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回漫城
下午,舒心棠陪時光和庄荷聊了會天,就從時家出來了,一路上心不在焉。
她把這麼久發生的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從他們在地下發現巨石開始,他們來了京城找鑰匙,時渺派了醫生雷勵到池家老宅幫她找鑰匙,之後雷勵死了,在他身上發現了與自己母親身上一樣的致幻劑,而致幻劑的來源是時光醫藥的戴豎,戴豎也失蹤了,她的建協會員的印章被盜用,廖部長也死了。
池家老爺子收到三封信,都是威脅他讓他交出鑰匙的。
奇怪的是,沒人威脅她,她也有鑰匙。
想要開巨石的門必須兩把鑰匙同時轉動,不然就打不開。
然而威脅池老爺子的人根本沒有考慮過能否得到另一把鑰匙,一心只想着池老爺子那一把。
說明這人對拿到她手裏的鑰匙勝券在握。
誰能輕易拿到她手裏的鑰匙?
只有信任的人。
再看看發生的那麼多事裏面,竟然很多都和時渺有關聯。
不細究不會發現,致幻劑到底是誰研製出來的,之前是時渺說是戴豎,可那是一面之詞,現在想來,時渺的可能性極大。
舒心棠捏了捏鼻樑,頭痛欲裂,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時渺,可他的動機呢?
回到別院,池乘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舒心棠整個人蔫噠噠的,沒有勁,眉宇間裹着一團霧,沒有舒展開。
他揉了揉她的頭,輕聲細語,“怎麼了?”
舒心棠趴在桌子上,閉了閉眼。
對於時渺現在還只是懷疑階段,除了那個背影沒有一點證據。他又是自己的師兄,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她是不會段然下結論的。
她和時渺十幾年的感情,若真是他,她要如何面對?她要怎麼做?
她更不敢想自己的母親是不是——
舒婉待時渺那可是當親兒子一般看待的。
這件事關係重大,還不適宜跟池乘說,萬一是誤會呢?說了讓池乘對時渺產生偏見就更不好了!
舒心棠心存僥倖,即使有了一些判斷,她還是不願相信一切跟時渺有關。
沉默了片刻后,她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可能狀態不太好。”
池乘揉頭髮的手頓住,不願告訴他?又有事瞞着他?
“你怎麼了?”舒心棠轉過背,仰頭看向坐在自己椅子扶手上的池乘。
池乘抿嘴一笑,又揉了揉舒心棠的頭,站起身,“沒什麼,突然想起還有一份文件沒有簽。”
“哦,那你快去簽吧。”她還得理清一下思路。
“那我去了。”
舒心棠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池乘回到書房,哪裏有什麼文件要簽?他跌坐在椅子上,心煩意亂的抓了抓頭髮。
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他?
為什麼?
是他做的不夠好?
傍晚,羅閻就把關於時均的資料、資金往來信息以及最近半年的行動軌跡都收集整理好發給了舒心棠。
雖然當時沒有監控拍到時均和廖部長在一起的正面照,可逆着排查,發現那天時均的確去過那個地方。結合那天他的行動軌跡,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他。
羅閻跟在舒心棠身後,圍着池家別院走了一大圈,舒心棠一直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若細看,就能發現她步履沉重,心事重重,就連初春別院中新開的花都無心觀賞,目之所及似乎一片荒涼。
羅閻撓了撓頭,想說點什麼開導一下舒心棠,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這個旁觀者倒是看得清楚,只是舒心棠這個局內人還抱着僥倖和希望。
舒心棠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才道,“就按之前安排的吧。”
之前不知道跟時家有關係,舒心棠和池老爺子商量的對策就是按照第三封信上的要求帶上兩把鑰匙去開啟巨石門,等交易的時候再來個一網打盡抓住嫌疑人。
只不過池老爺子給的鑰匙會是贗品。
可現在已經知道跟時均有關係,完全可以直接抓人審問。
羅閻也沒有多問,舒心棠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
約定的時間是在兩日後,這件事舒心棠和池老爺子都沒有告訴池乘,目的就是希望他在家好好休息,畢竟他頭部的傷才剛好。
池乘倚在門框上,看着屋裏正在收拾行李的人,“怎麼突然想回漫城了?”
“哦,舅舅挺想我的,讓我回去玩幾天。”
“要我陪你嗎?”
“不用。”舒心棠停下手裏的動作,走過去牽起池乘的手,“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就回來了。”
池乘點點頭,沒有出聲。
舒心棠要去幹嘛,他是知道的。就連他爺爺和她的安排計劃他都一清二楚,不然他也不會早早的就讓公孫安以建基地的名義去漫城佈防。為的就是保證舒心棠的安全,以防萬一。
知道是知道,可舒心棠瞞着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舒心棠東西不多,就兩三件衣服還有一些必需品,很快就收拾好了。
“我送你去機場?”
“嗯,好。”
等舒心棠上了飛機,池乘跟着上了下一班飛機也去了漫城。
讓舒心棠一個人去,他不放心。
舒銘知道舒心棠要回來,高興得不得了,特地把上午的會議改成了下午來機場接機。
“心棠,這裏!”機場人太多,舒銘擠到前面揮手示意,喊了好幾聲,舒心棠才聽到。
“舅舅,你怎麼來了?我都說了自己打車過來。”
“最近公司沒什麼事,閑着也是閑着,我就過來接你了。”
舒銘說得自然,舒心棠也就相信了。
“走,先回家吃飯,我特地讓人做了你喜歡吃的。”舒銘順手接過舒心棠的行李。
“舅舅我自己拿。”
舒銘哪肯,非要幫忙拿。
舒心棠跟着舒銘回了羅家,羅玉蘭破天荒迎了出來,笑意盈盈,“心棠,快進來坐。”
舒嫣心裏藏不住事,上次許赫的事一股腦的跟舒銘和羅玉蘭全說了。
羅玉蘭知道后,對舒心棠感激涕零,也認識到以前是自己的不對,對舒心棠刻薄了些。
舒心棠應了一聲,跟着進去了。
飯後,舒銘和羅玉蘭留舒心棠在家住,舒心棠推了,回了之前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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