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一頭鯨魚
“什麼東西?”夏小祺看着那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也看着她，半天，還沒有說話。
“船上的其他人呢？”湯軍問道。
那年輕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動着，夏小祺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動作，終於讓那個年輕人的緊張情緒，一點點放了下來。
“船上的其他人，都沒看見了。”湯軍說道，“我們在這個船上唯一找到的人，就是你。”
“就是我？”那年輕人的身體嘩的一下坐了起來，瞪着眼看着周圍的三個人，“其他的人呢，全部都不見了。”
“是。”夏小祺說道，“但是你還在這裏。”
“我在這裏。”那年輕人說道，“是因為那東西襲來的時候，我被老趙頭救了，老趙頭當時大叫道，快點躲起來，快一點。”
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夏小祺問了一句,”你的臉上怎麼抹那麼多油？“
“那東西害怕刺激性的味道。”那年輕人說道，“只要一聞到刺激性的氣息，那個東西，就會下意識的躲開。”
“什麼東西？”夏小祺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那年輕人說道，“我們最初好象是看到了一頭鯨魚，在海邊上遊盪，但我們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鯨魚了，第一眼被發現時，還有人專門喊來船長，前去觀看。”
“船長下來之後，我們發現，鯨魚又消失了。”
“但是理論上來說，“那年輕人說道，”我們這一帶海域，幾乎就沒有鯨魚，因為這一帶的海水水質較差，並不適合於鯨魚的生存。“
“你叫什麼名字？“夏小祺打斷了年輕人的敘述。
“我叫方小毛。“那年輕人說道。
“是紅旗號的？“湯軍問道。
“我是第一次跟船，“方小毛說道，他就是紅旗號上唯一一個年輕人，方小毛的臉色現在好一些了。
“能不能把詳細的情況描述一下？”湯軍低聲道，“你們遇到了一頭鯨魚，然後鯨魚不見了，是不是？”
“是的。”方小毛答道，他伸出了手，“誰有紙，不，把掛在發動機壓力表旁邊的毛巾給我，我要擦擦臉。”
夏小祺把毛巾遞了過去，方小毛用毛巾把自己的臉擦乾淨，“誰有水，我渴死了。”
符林答應了一聲，“我去上面，幫你拿點水。”
喝過了水，方小毛開始描述他遇見的事情。
紅旗號從H市出發的第六天，船上的冰凍艙，打滿了一半，這個捕魚量，比預想的還要糟糕。不過，好在船長和老趙頭對此有了心理準備，大家在準備返航的同時，也在安排下一次航行的路線圖。
那天晚上，最後一網是在晚上七點四十打下去的，九點鐘撈了上來，這一網打的不算好，大部蝦和魚都太小，扔掉一部分，還保留了很少的一部分，裝進了冷凍艙。
飯已經做好，船長和老趙頭輪流值班開船，那一天，正好輪到老趙頭值夜班，方小毛是最後一個在甲板上的人，他把魚網整理好，畢竟明天還在用。
突然之間，他聽到了海面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吼聲，聲音震耳欲聾。
船長從貨艙里跑了出來，一起跑出來的，還有其他的三個人。
方小毛神情有些緊張，剛才這個聲音響亮極了，但是海面上，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飛機嗎？”方小毛抬起了頭，飛機在突破音障時，會發出巨大的噪音，剛才那個聲音太響了，幾乎讓他覺得，就象是飛機的聲音。
“不是。”一名老船員說道，“這種聲音，象是鯨的聲音。”
“怎麼可能？”另一名老員船說道，“你上次見到鯨訴時候，還是小娃吧？”
第一個老船員一臉憤怒，船長的表情淡定，但是，他也認為不可能是鯨。
上一次見到鯨，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也就是在這個海域，不過還要偏西一點，當時看到三頭鯨魚，兩大一小，在海水裏遊盪着，那個時候鯨魚已經受到了保護，不過日本的捕鯨船會捕鯨。
我們這邊的船，很少有捕鯨的，因為捕來也不好賣。
“不會是鯨。”船長的表情有點凝重，“我是說不可能。鯨上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了，這種天氣，這種海域，不會有鯨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隻淡藍色的巨物，突然間從距離紅旗號大約三海里之外的海水之中竄了出來，那玩藝長了一個龐大的身軀，鯰板里衝出一股巨浪，海水直衝到了數十米高。
“天，”輪到船長驚訝了，“方小毛，快點出來看鯨魚。”
話音剛落，才看到方小毛原來在甲板上，“你在這兒，”船長說道，“快看鯨魚。”
沒錯，那的確是一頭鯨魚，身上的皮膚，是藍黑色的，身長大約三十餘米，船上的幾個人，還為這頭鯨吵了起來。
“我拷，海市蜃樓。”第三名船員叫了起來，他非常確定，藍鯨不可能出面在這個海域。
“你腦子糊塗了。“第一個船員說道，”怎麼可能是海市蜃樓，你剛才沒有聽到那聲音，那聲音就是藍鯨的叫聲。“
第二個船員原本是反對的，現在也點了點頭，“對對，聽到了那個聲音，那明明就是藍鯨的聲音，是藍鯨的叫聲。”
第三個船員沒有說話。、
“距我們三海里？”船長說道，當時他的想法，可能是想近距離看一下，“喊下老趙頭，讓他調轉方向，過來看一看藍鯨。”
方小毛衝到了駕駛艙的旁邊，對着駕駛艙的老趙頭大聲叫道，“趙叔，趙叔，趕緊下來，船長要你看個東西。”
老趙的駕駛艙門是半開的，這艘老船，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駕駛艙連窗戶都沒有，只能打開門來透氣，雖說艙里有台電風扇，但是說心裏話，效果實在不太好，聽到這個叫聲，連忙探出頭來。
“小子別胡址，”老趙說道，“船長會有什麼東西要我看！”
話音剛落，就聽到船長也叫到，“老趙，老趙，趕緊過來，這裏有一頭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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