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鹿死誰手
“村長，這……這娃娃……好厲害啊。”
轉身，看着已經離去的沈戈，一名大漢雙眼瞪圓中咋舌道。
“是，是啊。”
村長亦是瞪大雙眼的咋舌不已。
……
“回來了！”
土地廟，看到回來的沈戈，鶴髮童貫的老者盤膝坐在一方蒲團上問道。
“回來了！”
沈戈點了點頭道。
“比我想像的快了不少，看來你又變強了。”
老者語氣雖然非常的平靜，但還是可以看到老者臉上那轉瞬即逝的吃驚。
“一點點，和你比還差的遠。”沈戈顯得有些謙虛的說道。
“和我比，我可是修鍊了上千年了，而你……才不過一年而已。”
老者顯得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說的難聽點，可能還不及你萬分之一。”
“你這個妖孽。”
“若非我知道你的的確確是和我一樣的人，我都懷疑你是妖魔所化。”老者不知是稱讚還是諷刺的又道。
不等沈戈說些什麼，似話還沒有說完，老者又道：“好了，給我看看你的身子！”
聞言，沈戈來到了老者的面前，然後褪去身上的衣裳，露出健碩的上身，背對其坐了下來。
此刻，若有人在場，那麼一定可以看到沈戈後背上那密密麻麻的針眼。
下一刻，老者垂暮的老眼金光一閃，然後，伴着手中的拂塵一甩，隨即……數十根拂塵上的白絲彷彿鋼針一般直挺挺的打入了沈戈的後背之中……
“本想用罡氣為你吊命，卻不想你的身體異於常人，竟然以我給你的罡氣做種，自行孕育罡氣，如今……你體內的罡氣已經超出了你的身體可承受的範圍。”
“我只能以封穴的方式將你的罡氣封印在四肢百骸內，讓它們無法聯通！”
“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隨着你的實力提升，你的罡氣終究會破封而出，到時候……即使是我，恐怕……”
說道這裏，老者又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接着由蒲團上支起了身子，然後在土地廟中來回踱步的同時又道：“可笑，世人為了追求力量而拚命的修鍊，甚至不畏妖道，不畏魔道，修鍊妖魔之力，只為變的更加強大，然而你……卻是因為修鍊的速度太快以至於身體扛不住，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有時候，連我都羨慕你，但有時候……又覺得你很可憐。”
伸手撫上沈戈的後背，看着那肉眼可見的經絡，看着經絡上那密密麻麻的針眼，老者‘哎’的輕嘆一聲道：“很疼吧。”
“不說這些了。”
“你還記得我們來這蒼虛城的目的吧。”
“我掐指一算，還有三天，靈果就將現世，到時候人類，妖魔群星薈萃，你能不能摘得靈果，修復，強化你的身體就看這一次了。”
“如果你能摘得靈果，那麼……你的身體就能再延續三年，也就是可以給你三年修鍊身體的時間，若是錯過這顆靈果……”
“我會死！”
老者沒有把話說完，因為沈戈直接打斷了他。
“你知道就好！”
“不過，你獲得靈果的機會還是很高的。”
“蒼虛城的靈界，乃是蒼虛宗的開派祖師蒼虛子臨死前，以畢生的修為開闢的，裏面靈氣濃郁，是修鍊的最佳場所，但考慮到強者佔據後輩的修鍊資源，蒼虛子特地設下了禁制，只有先天境以下，包括先天境的人才能進入，先天境以上會被拒之門外，所以……你的對手最強也只有先天境圓滿，以及妖魔中的統領級妖魔！”
“但介於妖魔天生強於人類，所以你真正的對手應該是妖魔。”
“不過我對你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畢竟……你真正的實力……”
老者的話又一次沒有說完，因為就在這時，土地廟外來了一群人，而這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家溝的人。
“仙長，我等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村長拿着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步入了土地廟中。
“這是我們陳家溝老少湊的四十兩紋銀，請仙長笑納。”
“放下吧。”老者甩了甩拂塵道。
聞言，村長便將手中裝着銀兩的包袱放了下來，但他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面露難色中，有一眼沒一眼的看着老者，欲言又止着……
見狀，老者似知道他想說什麼，便又道：“放心吧，這段時間我還不會走！”
“相信你也猜到了，我們是為了蒼虛靈界而來，所以暫時不會離去，而等這件事過去，你們這裏也就安全了。”
“好，既然如此，那小的也就放心了。”
聽到老者的話，村長似鬆了一口氣，因為靈果的關係，所以吸引了很多的妖魔前來，如此……這次沈戈是殺了進犯陳家溝的三頭妖魔，可那之後呢，他們要走了，妖魔在出現怎麼辦？
如此，有了老者的這些話，村長便可以寬心了。
另一邊……
蒼虛城，蒼虛宗……
一座氣勢宏偉，彷彿皇宮一般的宅邸，一棟樓閣中，‘砰’傳來了一聲巨響，而巨響的來源便是位於樓閣中，一名中年人大手拍向面前茶几的聲音，這一掌……茶几似不堪承受中年人的巨力，所以瞬間便化作為粉塵。
“窩囊，太窩囊了。”
“這靈果可是我們開派祖師蒼虛真人給我們留下的，他們哪來的臉和我們爭！”
中年人不無咬牙切齒的說道。
“師弟，注意你的罡氣。”
中年人的身旁，一名年紀看上去也就四五十歲的男子，手持一盞茶杯，以杯蓋慢慢撇去茶葉的同時對着身旁罡氣涌動的中年人道：“如今我蒼虛宗式微，自然什麼妖魔鬼怪都想來我們這裏分一杯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幸，我開派祖師有先見之明，設下了禁制，否則……我們蒼虛宗別說爭了，就是進怕是都進不去。”
“師兄，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他們搶奪我蒼虛宗的靈果，那可是十萬年才結兩顆的東西。”
中年人依舊沉浸在惱怒之中。
“那就要看我們的弟子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著，他的雙眼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數名，穿着蒼虛宗核心弟子服飾的年輕弟子。
見狀，這些弟子立刻便抱拳異口同聲道：“弟子絕不辜負各位長老希望。”
“據我所知，除了那些大宗大派，還有不少的散修。”
在場，一名身着一席宮裝，看上去貌美如花的女子這時說道。
“不知這些散修是如何知道的！”
“是本座命人散播的。”
樓閣內，一名正坐在高位上的老者突然說道。
“宗主！”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蒼虛宗的現任宗主。
聽到老者的話，在場的人全部露出了震驚之色。
“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嫌競爭不夠激烈？”先前嚷嚷的中年人無語喊道。
聞言，老者支起了身子，然後來到樓閣的樓蘭前，接着目視遠處那蒼虛靈界，語氣不無森冷的說道：“既然要爭，還怕人多？”
“本座就是要把這水攪渾，他們不是自以為么，覺得我們蒼虛宗好欺負么？那本座就給他們增加一點難度。”
“別忘了，這蒼虛靈界是我們開派祖師所創造的，在裏面……我們蒼虛宗的弟子有實力的加成，總之……”
說到這裏，老者轉身面向了在場的宗門各大長老，接着冷冷又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