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異人空間
這時，陸寞看見居然有賣械腦的，於是他就過去問了問。
“這個東西還可以買賣嗎？”
這個攤主是個穿白衣的入門弟子，但是很明顯不是新加入門派的。他看了看陸寞，說：
“是，這個可以買賣，因為械腦可以融合升級，兩個低等級械腦用智鐵作為融合材料就可以升級。當然，也可以直接購買更高級的械腦，只不過這樣要貴不少就是了。”
“那這種合成，恐怕有成功率的問題吧。”陸寞接了一句。
那入門弟子略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回答了他：“對，這個失敗率大概在四成，這也就是為什麼明明融合價格更低，還有那麼多人去買更高級的械腦。”
“那麼現在械腦的市價是多少呢？”陸寞又追問了一句。
“市價大概在兩百到兩百三十左右。但是師弟，你買的話我可以按這個價格給你，可如果你賣的話，並不是說市價多少我就要給你多少的，那樣的話我為什麼還要收你的東西呢？我在這營業也要花時間，還要繳納費用，買賣不是這麼做的。”
“還有，師弟，你應該是剛進門派的，給你提個醒，如果你手頭有閑錢的話，最好再買一個械腦。我們第一個械腦都是門派配發的特殊械腦，主要是門派拿來給我們發消息和記錄我們的信息的。換句話說，裏面的東西不保密。”
“這樣嗎，多謝師兄，我明白了。”陸寞點了點頭，但並未有所動作。
那修士略有失望，不過也沒說什麼，畢竟新人確實很可能沒有足夠的錢，買不起第二個械腦。
在離開這家店鋪不久之後，陸寞又以一百一十五石原幣的價格拿下了一瓶淬脈血漿，然後不再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住處。
陸寞回到住處，把門鎖好，確定了沒有人跟過來之後，拿出了一粒促原丹，吞了下去。
和上次一樣，促原丹下肚一會之後，他的原氣空間內就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原氣漩渦，不斷從外界吸收原氣，然後不斷開拓他的原氣空間。
整個過程非常平穩，並沒有什麼異樣產生，也沒有人來打擾他。
接着是第二顆、第三顆。這下，比之前更加完整的原氣空間就呈現在了陸寞的眼前。
這……這好像是動靜脈啊，怎麼可能？”隨着原氣空間繼續擴張，一個難以想像的形狀逐漸出現在了陸寞的內視視野中。
他在生物課上見過人體的血管圖，此時原氣空間的形狀正是人小腹那一塊的血管形狀。
“也就是說，現在，我的整個動靜脈，都變成了我的原氣空間？”陸寞愣了愣。
“不對，我的血管還在，沒有變化，只是原氣空間在按照血管的形狀壯大。”
這好像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他決定再看看。
他拿出一粒淬脈丹，張口吞了下去。丹藥入腹，開始不斷的釋放出淡淡的血色氣流。
這些血紅色氣流的大部分在他的各處蠕動着。隨着氣流的蠕動，一條條的更加細小的通道不斷的被開啟。
“不只是動靜脈，我的原氣空間似乎和人體血管圖一模一樣，這是為什麼？”
至於剩下的一小部分氣流，則是附着在最初的那一部分原氣空間周圍，不斷的開拓着空間，同時也加固着空間壁，讓它在體積變大的同時變得更堅固。
看到這種現象，陸寞不再猶豫，吃下第二顆淬脈丹，然後繼續觀察原氣空間的變化。
兩個小時之後，兩顆淬脈丹和數顆促原丹的效力都已經過去，而陸寞的原氣空間也已經有五分之一開闢出了那些血管通道。同時，又有一小部分原氣空間的體積增加了，不過離讓整個原氣空間露出它的全貌還遙遙無期。
陸寞倒是也不氣餒，巨大的成就必然需要更長的時間、更多的資源和更大的努力來塑造。這個道理他還是很明白的。
再說，他有着長老弟子的資源，也不怎麼怕資源短缺。實在不行他亮出身份就好了。
然後，他開始恢復原氣。
所謂的原氣恢復，按照他的理解，就是將外界的原氣吸收到原氣空間中來，補充原氣空間中損耗掉的原氣。
單純靠吞吸空氣，攝入遊離在空氣中的原氣異常困難，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原氣空間中的原氣也就堪堪恢復了一成。
根據他的猜測，這可能是因為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應該暫緩，先去干別的事。
於是，他將原氣空間中的原氣調出一縷，托在自己的手中，
陸寞仔細觀察這股原氣，發現它是類似於晶狀的半透明原氣，但是又和水晶的形狀不是完全一樣。至於哪不一樣，他暫時還說不上來。
他使勁的捏了捏這股原氣，發現它非常的堅硬。但這種堅硬又不像是金屬或者岩石的堅硬，而是給人一種虛無縹緲又不可摧毀的感覺。
“是了。”陸寞瞭然。“這不就是空間嗎，它無形無色，但是我們又確實存在其中。它看似無形，但是卻沒人能觸摸得到它，更不要說去摧毀它；它看似無色，卻包含一切的顏色，或者說是一切顏色的根源。”
“我明白了，之前的那些絲線，是空間奧義的具體體現。而這些我的原氣，是空間奧義同化了無屬性原氣之後展現的有屬性原氣。”
他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接近了真相。
他一邊體會，一邊翻閱入門簡介，剛好看到了簡介上介紹的三式基礎氣功招式。
這三式基礎氣功招式分別叫做氣盾術、氣旋術和氣刃術，根據書上的記載，它們都是無屬性的氣功招式，所有修士均可修鍊，並且它們是絕大部分氣功招式的起手式，就好像拼音和漢語的關係一般。
“我的空間原氣如果就是單純的釋放出來，很明顯是守會更強一些。畢竟這也算是空間的特性，我們都生活在空間之內，但是還沒聽說有誰能傷害到空間，也沒聽說空間傷害過誰。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如先練氣盾好了。”
陸寞想了想，將他原氣空間裏剛剛恢復了一些的原氣又全部調了出來，按照書本上的教程，讓它們凝聚成一個等邊八邊形的形狀。
進展並不順利，操縱原氣移動不難，可是要將原氣塑造成特殊的形狀，需要更高的精神水平，他目前想要做到還不輕鬆。
拼着將原氣大致塑造成一個八邊形之後他就完全撐不住了，頭疼的厲害，甚至還要超過他奧義覺醒之前的頭疼程度。
“放棄，放棄，這根本不是現在的我能做到的，我連怎麼恢復原氣都不知道，就想修鍊氣功招式，太痴人說夢了。”
“說起來了，難道門派就打算讓我們自己修鍊，什麼幫助都不給？這不是人族的大門派嗎？怎麼連基礎教學都沒有？”
想着想着，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開械腦往頭上一貼，去看裏面的消息。
各位新入門的弟子，門派為你們準備了專人來講解你們心中的種種疑問，同時也帶領你們踏上修鍊的道路。從今天起，門派會有為期七天的入門弟子指引，統一在門派的傳道殿舉行，你們可以選擇合適的時間去參加，不需要支付任何貢獻。本介紹並非強制參加，但後續出現的問題若再想得到門派幫助，需支付門派貢獻。
陸寞進入械腦後看見的第一條消息就是這個。
“這就是了，原來門派的通知在這裏，還真是方便，確實跟手機似的。”
“先吃飯吧，吃完飯，明天去聽一聽，多少把恢復原氣的方法學習一下。”雖然陸寞已經開始修鍊，但實際上他和常人的軀體差別並不算太大，還是會感到飢餓，因此必須進食。
眾生門是有吃飯地點的，這一點入門簡介里的門派地圖上也標明了，好像是叫食修殿。
“那就去看看吧。”
食修殿一共有五座，在門派的每個區域都有一座，距離居住點同樣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天色漸晚，陸寞也確實是餓了，打算去吃些東西。
遠遠的，陸寞就看見一座巨大的黑色大殿矗立在地上。這食修殿分為四層，每一層都要比它下面的一層面積小一些。但即使是最小的頂層也有數千乃至上萬平方米。
陸寞走進這食修殿一樓，發現這裏面人雖然不少，但卻沒有工作人員。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台巨大的灰色機器。人們在自己的械腦上划動點擊，然後去那些機器旁領取食物。有的人拿到食物后就地開吃，有的人拿着食物走出大殿。
陸寞往他的左側一看，那裏是一塊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放映着食修殿的規則。他看了看，臉上泛起古怪之色。
“這地方怎麼感覺跟地球上的食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