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給死人送餐
我叫王恆,今年二十歲,是一名送餐員。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分配到夜裏。
不過還好財大氣粗的公司竟然是用汽車送餐,還給我分配了一個幫手,老李,今年五十多歲卻絲毫沒有五十歲的痕迹,渾身的肌肉疙瘩就可以直接讓我無地自容了。
今晚我們送餐的地點是老人溝,老人溝可是出了名的墳圈子,那地方還有人訂餐?
我正開着呢,前面路邊有個穿唐裝的男子對着我招手。
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出現個人本身就不對勁兒,何況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
坐在副駕駛的老李突然醒了說道:“停車。”
我心裏有些納悶,這是送餐車,車上就兩個座位,老李叫我停車幹嘛?
但畢竟我是新人,心想還是低調點,腳剎一踩就在那個唐裝男子身前停了車。
老李車后取了一盒飯放到了那唐裝男子面前的地上,就上了車。
“走吧。”
沒想太多就直接聽他的開車走了,反正經理也說了讓我一切都聽老李的。
我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右邊的側視鏡,卻發現那穿唐裝的男子已經不見了。
“李叔,這人是?”
李師傅也沒回答我,只說:“別問,開車。”
不過我雖然嘴上不問,但是腦海里一直對那個穿着紅色唐裝的男子揮之不去。
可是下一刻,那個身着紅色唐裝的男子又出現在我們前面的右側路邊。
卧槽?怎麼回事?!
我立馬看了眼窗外的環境,竟然和之前的那段山路一樣,我怎麼又開回來了?
我腳都已經放到了腳剎上了,卻被身旁的老李喊道:“繼續開!看仔細點。”
聽完我又仔細一看,這人雖然也是穿着紅色唐裝,但貌似確實和之前的那人體型不太一樣。
“你是本地人?梁繞道都不認識?”
聽李師傅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梁繞道這地方有着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彎道,前些年還當成了旅遊景點,不過自從發生泥石流死了幾個人,這地方也就冷清了。
看着李師傅我只能傻笑幾下掩飾尷尬。
還是老樣子,到了那人地方李師傅就下車把餐盒放在那人面前就走了。
又過了將近幾分鐘,前面的彎道果然又是一模一樣,而且還有個穿着唐裝的男子,站在那裏的路口對着我招手。
我瞥了眼老李對他問道:“還停?”
老李眉頭緊皺的低喃說道:“繞樑道不就兩個彎道么,怎麼多出來個彎道?”
看着老李的表情,我感覺這件事兒有些蹊蹺,“多出來個彎道?什麼意思?”
“沒事,別停。”老李邊說邊從後面拿出來個餐盒直接打開。
可是打開一看,這餐盒裏面竟然是香和蠟燭!
瞬間,我頭皮發麻,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唐裝男子,那分明就是壽衣!這是給死人送餐!
“老李!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尊老愛幼了,這群王八蛋分明就是坑我是新來的人。
“想活命,別說話!”
老李能幹這個自然也不是什麼軟蛋,眼神裏帶着厲色直勾勾的盯着我,讓我本來害怕的心變得更加不安。
我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新買的方向盤套,發泄着我內心的恐懼,但渾身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老李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剛剛餐盒裏的三根香,插在擋風玻璃右側的雨刷器上,對我說道:“別吭聲,衝過去。”
我拼了命的控制着雙腿,玩命的踩着油門,可是這破車最多也只能開到九十邁。
就這樣我們從那東西身邊沖了過去,看着前面已經不是彎道的道路,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鬆了口氣。
這車根本不能長時間開九十邁,我剛準備放慢速度,卻被老李一吼:“別減慢速度!”
我剛想詢問,卻看見老李盯着前面的香,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兩短一長,你這個掃把星。”
我不解的看着他,老李最終無奈的解釋道:“活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諱兩短一長,他這是要我們的命,懂了沒掃把星。”
聽他這麼一說我臉色被嚇得蒼白,剛好的身體,又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那現在怎麼辦?”
老李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我問道:“你是童子么?”
“是……吧,怎麼了?”如果這個時候換個氣氛,我甚至都感覺這貨是打算對我圖謀不軌。
“把胳膊給我。”
聽着老李這麼一說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照做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從哪拿出的一把刀,對着我手腕就割開了一道將近兩厘米的口子。
“嘶——卧槽,你他媽幹啥?!”看着手腕上流出暗紅色鮮血,手腕上鑽心的疼,掙扎的想將手抽回來,卻被老李緊緊扣住胳膊絲毫動彈不得。
“我沒割動脈,別鬼叫,沒有你的血我們離不開這裏。”聽完這話,我手上的掙扎變得小了,看着血一點一滴的流出,我心裏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這個死變態,還用餐盒把我的鮮血全部收集了起來,我本來蒼白的臉色,漸漸變的慘白一片。
過了片刻,餐盒裏暗紅一片都是我的血,我的手腕則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手腕的傷口帶着陣陣疼痛。
老李拿了根蠟燭放入餐盒中,沒過一會兒就變成一根血紅色的蠟燭。
“停車,我來開。”車一停,老李將蠟燭直接放在馬路中央,點燃了起來,看着血淋淋的蠟燭在馬路中央微顫顫的燃燒着着實有些詭異。
我們沒有再做停留,連忙離開了這裏。
順着這條路開下去,就是老人溝,也就是今天晚上的目的地。
可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自然是不可能跟上去,畢竟肯定又是給死人送什麼蠟燭和香。
我看了眼手腕上包裹的白布已經被染紅,對着老李說道:“我不幹了。”
老李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邊抽着煙邊開車淡淡的說道:“行,過了今晚自己去找經理說去。”
我堅決的對着老李說:“不行,那破地方我才不去,肯定不是什麼好差事。”
“那你就下去自己原路走回去,這是公司的車。”老李這話剛說完,車就慢慢停了下來。
可是還沒等我說話,老李卻又說道:“現在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聽完這話,我順着老李的視線看了過去,路邊右側站着一個穿着血紅色‘唐裝’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