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趁火打劫

除了習以為常的魔鬼訓練之外，徐晉面臨了人生地最大考驗，那就是吃的問題。

老頭子留下的錢不很多，但按正常的生活花銷來看支持個三年五載不是問題，但徐晉選擇的訓練方式不是一種只出不入的機器形式，哪怕機器也要添油給電輔之動力，那些錢就全被徐晉用來解決吃的問題上了，伴隨着徐晉的胃口日復一日地攀升，傻子這畜生也十足地變成了一口豬，吃起來比起徐晉毫不含糊。

徐晉不得不為之付出代價，他不管老頭子留下的東西竟然有這種魔怔一般耗費體能的訓練，也不管這種訓練還要多久是不是這輩子就無止盡地進行下去，但有一樣他必須管，不吃人就不是瘦的問題，是要死人的問題。

老頭子的診所一直沒兌出去，大多神州的醫生即便想濟世為民也不會選擇這麼個破落地方來行醫，可能也就是老頭子有些威望才一直辛苦維持，得知老頭子走了，就一直沒來過回頭客，徐晉也想過傳承老頭子的衣缽，只是他真地沒有行醫執照，違法的事情不能幹，但眼見米箱子面口袋就見底兒了……

看着徐晉一副傻了吧唧的樣子，傻子也陷入沉思，最後默不作聲地出了門回到了自己的窩棚里，可憐地看着不知道那個祖宗給他留下的一打開滿是雪花點與噪音嘩啦不止地12寸黑白電視，裏面在放動物世界，連徐晉都驚詫於這廝居然還能在電視裏分出公母。

傻子今晚沒來吃飯，讓徐晉甚為意外，處於習慣他來到傻子屋前喊傻子吃飯，徐晉的直覺告訴自己傻子就貓在屋裏頭，只是有意不出來罷了，似乎在和自己賭氣。

可是徐晉發誓心中的想法並沒說出來，即便兩人打鬧的時候徐晉也沒說非要傻子交伙食費之類的不義言辭。

“傻子，吃飯！”徐晉老大媽一樣耐心地邊叩門邊勸。

“不吃。”傻子喘着粗氣回道。

“我他媽叫你出來一塊吃飯！”徐晉惡狠狠地罵道，心說這畜生來了脾氣真是十足的倔騾子，一百匹母馬站在面前他都不搭理。

“就不吃！”傻子也開始了不安分地呼吸，似乎徐晉再威脅他吃飯他就真地發怒了。

“媽的，不吃餵豬！”徐晉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坐在一盆鹹菜疙瘩與饅頭前，徐晉還真沒心思吃。

兩年來，傻子一直陪自己吃飯，而剛才不過是在心裏有了一個閃念，這傢伙居然感覺了出來？老頭子在自己小時候給他說古今傳奇故事的時候，提及一種感知術，但徐晉相信，那種類似嶗山道士的寓言故事不該輕易相信。可是，自己的魔鬼訓練的確是發生了的，難道說自己練親身經歷的也不相信？

摸着自己日漸皮實的膀子與脖子，徐晉還有些后怕地琢磨着當年一邊用脖子把繩子不斷繞短聯繫屈臂前垂與懸空坐立，下面一根鞭子稍直頂自己的小**，那種感覺當真生不如死，好在一切都過來了，現在無論自己如何主動地訓練，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指着自己的脊梁骨發威，有的也是自己有事沒事地朝身後吐口水。

傻子的好處驀然出現，他總是傻傻地陪在自己身邊，像一頭不會發情的公狗，無論什麼干擾都不會令他發情，只知道等自己訓練完了走盤棋或者嘀嘀咕咕留着垂涎等自己給弄吃的出來。往往看着傻子吃的香，徐晉就特有成就感。

媽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哪怕是搶，我也不能餓着我們倆！

徐晉剛想到這裏，餘光里發現一隻黑乎乎的爪子伸向了饅頭，徐晉一驚抬頭，發現傻子正咀嚼着饅頭和鹹菜疙瘩，打着飽嗝笑道，“嗯，咱倆不用去搶，賭一把還是可以的。”

兩人經過短暫的商量，主要是因為傻子說的到好聽，到底怎麼個賭法全憑徐晉負責，徐晉只好憋了半天勁，找來幾個已經進入三本院校還依然固我的幾個畜生，這幫人自從發現了徐晉的小部分**，一個個都服服帖帖的，兩年來徐晉雖然沒稀得動他們一根手指頭，但是叫他們幫點忙干點活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的，主要是徐晉也為他們擺平了點事，不過是小流氓掐架的狗血事件，徐晉上去亮個猛子，那幫人的小弟弟就蔫了，連徐晉都覺得不值得回憶。

“老大，我聽說東口區是有地下賭場的。”一個明顯比徐晉大兩歲當初的那位要保護費的畜生，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給徐晉一個交代。

要了地址，徐晉本只想帶着傻子過去碰碰運氣，沒想到這幫犢子非要跟着徐晉去瞧瞧世面，因為他們知道徐晉這個傢伙現有的能力未必會賭贏，把不成可以打劫一把。

“大哥，叫我們三個跟您和傻爺一起去吧，人多了能壯膽，這賭桌上就有多大產！”一個瘦小子戴着眼鏡，似乎把神州幾十年來的順口溜都掌握了，說話都這味。

徐晉拗不過，一行五人浩浩蕩蕩殺奔那所謂的地下賭場，可一進去才發現，哪裏不過是個茶樓。

“怎麼是這樣？”徐晉疑惑地看着畜生們，到沒留意已經晃進去的傻子。

“大哥，沒錯，這裏肯定是……誒？傻爺呢？”

還沒等徐晉反應過來那位傻爺什麼時候跑的，就聽一聲大喊，“徐晉！快來耍！”

徐晉一怔，見傻子胸前滿滿抱着一大堆布衣娃娃，顏色各異品種各異多半是小貓小狗小熊之類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得意地站在二樓的投幣遊戲機前朝他大喊。

徐晉知道這傻子根本不可能有錢，那種投幣機器一次要丟進去一枚鋼鏰兒，偶爾可以連抓兩次的獎勵十次里也不見得碰到一回，眼看這麼多到手的娃娃，只能說明傻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

這是一名保安已經閃出在傻子面前，冷冷說道，“喂，我可一直看着你呢，你怎麼用一塊鋼鏰一下子就抓這麼多？這不大可能吧？”

徐晉聽了有些頭暈，明顯作弊了，傻子再傻死不承認對方也是毫無辦法，還沒回過味來，傻子居然說了句叫幾人差點坐地上的話。

“兄弟，你要是眼饞想要吱聲啊，我一塊錢抓這麼多，那就2塊一個，全都賣給你，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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