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李進和李威兩人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在外面橫行霸道慣了,男女通吃,葷素不忌。
一個星期前,附近某個大學的女大學生被他們不小心搞大了肚子,因為血緣關係,孩子無法判斷到底是誰的。
事情曝光出來,兄弟倆也全然沒有負責的意思,那個女大學生在親朋好友的目光下不堪受辱,一個想不開選擇了跳樓了結自己的生命。
沒辦法,二人不敢回家,只好死皮賴臉地住到姑父家來避避風頭。
像往常一樣,兄弟倆在酒吧玩了個通宵,酒足飯飽后盡興而歸,到了屋外卻發現大門敞開着。
“八成是老東西又玩嗨了,火急火燎的忘了帶上門。”李威猜測道。
“管他呢。”李進壓根兒沒放在心上,他隨口回道,剛踏進門關就一腳踩上什麼濕黏的液體,“......操!”
"怎麼了?”打了個哈欠,李威半眯着眼問。
今天酒吧里沒什麼好貨色,他困得要死,只想進房間倒頭就睡。
“今天還真是他娘的邪了門了!”李進啐了口痰,還沒看清便破口大罵道,“這老東西直接在門口辦事,黏了我一腳,老子昨兒個才買的鞋!”
李威:“你小聲點,別把人搞醒了,咱們還要在他手上拿錢呢。”
“老子曉得!”李進不耐煩地跨過門關,踢掉鞋子就往裏走。
屋子裏烏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見,李進還沒朝房間走幾步,就聽見自家姑父那房裏傳來一陣動靜。
兄弟倆交換了個眼色,李進率先湊上前,輕手輕腳地將門開了條縫。
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玩這麼大嗎?
李威突然就來了興緻。
“吼.......”窗帘緊閉,床上的人含糊不清地發出沉悶而又古怪的吼聲,動作不停地抓取着什麼。
血腥味越來越重,察覺出事態有些不對勁,李進變了變臉色,直接按下開燈鍵。
房間裏並沒出現他們想像的畫面,卻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
年輕女人蓬頭垢面地趴在他們姑父身上,不停咀嚼着什麼,鮮血流的到處都是,沾滿了床單。
他們的姑父躺在那兒一動不動,臉色已然泛青僵硬。
被燈光激得猝不及防,女人停下動作,扭頭朝門口兄弟倆望來:“吼!”
“跑......跑!”李進顫聲道。
二人嚇都得快尿出來了,連滾帶爬地跑進房間將門反鎖。
“那......那是什麼?”李威抖着手哆嗦問,他現在回想起剛才那幕,仍舊驚魂未定,“哥,要不咱們打110報警吧?”
“報什麼警!”李進斥道,“咱們那事可還沒完呢,警察過來了是先抓你還是先抓我?!”
李威:“那......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李進煩躁的抹了把臉。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折好的透明封袋,狠狠吸了口裏面的粉末,這才感覺好了些。
這個屋子肯定是不能呆了,他壓根兒沒膽子和那女人共處一室......
二人就這麼戰戰兢兢地過了一會兒,李威在李進的催促下壯着膽打開一條門縫。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一條血跡蔓延至門關。
“咱們隔壁,哥!”李威同樣就着袋子吸了口,“隔壁是不是只有那小孩和他哥住一塊兒,咱們抄傢伙去他們那兒避避!”
“隔壁......”李進一聽這話,眼睛也亮了,“走!”
二人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避開那道血跡,從廚房一人抽了把刀抓在手上。
“有人在家嗎!”磕完葯的神經愈發亢奮,李進想也不想的用刀砍了下門,發出巨大動靜。
也不知道那門是什麼材質的,居然一點划痕都沒留下。
何宣打開門,漠然地看着兩人:“哥,誰?”
何研律從門裏探出了個頭出來,沖二人禮貌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兩兄弟對視一眼,李威慌忙道:“我們是隔壁別墅的住戶,家裏突然沒電了,想過來問問情況。”
何研律:“哦,這樣啊......”
視線掃過李進手裏握着的刀,何宣眼中寒意漸盛。
“我們這兒沒壞,可能是哪裏電路故障了吧。”何研律負手而立,身後冰錐逐漸成形。
“小弟,你看天這麼冷。”李進搓了搓手,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咱們能進屋坐會兒不?”
何研律剛想抬手,就看見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闖入他的視野範圍,向兄弟二人身後靠近。
他怔了怔,默默將冰花消散,也不虛與委蛇了,直截了當的拒絕道:“不可以。”
說完,他拉着男人快速關上了門。
“操!你敢耍老子!”
李進登時勃然大怒,他還沒來得及舉刀砍下,頸后便傳來一陣劇痛,同時伴隨着骨頭的脆響。
左手拚命朝被嚇傻的李威伸去,李威含混着喉嚨,艱難發聲道:“快,救.....救我!”
“哥!”看着被人咬住脖子撲倒在地的李進,李威不由後退幾步,他握刀的手顫抖地舉起,卻怎麼也砍不下去。
最終,他發著抖從二人身後走過,在李進絕望的目光中慌不擇路地逃下了樓。
“所以,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衛豪又把自己往單人沙發里塞了塞,“我看了眼,這天都不帶亮的。”
“哥,你覺得呢?”何研律轉頭望向何宣,想徵求對方的意見。
只要距離夠近,喪屍依賴嗅覺也能發現人的位置。
可是人類不同,長達五天的黑暗使人類受到大面積的攻擊,這個城市很快就會成為只有喪屍的牢籠。
何宣:“儘快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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