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功當賞

二人一獸回到山上，首先找到了傳功長老，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傳功長老輕捋銀須，微微笑道：“好了！傷勢雖然嚴重，但救治及時，總算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們幾個小傢伙究竟闖到什麼妖獸的老巢去了。……不是告訴過你們：量力而行！照妖符幹什麼用了？綠光太盛的妖物你們惹得起嗎！”

“哼！哼！”柳金華恨恨地道：“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請長老指教！”

“你說！”長老道。

“《妖獸經》中飛禽篇——疾風妖鳥一章是哪一位師兄所寫！”柳金華道。

“疾風鳥呀！”傳功長老笑着點頭道：“這種低級妖獸正好適合你們獵殺。”

“適合……”柳金華咬牙切齒道：“書上不是寫道——疾風鳥性情倨傲，極不合群的嗎？”

“對呀！此妖鳥領地觀念極強的，除非是配偶，否則方圓十里之內是絕不會出現第二隻的。”長老道。

“不會出現二隻……二隻……當然……只會出現一群！”柳金華憤聲道。

“一群？”傳功長老終於發現了柳金華的異樣，轉頭問徐震：“你們難道遇到一群……”

“我們確實是遭遇疾風鳥群……”徐震一邊說著，一邊把兩隻疾風鳥的屍體呈了上來。

“這麼說，落葉峰的疾風谷中有大量變異疾風鳥群？”傳功長老捏着鳥屍，臉色凝重。

“是！”兩人齊道。

“吐閃電和火焰！……有多少……我是說這樣的妖鳥佔到多少比例。”傳功長老道。

“大約有十分之一二吧。……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一頭怪鳥，形似疾風，身長卻三丈有足，而且頭生一角，雙目赤紅如血。可以指揮疾風鳥群，可能是鳥王！”徐震道。

“頭部生角！角有多長？”長老問得很仔細。

“三尺有餘。”徐震道

“那它的羽翼又是何種顏色？”傳老接着問道。

徐震想了一下，答道：“幾近透明！”

傳功長老又仔細詢問了怪鳥的其他體貌特徵，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嘴裏喃喃自語道：“不應當如此呀！低級妖獸群怎麼可能發生大規模的變異呢？……陡然聲音提高，喝道：“徐震，莫不是你貪圖獎勵，故意編造。”目光如炬，一直射向徐震的雙眸，在徐震感覺，如同兩把利劍般直透他的雙眼，一直鑽到他的心靈深處。

徐震暗自震驚長老眼神的犀利，心中卻全無懼意，臉上當然毫無異色，卻故意做出驚恐狀，右手拍胸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一雙眸子迎上傳功長老的雙眼，充滿笑意。

“你小子！”長老搖了搖頭，似乎也覺得頗為不好意思，他臉色一正，重新問道：“此事重大。不可兒戲！”

徐震正容答道：“此事一查便知，弟子怎敢欺騙！”

長老緩緩點了點頭，似是對徐震的回答很是認同。他來回踱步，卻始終猜不透原因。在他坐鎮九龍山的這百年之中，還從未聽說過有此類情況發生。

他嘆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一塊玉符，靈識沉入其中。

徐震和柳金華心中奇怪，不約而同的對望了一眼，但還是立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只不過目光之中，關注玉符多過於關注傳功長老。

就在兩人等得快要不耐煩之時。傳功長老長呼了一口氣，收回玉符，抬起頭來，目光中已回復了淡定和從容。

“你二人提供的情報極為重要。”長老微微一笑：“有功當獎，尤其是這種妖獸變異的情報。你二人可有什麼需求，比如靈器法寶丹藥秘籍之類，我自當滿足！”

柳金華聞言，已是喜不自禁，與徐震對視一眼，率先開口道：“弟子想要一柄火系靈劍！”

“火系靈劍？有！”傳功長老很乾脆地伸手往袖裏一掏。

“你看！”長老不慌不忙地攤開手掌。一道紅光閃爍，一柄一寸長的小劍豁然變大，道道火焰升騰纏繞，愈發顯示出此劍的不凡。

“劍名赤霞。乃是地階上品火系靈劍！賜於你了！”

柳金華接過寶劍，上下打量，眼睛再也不肯離開片刻。

長老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扭頭看向徐震，問道：“你又需要什麼？”

“弟子有個疑問，想請傳功長老先行解答。”徐震道。

“說來聽聽。”

“長老說此劍乃地級上品，難道靈劍也會有等級之分嗎？”徐震不解地問。

早在赤霞劍由小變大之際，徐震已在心中暗自震驚。自己的翼王刀已躋身靈劍的範疇，為何卻不具備如此神通呀！此刻當然要先把這個問題弄明白。

“聖級以下，修行者分為天、地、人三個等級。每個等級有九品至一品九個階段。靈器也是一樣，人級及其下的兼是凡品。地級和天級才可稱為靈器，每個級別又有上、中、下三個品次。這個賜於你們的都是地級上品，可算是難得的精品了。”傳功長老看向徐震，暗自點頭：這孩子就是好學，靈器當頭也不沉迷，比柳金華強多了。

“那靈器皆可變大變小嗎？”徐震又問。

“哦！”長老微微一笑，看向徐震：“你難道見過別的靈器！”

“弟子曾聽兩個哥哥說起過。”徐震連忙解釋。

傳功長老這才釋然一笑，“並非所有靈器皆可變大變小。改變大小的能耐，乃是木系功法的神通。木系功法之中，有一招‘法象化身’的絕招。既可變為頂天立地的巨無霸，也可縮到極小。只有精通此絕招的鑄造大師，才能鑄造出具有此神通的靈器。這把赤霞劍，乃是一位天級大師所煉製，而且這位大師在“木”“火”兩系的造詣均已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所以這把劍雖是地級上品，卻是不下於一般天級下品的靈器。”

柳金華聞言，更是驚喜，滴血之後，將劍收入體內。

“那靈器是否可以提升品級呢？”徐震又問了一句。

長老皺眉看了徐震一眼，還是答道：“靈器天成！至出世的那一天起，等級就早已註定。耗盡人力，也只能略微提升它們的品級。想要提升等級，除非……”

長老欲言又止，徐震已急着問“除非什麼？”

“盡問這些問題幹嘛？當心陷入旁門左道！……你到底需要什麼樣的靈器！”說到後來，傳功長老聲音越來越大，已帶有一絲不悅。

提升靈器的等級，其實並非不可以。紫陽門的對頭當中，就有一家特別擅長此術，只是所用方法極其血腥、殘酷，歷來為正道所不齒。長老聽徐震問到此處，心中不快，語氣之中也就顯露了出來。

徐震雖不解其意，但終究還是能看出傳功長老不想繼續討論這一話題。只得沉吟道：“弟子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長老也不催促，自顧自雙眼一閉，神遊物外。

柳金華不住向徐震使眼色，示意他也要一柄靈劍。

徐震心中苦惱：“五行乾坤錄”說得明白，只要有合適的材料，靈器就有無限進化的可能。可長老卻說靈器天成。今後翼王刀的奇異之處難免要引起長老的懷疑。可得想個辦法好生掩飾……”

“還有比這更為嚴重的情況需要解決。修真界的常識：五系術法對應五系靈根，雖然只要下得苦功，都能掌握五行基本法術。但各系的高階功法卻只有身具本系靈根才可以施展！自己身為金系修鍊者，卻練成了土系特有的“袖裏乾坤”，雖然只是小成。但若是被他人得知，定會把自己切片研究。到時‘五行乾坤錄’的秘密一定是保不住！”

徐震思前想後，終於決定先解決這個問題，抬頭道：“弟子想要一隻乾坤袋。”

這乾坤袋，乃是土系大師特意煉製的一種儲物空間。徐震索要此物，一來是因為存儲物品確實不便，需要在明面上有個交待；二來一明一暗，有了這個乾坤袋，就可以把一些珍品藏在“袖裏乾坤”之內。

傳功長老一怔，明顯沒想到徐震會要這麼一樣法寶。一般只有修為達到地級高階的修鍊者，才會考慮擁有一個儲物空間，像徐震這樣剛剛踏入地級的，提升自己的戰鬥力的法寶還嫌不夠多，哪裏會有這樣的閒情逸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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