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跟蹤
“額,是嗎,很不巧,我家就是做茶生意的,我看你這茶不過是普通的綠茶,你要是敢說值1萬塊,我也不介意再賠多1萬元去請專業機構來驗一驗,要是不是毛尖,你們得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湯君見道。
兩人立刻臉色大變,被唬得一楞一愣的,再加上做賊心虛,經不起折騰,最後灰溜溜拿着湯君見賠給他們的兩百元撤了。
門口一圈的人見沒戲可看了,自然也就散開,像尾魚一般游入了迷人的夜色中,但門口角落了桂花熟下的兩個黑夜卻動也沒動,從湯君見他們住進來開始,這兩人就站在這裏,似乎在窺伺着什麼,等待時機。
其中一個稍微高壯的身影待人群散後走入,從屋內打出來的光線里,一身古舊的唐裝,臉色沉鬱,濃黑的眉毛顯得這個人嚴肅淡漠,男人約莫看起來有40來歲,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氣息,那緊繃的皮膚沒有一絲皺紋,整張臉看上去好像是被玻尿酸撐得飽滿,那張皮倒像是披掛上去的一張假皮。
這時黑暗裏另一個身影走出來,哈腰畏首的形態應該是這個男人的跟班,背着一個軍綠色的背包,對這男人說:“陳先生,這個民宿環境看起來不怎麼好,我們還要再繼續找找嗎“
陳銘人深淵一樣的黑眸,望進民宿大廳,那老闆年正舉着掃把把撒在地上的茶葉掃進垃圾鏟里,他開口道:“張韜,我感受到了七尾蝶的氣息”
“你是說這個女人”,張韜難以置信的指着那女老闆問。
“不,是我們今天跟了一路的那兩個年輕人”,陳銘森戾的眼眸映着瑩瑩的一盞燈光,漸漸,那燈光燒着燒着就成了一團熊熊的烈火,噴射着仇恨。
“但,4年前你不是親手了結了那個女人的性命了嗎,會不會是錯覺”
“不會”,陳銘咬牙切齒地掐緊拳頭,4年前明明在癸城基地的一戰,七尾蝶已然被他引動的天雷給劈得灰飛煙滅,是的,是他親手抽斷了她的鞭條,親眼看着她被雷電劈中腦門,在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中灰飛煙滅,她怎麼可能還能存活下來。
對,絕對不可能。
“走吧,進去”,陳銘抬腳踏進了大廳。
老闆娘熱情地迎了上來,剛好剩兩間房,張韜全要了下來,兩人剛上去房間的后一步,譚朝就吃飽玩足碾着虛浮的腳步,拎着打包好的兩條稻花魚回到了他跟湯君見的房間。
“欸,君見,快來吃稻花魚了”,他興緻極高,抬腳踹門走了進去。
上一秒還笑咧咧地,下一秒就驚得一個哆嗦,坐在廳里的不是湯君見而是一臉森冷的女巫謠憂。譚超差點叉了氣,笑容瞬間斂了回來,收住腳步。
小心翼翼地問:“我我這是走錯房間了”。
謠憂的雙眸瞪了他一眼,就自顧喝着湯君見剛剛讓老闆幫忙買的牛奶,沒有說話,周身的氣息冰冷地要跌入谷底,譚超記得上次自己被吊在半空時候謠憂周身散發的也是這種可怕的氣息。
湯君見穿好了衣服從裏面走出來,問:“譚大哥,不是有稻花魚吃嗎,在哪啊“
“這這這…..”,譚朝小聲應着,把打包好的稻花魚遞給了湯君見,目光一瞟,急急忙忙說:“你們慢慢吃,我我去洗澡了”,哧溜一聲就跑進了裏面的房間。
湯君見把稻花魚擺好放到謠憂的身旁的茶几上,說:“聞起來好香,要不要吃點”,謠憂瞄了一眼被烤得金黃的魚肉,咽了口唾沫,連牛奶也不喝了,湯君見笑眯眯地給她夾了塊魚脊的肉,細心地挑去每一根刺。
謠憂長這麼大,沒吃過魚肉,現在看着湯君見的行為,眨着那雙琥珀的大眼,好奇地打量,湯君見覺得她像只單純的小貓,心裏柔軟地一塌糊塗,夾着肉遞到了她的嘴邊。
“嘗嘗,看好不好吃”
謠憂就着筷子吃進了嘴了,慢慢咀嚼着,肉嫩香甜,她越吃越喜歡,湯君見笑開,又給她挑了一塊,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直到收拾完餐盒裏的魚肉。
湯君見又給她遞上她還沒有喝完的那半瓶牛奶,說:“好了,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得差不多了,總得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突然跑了出去”
謠憂頓了頓,望進湯君見點漆的眼眸,她是不相信任何人,但湯君見的出現總讓她內心鼓着踏實,有時候她想潭超的那番話未必不對,她原本就跟他們不是同類,在人類的眼裏自己是異類,是隨時不受控制,暴躁兇殘的怪物,如果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本性,眼前這個人會不會嚇得離開自己。
但面對湯君見如此誠摯柔軟的眼神,她還是鼓起勇氣,想讓他了解更多的自己,她緩緩開口:“君見哥哥,我一直沒跟你提過她後來怎麼不在了”
“謠姨嗎?”湯君見不確定地問,小心觀察着她情緒的變化。
“嗯,我是想等着你自己想說了自己跟我說,怎麼了,現在想說了嗎”,湯君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頂,髮絲柔軟光滑,相比前些日子,謠憂現在提起她的母親,情緒也沒有那麼激烈,眸光淡淡地盯着淡藍的牆面。
“她離開的那個晚上,天黑壓壓的,好像要塌下來一樣,數十道閃電從四面八方襲來,整個癸城彷彿遭受雷電的轟炸,我害怕地躲進床底下,她突然走進來,發狂一般,跟我說那個東西來了,終於來了,然後她就跑了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我記得那天晚上癸城基地附近的氣息流動很奇怪”
“氣息流動?“湯君見問。
“嗯,其實我們出現在自然界裏,會帶動周邊不同的氣流,可能就是你們常說的磁場,你們普通人類會感受不到,但我們是可以的,就在剛才我突然感受到了當年那股熟悉的磁場,就在附近,跟她當年失蹤時那晚出現的一模一樣,但沒有那麼強烈,但我感覺那東西就在附近。”謠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