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十九幽獄

301、十九幽獄

“地底?”孟凜愕然盯着這個一臉鬼氣,但確實長得相當漂亮的少婦,不無奇怪的反問了一句。

“你們……究竟是人還是鬼?”

孟凜承認孟凜問出了一句很沒面子的話,這使孟凜顯得相當的幼稚。

一開始她們倆就算搞得天昏地啞日月無光,孟凜還把她們當人,可這話說的……

可是人家清清楚楚的告訴孟凜,是跟着她倆回地底,還是讓她們抬着進去,這多象千年屍妖和萬年墓鬼的專用台詞,是人能說這種話?

聯繫她們的詭異,不懷疑她們是鬼不行哪!

“嘻嘻……”冰姑眨了眨眼笑了:“鬼,嚇死你。”

看了看冰姑好看的眼睛,和仍然微微泛紅的臉頰,孟凜這才鬆了口氣,“就算是鬼,也是漂亮鬼,呵呵我喜歡。”

“你不怕我們?”這回歸冰姑奇怪了:“竟然還膽大包天的胡言亂語,不怕我們把你帶進十九幽獄?”

“十九幽獄”是什麼地方?孟凜雖然一肚子的奇怪,臉上且不動聲色,若無其事的說:“你們想把我捉回你們家去?你們都住在地底下?不曬太陽嗎?”

“雪娘姑姑。”冰姑狐疑的打量着孟凜,不無奇怪的說:“他好像不怕我們,而且……我們的九陰玄寒的神功,竟然凍不壞他,怎麼回事?”

“不錯。”雪娘還是那麼冷冰冰的說:“九陰玄寒的武功,必須先攻心,心存懼意,才會邪由心生,外邪才能入浸,然後內邪外寒交加,玄功催動方能至人死命,他既然不怕我們外邪就沒辦法內浸,當然就沒事了。”

“點金手地純陽內力也是一個原因吧?”

“當然。他就是仗着修習了點金手地原因。才能護住心經不亂。如果師祖沒弄錯。點金手可是唯一能抗拒本門武功地不多幾種武功之一。當然。九陽烈焰門地火爆臭男人,運用赤陽烈焰功,估計也拿他沒有辦法。”

“我知道,這是因為他還有純陰地內力……嘻嘻他可真是個怪物。”

媽地你們才是怪物呢,六月天刮北風還穿棉襖……不過都有你們這種稀奇古怪地武功。抓回去當空調使特別帶勁。老子一年不知道節省多少電費!

這倆人就這麼大刺刺地議論着。肆意談論着別人地長處,以及自身武功地漏洞,和我們武功之間地特性,看樣子根本就沒把孟凜放在眼裏……

估計孟凜地年紀是一個方面,她們把孟凜當成愣頭青了,再有就是發現孟凜地“點金手”和“璞玉神功”還在前三級以內,對她們基本形成不了威脅,才如此託大。

“你叫什麼名字?”雪娘還是那麼冰冷的問了一句。

“孟凜。”孟凜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句。同時打量着倆人所處地方位,快速分析現場的情形,判斷孟凜如果突然出手的話,在這種情況之下,有幾分勝算。

孟凜正這麼暗想,就聽冰姑好像看穿孟凜心事般說道:“孟凜,你要是聽話些兒,我們就不把你怎麼樣,如果你不聽話,我們就會用羅天陰網把你關起來,到時候就算你武功再強,也會被凍得半死。別以為孟凜在嚇你噢!”

孟凜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羅天陰網”,不過既然冰姑那麼把它當一回事,肯定是一件厲害武器,別象仙俠書里的法寶一樣可大可小威力無窮。

孟凜對冰姑一笑,用相當有男性魅力的聲音不無溫柔的說道:“呵呵!有你們這樣漂亮的美人兒請我去玩,我高興都來不及了,莫非還不情願不成?”

估計冰姑是第一次遇到象孟凜這樣不要臉的主,聽到孟凜如此無恥的調戲,她臉很明顯地一紅,有些害羞的斜了雪娘一眼,低聲說了倆字:“貧嘴……”

孟凜樂了,這時又問:“順便問一下,你們家有沒有好吃的,不是很冷吧?”

冰姑不在理孟凜,她有些惶然地看着雪娘,竟然有點手足無措似的。

看來她打出道一來,一直被人當成可怕的怪物,因此從沒有人象孟凜這樣對她嘻皮笑臉的吧,這時看到孟凜的無恥態度,雖然感覺不太對勁,肯定覺得挺刺激。

“雪娘姑姑……”冰姑看了看孟凜問一邊冷若冰霜的雪娘說:“帶他回去吧!”

雪娘點頭,說著一下就靠近孟凜,一人扣住孟凜一隻手腕,朝廠房深處飄去。

孟凜規矩的由她們架着飄行,懶得再掙扎了,除了知道反抗無用之外,孟凜對她們浮起的強烈好奇也佔了主要原因,冰姑和雪娘也許奇怪孟凜為什麼不怕她們,其實孟凜早就看出她們倆天真純樸,不識人間煙火了。

這倆個大美人只怕比段七郎更為純真,孟凜得找機會弄清她們的來路,最好能好好地把她們給忽悠一通。

同時,孟凜還得搞清楚她們為什麼要找孟凜,並且跟本門有什麼過節。

冰姑和雪娘帶着孟凜來到後面廢棄的廠房,直接朝一個水塔走去。

水塔下面是一個抽水房,這個廠房的年紀很大了,看得出這是一個本廠自己建造的供水系統,一個機井和一個抽水用的水泵機房。

三人一靠近泵房,那扇虛掩的門就打開了,冰姑和雪娘帶着孟凜進入泵房。

進入泵房之後,孟凜這才發現這隻怕還是口古井,因為井的四周有簡陋的石柱護欄,看上去年代久遠,顯然不是現代新打的機井。而是一口本來就有歷史地古井,廠方當年為了取水,只不過把這口井配備了個水泵和機房吧。

冰姑和雪娘直接走近古井,這時做出了一個令孟凜十分驚駭的動作。

她們帶着自己就往古井裏跳……

我靠!你們不活了,可別連累老子跳井自殺啊!

到時候人家把孟凜撈出來發現孟凜跟倆女的一起掛掉,情形就別提有多曖昧了,准以為我們是三角戀因情殉情,好了好了,到時可就出名了……

井下幽黑無比,好在孟凜的視力超人,倒也能看得清四下的情形,只見井壁果然是古磚砌成的。看上去就有了相當的年紀,真想不到江陵市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古董級老井,而且被這個破廠給霸佔了,不顯山不露水。

很快孟凜就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了,那口井很深,我們一跳進井裏就往下墜落。一直降了數十丈之多,竟然還沒有觸及水面,正在這時,只見身側的雪娘突然伸出掌來往井壁上一拍,反激地能量令我們地身形順力一盪……

三人突然就進入了一個岔道,再往下墜落片刻,雙腳一頓,踩到地面了。

雪娘鬆開了孟凜,她從懷裏摸出一個珠子,散發著一種微弱的瑩光……

那粒珠子在夜中地光芒,足夠我們三人看清一丈左右的空間了。

看着雪娘手裏的珠子,孟凜不免愣了一下。估計這是孟凜所見史上最昂貴的照明工具,看來這粒大珠子,就是傳說中地“夜明珠”了。

這是一個大廳,冰姑和雪娘這時悠鬆開了孟凜,冰姑對孟凜說:“走吧!”

走到大廳的盡頭,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階梯往下延伸,看這個架式,孟凜知道這地底下肯定有一個無比龐大的建築!

順着那個階梯下頭了幾分鐘之後,很快到了一個大概有三十米長的過道,冰姑這時對孟凜說道:“你別亂動,這條道是十九幽獄的死亡過道,觸動機關之後,神仙也救不了我們了,嘻嘻……你可要乖噢,千萬別搗亂……”

雪娘也鄭重的說道:“等會我們通過過道的時候,你切記不能亂動,冰姑不是開玩笑,你一動。大家都得死!”

說著倆人又一起攙起孟凜,我們三人慢慢走近那條通道。

站在過道口上,冰姑給孟凜解釋道:“別看這兒平靜無波,這條過道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觸碰,因此,除了運用本門的千刃浮雲從過道中飄過去之外,無論誰想通過這兒都會屍骨無存。”

孟凜四下打量一番,發現這條過道跟一般地地下通道根本就沒啥區別,也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於是好奇的問道:“有這麼險?碰了怎麼樣?”

孟凜一說出這話來,就發現冰姑和雪娘緊張地扣住孟凜的脈門,顯然怕孟凜腦子一熱會嘗試一下似的。

冰姑正色說:“隨便觸碰到哪兒,通道都會噴出毒霧,能瞬間讓人暈倒,然後射出無堅不催劇毒冰箭,同時還會浸出水來,把這兒淹沒。這個時候,通道兩端會自動封閉,就算你武功再高,除了死在這兒之外,沒有任何生返的機會。”

孟凜暗暗吃驚,光聽她們描述就知道事情嚴重了,估計這裏是九陰玄門的後門吧,正因為怕人闖進來,才重重設防,設下如此陰損的機關。

倆人帶着孟凜慢慢在往前飄,就象幽靈似的漂浮着往前滑去。

看得出她們所運用的輕功極其耗費真氣,我們緩緩的朝對面那個入口飄去,這時候冰姑和雪娘己經不敢再說話了,而且她們地十指緊緊的扣住孟凜的脈門,讓孟凜不能亂動。

雪娘所用的力道稍大,使孟凜的半身酸麻,而冰姑好像更有人情味,這丫頭十指虛扣着孟凜的脈門,內力似吐未吐,且沒有卡死孟凜血脈。

孟凜五指一動,這時悄悄翻過手去,輕輕的把住她玉腕,就聽冰姑微微一愕,手指一下僵硬了……估計孟凜是第一個摸她手的男人,聽聽這丫頭盈盈欲吐含勢欲發的內力一縮,指尖微微地一顫。

然後血流加速,顯然是心跳突然加快的原因。

呵呵,小妞就是小妞,你再玄乎神秘,再能冷笑到天上下雪,可你畢竟不是妖怪或者神仙,既然是女人還長那麼漂亮,那七情六慾還是有的。

當時孟凜輕輕的把着冰姑玉腕,見她根本就沒有反抗,心中不免一陣激動。

象冰姑這種不識男人為何物的當齡少女,遇上孟凜這種老油條,總沒有一點點的“心神不寧”,那老子也白混這麼多年了……

如果不是怕她因為分神掉到地上去,孟凜的勾引肯定還會更加過分,但是當時的情形,讓孟凜知道太無恥的話,估計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孟凜這才注意到這一截道路,是特意設計成這樣的。

因為就算輕功如“鬼影子”莫渺的傢伙,如果想從入口經由通道跳到三十米開外的入口,那也是無法完成的艱巨任務。

先別說你能不能跳到三十米之外,你如果有這個把握,至少也需要助力和擴張的相對空間,這就象古時候的群射,往天射的箭絕對比平射擊的箭拋得要遠。

人彈跳其實也一樣,想跳得更遠必須有足夠的上彈空間,可這個過道高度不夠,就算你有足夠的力量能彈跳到三十米以外,但你絕對不可能象子彈那樣平行飛掠,沒有足夠的緩衝空間,你仍然會落在半中,這個時候,也就是你的死期了……

因此能通過這個過道,除非有這倆個娘們那樣的磁懸浮級輕功。

三人安靜的往裏飄散去,情形極其緊張,因為靠得那麼近,彼此的心跳差不多都能辯識。那時的情況相當的無聊,本來我們是對頭的,可因為這個恐怖的通道,三人竟然搞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是很短,那一截三十米長的過道,悠然就走完了。

我們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別說冰姑地釋然,就算是雪娘也浮起一縷欣慰,倆人對視一眼,因為孟凜地配合而對孟凜稍顯親近了。

孟凜仍然緊緊地抓着冰姑地手腕,她輕輕地抖動了一下,示意孟凜鬆開她吧。

孟凜才沒理她呢,冰姑見孟凜死死抓住她地手不放,臉上浮起一縷羞赧,神色雖然是若無其事,但私下裏且反轉縴手,在孟凜地手背上用力擰了一下……

孟凜這才聽話地把手鬆開了,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如果弄得她惱羞成怒,很難說不會將她對自己地好感變成討厭,所謂女人心海底針,這個理孟凜還是懂地。

冰姑果然深深地看了孟凜一眼,看來她肯定不想讓雪娘知道我們之間地那點小動作,孟凜能顧全她地面子,令她頗為感激,這時神色對孟凜就更親和了。

“你們要把孟凜帶去哪兒?”看着前面幽暗而沒有盡頭地地下通道,孟凜忍不住問了一句,這種情形太詭異了,讓人心中沒譜。

“十九幽獄。”冰姑看了看孟凜,很認真地說道:“你別說話,很快就會到那個地方了,那兒確實很冷,不過應該凍不死你。”

“你真的沒聽說過九陰玄門?”雪娘奇怪的問了一句,顯然就是她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了:“你從沒聽你地同門提過類似的事情?”

“沒有。”孟凜的話肯定讓這倆牛x的娘們浮起深深的失敗感:“真的沒有……”

“有什麼問題現在先問孟凜跟雪娘姑姑吧,等會到了十九幽獄,你千萬別再亂說話了,因為九陰判官的脾氣很差,隨時會要了你的命呢。”

冰姑看了看孟凜認真的說著,孟凜知道她怕孟凜出事,因為孟凜乖巧地表現,這個小妮子肯定對孟凜有點好感了。只不過她還不清楚罷了。

“你們一直在找我,是因為什麼?”

孟凜很直接,如冰姑所言,知道隨後發生的事情,自己能掌控的可能可能越來越小了,孟凜必須明白一些事情,不然就是死了,也做不成明白鬼。

冰姑看了看雪娘,發現她沒有什麼表示之後。這才小心奕奕的說道:“因為你會點金手,而且點金手當年武林只有天珠子才會用,你肯定跟天珠子有關聯,而天珠子是常武的徒弟。”

孟凜這才明白被她們帶到地底下來,是因為孟凜用了“點金手”的原因。

從她們的後門設在本廠這點來看,一定是因為孟凜跟段七郎比試,動靜太大了才把躲在“十九幽獄”的“九陰玄門”的高手驚動了,她們出來一看,竟然發現孟凜在用“點金手”,這才強出頭把老子給捉住了,要弄回她們地窩去研究……

看來做人還是要低調的好,比如孟凜只不過稍微的張揚了一下,竟然就遇上了這種千古難遇的大對頭,如果孟凜忍忍忍不出頭,她們去哪兒找孟凜?

不過能遇到這種另類而冷艷的極品女子,也說明孟凜艷遇不錯,雖然孟凜不是為色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但是苦中作樂,倒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那麼。”孟凜繼續往下問着讓孟凜不明白的問題:“我師祖的師父跟你有什麼過節,你們一定要找到他才行呢?”

“當年本派創派祖師跟你們天珠子的師父常武是至交,倆人經常一起研究武學,交換彼此地武學心得,互相換看對方地秘笈。”

冰姑說到這兒,臉上浮起一縷憤懣,顯然她所說的事情,令她相當不悅:“可是常武心存不軌,竟然將本派地武學心經終極陰陽論借去后不還,最後還隱匿在一個孤島之上,一生都躲着本派祖師,只至去世都不肯將本派的武學密笈歸還。”

有這種事?莫非孟凜地靈壇的創派老祖師父人品就這麼差?

孟凜正在嘀咕,就聽冰姑又說:“點金手作為武林十大禁技之一,除了太過陰毒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習成難度極大,當初本派祖師跟常武一起研究武功心法,其實就是想練習點金手。可是常武起了貪心,竟然私藏秘笈,自練絕學,對本派祖師連個交待也沒有,真是令人氣憤!”

冰姑說到這兒滿臉憤懣,一口一聲的“常武”只叫,可見對我們的創派老祖的師父相當的不感冒,己經到了提起就生氣的地步了。

孟凜對這些事情一點也不了解,因此沒有發言權,這時話語權全在她這一方,孟凜只能聽之任之,滿臉的悻然。

“冰姑。”一直無語的雪娘突然說話了:“前面還有幾百米,就到幽冥井了,有話入井前可以說說,下井后別再亂說話了,知道嗎?”

冰姑點點頭,看來她正在氣頭上,接着又對孟凜說:“你說你們家的常武是不是太過份了,作為一個男人,是不是太猥瑣和無恥了一些,我們祖師真是認錯人了!”

孟凜這才知道九陰玄門的創派老祖只怕還是個女的……說的也是,招牌人物都是雌兒,這個門派陰氣又這麼重,如果祖師不是女的,那也太變態了。

“就這樣,你們認為只有本派祖師才能練成點金手,如果練成點金手的只可能是本派祖師的弟子?”

“當然!”冰姑振振有詞的說道:“你不是地靈壇的嗎?”

“那麼。”孟凜沉吟一下問道:“你們找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要回本派的密笈!”冰姑理所當然的說著,她的理由也太正統了一些,以至於讓孟凜對她們的意圖有些懷疑,僅僅只是要回你們本門的密笈嗎?

於是孟凜說道:“你們把我帶到這麼深的地底下,就能要到密笈了?不瞞你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所說的密笈是怎麼回事,你們抓我有什麼用處?”

冰姑氣呼呼的說:“就算你不知道密笈,至少知道那個孤島在哪兒,常武當年收藏了不少東西在島上,沒準密笈就在島上!”

孟凜這才明白她們如此重視自己的原因,我靠!原來她們想找常武當年藏寶貝的小島,原來如此,只怕找回本派密笈只是個借口,孟凜可聽說島上有好寶貝呢……

孟凜無語,雖然聽冰姑解釋的一切,無疑會有些片面。但至少知道了我們兩派結怨的原因,單從冰姑對這件事的描述來看,這種事情果然不太好提上枱面,怪不得地靈壇的密笈上沒有相關的解釋孟凜估計常武跟這個九陰玄門的祖師之間,還有很大的貓膩,而作為地靈壇祖師的師父,常武也算是本派的太祖師了,為了顧全他的面子,這種事情肯定就被人為的忽略掉了。

“你記住。”一直沉默的雪娘突然囑咐孟凜說:“我們掌門脾氣挺好,可是九陰判官的脾氣很古怪,就是本門有時候也會受她很多邪氣,你千萬別惹她生氣。”

說著我們己經到了一個往上氤氳着霜氣的井口前面。

雪娘這時候把手上的夜明珠給收進懷裏去了,因為光源的消失,就能看到從這個神秘的井口,往外透出一種淡淡的藍光。在幽暗的地下通道里,井口的光芒如此陰冷,顯得無比的異和詭譎……

“還要往下面去?”孟凜都估計不出我們究竟下到地底幾層了,看來這個“十九幽獄”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再往這個井口下去,那還出得來嗎?

冰姑正走向井口,於是雪娘冷冷的應了孟凜一句:“當然,這是通往十九幽獄的唯一入口,它就是幽冥井。”

...

方林強終於覺得奇怪起來。

以往孟凜睡午覺,絕對不會超過十五分鐘,可這一次己經超過半小時了。

作為掌門在特殊時期的特殊安全主管,方林強肯定不會放過任何異常狀況。

他果斷的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一直在跟黃府帶狗的傭人閑聊的沅玉身邊,看了看錶說道:“少爺在裏面睡覺對嗎?”

“是啊。”沅玉趕緊對方林強點了點頭:“有事嗎?”

“是的。”方林強鄭重的說道:“少爺午睡的時間,他從來就不會超過十五分鐘以上,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己經超過三十一分二十五秒整了。”

沅玉笑了,不知道是因為方林強的嚴肅,還是因為他太古板的原因。

“沒事的。”沅玉隨之解釋道:“少爺有時候很隨性的,讓他睡吧?”

“不。”方林強正色說:“你打開房門,我想證實他是不是仍然在睡覺,因為就我的經驗來說,他這樣己經超出正常範疇了,把門打開吧。”

沅玉不悅地噘起了嘴,畢竟跟了孟凜很長時間了,她太了解自己地主人,象他這樣一個年少多金有家勢,最主要還有一身武功地人,誰還能把他怎麼樣?

“好吧……”她無奈地說道:“如果他還在睡覺,你能別吵他嗎?”

“正常地話,我絕對不會打擾少爺睡覺地,你放心。”

沅玉於是摸出鑰匙來,輕輕地打開了門,她不急着推門,用身子擋住方林強說:“要不我進去看看吧?在地話你就別進去驚動他好不?”

方林強面無表情,默默地盯着她,沅玉瞪了他一眼,只能推門進去。

她隨之呆住了,因為屋子裏開着空調,所以在屋裏睡覺會蓋上薄被,床上地被子被人刻意打開地,就象他準備睡覺但臨時有事而離開那樣,孟凜並不在屋裏!

站在沅玉後面的方林強看到孟凜不在,臉色突然就變了,這時野蠻的將獃獃瞪着空床的沅玉往後一拖,冷冷地說道:“別離開這兒,別碰屋裏的東西,如果你不能確定少爺的下落,現在什麼也別做就呆在這裏!”

然後他迅速從口袋裏取出一隻透明的膠手套戴在手上,走近床把另外一隻沒戴手套的手伸進被窩試探了一下,眉毛一皺,再走近窗戶開始認真的檢查起來。

沅玉獃獃的瞪着他一動不動,她害怕得不停的顫抖,看來她是第一次遇到孟凜失蹤這樣的事情,尤其是方林強地鄭重其事,更令她六神無主。

檢查完后,方林強很快就摸出手機來,他按動熱健於是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裏面說道:“掌門不在屋內,之前是因為他要午睡,所以我們跟他暫時分開了,他並沒有通知孟凜他有其他安排,請求內線搜索,如果五分鐘之內找不到他的下落,建議立即啟動非常方案。”

然後他才摸出黃府給他配備的對講機,打開對裏面說道:“我是方林強,少爺離開自己地房間了,他沒有通知我,請儘快找到他的下落,六十分鐘之內如果無法確定他的下落,建議立刻報警。”

門外的助手衝進屋來,他緊緊的盯着方林強,就聽他打量了一下屋子說道:“從他開始午睡起,到現在根據房間裏顯示的一切。初步判斷少爺是自己離開屋子的,他是故意避開我們從窗戶潛出卧室的,如果我沒弄錯,他準備在午睡時間完了之後回屋,可現在不在屋裏,只能說他因為什麼事情無法回到這兒了。”

助手仍然直勾勾的瞪着他,就聽方林強臉色凝重,這時獃獃地盯着手裏的手機,就象這個手機能決定孟凜的去向似的,滿臉都是緊張。

很快五分鐘時間就到了,電話響了,一個沒有任何錶情的聲音說道:“啟動非常方案,馬上有接替你工作的人來找你,配合他進行工作方面的交割。”

方林強鄭重的點頭,然後電話被人掛斷了。

方林強的臉色這才慢慢變得慘白,一邊嚇得開始輕輕抽泣地沅玉這才知道事情遠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這一點只需要從方林強的臉色就能看出。

有人匆匆忙忙的從樓下上來了,是孟凜的母親,她狐疑的說:“孟凜不在?這小子又跑哪兒去了?真拿他沒轍,才過幾天清閑日子,又開始玩名堂了!”

因為最近時局比較安定,蕭如容當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可是方林強的臉色讓她一愣,於是她解釋道:“沒事的小方……這孩子特別調皮,不過每次都沒事。”

方林強勉強一笑,這時心神不定地說道:“我失職了,公司方面很快會有人來接替孟凜地工作,我會在移交之後才離開這兒,對不起孟太太……”

說完之後,方林強徑直走出孟凜的卧室,坐在外邊走廊地長椅子上,一動不動。

蕭如容終於有些擔心了,她緊追着走出卧室,對獃獃坐在長椅上的方林強說:“怎麼回事小方……你臉色不好,究竟出什麼事了?”

“沒事。”方林強抬起頭來說:“少爺只不過是瞞着我們離開了卧室,但這樣做己經造成我的嚴重失職了,因為我觸犯規則,跟少爺出走無關……”

方林強感覺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說服力,因為事情遠遠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

因為一旦啟用內線搜索還沒有結果,只能說事情己經失去本壇的控制了,超出地靈壇控制的事情很少很少,但這一次他且遇到了,事情變成這樣,無論掌門的安危如何,對他來說都己經造成了嚴重失職。

他並不是為自己會受何種處分擔心,方林強在為孟凜擔心,他很了解掌門,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蕭如容這才鬆了口氣,她有些同情的對方林強說:“其實你很盡職小方,是我們兒子太不聽話了,等會你們公司的人來了,我會替你解釋一下的。”

方林強無語,正在這時,只聽樓下似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個人快步走了上來。

蕭如容當然不明白為首兩個老人的身份,她認為這只是方林台所屬的保安公司的負責人,他們對她解釋的也正是這樣,不過他們分別是地靈壇外壇總管葉孟禪、以及內壇總管張天怒。葉孟禪跟張天怒一胖一瘦相映成趣,他們一上樓來,方林強馬上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小聲叫了他們一句:“張總,葉總……”

大腹便便的張天怒滿臉嚴肅,這時跟蕭如容打了個招呼,立刻鄭重的對方林強說:“從現在開始,你協助柳組長了解事情經過,進行相關事物的交割,以後他負責少爺的安全問題,處理完此事之後你再回總部等候處理。”

另外一邊,葉孟禪在對蕭如容說道:“我們會在最快的時間中找到少爺的下落孟夫人,不過我們仍然建議超過……”他說著看了一下腕錶說:“四十七分鐘之後就可以報警了,我們雖然有專業的處理人員,但讓警方備案還是有必要的。”

蕭如容終於因為他們的嚴肅有些不安了,她擔心的問道:“問題……嚴重嗎?”

“希望不會嚴重。”葉孟禪正色說:“我們正在全力尋找少爺。”

新來負責的柳組長聽了方林強的簡單報告之後,開始跟沅玉她們在了解情況了,六神無主的沅玉己經嚇哭了。

看到在伙緊張成這樣,倒是蕭如容感覺有些不忍,她對眾人說:“你們別太緊張,我了解我的兒子,他有時候很調皮的,或許是故意這麼做的,大夥別急。”

沒有任何人因為她的話而感覺有些輕鬆,她只當這個保安公司是特別的盡職,且不明白這是一個勢力強大的門派,他們是在擔心自己的寶貝掌門沒了。

如果蕭如容知道他們的後台和背景的話,估計她再也不會輕鬆了。

地靈壇如果要找一個人的話,他就是躲在地底下也會被分分鐘擺平,可是這一次孟凜完全從他們嚴密的網點中消失了,他失蹤了。

吳三鋒很快被一些神秘的人找到了,隨之,孟凜找他要車,並且躲開眾人的計劃就被揭露。

當眾人問及他孟凜的下落時,這個穿着孟凜衣服,滿臉無聊的年青人表示,他也不知道孟凜去了哪兒,除了知道他所去的方向,沒人知道孟凜究竟去哪兒了。

知道孟凜去的時候對他說的話之後,吳三鋒坤景和柳沙的臉色也變了。

因為他們知道孟凜從來就不會忽悠他們,如果他這個時候還食言沒將車子送來,只能說他確實是因為什麼事情纏住了,己經無法脫身。

...

廢廠房的異狀很快被人發現了。

這裏只是地靈壇的一個臨時啟用的訓練場所,因此裏面並沒有多少人,而且由於在場的人都被凍死凍傷了,因此很長一段時間,根本就沒人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孟凜失蹤之後,地靈壇己經啟用了特殊狀態,由於本壇發生掌門失蹤的大事,這裏一時更是沒人顧及,只到那些尋找孟凜的人找到這裏。

所以,發現這裏出事的,還是地靈壇尋找掌門的那些下屬。

那些人是按各自負責的範疇進行搜索,來到紡織廠的時候,這才發現被凍死在大門口傳達室的看門人。

他們的驚駭可想而知,緊接着衝進廠內,這才發現被凍暈倒在裏面的段七郎,聯繫四周遭受爆炸般的衝擊痕迹,才明白這裏發生了超乎人們想像的事情了。

緊接着,另外兩名保安兼倉庫看守員的屍首也被發現了,他們的死狀跟守門人一模一樣,也是被當場凍死在地的……

同時,其他人飛快在現場發現了更多的異樣情況,在發現那輛被砸碎的摩托車之後,負責人趕緊通知葉孟禪和張天怒倆人。

那時候,葉孟禪和張天怒剛從孟家離開,他們還在回總部的車上,張天怒的秘書接到了這個下屬打進來的電話。

“張總在不在?”這是隸屬內壇的弟子,因此第一時間肯定是找自己的總負責人,而且一般來說,直接點名找總管的,應該都是大事。

“有事嗎?”接電話的是張天怒的隨身秘書,他看了看張天怒說:“他在。”

“我們在第四紡織分廠發現四名本壇地工作人員出事了,其中有一名是守門員,還有一名是保安,一名是倉庫管理員,還有一個是去該處訓練滯留地學員。前三位己經死去了,最後這名學員還活着。”

張天怒地秘書知道消息是跟掌門失蹤相關地,這才一直安靜地聽着電話,這時看了看張天怒,發現他跟葉孟禪也滿臉關注之色,顯然想法跟他一樣。

剛開始,打電話地傢伙好像有些文不對題,事情好像跟掌門沒啥關係。

他們正在狐疑,就聽電話那頭地傢伙稍一停頓后,這才又說道:“初步判斷,四人是活活被凍成這樣地。”

接電話地一愣,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奇怪地問道:“凍死地?”

“不錯。”那人緊張地說道:“除了那名傷者,另外三人就象是突然被強烈地寒冷凍住,包括那位守門地老者,他們全身僵硬,就象被扔在凍庫才取出那樣!”

也許是感覺對方所說的太詭異了一些,這個隨從臉色詫異,他看了看張天怒跟葉孟禪,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句:“被凍死在現場……你說……是凍死的?”

“不錯。”對方確定的說道:“守門的跟另外倆保安己經完全被凍僵了,同時,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一名被凍傷地學員,他叫段七郎。”

葉孟禪大愕,他不太相信的說道:“段七郎……他也出事了?”

張天怒立即吩咐司機:“馬上去去紡織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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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燃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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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十九幽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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