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案件

中介帶斯內克他們去看的房子是位於艦隊廣場邊上一條叫做白令街的短路上。這條路的盡頭是白令河——市內多條河流之中的一條，整條路長也不過就是二百餘米，而白令街21號就在中間，左右是十九號跟二十三號，雙號在對面。這條街並不寬，也就能容納兩輛馬車并行而已。

21號是一棟二層樓的維多利亞式建築，跟左右兩邊的鄰居有着僅能容納一人走路的小巷子，背後是共用的圍牆。“這家人去新大陸了，委託寄售的價格是五百五十磅。”中介打開了房門，裏面大部分裝飾物什麼的都已經被取走，有一些粗笨傢具倒是還留着，地上的地板保存得還不錯但是地毯沒有了。

一樓有一個大廳，然後還有廚房衛生間以及儲藏室，還有一個客房，走一側的樓梯到二樓就是三間套房了，各自都帶盥洗室以及小客廳，一樓還有個半地下室，半地下室是作為儲藏室雜物間存在的。當然二樓上面還有個閣樓同樣是放着雜物。斯內克沒有講價的打算，因為錢對他而言最沒有意義——魔法能變出來的東西。

上下看了看，斯內克甚至還看了看在屋后的一個小小的荒地——當然過去是花園，用牆攔起來的有個門——這裏也放着垃圾桶，清潔工人會在固定時間進入小巷子將垃圾桶拖出來清理，這都是付了清潔費的房主能享受到的服務。“我很滿意，在哪裏簽約付錢？”斯內克說道。

中介小夥子很開心，立馬讓馬車回到中介所，合同早已經是由律師擬定，雙方只需要各自簽字之後去備案並且讓公證人簽字就算是完事，一天之內這些事情就辦完了，斯內克付了五百五十磅的錢，換來了一幢房子。“我們住進去之後還得改建一番，這個就用魔法吧。當然還得在報紙上打個廣告，打出偵探事務所的名字。”

斯內克還得陪着帕德瑪去採購傢具跟地毯之類的日用品，讓一個殖民地的少女單獨採購，斯內克覺得一定會出事。倫敦現在幾乎是“世界的中心”，來自全世界的貨物這裏都有賣，於是他們選購了一些傢具以及來自波斯的優質地毯還有一些骨瓷的餐具與銀餐具就回去了，商店會送貨上門。

之後還要跟附近的商店談好定期送貨的合同——比如每天送的牛奶，每天送的麵包，隔幾天送的蔬菜與肉類。路上還拐到了報社買了個廣告位置，最後回到新家的時候，就是施展魔法的時候了。

“首先就是無痕擴展咒，將原本的空間擴大，當然普通人進來的話就那麼點地方。”因此斯內克施展幾乎是半固定的法術之地是二樓，地下室被施展了一個保持乾燥以及溫度的法術，還製造了一個“鍋爐”以為整個房子供暖。壁爐是不需要用了。其他的魔法倒是沒什麼必要，反正這裏也不存在什麼能強闖兩位巫師所在地方的強者。

偵探所的牌子是掛出去了，有沒有客人上門是另一回事——反正這兩位巫師也根本不愁吃穿。房間的窗戶跟大門都施展了凈化咒，使得瀰漫在倫敦的骯髒空氣進入房子的時候自然變成了清新的空氣，要說這年頭的倫敦城，就是這些氣味跟空氣讓斯內克難以忍受，其他的還好，而出門肯定就得用改良的泡頭咒——透明到讓普通人看不出來。

其實食物之中一樣有異常的味道，但是這就沒法說太多了，斯內克也正在研究分離咒，準備將這其中不構成風味物質的污染成分分離出來——首先就是絕大部分重金屬。“魔法是奇迹，是‘想要’，所以我只需要設法將強烈的‘我不想吃污染物’這個想法變成固定的咒語，那其他人應該也能用——就是你，帕德瑪。”

魔咒的開發超級順利，以後每一份送來的食物上都得來一次，這年頭帝國的污染及其嚴重，食物之中富集重金屬跟有毒化合物簡直是司空見慣。斯內克將分離出來的玩意丟去下水道，估計還能起碼毒死一大群耗子。空氣污染水污染以及要命的工廠勞動，這些年來帝國平民的平均壽命可能還比以往短了。

要知道這同樣是一個醫學科技發展的年代，說到醫學科技，斯內克當即就想起了磺胺類藥物——在這個年頭，這東西就是消毒防止傷口感染的神葯。身為一個紳士，他也得在明面上展現出合理的職業收入——比如發明家化學家跟偵探，在這個世界斯內克覺得挺好玩的，征服世界並不是樂子的單一來源。

磺胺這玩意還得過幾十年才會發現，然而斯內克這裏有完整的工業生產步驟，“仔細想想，說不定發明炸藥更有趣一點。”因此他不久就去申請了黑索金的專利——比德國人快一步。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偵探事業才是有趣的，如果沒有那麼犯罪事業同樣是如此。

一直沒有生意——在報紙上打廣告以及事務所地址都證明，這位偵探的要價可能不低。而斯內克在倫敦偵探行業之中根本沒有名氣，所以他乾脆準備動手犯罪。首先就是一個設想，盜竊銀行金庫——“這可是從紅髮會上獲得的靈感，看看現實之中能不能用來搞事情。”

首先就是踩點，斯內克用魔法輕而易舉地就獲得了完整的地圖，之後卻不是報紙上的廣告——因為住在銀行大樓隔壁的住家是將房子分割出租給了幾個人。所以要為這幾個人安排一些有趣的事情，讓他們從房間裏離開。帕德瑪現在也對這種事挺感興趣的，她就問斯內克“用什麼辦法呢？”

“用魔法那是最沒勁的，所以我們用魔法先調查這些人的情況——在公司上班的就給他安排出差，不太能出差的安排一個遠方的假繼承，沒有親戚的那就如同紅髮會那樣安排一個假工作，反正我們挖地道去盜竊其實也就只需要一周就能搞定。這上面用魔法才是有趣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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