腿上剛被踢過的地方,對懷念說:“我猜你也睡不着,出去走走,順便吃點東西吧。”

懷念轉身回房,並且迅速把門關上,只可惜還差一點距離才能撞扁男人的鼻子。懷念又穿上了之前的臟衣服,跟山炮晃悠到了一個小食堂。點了兩個菜之後。男人拿出了一個項鏈給懷念。對她說;“隨身帶着吧,萬一再出意外。也能多個保險。”

懷念看着老鼠吊墜的項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再看向男人時。見男人又給她遞過來一部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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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為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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