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擼女主羊毛(2)
殺人二字,楚律特意加重了。
陳靳新死死的握住了拳頭,他恨吶!
怎麼當時水牛叔就剛好經過了呢?
怎麼就沒淹死這個宋二流子?
如果當時楚律淹死了,只要他和小漾不說,誰能知道楚律不是失足落水淹死的?
誰能知道?
陳靳新死死的咬着牙,憋紅了眼憋出了一句,“你沒死!”
“我沒死,不代表你沒殺人,報官,按照現在的嚴打……”楚律突然勾唇一笑,“應該會槍斃吧?”
“不——不能報官!”
陳母一聽,突然沖了過來,抱住陳靳新,淚流滿面的央求道:“小律,你不是沒事嗎?小新,他,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那他的腿是我哥自己撞上去的嗎?”楚湘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
楚母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腳麻利的拿起了一旁的掃帚,一副跟你們拚命的樣子。
正在對峙中,趙漾偷偷的摸到趙雪梅身邊,小聲的央求道:“三姐姐,你求求姐夫好不好?陳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擔心我了。”
一聽這話,楚湘就一肚子火氣,都說了是故意殺人了,趙漾還在那裏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強調,噁心人。
她大聲斥道:“我說嫂子,你可別糊塗,人家現在叫你一聲三姐姐,看着很尊重你,我哥給人家送吃的喝的討好的時候,人家可沒想過,那是你男人!”
楚湘這麼一說,趙漾低下了頭,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委屈極了。
楚律以前送烤雞腿烤魚給她吃,她都是拒絕了的。
只是楚律很堅持,東西又香,她就忍不住了。
雖說她家的日子這兩年好過了起來,可是前幾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窮,家裏好吃的就算會多分一些給她,肚子還是寡的很,肚子裏沒油水看到雞腿烤魚這麼油葷的東西怎麼忍得住?
她也說讓楚律給三姐姐吃的,楚律自己不願意她能有什麼辦法?
楚律偏頭看了趙漾一眼,“行,看在趙妹妹的份上這事兒可以不報警。”
“臭小子,你敢!”楚母一掃帚打楚律屁股上,“這事兒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媽,你先聽我說完。”
楚律頗為無奈的在楚母耳邊說了幾句,楚母這才不情不願的讓開。
楚律說道:“事兒可以算了,但是封口費嘛……”
陳靳新輕蔑的勾了勾嘴角,地痞流氓就是地痞流氓,說白了就是要錢。
“就給我兩千塊好了。”
“兩千?你怎麼不去搶!”陳母大叫。
就是村長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兩百,一年也才兩千來塊,去掉每個月的花費,最多也就存個一千來塊,五千,他楚律怎麼不去搶?
他們家勞動力少,只有她這個弱女子和小新一個半大的孩子,是省了又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才存下了五百塊,他楚律獅子大開口一來就兩千,是要逼死他們嗎?
陳靳新雙目猩紅,眼底殺機畢露,惡狠狠的警告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楚律輕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兩千塊你拿的出來。”
說著,目光掃過陳靳新,落在趙漾身上,“趙妹妹,你說是嗎?”
有福運加成多少錢拿不出來?
“啊?”趙漾眨眨眼,迷糊的說道:“我不知道啊。”
楚律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趙雪梅的手,讓她往一邊站着,然後陡然轉身,一腳踹在陳靳新的胸口上,這一腳楚律幾乎透支了這個身體的所有力量,陳靳新飛出兩米,後背撞在樹上,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小新!”
“陳哥哥!”
陳母和趙漾雙雙大叫,撲了上去。
陳靳新悶哼一聲,只吐着血說不出話來。
驟然變故,楚家人目瞪口呆。
楚律緩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陳靳新身邊,陳母拿起一旁的石頭砸向楚律,“你為什麼突然打我兒子!”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楚律毫無誠意的笑看着地上的三人,“陳崽子,主要是你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着我,我主觀判斷你一會兒一定會動手殺我,所以我就自衛了。”
“你……”陳靳新捂着胸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楚律燦然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不用客氣,我人品好,不像你殺心那麼重,直接動手殺人。”
“你,你!”
“哦,兩千塊,別忘了。”
“你還敢要兩千?”陳母都驚呆了,這人太可惡太不要臉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三天之內,少一分,我就立刻報警。”
楚律說完,悠然輕鬆的對着趙雪梅招招手,撒嬌道:“老婆,我累了。”
趙雪梅渾身一抖,平時楚律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呼來喝去,這還是楚律第一次對她撒嬌,陡然一下,還真不適應。
她慌亂的跑過來,乖巧的扶着楚律,再看看一旁“老天爺,我兒子(哥哥)瘋了”的楚母和楚湘,趙雪梅圓滿了。
原來不只她一個人覺得自家男人瘋了。
“媽,我餓了。”
裏屋傳來,楚律喊餓的聲音,還在院子裏傻站着的楚母和楚湘醒了過來。
“好兒子,你等着,媽這就給你做飯。”楚母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淘米。
眼看人都散了,陳母和趙漾只好扶着陳靳新走了。
楚律在床上躺了兩天就又開始活蹦亂跳了,然後開始擼羊毛之旅。
第二天清晨,露珠還沒消。
趙漾和陳靳新一起上山了。
前兩年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山上發現了一隻老山參,當時有個商人的父親生了重病,正需要老山參吊著命,那一隻老山參就賣出了兩千,他們兩家一人一半,每家殺了一隻豬,一半賣一半吃,可是過了一個肥美年。
趙漾蹦蹦跳跳的跟在陳靳新的身後,時不時的就能碰到一些熟了的野果子。
呀!八月瓜!
綠色的藤條上掛滿了紫紅色的果子,果子已經成熟裂開,露出牛奶般白色的果肉,綿密香甜。
“陳哥哥,陳哥哥……”趙漾歡快的叫着,指着那藤上的果子,說道:“陳哥哥,你幫我摘下來好不好?”
陳靳新抬頭看去,那藤條沿着一顆百年老樹爬了上去,十分的高,爬上去摘是能摘,但是就有點太費時間了。
他被楚律踹了一腳,身上的傷還沒好,陳母是個柔弱的人,不可能指望她賺錢。
楚律又只給了三天的時間,他們總共就五百存款,還差一千五。
他忍着病痛強行上山就是指望能接着趙漾的福運能再挖到一顆老山參,暫時將這一關度過去。
“陳哥哥?”趙漾見陳靳新久久沒有回應,急了,“陳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太高了,我摘不到。”
“小漾乖,今天陳哥哥不舒服……”
“啊——那好吧,陳哥哥的身體要緊。”趙漾失落的低下頭,雖然嘴上說著好,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往那乳白色細膩的果肉上飄,想吃……
這丫頭就是嘴饞。
陳靳新看了看高度,算了,賺錢也不急在這一時。
陳靳新剛準備說話,楚律的聲音響了起來。
明明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現在他卻像剛發現似的咦了一聲,“八月瓜?雪梅和小緗很久沒吃果子了,正好給他們吃。”
說著,楚律衝刺了兩步,跳到了樹上,抓住樹榦開始爬。
眼瞅着八月瓜要變成別人的了,趙漾急了,使勁的拽了陳靳新一下,“陳哥哥!”
“放心,陳哥哥一定給你摘到。”
而且,他也絕對不會輸給楚律。
陳靳新也抱着樹榦爬了上去,楚律挑了挑眉,在離八月瓜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故意慢了那麼一步,等陳靳新追了上來,楚律一腳踩在他的頭上,連瓜帶藤全給摘了。
陳靳新眼前一黑,腦袋就挨了這麼一腳,悶哼一聲差點直接從樹上滑了下來,幸好他拚死抱住大樹才沒摔地上。
他舊傷未好,要是再添了新傷,恐怕就真得在床上躺半個月了。
“不好意思啊,沒注意踩了你一腳。”
楚律好不誠意的道歉,同時手不着痕迹的伸進一旁的鳥窩,拿走了裏面的金戒指,然後慢悠悠的從樹上滑了下來。
陳靳新凶神惡煞的瞪着楚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故意的。”
“你說是就是吧。”楚律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陳崽子你最擅長的不就是主觀給人定罪嗎?”
“好,很好,我們走着瞧!”
陳靳新怒而轉身,拉着趙漾大步流星的離開。
趙漾一邊跟着走,一邊回頭,遠遠的,眼巴巴的看着楚律手上奶白的八月瓜。
等人走遠了,楚律這才把從鳥窩裏撿的金戒指拿出來,用手墊了墊,好傢夥,挺沉的,估摸着有十五六克。
按照現在一百二一克的金價,怎麼著也得值個兩千來塊,剛好抵了他封口費。
楚律眼底精光頻閃,女主這隻大肥羊可得盯緊了。
收好金戒指,把果子摘了放進隨身背着的框裏,楚律再一次悄悄跟了上去。
果然,大肥羊又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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