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玉藻前

第九百一十六章玉藻前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額,朋友,趙玲兒,和四哥你就差一個字哦,嘿嘿,誒?你們這是幹嘛呢?”王宗美滋滋地將‘趙玲兒’介紹給眾人,卻看見眾人殺人般的眼神,頓時一愣。

“王宗,趙帆古死了。”趙凌雲眯起了眼睛,看着王宗的反應,而江淮卻定定的盯着趙玲兒,如果她是真的,那她應該也認識趙帆古才對。

“死了?”王宗一愣,隨即無所謂似的擺擺手:“死了就死了唄,管我什麼事?玲兒,你也見過他們了,咱們出去吃飯吧?”說罷,拉着趙玲兒的手便要走。

“王宗!”趙凌雲再也忍不住,整個人猛地從石椅上暴起,宛如一股黑色的旋風一般襲向王宗。

王宗卻恍若未知似的,拉着趙玲兒的手往前走,反倒是趙玲兒先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躲向王宗的身前。

滄啷一聲脆響,王宗長刀出鞘,急速砍向飛撲而來的趙凌雲。

趙凌雲不閃不避,雙手撐在地上,兩條鋼鞭一般的腿如同烏龍絞柱一般,纏向王宗的脖子。

“嘖!”江淮皺眉,如果他沒受傷,自然能趕過去拉開兩人,但現在他連站起來都費勁,又怎麼可能拉住火冒三丈的趙凌雲和王宗?

眼見兩人便要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驀然一聲暴喝,從兩人旁邊響起,一頂黑色的禮帽在半空中盤旋了一會,才緩緩落在了地上。

重見光明的李子新一腳踢在趙凌雲的腿上,搶在他的前面,雙手如同拜佛一般合十,啪地一聲脆響,夾住了王宗勢在必殺的一刀。

趙凌雲雙手撐地,難免重心不穩,一骨碌從地上彈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好了,四哥,回來吧。”江淮撐着門框站起來,出聲勸阻,隨即轉頭看向王宗:“王宗,你怎麼出去鬼混我不管你,但是,你晚上必須回來,你可以把玲兒領回來,懂了嗎?”

“你管我?”王宗翻了個白眼,拉着驚魂未定的趙玲兒走出了院子。

“他媽的!什麼東西!”趙凌雲氣不過。將腳下鬆軟的沙土踢得四散飛濺,叉着腰直生悶氣。

“我大概確定了,這個玲兒確實是假的。”

“你怎麼知道?”趙凌雲不解地看着江淮。

“首先,按着王宗之前的描述,這個玲兒肯定是見過生死世面的,而剛才這個女人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白蓮花,其次,趙玲兒也認識趙帆古,無論是恨意還是朋友之間的友情,聽見他死訊的時候,總會流露出一些感情,但是剛才這個玲兒非但沒有感情,反而有種一臉懵逼的感覺,對趙帆古完全沒有印象,所以我感覺,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趙玲兒,她就是玉藻前。”

“你們覺得呢?”僅有江淮一個人的推斷顯然顯得有些單薄,如果江淮推斷錯了,王宗豈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殺個片甲不留?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就是時間長了忘記了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張恆遠蹲在石桌上,彷彿一隻拉屎的猴子,捏着下巴冥思苦想。

“下去,吃飯的地方是讓你踩的?”胖子一把把他推下去,用袖子擦了擦石桌:“我倒是不知道王宗和這個女人的恩怨,不過我感覺那個女人從剛才進來之後就一直在審視我們,還在四處觀察着我們的環境。”

“所以,你們就大致能推斷出來,這個女人不是玲兒?”孫塵手指敲着石桌,好整以暇地看着眾人。

“那你有什麼高見啊?孫長官?”趙凌雲陰陽怪氣地問他。

“你們沒發現么,王宗在她的面前就像一隻玩偶,她說什麼王宗都會聽,但你們認識的王宗,是這種人么?”

眾人一愣,王宗不喜歡被人指揮這件事人盡皆知,別說其他人,甚至連孫塵的命令王宗有時候都會反抗,這種人又怎麼會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就因為她是王宗消失好幾年的老相好?這個原因只怕不能服眾。

“所以,如果這個女人不是用什麼辦法讓王宗乖乖聽話,那就是王宗在演戲,只是事出突然沒來的及告訴我們而已,你們更願意相信哪一個?”孫塵豎起兩根手指。

眾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第一個!”

孫塵一臉黑線:“那就第一個吧,誰受的傷輕,出去跟着王宗,別被他發現,我看看他葫蘆里賣的到底什麼葯。”

跟蹤王宗顯然是個技術活,出去三個人,其中兩個都灰溜溜地跑回來,告訴孫塵自己跟丟了,只剩下不顧槍傷嚴重執意跟出去的張恆遠還在王宗的屁股後面緊緊咬着。

江淮雖然醒了,但渾身力氣卻好像消失不見了一般,連走路都費力,只能靠清宮扶着才能在院子裏轉幾圈,權當恢復鍛煉了,吃過晚飯之後,便早早的休息了,眾人大戰一場,均都累的不行,天色剛黑,院子裏的鼾聲卻已經此起彼伏,延綿不絕。

江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倒不是因為傷口如何,而是,天色實在太早了,再加上心裏有事,自然更加睡不着,閉着眼睛在床上不斷地翻滾。

一股異香,斷斷續續地鑽進江淮的鼻子裏。

江淮心中疑惑,這股味道並不同於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反而是一股十分奇異的花香,混合著淡淡的體香味,聞起來雖然有些怪異,卻讓人感覺有些心曠神怡,院子裏的女人只有這麼幾個,清宮,白萍,再加上她的妹妹,這幾個人都不是半夜會往別人屋子裏闖的角色,而且,出了白萍偶爾會用一些沒什麼香味的胭脂,清宮對這種東西更是嗤之以鼻,難不成是王宗帶着玉藻前回來了?

江淮一驚,掀開被子便要坐起來,卻感覺身邊的床鋪一陣廝磨的聲音,彷彿有什麼重物壓了上來,並且絲毫不認生地搶走了江淮的另一半被子。

江淮大驚,下意識想從床上彈起來,奈何傷重,剛剛撐起身子便又倒了下去。

一直光潔的手臂從被子裏伸出,纏上了江淮的脖子,一張江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從被子裏探出,輕輕地撅着紅唇,看着江淮:“你喜不喜歡我?”

清宮!

江淮看着清宮異樣的臉,心中一陣慌張,他雖然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但看見一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人赤身裸體躺在自己身邊,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沒有反應。

“你喜不喜歡我?”清宮緊緊地摟着江淮的脖子,身體彷彿一條水蛇一般在江淮的懷裏不停地扭動,藉此挑起他的興緻。

“我倒是蠻喜歡清宮,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玉藻前。”江淮不是傻子,清宮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能毫不顧忌赤身裸體來勾引人的,除了把王宗迷得五迷三道的玉藻前,江淮想不到其他任何人。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清宮啊,清宮綾子啊。”清宮一愣,微微嘟嘴,不滿地看着江淮。

“清宮從不用胭脂香水,不像你,還得用這種東西來蓋住你身上的血腥氣,王宗呢?他還活着?”江淮絲毫不為所動,一雙眼睛潭水一般平靜,絲毫沒有情緒的波動。

“呵呵,江淮少佐不愧是武藤生手下的幹將啊,這麼快就能分辨出我的身份。”面前的清宮忽然笑了,笑的十分妖艷,卻帶着殘忍的意味:“不過沒關係,你傷的這麼重,只怕連走路都費勁,今天你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還不如忘了這些,好好享受一番呢?”

“然後變得像王宗一樣對你言聽計從任憑擺佈?”江淮一邊和玉藻前搭話,一邊想着自己該怎麼脫身。

“沒錯,不過就算你看穿了又能怎麼樣呢?還是老老實實的享受一番吧。”玉藻前笑笑,騎在江淮的身上,俯身吻向江淮。

江淮奮力掙扎,然而玉藻前卻像一座厚重的大山一般緊緊地壓着江淮的胳膊,雙手捧着江淮的臉,一張鮮艷欲滴的紅唇毫不遲疑地吻在江淮的嘴上。

一股不知名的感覺猛然襲入江淮的腦中,剛才還十分清明的大腦里彷彿炸開了幾顆煙霧彈一般,剎那間混沌了起來,掙扎的力度慢慢減小,任憑騎在自己身上的玉藻前施為。

玉藻前看見江淮目光變得迷離,得意地笑笑,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裏。

“江淮,睡了嗎?該換藥了!”猴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外,江淮腦子一片混沌之中反覆被利斧劈開了一道縫隙,萬丈的光明彷彿劈開烏雲一般照射進來,讓江淮瞬間清醒,看着慢慢剝着自己衣服的玉藻前,縱起全身力氣,屈掌成拳,一拳搗在玉藻前的肋下,玉藻前吃痛,悶哼一聲,鬆開了江淮的嘴。

“猴子!進來!”江淮得了空,大喝一聲,提醒外面的猴子。

猴子聽見異響,伸手剛要推門,又聽見江淮的喊聲,頓時大驚,上前用力想將大門推開,卻發現厚實的木門被緊緊鎖住,從門縫裏甚至能看見一把厚重的門鎖掛在門上,這間屋子已經被人反鎖了!

猴子退後兩步,飛身上前,一腳踹在門上。大門轟隆一聲,卻沒有被他踹開,反倒是有些瘦小的猴子被強大的后坐力震得退後兩步,平了平氣,再次上前踢了一腳,結果卻還是同樣的,毫無作用。

“干他嗎啥呢?大半夜不睡覺拆家呢?”趙凌雲暴躁的聲音從一旁的房間裏傳出,雖然是破口大罵,卻讓猴子眼前一亮,他踹不開這個大門,但有人能啊!

“老四,趕緊起來,江淮出事了!”猴子衝進趙凌雲的房間,不停地搖晃他。

“別晃了,深更半夜的他能出什麼事?他還能撞見女鬼怎麼?”趙凌雲心不甘情不願地爬起來,走到江淮的門前,看着緊鎖的房門,退後兩步,猛地前沖,雙手護住頭部,轟隆一聲巨響,兩扇緊閉的房門被他整個裝下,青銅的門軸都被撞的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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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英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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