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混淆黑白的功力誰更強
“姨媽不是早就不讓我們好過了嘛?怎麼,姨媽這是打算一次把我和甜甜都殺了?對了我倒是忘記了,以前姨媽就叫囂着要讓我們去跟我們的爹娘團聚,姨媽,你真是好狠的心!你的心只怕比最毒的毒蛇還要毒!”
阮西西露出心痛又難過的表情來。
“你個小賤蹄子知道怕就好,乖乖把小曼放開,我還能饒你,你要是再不悔改,說不定老娘心一狠,還真得讓你們去跟你們爹娘團聚。”
邱芳芳見阮西西害怕心中鬆了幾分,她就知道這小賤蹄子是拍自己的,只要是害怕就好。
這小賤蹄子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竟然開始反抗了,還把她逼到這般境地,她可不能輕饒她。
阮西西看着有恃無恐想動手的邱芳芳,面色一冷,隨即又狠狠地掐了何小曼一把,何小曼吃痛大喊大叫,她趁機會喊道,“來人啊,姨媽的瘋病又犯了,這次不僅要殺楠楠,還要把我和甜甜都殺了,來人啊,救救我們,再不來人,我們就要被姨媽給殺了!”
邱芳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自己中了阮西西這小賤人的套兒了,這小賤人是想喊人來。
想到上午那會兒那麼多人來圍觀,何家的顏面都要丟沒了。
村長還放狠話,再傷到阮西西姐弟妹三人,就要何家人好看。
而且還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何安。
一時又惱又怒,不顧何老頭的勸阻就要上前好好教訓阮西西。
而這正中阮西西的下懷,眼瞅着邱芳芳到跟前,阮西西扣着何小曼輕輕移動到那碎渣子前,在邱芳芳就要到跟前的時候,突然一閃身,邱芳芳就摔在了碎渣子上。
而且是臉着地。
登時慘叫聲響起。
邱芳芳捂着佈滿了碎渣子的臉又哭又嚎,嘴裏飈着各種辱罵阮西西的話。
一會兒說阮西西是個賤貨,一會兒說阮西西是個雜種,甚至上升到阮父阮母,以及阮西西的未來說,聽得阮西西火冒三丈,抬腳就對着還沒站起來的邱芳芳猛踹了幾腳。
還沒完全站起來的邱芳芳登時又跪了下去,這次是膝蓋着地,恰好跪在碎渣子上,疼得又是一聲嚎叫。
“你個小賤人,你要害死我!”邱芳芳已經徹底瘋了,嗓門扯得老大,爬起來就要對着阮西西動手,“我今天非要殺了你,非要殺了你!”
而戲劇性的是,邱芳芳才剛站起來,作勢要對阮西西動手,阮西西就順勢鬆開了何小曼。
而聞聲趕來的人看到的就是邱芳芳、劉桂花和何小曼齊齊對着阮西西和阮甜甜動手的樣子。
“你們何家人不是才保證不會再欺負人了?不成我一定要去告訴村長。”
“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這小賤蹄子害我們。”劉桂花想解釋。
可是誰個想聽,扭身就走了,一頓搖頭晃腦,後來趕來的那些人也都知道這何家人是死教不改又要欺負阮西西三姐弟。
眼瞅着何家人成了眾人口中的惡霸草菅人命之徒,何老頭的臉僵住了。
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到這個份兒上,而且似乎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
眼瞅着邱芳芳和劉桂花何小曼還要動手,阮西西抱着阮甜甜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而周圍的人還在指指點點,何老頭趕緊拿起手裏的旱煙杆子對着邱芳芳劉桂花和何小曼敲打,“鬆開。別打了!”
邱芳芳早就氣紅了眼,聽到何老頭讓她別打了,似乎更氣了,一時沒忍住沖他嚷嚷起來,“你個死老頭子是不是眼瞎,這小賤蹄子欺負咱們孫女不說還害得我受傷,現在還顛倒黑白,我不打死她我一點都不解恨。”
何老頭當然也想打死阮西西,可是現在的情況是阮西西不反抗,任由邱芳芳劉桂花和何小曼打,而圍觀的人可沒看到阮西西打人,就看到了何家人在打人,而阮西西只是抱着弟妹瑟瑟發抖孤苦無依好不可憐。
不管怎麼樣,何家的顏面再也不能出岔子了。
懲罰阮西西機會多得是。
他現在愈發覺得阮西西就是故意激怒囚犯方劉桂花他們,就是想讓人家覺得何家人可惡。
進而達到抹黑何家讓何安不能入仕的目的。
這小妮子的心黑着咧。
她這是在報復何家。
而他卻又被她抓住了七寸,誰讓何安和何家的前途在他心目中最大。
所以,儘管再不情願,無法咽下這口氣,也必須得咽下去。
何老頭狠狠地瞪着邱芳芳和劉桂花,把她們拉開,才又擠出笑意對阮西西道,“西西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麼說小曼你似的小輩,你怎麼能打她,你打小曼,你嫂子和你姨媽能不生氣嗎?好了,起來吧,你雖然挨了打,但是你姨媽和你嫂子也吃了虧,這件事讓我看就這麼算了。”
說著,她又對着周圍的人道,“小孩子打架而已,不礙事,大傢伙都散了吧。”
何老頭三言兩語就想把人給打發了,自然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可即便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像何老頭說的那麼簡單,大傢伙也最多是口頭上數落幾句,而不會真的挺身而出做什麼。
當然阮西西也沒有真的指望他們做什麼。
她只是不想就這麼算了,至少不能讓人覺得是這麼簡單。
“姨父,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什麼時候欺負小曼了,我又敢欺負小曼嗎?還不是小曼故意欺負甜甜,我說了幾句,你們就一起上來打我們?”
“放屁!”邱芳芳眼見阮西西又要扮做柔弱混淆黑白,頓時不幹了,怒不可遏上前指着阮西西對着大傢伙道,“你們都別被這小賤人給騙了,你么看看她給我弄得,這丫頭的心黑着呢。”
阮西西聽完邱芳芳的話卻是心裏一喜,隨即眼眸佈滿了氤氳的霧氣,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子。
何老頭見狀,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不等阮西開口,就衝上去拿旱煙杆子敲打着囚犯方的後背,怒罵道,“好了,你閉嘴吧,自家孩子,何至於弄得這麼難堪。”
隨即,又對阮西西道,“西西,你姨媽性子急,說話不好聽你別往心裏去,你不是出來吃飯的嗎?你姨媽剛才給你端進去的白米粥饅頭什麼的夠不夠,不夠讓你姨媽再給你拿點?”
阮西西眉頭一挑,輕輕一笑,道,“姨父?你這是給我們留飯了嗎?我們還餓着呢?讓我看看,姨父給我們留的什麼好飯?”
何老頭:“——”
“姨父,你不是說給我們留飯了?可是怎麼——”阮西西走到飯桌前,看着已經什麼都不剩的飯桌,回頭又是淚眼汪汪的看着何老頭,“姨父,不是說你們吃完會給我們留飯的嗎?”
何老頭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他拚命壓着自己的怒火,保持着慈祥的一面,可是已經極為艱難,甚至額頭上青筋暴起,所以就導致他的面部表情和聲音怪怪的,好似是在笑,可是又讓人心底發寒,“西西,姨父以為三個饅頭三碗米粥夠了?怎麼?不夠嗎?沒關係,我讓你姨媽現在就去給你做。”
“姨父,拿米粥不是讓大嫂給摔碎了,饅頭不是讓小曼搶着吃了嗎?”說著,阮西西指了指地上碎掉的碎渣,還有碎渣上的粥粒子。
“奧,這樣啊,沒關係,我一會兒狠狠地教訓他們。”何老頭嘴角一抽,卻不得不繼續保持微笑,“楠楠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吃飯了,剛才你大嫂說看他坐起來喝粥了,是不是沒事了?”
“姨父,我是想着弄些米粥餵給楠楠,這不是許大夫說的,說楠楠吃得好,興許還能活下來,可是沒想到我才剛要喂,就被大嫂把碗奪過去給摔碎了,大嫂還說我們就是賤胚子不配吃這麼好的東西,還說楠楠趁早死了才好,她才能拿到管家的鑰匙。”
說著她又露出懵懂的表情,看向何老頭問道,“姨父,管家的鑰匙是什麼,為什麼大嫂說只有楠楠死了,她才能拿到,為什麼姨媽又要跟大嫂打架呢?”
何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