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引心經》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
一具屍體無力的垂靠在牆壁邊上。
他雙目暴睜,渙散的瞳孔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佔滿虹膜,粘稠的紅色液體從眼球下方流出,逐漸凝結成塊。
這人就是剛才還在被審問,如今已成一具屍體的血金剛。
剛還參與審問的雲心曉,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就連餘下的眾人無不驚訝與詫異。
首先是發聲的是毫無存在感的鐵捕快:“為......為什麼,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但當他準備回答忒彌斯的時候,突然就......”
大胸金髮女低着頭皺着眉,接着鐵捕快的話繼續講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着同樣疑惑神情的忒彌斯冷靜下來,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后重新分析道:“剛才這人已經準備招了,但當我問......”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大夥看着忒彌斯審問着犯人。
“你是否跟劫獄者有過接觸,能詳細的把他們的特徵說一下嗎?”
這時候的忒彌斯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只是按照自己的流程審問着。
“特徵......他們當時好像戴着那種......”
血金剛回憶起之前的場景,正準備說出來。
大家也站在旁邊,等着犯人說出關於劫獄者的消息。
突然!
異變突生!
才剛說道關於犯人特徵的時候,血金剛瞳孔微縮,眼球凸起好似受到極大痛苦的他斷斷續續的吐露出半句:“頭......我的頭......好痛啊,救......救......”
被鎖着的雙手懸在半空,想去抓撓頭部卻怎麼都夠不着,緊接着他全身青筋暴起肌肉抽搐,各個關節開始詭異的扭曲起來。
最後眾人還來不及反應。
犯人就七孔出血。
暴斃了!
現在大家看着這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
開始了各種猜疑。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問題,難道有人當著我們的面將其滅口了?”眼睛瞟着其他方向的大胸金髮女,發起了第一個猜想。
“不可能。”
但隨之迎來是忒彌斯的否定。
他走到屍體跟前,仔細的觀察后懷疑道:“這難道是......一種催眠暗示?”
“可能是劫獄者中,有人會這方面的修為,在行動的空擋期間,把所有見過自己外貌或武學特徵的人,施以了某種未知的自毀暗示。
當有人開始搜尋他意識中關於某段自己的信息時,而這段信息剛好催動禁制,那這個禁制就會發動殺死那人。
這是我認為最有可能的一項方法了。
當然,這項催眠手段的運行規律還待摸索,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以上這些都是我個人的一些猜想,還無法得到證實。”
觀察完屍體后,重新回到眾人身邊的忒彌斯,說出了這番自己認為可能性最大的一種手段。
這時候作為工具人的鐵捕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這有可能嗎,雖然我也聽過催眠有類似的效果,但沒這麼誇張吧!
而且這名囚犯可是奇骨擁有者,能對其造成致命影響的催眠,那更是聞所未聞。”
聽到到鐵捕快這番質疑,忒彌斯閉目沉思了一會,再次自我懷疑道:“的確,我也無法說服自己,就現在犯人所受的致命內傷來看,光靠催眠暗示真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仙引心經》!”x2
兩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猜想。
兩男一女回過頭,看着身後的楚慎和雲心曉,期望從他們身上得到答案。
“這人的死因的確是因為催眠暗示造成的。”
貼近屍體雲心曉,觀察這死囚血液內含有的異物后所下的定論。
“此術很特別,對意志堅強或擁有奇骨的人同樣有效,《仙引心經》便是它的名字。”依舊靠牆保持着帥氣姿勢的楚慎,這樣解釋道。
“《仙引心經》......這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
摸着下巴的忒彌斯,頂着頭白色碎發慢吞吞得思索着。
“那是什麼?”
金髮大胸女好奇地湊着個腦袋,望着好像想起什麼的忒彌斯。
“對了,我想到了,這被稱為史上最難修鍊的絕學之一的那個!”腦中突然閃現靈光的忒彌斯,想起來關於此種絕學的信息。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關於這種絕學的疑問。
“等下,此術已失傳百年,連我也只是聽過此種絕學極為特殊,任何有關它的信息全部空白,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這人是受到此術影響?”
看着還在擺弄死屍的雲心曉,好奇少年忒彌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瞧你們這些鄉下人,連這都不知道,這些我的師傅可都跟我說過。
記得他曾這麼說‘心曉啊,這世上絕學千千萬,但若讓我選一個最危險的,我會首推這種,哪天想不開了就練練,可以替為師節省點糧食。’
師兄你看我有沒有說錯啊?”
“嗯。”楚慎看着熱情解釋的師弟,不想理睬的回了一個字,不過相應的也繼續補充道:“《仙引心經》不光對精神,就連肉身也可以進行強力暗示影響的邪書。”
“對肉身進行暗示?”忒彌斯馬上就發現了楚慎話語中的重點。
“看這光頭被其影響的連內臟都爛掉了,血液中還有各種內臟器官的肉屑,這些就已經足以說明了。
而且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只是那絕學的冰山一角,既然能被我師傅這樣評價,那麼這部《仙引心經》本身一定有着超乎想像的危險。”
雲心曉在大家面前一本正經的解釋着,有關《仙引心經》這門絕學的消息,還少有的分析到了自身的情況:“不過就算如此,我們這些人也只是知道了,敵人中有人會此邪術,以及督武司遇襲可能與他們有關,但也僅限於此了。”
這番解釋分析下來,讓在場的人都低頭沉吟了起來,似乎是相對的認可了雲心曉的這些話。
“的確,遇襲的消息被封鎖,那麼這人知道雲心耀已死的消息來源,也只有當事人了,只是他們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這幾人裏面,除了楚慎外,腦子最好使的就屬忒彌斯,現場也就只剩下他還在孜孜不倦的分析這裏面的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