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療養院

精神病療養院

想到這裏,言楚十分果斷搖頭:“不認得!”

那男子又盯了他須臾,一轉身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

這男子一舉一動皆隨意而又優雅,和滿大廳的“神經病”格格不入。

眾人看了看彼此裝出來的瘋癲模樣,再看看沙發上優雅的男子,最後再看看那些恐怖吃人的護士……

心裏瞬間就不平衡了。

憑什麼他不用演神經病啊!摔!

謝朝長腿交疊,環視一圈后,視線又落到言楚身上,懶懶向他招了一下手:“來,楚楚動人,過來坐。”

言楚:“……”楚楚動人個鬼。

他不善地握了握拳頭,一轉眼卻和那零號護士的視線對上。

零號護士視線直勾勾的,眉頭緩緩皺起……

言楚心中罵了聲娘,知道這零號護士又要作妖說他不正常了,他還得找個人犯下花痴才行。

閉了一下眼睛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時,他已經露出一個笑容,大踏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謝朝身邊,橫了一橫心,向他身上靠了靠,撞了他一膀子—

“小朝朝,你好帥啊!真想和你朝朝暮暮在一起。”將花痴人設發揮的淋漓盡致。

謝朝明顯僵了一下,身子向旁邊略退了退,眯着眼睛看着他,神情莫測。

言楚本意很簡單,就是想噁心他,以報剛剛那個見鬼的“楚楚動人”的仇。

他又向他那裏挪了一挪,身子半傾向他,手指玩了一下他的胸牌,唇角一勾笑的像個見了美女的紈絝,眸中皆是戲謔的笑意,“謝朝,這名字好聽是好聽,就是有些女氣,我覺得‘日’這個字很陽剛,叫惜日怎麼樣?”

話剛說完,謝朝就握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一擰一壓,將他直接按倒在沙發上!

言楚心中猛然一驚,他根本就沒看清這人是怎麼出手的!

下一秒,就見謝朝悠悠俯身靠近,在他耳邊涼聲一笑:“惜日?我看你是想被日才對。”

言楚萬分沒想到居然被人一招制住。

他自小喜歡打架,又學過散打,於打架一途他可以說是車輕駕熟,平時三五個男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但現在他被對方這一擰一壓居然壓根沒反抗之力!

對方動作太快了!而且力氣也大的驚人,被他握着的手腕上像是上了一道鐵箍,被擰着的手臂也火辣辣地疼,使不上力氣。

言楚俊臉漲紅,這些日子壓在胸腔里的憋屈之火全湧上來,他不管不顧掙了一掙。

卻換來對方更強有力的壓制,那人桃花眼微彎,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笑眯眯地問他:“小楚楚,服不服?”

言楚那條手臂像要斷了似疼,他卻發了狠,身子忽然一縮一轉,腳猛然在沙發上一蹬!

只聽喀地一聲輕響,他那條被鉗住的手臂脫臼了!

謝朝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孤狠,微微一愣,鬆了手。言楚的身子則趁勢彈了出去,在空中一個翻轉,穩穩落在地上。

他疼得俊臉發了白,冷汗順着鬢角滾下來,卻抿緊了唇角,反手抓住自己脫臼的右臂一抖一按,喀地一聲又上回去。

他動作乾脆熟練,讓周圍的人都看愣了。

那正在繡花的壯漢一時失神,一針扎到自己的手指頭上,疼得粗聲罵了一聲:“靠!”

被旁邊的護士陰森森瞥一眼后,壯漢瞬間想起來自己的操蛋人設,手又一抖,捏出了個蘭花指,滿臉蛋疼地轉着花腔誇了一句:“咿呀,好帥啊~!”

他旁邊的強迫症帥哥被雷得一抖。

謝朝手臂搭在沙發側上,又恢復成剛才那慵懶溫潤的樣子,望着言楚不知道是諷還是贊:“功夫倒還不錯。”

言楚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再給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重新找了個位子坐下。

零號護士走過去,歪頭上下打量言楚一眼,眉頭皺起……

花痴病人設可真麻煩。

言楚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娘,果斷向正在那裏繡花的壯漢身邊一靠,厚着臉皮說了一句:“熊熊,你好高好有型!我喜歡你。”

那壯漢的胸牌上是兩個字:熊大。

熊大這輩子估計第一次被男人表白,還被叫熊熊,直接受到靈魂衝擊:“卧槽?”

言楚乾脆哥倆好似的把他脖子一摟,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哥們,我是花痴精神病,配合我一下。”

熊大自然也是明白的,他滿臉蛋疼的表情:“你他娘的對着老子犯什麼花痴,不是應該對着帥哥美女表白么?”

“我口味特殊,喜歡威武雄壯這一款不行啊?”言楚十分有理。

反正這花痴病只需要犯花痴就行,他就看着這壯漢酷帥怎麼了?也不能說他違規。

熊大倒被噎了一下,他正要說什麼,一眼看到負責他的那八號護士陰森森瞧過來,他一抖,捏着蘭花指推了言楚一把——

“咿呀,你死相啦,摟人家摟這麼緊,人家的花花都繡的不好看了呢~~~”

聲音如波浪號一般千轉百回,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寒毛豎了一豎。

言楚僵了一僵,差點一巴掌拍過去,熊大已經湊近他耳邊,咬牙切齒滿臉悲壯:“老子的人設是喜歡繡花,喜歡轉花腔說話的古代人妖,你也忍一忍。”

言楚忽然有些同情他了,比起這位來,他不算是太苦逼。

他總感覺對方是老油條,又低聲問了一句:“我們要一直這麼扮演着?”

“不用,等這些見鬼的護士都離開我們就能隨意了。”

他們正咬耳朵說話,零號和八號護士一起走過來,異口同聲問:“你們在做什麼?”

熊大率先反應過來,他舉起了繡的亂七八糟的十字綉,捏着蘭花指,掐着嗓子轉着花腔問言楚:“小公子,奴家繡的怎麼樣?”

言楚撫了撫手臂上的寒毛,不客氣地評價一句:“爛極了。”

熊大:“……”雖然是事實,但是兄弟你這麼誠實我不要面子的嗎?

言楚話鋒一轉,深情款款:“不過,只要是你繡的,綉成什麼狗熊樣我都喜歡。”

眾人:“……”

一屋子正亂着,一名又瘦又高的護士冒了出來,這護士模樣和其他護士都不一樣,比其他護士足足高出一個頭,像細竹竿上挑着顆大腦袋,說不出的怪異和陰森,這人應該就是那些護士口中的護士長了。

她滿臉兇相,在那裏一站,氣場得有兩米八:“各位最近治療的不錯,越來越恢復正常了,繼續努力,飯已做好,可以開飯了。”

她拍了兩下手,最中間的地板忽然緩緩裂開,從裂隙處升上一張長條桌,桌上盤盞整齊,有菜有湯,有米飯也有包子麵條之類的。

“各位隨意吧,飯後不要亂跑,待會我還會回來給你們分配房間。”護士長說完這些就瞬間消失了,不但她消失了,連那些護士也跟着一同消失了。

大廳里先是靜了一靜,緊接着就熱鬧起來。

大家都一秒恢復了正常。

熊大最先把十字綉一丟:“卧槽,這操蛋的設定,這不是逼張飛繡花嗎?!可難為死老子了!”聲音大的像打雷。

他大馬金刀向桌旁一坐,抓起一個包子就啃。

那位扮演強迫症的帥哥和他應該是朋友,也舒了一口氣坐在他旁邊,一把撈住熊大抓包子的手腕:“等等,展飛,這飯別有毒……”

熊大真名叫熊展飛,他滿不在乎:“不至於下毒吧?咱玩的前一局可沒有下毒的。”

“小心總沒錯。”強迫症帥哥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枚銀針,將桌前的飯食挨個扎了一圈。

言楚沒想到還能親眼看到這麼古老的測毒方式,多看了幾眼。

“這麼測是測不出毒來的。”圓臉姑娘其實是個挺文靜的女孩,這時候插嘴。

所有人都看向她,熊展飛皺眉:“怎麼會測不出?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

圓臉姑娘有些局促,但還是堅持說自己的觀點:“銀針並不能驗毒,因為古代下毒基本用的是□□,而那時候的□□並不純凈,裏面往往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硫和銀接觸,就可以起化學反應,讓銀針表面生成一層黑色的硫化銀……而現代毒物太多了,很多並不含硫,用銀針是測試不出來的。”(這段說明來自百度)

這圓臉姑娘說話雖然磕磕絆絆,但還是把意思表達完整了。

容長臉的姑娘有些狐疑:“你怎麼知道的?”

圓臉姑娘抿了抿唇:“我是化學博士,這些知識對我來說是常識。”

眾人:“……”

“博士?你多大了?”有人懷疑,這女孩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不像是博士畢業的。

“二十四,我跳過幾次級。”圓臉女孩挺老實。

沒想到剛才一直手舞足蹈扮演癲狂症患者的女孩子居然是個超級學霸!

言楚在她的胸牌上掃了一眼,上面有頗為驚悚的兩個字:怨靈。

圓臉女孩大概也注意到言楚的目光,頗為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我叫李苑,系統大概是根據我名字中的一個苑字隨即分配名字的,給我起了這麼驚悚的一個。”

她起了這個頭,很多人也開始介紹自己的名字,畢竟系統分配的名字基本都很變態,誰也不想就這麼彼此稱呼。

熊大叫熊展飛,強迫症帥哥叫風九揚,容長臉女孩叫盧清波。圓臉女孩叫李苑。

言楚也說了自己的名字,他已經被什麼楚楚、小可憐’雷倒無數次了,這時候趁機以正視聽:“大家叫我言楚或者小言就好。”

盧清波是在場女性最漂亮的,無論在外面還是在這裏,她一直是男性的目光焦點,剛才扮演了一陣痴情成瘋人設早已憋瘋她了,現在好不容易能恢復正常,自然想表現表現。

她走到謝朝面前,先看了看他的胸牌,又風情萬種地一笑:“謝朝,你真名叫什麼啊?”

隨着這一聲,大家的目光都轉到謝朝身上,在場的人就他胸牌上的名字最正常,但也不確定是真名。

謝朝一直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有一種骨子裏的優雅,他淡淡道:“何必追問真名假名?能不能活着出去還是未知數。”

眾人:“……”

盧清波碰了個軟釘子,不太甘心,正要說什麼,謝朝已經起身,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慢條斯理地準備吃飯:“我勸諸位有飯吃的時候還是先吃飯,最起碼死了也是飽死鬼。”

眾人:“……”

他無形中起了帶頭作用,有人咕噥一句:“算了,這裏的護士想要弄死我們分分鐘的事,沒必要費勁巴拉地給我們在飯菜中下毒。餓死了,先乾飯!”

在場的人大多數也這麼想的,既然有人帶了頭,他們自然也就坐下了,紛紛拿起碗筷吃飯。

盧清波略一失神就被人搶了先,謝朝左右都有了人。

她乾脆坐在了他的對面,情不自禁盯着對方滾動的喉結看,明明很簡單很普通的動作,但由這個男人做出來卻說不出的性感神秘,讓她心裏痒痒的。

“謝朝,你這名字真好聽,系統挺厚待你的。”她找話說。

謝朝彷彿沒聽到,挑了一塊魚肉吃。

他剛才那下出手就震住一批人,再加上他逆天的容貌,頗為神秘的作風,彷彿胸有成竹的樣子,讓這批玩家忍不住想要圍繞在他身邊,以他馬首是瞻。

所以飯桌上明裡暗裏巴結謝朝的不在少數,謝朝態度始終讓人摸不透,不涼不熱的。對人們各種的詢問他要麼三言兩語,要麼恍若未聞,只管吃自己的。

又酷又冷,偏偏偶爾一笑又如春風浮動,讓人情難自已。

這樣的人自然是走到哪裏都耀眼。

圍觀【楚楚不可憐】直播間的人數驟然激增,遊戲的彈幕已經被各路人馬刷了屏。

【啊啊啊啊啊,這小哥哥好帥!我枯了!】

【他笑的太好看了,啊啊啊,他一笑我沒了!】

【你們說謝朝是他的本名嗎?真好聽!】

【應該不是本名吧?不都是系統隨機起的?】

【其實系統里是能改名的,你們不知道?】有人忽然爆出大料。

【不可能吧?怎麼改?怎麼改?】

【進入遊戲時其實能改名的,我上次通關這遊戲時發現了這點,不過只有0.1秒的選擇時間,我當時只點了個b的子母,結果被那些魔鬼護士叫了好幾天的逼逼,同伴都叫我二逼,媽的。】

【看來他是自己改名了,好恐怖的手速!】

【感覺這人像是老鳥,不像是菜雞,誰曾經和他一組過?】

彈幕靜了靜,然後紛紛被刷了滿屏的【沒有】。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出來認領的。

這就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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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紅包20個喲,么噠~明日12:00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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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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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自地獄(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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