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五行聚靈陣
徐震低着頭，不斷地搓着自己的雙手，這本是二哥徐冀的習慣，遇到有事情搖擺不定時，他總是一邊搓手一邊思考。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徐震忽然覺得這樣做很有效果。
至少能把洗手的時間省下來。
怪不得二哥從不洗手……
徐震已經決定：先從金靈之氣開始修鍊！……三年之後若是沒有成就再改換其他功法。這樣雖然可能會比其他人要慢上許多，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撞大運吧，但願自己的運氣超好！”徐震心中默默祈禱。
金曰從革，乃是五行之首，徐震先選金系不無道理。金系功法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犀利異常，而且金系功法注重練體，可以把身體打造得如剛似鐵。一般以武印道之人都會傾向於首選金系，這算即使是修鍊失敗，武藝也可大進，起碼多一樣自保的能力。
徐震嘴裏嘀咕、心中演練，暗暗操練了很久，最後終於確定準確無誤了。這才伸出右手。他嘴裏念念有詞，右手拇指扣中指、小指上翻無名指下疊，以食指為引，調動丹田內的靈力向地面涌去。
地面之上逐漸浮現出一個四角形的陣圖，整個茅屋都被籠罩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之中。
“南方屬於火，東方屬於木，北方屬於水，西方屬於金，土掌管中……”徐震嘴裏喃喃道。他取出一塊玉石，手指一彈，將玉石鎮在西方的陣眼之上，接着盤膝坐在陣圖正西。
有了這五行聚靈之陣果然不一樣，天地靈氣充裕了許多，尤其是金靈之氣更是活躍異常，四下遊離不斷向陣西靠攏。
在五行聚靈陣的幫助之下，徐震可以清楚地感應到天地靈氣確實有五種不同的類型：有的溫和、有的厚重、有的凝實、有的暴躁……
這充滿着金戈鐵馬氣息的，一定就是金靈之氣了！
徐震放鬆心神，嘗試與之溝通。
恍惚之中：似乎有點點滴滴的金黃色光芒，漸漸浮現在半空之中，一點、二點、越聚越多，它們若隱若現的聚在陣圖之西，距離徐震已不足三尺，但就是不肯越雷池一步。
一連嘗試數次，銳金之氣就是不買徐震的帳，反而有漸漸遠去的跡象。徐震大急，心神動蕩，一下子就退出了空靈的狀態。
我終於“看到”金靈之氣了！
徐震眼中閃過熱切的期盼之色，這就是五行之金靈之氣嗎？只恨不得能張開雙臂，直接把它們摟入懷中。
一連十幾天，徐震一直窩在屋裏，他心裏憋着一口氣，非要把這金靈之氣給馴服不可。
“啪”地一聲輕響，又一塊玉石碎裂開來，完成了歷史使命。
“第七塊”，徐震面無表情，心中卻在暗自僥倖，幸好這三年中積攢了不少玉石，不然可經不起這樣子的消耗。
這“五行聚靈陣”雖說可以加快修鍊的速度，但卻並非全無代價。兩天一夜的時間，就會有一塊玉石靈力消耗殆盡，化為一堆玉屑。
徐震心中默默盤算，還有十五塊玉石，如果還是一無所獲，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修鍊了。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重新拿出一塊玉石彈入陣圖西方的陣眼當中。陣圖嗡地一聲響，重新射出白色光芒。他不敢怠慢，忙盤膝坐好。
金黃色的光點更密了，它們就像是超小號地螢火蟲，在徐震周圍纏繞盤旋。可就是不靠近，保持着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距離，……終於，有一顆金黃色的小點兒突破了這點距離，它慢慢挨近了徐震，像雪花融化一般融入了徐震的體內。
一股極為微弱的金靈之氣在體內緩緩流動，多天來的堅持，此刻終於成功了，瞬間徐震的心中一陣激動，頓時那種心中寧靜，腦中空冥的狀態消失了，同時徐震也感受不到金靈之氣了。
就在徐震微微感到失望之時，彷彿是感應到了金系靈氣，一股股柔和的金黃色氣流從玉佩當中散發出來，飄散在四周竟然凝成霧，久久不散，不久，他的身形就被金黃色的霧團籠罩。
黃霧猛地收縮，竟形成了一個漩渦。以徐震為中心，周圍的金系靈氣飛速朝徐震身旁聚攏，這些金系靈氣竟然凝成手指粗的一條線，通過頭頂源源不斷地鑽入他的身體。
這海量的金系靈氣徐震的丹田只是吸收了很小的一部分，絕大多數只是在徐震的體內轉了一圈之後就被玉佩源源不斷地吸收了。也幸好徐震的經脈早已被改造的極其寬闊，換成是別人恐怕要被撐得暴體而亡了。
玉佩好似一個無底洞一樣，來多少吸收多少，而且速度極快，連徐震自己也暗暗感到心驚，幸好是在深夜，否則這種異象一定會被別人覺察到。看來自己以後練功要特別小心。
一直持續了幾個時辰，吸收的速度才漸漸變慢。
徐震嘗試操控體內的金系靈氣，發現它已變得無比馴服。
徐震心中正喜，玉佩卻已停止了吸收。它向外散發著盈盈的金光，讓徐震忽然產生一種錯覺，彷彿這枚玉佩馬上就要活過來一樣。
金光大盛，閃閃奪目，叫人不敢逼視。
隨着金光，徐震只覺得腦海中一下子有大量信息湧入，那種感覺，就像腦子裏被硬塞進一團亂麻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幸好只是短短的一瞬，這種不適就消失不見，一套完整的修鍊功法出現在徐震的腦海，而且圖文並茂，栩栩如生。
玉佩已恢復原狀，淡淡地不再發出一絲光芒，正面的圖形也仍舊是模糊不清。
好像是做夢一樣，徐震仔細察看玉佩，並沒有看出任何端倪。玉還是那塊玉，既不特別，也不出眾，不由對這塊玉的來歷更加好奇，更加的渴望能當面問一問大哥。
不過眼下最吸引他的，還是那套功法。徐震排除一切雜念，專註於腦海中的這套功法。
他之前曾在玉佩中模模糊糊地見識過，此番得已細觀，這才知道這竟是一整套頂級的五行功法——“五行乾坤錄”，金、木、水、火、土五行皆全。
徐震大喜，開始按照金系的部分開始修鍊。
……
這頂級功法就是厲害，同樣是金剛咒，卻比玉簡中記錄得要厲害三分。這才幾天的功夫，徐震手中的翼王刀已經無法給自己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過……徐震心中苦笑，這頂級功法所帶來的消耗也是驚人的。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十五塊玉石已消耗殆盡。不想些辦法，看來是不行了。
徐震信步走出茅屋，只覺心中喜悅，三年的心結，一朝解開，不覺滿腔歡喜。
他來到樹屋之前，輕聲呼喚：“青陽長老，青陽長老。”語聲中還夾雜着掩飾不住的喜氣。
傳功長老滿臉狐疑地走了出來。在這山上，知道他道號的本就不多，知道名字卻又只能在屋外呼喊的就更少了，除了那個曾經的天才——徐震。不過，除非是領取玉石，不然那個傢伙是絕對不敢來見自己的。
好像還沒到發放玉石的時間呀！
傳功長老的目光落到徐震身上，先是一怔，接着臉上露出了百感交集的表情。
“你終於突破了！”傳功長老略微有些激動，一把拉住徐震，“來，進我屋裏再說。”
感覺到一陣陣溫熱從掌心傳來，徐震心中也騰起了一股暖意，任由傳功長老拽住他的手向屋內走去。
傳功長老雖然表面看起來既貪財又狡猾，實際上卻對徐震頗多關照，為了徐震修行遲遲沒有進展的事沒少下功夫。
“我還以為你的天分已經用光了呢！”傳功長老嘿嘿笑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徐震把玉石消耗光的事情稟告了一遍。當然，有些事情是要瞞住不說的。
傳功長老面露古怪之色，道：“這三年下來，你應該還攢有不少塊玉石呀！”
徐震早想好了答案，答道：“弟子原先並不知道玉石的珍貴，胡亂拿來做人情，確實已沒剩下多少。”
“做人情？”傳功長老雙眼微微眯起，一縷精芒在他的眼中一閃而現。
“原來是做了人情呀。……這是真的嗎！”傳功長老猛然睜開眼，雙眼如同利箭一樣，盯住徐震。
“弟子——怎敢欺瞞！”徐震一怔之後，堅定地說。
“哦，是這樣。”傳功長老輕捻銀須，又變得無比安詳，“玉石怎麼用是你的事，我本就不該干涉。……你此次前來找我，莫非是想套交情，多領幾塊玉石？”
徐震被道中心事，臉上一紅，汕汕地解釋道：“我……我只是想請教傳功長老，要怎樣才能夠獲得足夠的玉石。”
“你小子夠精的！”傳功長老微笑道，“的確，每月一塊玉石是遠遠不夠你們修鍊使用的。”
“一月一塊那是初級弟子的配備，至於你們嘛……”傳功長老故意賣了個關子，笑眯眯地看着徐震。
“我們一定是發很多塊嘍！”徐震充滿期待地問。
“一塊也沒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