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從不打無把握之仗!
祁川淡淡看着太子,並沒有打斷他的話。他知道,這只是太子的開場白,他真正要說的話還在後面。
“既然他如此想長生不老,本宮當然要遵從他的意思,那便讓他永遠都停留在這個年紀,永遠不會老!”
太子說完得意的大笑,看着祁川時就像看着死人,他已無所顧忌。
“他不是要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嗎?那便給他加藥量,讓他在後宮那群女人身上找回自信,讓他以為那些丹藥真能讓他長生不老,越活越年輕。”
此刻的太子就像已魔怔,能說的不能說的,統統都說了出來,那些粗鄙的語言,不像從小受皇家教育的人,反而像市井無賴。
他說了這麼多,就是想看到祁川變臉,他最討厭他這張不管發生什麼都波瀾不驚的臉。可他失望了,這世上能讓祁川變臉的,唯有關於宋伊人的事。
太子越發瘋狂,就聽他繼續道:“不但讓他吞食大量丹藥,還給他用了幻術。”
說到幻術,太子看着祁川的目光竟有幾份炙熱。
“滿京城都在傳說的幻術,就用在那老不死身上,讓他陷入幻想中,以為自已還是十八歲的少年郎。他陷入幻術中樂不此彼不願醒來。”
太子說至此突然停下來,目光倏然變冷,眼中那種炙熱的瘋狂和得意消失殆盡,森冷的目光盯着祁川。
就聽祁川終於開了口:“我對那位置沒有絲毫興趣!”
不想他這話讓恢復冷靜的太子瞬間又發了狂,雙目發紅。
祁川竟然沒興趣!他怎麼能沒興趣?
“若本王對那位置感興趣,你便早不是太子!”
祁川就好像故意要激怒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扎心的話,讓太子徹底發狂。
太子的變態,祁川之前一直不知,而是這些日子從宋伊人的來信中慢慢知曉,知道太子的心結在哪裏。
原來在太子心中,自祁川的聲望在朝中日盛一日,所有人都在誇讚祁川,沒人把他放在眼中。慢慢的,祁川便成了太子心中的假想敵。
有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能刺激到太子脆弱的神經。偏偏他還要在外人面前裝沉穩大度,表現出他太子氣度。表面越是隱忍,內心越暴躁。
如果說小時候活剝貓皮是天生變態心理所致,單純為了高興,後來跟祁川暗中較量時,便成了他發泄的工具。看着那些鮮血淋淋的活物在他手下掙扎、嘶叫、抽搐到慢慢一動不動,他內心無比的暢快,就像看着祁川在他手下掙扎。
他一步步謀划這麼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把祁川踩腳下,就像對待那些畜生一般,看着他在他面前慘叫、求饒。而他淡然的告訴他,他眼中那個位置,人家根本不屑一顧!
“你裝什麼裝?你不在乎那位置,你會死死把握軍權不放手,你會衝鋒陷陣?做這一切,不就是向所有人表明,你祁川比我強嗎?”
祁川生在皇家,自小卻不喜朝堂上那些勾心鬥角,所以他才選擇從戎,在戰場上馳騁一生,只要自身本領過硬,便可以無拘無束。誰知,這會成為太子眼中的假想敵。
祁川不想與他再爭辯此事,對於太子來說,自己已經成了他的心魔,不管他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父皇他如今在何處?”
祁川突然轉變話題,太子一怔,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回神後方露出一絲陰惻惻笑。
“你不是了不起嗎?猜猜看!”
祁川盯着他耐心勸導他:“皇兄,莫要再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太子像聽到天大笑話般看着祁川。
“你如今已是板上魚肉,還有心思勸本宮不要執迷不悟!你到是說說看,我執迷不悟,你又能耐我何?”太子目光有些憐憫地看着祁川。
“皇兄,你知道,我從不打無把握之仗!”祁川平靜地看着太子。
“那是因為你沒遇到本宮,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
太子把這麼多年積壓在心裏的話說完,似乎暢快了許多,他揮了揮手,禁衛軍從四面涌了出來,齊齊朝着祁川包圍過去。
祁川淡掃了眼四周全身武裝的禁衛軍,似乎根本沒把他們放進眼裏。
“本王這雙手不想沾染大越子民的血,爾等速速退下!”
祁川戰神的威名不是虛傳,不說別的,他獨自站在那裏,面對他們全身武裝的禁衛軍而巋然不動,渾身那威嚴不可侵犯的氣勢已讓禁衛軍心裏發怵。
此刻聽到他這麼一句話,他們一時面面相覷,竟然不由後退一步。
“你們這群狗奴才想造反不成?”太子見狀,怒吼一聲。
禁衛軍本就是為保護天子而存在,如今皇上駕崩,他們便只能聽從太子指揮,他這一聲,讓禁衛軍徹底清醒,立即衝上去。
只見祁川輕輕一點,人已立在禁衛軍包圍圈之上,雙腳就站在他們刺出的武器之上。明明就一個人,卻像千斤墜般壓着他們手中的武器,想動都動不了。
就在他們奮力抽回手中的武器時,祁川腳尖又是輕輕一點,禁衛軍手中猛然一輕,人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震飛出去,一個個匍匐在地,想翻身起來,卻發現渾身發軟,沒有一絲力氣。
看着一群訓練有素的禁衛軍就像紙片人一般飛了出去便一動不能動,而祁川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似乎從來未動過。
太子瞬間變了臉色,但也只是一瞬間,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禁衛軍五萬人,本宮看你有多大能耐!”
太子說完朝外一揮手,卻不見一個人出現,他又揮了一次,仍不見人,太子正狐疑時,祁川又開了口。
“不會再有人進來!”
太子轉向淡定的祁川,也沒顯出一絲慌張,而是朝着祁川詭異一笑放關:“那些廢物,不要也罷!”
他說著,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小的銅鈴,輕輕一搖,只聽的銅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那聲音起初很平常,慢慢的,就像有魔力,傳入耳中后,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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