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師尊要綁我回去
“我……我剛才只是狐假虎威,隨便說的。”風鈴蘭想要掙脫,卻被言不渝一把拽了過去,有些強硬的逼着二人四目相對。
言不渝冷着一張臉,淡淡的說道:“你剛剛還說……要和我回穹頂峰。”
“我不去!我絕對不回去!這都是誤會!”風鈴蘭十分倔強的說道:“我……我剛才提到穹頂峰,是說給那些奴才聽的,這樣日後我若是帶不走藍青玉,他們也能收斂一些。”
“我一個籍籍無名的散修,實在進不了那麼大的山門,仙尊你就放過我吧!”
言不渝沒有說話,看起來有些失落。風鈴蘭趁機掙脫了他的手,尷尬的笑道:“哈哈,仙尊身為穹頂十二峰之首,定是日理萬機,若是傷勢好了,您就快些回穹頂峰吧。”
“姐姐……”藍青玉在一旁小聲的說道:“我……我吃完了,我有些困了。”
“好,吃完了好,姐姐帶你回你的寢殿。”風鈴蘭微微一笑,她拉着藍青玉,正準備離開,卻見言不渝眼神一凜,臉色越發難看。
他如一片輕羽般,足下三兩步,又一次擋住了風鈴蘭的去路:“我之前說過……就算是綁,也要把你綁回穹頂峰。”
風鈴蘭嘴角有些抽搐,她抱着僥倖心理說道:“仙尊……你不會真的動手綁人吧,我膽子小,你可別開玩笑啊。”
說是遲那時快,言不渝甩出天誅,化為一條金色的軟鞭,就這麼把風鈴蘭綁了!
堂堂玄界至尊,竟然動手綁人?!
風鈴蘭整個嚇得愣在了那,藍青玉轉着滴溜圓的眼睛,許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竟然開始放聲大哭。
言不渝只是看了一眼他,隨後廣袖一揮,藍青玉便暈了過去,手掌一抬,藍青玉便連同風鈴蘭一起漂浮了起來。
靈氣在風鈴蘭周圍聚集,形成了淡金色的氣旋,如同結界一般。
“別別別!!”風鈴蘭整個人懸空,大聲說道:“不渝仙尊,你別!救命啊!!不渝仙尊綁人了!”
“再吵,下場和藍青玉一樣。”
風鈴蘭頓時閉嘴,穹頂峰的迷香“鈴蘭醉”,還是風鈴蘭研製出來的。
“仙尊,你就放過我吧,您大半夜的要把我綁去哪啊?”風鈴蘭掙扎着,此刻她那些雕蟲小技算是一點也排不上用場了:
“這樣,你先放了我,我現在就跟你回去好不好?”
言不渝姿態愜意的向前走着:“漏液離去,未免有失禮數,我們且先在這待上一晚,明日再回穹頂峰。”
半路上,言不渝便把藍青玉丟給了兩個侍女,讓侍女將他送回自己的寢殿,風鈴蘭則被他帶到了他暫居的廂房。
廂房門前,蒼垣正靠在門板上,看見言不渝綁着個人,他也沒有多驚訝,只是酸溜溜的說了一句:“我說呢,什麼人讓言不渝大半夜的往外跑,原來詩鈴蘭仙尊啊。”
言不渝一記眼刀打在蒼垣的身上,蒼垣瞬間改口道:“哦,不對,鈴蘭姑娘,我忘了你還不是仙尊。不渝,你把她帶回來幹什麼?”
“我若是不綁她,她今晚便會跑。”言不渝十分堅定的說道:“未免日後再去尋,還是先帶回來為好。”
雖然師尊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但是風鈴蘭真的由衷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他牽回來的一直小狗,巴巴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嘶……你這老流氓莫不是想讓她留在廂房睡?”蒼垣摸着下巴,說道:“不行啊,踏月白去方才嫌棄自己的房間濕氣重,就去我那睡了,我沒辦法想要過來跟你擠一夜的,重任在前,你可不能棄我而去啊。”
言不渝靜默的打量了一會兒蒼垣,隨後十分淡然的說道:“抱歉,我們這間廂房人滿了,踏月白為人清正不阿,你與她湊合一夜,她應當不會輕薄你。”
“人滿你大爺啊!言不渝!你別想重色輕友,你……你有本事別進去!”
言不渝緩緩的打開門,一本正經的牽着風鈴蘭進了房間。
蒼垣深吸一口氣,又說道:“有本事你別關門!”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蕭瑟的晚風中只剩下蒼垣一個人對月無言,當真好生凄涼。
蒼垣翻了個白眼,大聲道:“言不渝!你有本事今晚就別睡覺了!我保證吵得你不得安寧!”
話說到一半,整個房屋一陣金光閃過,形成結界,竟然是隔音咒。
此刻蒼垣算是徹底無語了,他在院子裏踱步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行,言不渝,你是真有本事。”
房間內,燭火微微閃爍,映出十分溫暖的色彩,就連床榻邊素色的紗帳都被染上了一抹橘黃。
風鈴蘭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多看言不渝一眼她都覺得雙膝發軟,想要立刻跪下認錯。
“坐。”
言不渝淡淡的說著,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
風鈴蘭連連後退,擺手道:“不了不了,仙尊睡在床榻上就好,我在地上湊合一夜就行了。”
言不渝見她如此拘謹,也不強求,只是反手將天誅綁在了床邊的柱子上。
好嘛,這熟悉的拴法,這次真的成小狗了。
但……感覺好像還不錯,起碼這麼多天以來,只有在師尊身邊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安定。
風鈴蘭靠在床榻旁邊,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而言不渝一絲不苟的開始除去外衫,穿着薄而雪白的衣服規規矩矩的躺到了床榻上。
言不渝此人,睡覺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個姿勢到天明,風鈴蘭其實很想問“師尊小的時候也似現在這樣睡覺嗎?不會踢被子嗎?”
想着想着,便想起了當時夢裏的小師尊,再往後想,臉色便紅潤了起來。
言不渝沒有熄燈,他躺下之後便閉上了雙眼,風鈴蘭小心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分明是如此熟悉的一張臉,卻總覺得多了些什麼……
第二日清晨,風鈴蘭醒的有些晚,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是在床榻上的,而言不渝已經不知道去哪了,然而她的手腕上,還是拴着一小段金燦燦的天誅。
當真長見識了,第一次見天誅如此大材小用!
床榻上染了滿滿的鈴蘭香,風鈴蘭扯了扯手腕上的天誅,還是栓的很結實的,她嘆了口氣準備等言不渝回來,剛一躺下,門口便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醫仙姐姐,你怎的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