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反對!”眼下我不得不說了。三十人從接近三百人駐守的陣地突圍?這不是去打仗,是趕着去投胎。
“啍,哈里剛死,隊伍里又冒出來個攪屎棍。”
我看像了自己的兩邊,發現沒人,楊是在說我?
“哦,那其他人是什麼?”
楊鈍時臉色鐵青。“你想抗命?”
“想,但不代表我會。”
“那你有什麼高見?”
“不敢。我心直口快,反對談不上,只是有點想法。”我組織的一下語言,“尼塞營地北邊有兩輛虎式坦克,我的計劃是先去搶一輛,尼塞人側重點是橋,相比而言,搶坦克會容易很多。”
我話還沒說完,楊不客氣直接打斷,“搶坦克,?橋邊上有反坦克引爆裝置,開虎式坦克連橋面都碰不到。”
“這我知道啊。”
“我看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搶坦克做什麼,我們是要過橋,而不是炸橋。”
“誰說的。”我毫不留情地反駁,“我就是要炸橋,起碼讓尼塞人以為我們是炸橋,薩古河上的兩座橋隔得很遠,先搶坦克,哪怕拿個喇叭也好,讓他們以為我們想摧毀南邊的那座橋。”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尼塞人全被吸引去南邊。”我看着楊,“至於你,‘比目魚’先生,你從北邊的橋走。”
“我懂了,你是說除我以外的人全是誘餌,負責吸引敵人,人都去南邊了,那我的安全誰來保證。”
“當然我來保證。”我自告奮勇,“你帶兩個弟兄走北面,我躲在盆地外圍,負責狙殺靠近你的尼塞人。”
“你可恥,別人在當誘餌,而你卻躲在草叢裏。”
揚說完,連同好幾個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絲毫不為所動;“你可以以這麼認為。我是怕死,但同時我自認為槍法很好,如果在場有誰覺得他的槍法比我好,我可以讓出位置當誘餌,誘惑者,楊你有比我更好的突圍方法。”
一番針鋒相對下來,楊沉默了。我說到了點子上,不僅是他,其他人也無法從我的話里挑出毛病。
許久過後,讓我很意外的,楊直接說“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楊態度的快速轉變令我吃驚,但只要他答應了,我就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隊伍里其餘人也就我提出的計劃開始商量,間諜反間諜的套路這些人也許不擅長,但這種小規模的戰鬥個個都是經驗老道,討論出來的作戰計劃我就聽了個大概,沒參與,我在想別的事。
首先我再沒想楊到底是不是“比目魚”,之前是我自己蠢,很明顯,他不是,既然他不是魚,又說自己是,那符合他的身份就是鬼。
只有鬼想殺“比目魚”,也只有鬼在找不到魚的時候會想殺了所有人,很不巧,此時此刻,楊就在干這件事――她想帶着人去送死了,魚自然就死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鬼有三隻,這事沒什麼人知道,我是被大鼻子團長告知的,除此之外,還知道這事的人就是“比目魚”了――這事大鼻子告訴了我,沒有任何理由不告訴“比目魚。”
三隻鬼啊,換句話說,“比目魚”敢跳出來嗎?間諜中隨便一人,在這麼近的距離出其不意,偷襲隊伍里的任何一個人,有無數種把人殺死的方法。“比目魚”不敢出來,即使跳出來,那他也註定是個死魚。
要知道三隻鬼,楊要不在其中之一,羅斯和哈里兩鬼死後,應該還剩一隻暗鬼。現在隊伍里人人端槍,暗鬼只要靠近楊一點距離,冷不丁開上一槍,他必死無疑,但楊還活的好好的。他憑什麼不死?所以他就不是“比目魚”,而是最後那隻鬼。他要是,就不可能活到現,死循環,這是我想明白的問題。
我一直沒懂的地方有兩點;楊是鬼,哈里也是鬼,那之前楊賣隊友是什麼意思?鬼的每一步都是精打細算,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哈里的死換了一個斯諾貝爾,就沒有下文,難道鬼認為斯諾貝爾是“比目魚”嗎?顯然不是,鬧鬼的收益何在?
剩下的問題就是我心中在罵真“比目魚”:他是腦殘嗎?為什麼現在還不站出來,三隻鬼,羅斯死了,哈里死了,剩下光桿司令楊;之前“比目魚”不跳情有可原,怕沒人信,但現在再不跳,楊都要帶着所有人去送死了,還藏着?“比目魚”是真死了嗎?
身為聯邦政府一個無名小卒,我想到這份上,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也許有人想法跟我一樣,說不定做法也一樣,都憋着不說,爛肚子裏。畢竟這事全憑推測,沒證據。我所有推論的依據鬼有三隻,但這事沒幾個人知道,我就算說出來,楊可以說我是瞎編,為了誣陷他。
楊的地位太牢固,他賣了哈里后更加穩,我沒底氣說服大家。
各位尊敬的讀者,如果你看到了這本書,覺得這本書還是很好看的,那麼就點個收藏,投個推薦票,然後評論,如果覺得不好看,也沒關係,好的,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