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人類幼崽太可愛啦
沈介笑道:“年年,背首詩給我們聽吧。”
年年好不容易從圓圓講的故事思維里跳脫出來,慢慢點頭,“好,你們想聽什麼?”
圓圓本來喝着奶進入了賢者模式,一聽年年的詢問,頓時一個激靈,從紛雜的記憶里找出了一個傅雙雙曾經和他提過的名字,“我要聽《長恨歌》,媽媽說《長恨歌》很好看。”
當時傅雙雙提起的時候說過《長恨歌》很美,但圓圓自動把“和美”和“很好看”劃上了等號,於是就用自己的說很好看。
說到底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小賣弄,但是沒關係,圓圓還只是個一歲零五個月的寶寶嘛。
沈介沒有糾正圓圓的說法錯誤,也沒有絲毫要給年年台階下的想法,一隻手摸着圓圓軟軟的肚皮,舒服極了,也好玩極了。
哼哼,怪誰呢,這可是曲正然自己要來挑釁他和圓圓的。
圓圓的要求超綱了,年年不會,甚至連聽都沒聽到過,沮喪的搖了搖頭,弱聲弱氣道:“《長恨歌》不會,我念《詠鵝》吧。”
圓圓不滿,踢着白嫩嫩的小腳,“不要,我就要《長恨歌》,媽媽給我念故事的時候都是我說什麼念什麼的。”
最後一句話激動了一點,把鞋子都踢出去了,但腳上還穿着一隻小黃鴨的襪子,裹着圓圓肉肉的小腳,看起來很可愛。
沈介抓起圓圓的腳輕輕的拍了一下,“不準蹬鞋子,不禮貌。”
圓圓頓時委屈了,又不是他故意蹬出去的,鞋子鬆了,輕輕動一下腳就出去了,他能怎麼辦。
圓圓都不喝奶了,癟着嘴,眼裏迅速積蓄了淚水,“爸爸……
他抽了一下,軟軟的嗓音裹上了鼻音,“打圓圓……”
其實連起來就是,“爸爸你怎麼可以打圓圓,你實在太壞了”,但礙於沈介在圓圓心目中的權威,後邊的話沒有說出口。
站在沈介身後的助理見狀連忙去把鞋子撿回來,“沈總。”
沈介接過,道了聲謝,轉而倒:“再有下回讓他自己去撿。”
助理摸了摸鼻子,站回沈介身後。
心道沈介對孩子教育得挺嚴,小孩子蹬個鞋子的人事兒,多常見。
沈介拿着鞋子放到圓圓面前,“自己穿。”
圓圓把臉埋在沈介懷裏,心裏憋屈,爸爸變臉變得太快了,他不想聽爸爸的話了。
沈介見圓圓不動,不由揚眉:“沈慕恩,不想見媽媽了嗎?”
“沈慕恩”這三個字和傅雙雙簡直就是對方圓圓的靈丹妙藥,只要喊出他的名字,再把傅雙雙搬出來當胡蘿蔔,圓圓百分之百會有所鬆動。
這一次也不例外,圓圓委屈巴巴的伸出一隻手。
沈介把鞋子放到他手上,“自己穿。”
拿了鞋子,懷裏的奶就不知道放到哪裏好了,圓圓含住吸管,想一口氣喝完,但喝了幾口喝得下肚子都漲了也沒喝完,於是又軟軟的看向沈介,一隻手舉着奶,“爸爸。”
沈介接過,“我給你拿着,穿吧。”
圓圓翹着腿,艱難的穿鞋子。
好在是魔術扣的鞋子,他解開兩個魔術扣就把腳套進去了,然後一隻手抓着鞋子,一隻手扣魔術扣,幾下就把鞋子穿好了。
圓圓穿好之後還晃着小腳左右看了看,覺得穿得不錯,於是頓時又喜笑顏開的向沈介討要誇獎,“爸爸,好看。”
沈介瞥了一眼他都沒有扣準的魔術扣,勾出了一點笑意,“不錯,比以前穿的好看。”
圓圓得到了誇獎,心滿意足的笑了,抓着腳左看看右看看。就好像是在欣賞着什麼藝術品似的。
“好看,好看。”他又重複道,“真好看呀。”
助理們全都勾出來一絲滿足而詭異的笑意。
這麼好哄這麼可愛的人類幼崽真的是太可愛了。
沈總和傅教授也太會生了吧。
尤其是配着那張白白嫩嫩的精緻小臉,不管是說什麼話都覺得好可愛,笑起來的時候簡直能把人的心都笑化了。
不說幾名助理,就連曲正然都神情柔和的笑了,“圓圓脾氣挺好的。”
就算有一時間的生氣和不開心,幾分鐘過去就不記得了,講得通道理,還特別好哄,這樣的小孩兒帶起來才有成就感啊。
沈介把奶還給圓圓,淡笑道:“還不錯,就是有點嬌氣。”
但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小孩兒嘛,才十幾個月,誰不嬌氣。
圓圓膩歪在沈介懷裏,又喝了幾口奶,雙目放空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比試還沒有比完。
“《長恨歌》,《長恨歌》……”他念叨。
曲正然試着和他溝通,“圓圓,《長恨歌》太長了,年年還沒有背到那裏去,背《詠鵝》好不好?”
圓圓想也不想,“不好。”
他就想聽《長恨歌》,上次媽媽沒有給他念,他現在想聽。
沈介垂眸,圓圓就像沒有骨頭似的躺在他懷裏,搖着小腳丫,活像個小賴子。
再看對面的年年,身姿筆挺,雖然年紀還小,但不會像圓圓一樣膩歪,身為小貴公子的氣質已經隱隱冒頭了。
在體態這方面,圓圓是真的不如年年好。
沈介:“圓圓,如果年年要你說你沒有聽過的故事你能說得出來嗎?”
圓圓癟嘴,小腳丫不晃了,也不說話了。
沈介就道:“年年,背《詠鵝》吧。”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年年背詩的時候搖頭晃腦,字正腔圓,一詠一嘆的,像極了電視劇里的學生背書的樣子,可愛里又帶着一絲端正的反差萌,看得人心花怒放。
年年搖着晃着背完了詩,然後對圓圓說:“到你了。”
圓圓也學着年年晃了晃腦袋,但他還不是很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晃了兩下差點給晃到地上去了,最後只能兩隻手抱住了頭,臉上的表情都懵懵的。
但他一副小不倒翁的樣子看得在場所有都忍不住笑了。
年年也笑了,“講故事不搖頭,只有背詩才要。”
圓圓反問:“為什麼?”
年年搖着頭,“不要就是不要,講故事要拿扇子,只有背詩才要,就像我這樣。”
說著,他就又背了一首《憫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