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老奸巨滑的
秋小蟬倒沒想到她和沈雨前腳到,沈彥後腳就進屋了,有些驚奇地問:“離兒呢?”
“朝里還有些事要處理。”
“聽雨寶說,秋季你還要對南夷發兵?”
“這種事,娘子從來不管的,今兒怎麼了?”
“我是懶得管,只是離兒離家5年了,剛回來又要南下,我這當娘的…”
“為什麼還要離兒南下?”
“不是要打南夷?”
“打下大夏已是天大的功勞,南夷當年已被為夫動了根本,又是邊遠地區,哪用得着離兒再出征,離兒大婚後得幫為夫分擔些朝里的事務了。”
僅管沈離是主帥,僅管有溫廷之類的高手護着,但戰場上刀劍無情,這5年,除了沈彥擔憂,秋小蟬這當娘何償不是更擔憂,沈彥擔憂的還不止兒子,還有他謀逆稱帝等一系列大事,秋小蟬就是單純擔憂兒子的安危,事實上,這場戰爭,沈離也數次負傷,有一次還是重傷。
秋小蟬一聽沈離不用南下,頓時鬆了口氣,在這些方面,她還是佩服沈彥的,功讓沈離立了,那是可以震懾三軍的功,已經足夠沈離用一輩子了,然後就不再讓沈離去涉險了,又把南夷那麼大塊地方定性為偏遠地區,就算最後是別人打下來的,打偏遠地方和打重要地方那功勞怎麼也無法跟沈離比的。
沈彥見秋小蟬鬆口氣的樣子,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忍住道:“對了,娘子還得和你商量樁事。”
秋小蟬立刻警惕地看着沈彥問:“哪方面的事?”
“那個亞丁是不是開蛋糕店開得已經忘記自己正經的事了?”
“蛋糕店很賺錢呀,亞丁上月還跟我說,大夏那邊平定下來,他打算至少要在南邊開十家分店,十家呀,我真沒想么亞丁做糕點那麼有天賦…”秋小蟬一提到賺銀子就興奮,不過到底覺得沈彥不可能對亞丁的蛋糕店感興趣,半路打住了,假咳幾聲問,“沈小青,沉張臉是幾個意思?”
“以後備戰,為夫打算用海船運送物質,亞丁在海州的正業如何了?”
“這十多年,不是建了十來條海船,那建海船都是要銀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蛋糕店賺銀子,很重要。”
“這些銀子又不是娘子出的,跟蛋糕店賺不賺銀子有什麼關係,亞丁在南邊開分店的事先緩緩,趕緊去海州,把每艘海船都檢查一番,告訴為夫到底有多少條海船可以出海。”
“海船和海軍那些事不都是王進在管,你直接問他就是了。”
“他說了,亞丁交了船就根本看不見人影,只有到下一艘船開建的時候,他才會露面。”
“有性格呀,這亞丁比本蟬還性格。”
“軍機大事,非同兒戲。”
“知道了,知道,那個為夫的事都第一重要的事。”秋小蟬不耐煩地打斷了沈彥,“那個為夫,從海州到南夷,這距離可不短,你確定此次要用海船把物資送到南夷?”
“為夫有說要往南夷送物資嗎?”
“那往哪兒?”秋小蟬愣了一下,“往北邊?”
“這些事,娘子就不用管了。”
秋小蟬在心裏靠了十數聲,覺得這男人和女人真還有區別,男人只要能動就是個閑不住的,那個荷爾蒙的分泌讓他們野心勃勃,各種折騰,當然秋小蟬覺得到北邊那些小國開個蛋糕店,賺點那邊的銀子也不是不可以。
沈彥見秋小蟬覺得被戲耍的那副樣子,忍不住放低聲又道:“那南夷早就空了,這些年各國之間一直戰火不斷,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等他們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出兵,那不是一勞永逸。”
秋小蟬知道在這一方面,沈彥除了冷酷還很長遠,南夷各國的銀子都被他搜刮乾淨,因為貧窮,經濟都接近崩潰,各國之間的關係變得如履薄冰,只一件小事,立刻就能起戰事,而這十幾年戰火一直不斷,弄不好就是沈彥派人在不停地挑唆。
秋小蟬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要打南夷,雨寶還說想代她表叔出征。”
沈彥搖搖頭道:“雨兒想代她表叔出征,為夫哪裏捨得,這都成親兩年了,萬一有身孕了,折騰出事來,把身子折騰壞了,為夫和娘子得多心疼。”
“就是。”秋小蟬一聽徹底放心了,她才不管別人說她寵娃什麼的,這三個娃都是她千萬般辛苦生下來的,就是要寵,關你們這些別人什麼事。
秋小蟬看了一眼在屋外搖着扇子時不時會和對身邊婆子吩咐事的沈雨一眼道:“你不打南夷,你要是北伐,她鬧着要去,不是一樣?”
“北伐?娘子可真會想詞,北伐讓宋長林帶珏兒、邊城去足夠了。”
“那不讓秋實去?”
“秋實都封侯了,也該給長林些機會了,曹征打了北柔,林旭跟為夫在南夷幾年,打大夏又沒他的份,再不給他機會,功都被別人立完了。”
“就是,就是,”秋小蟬一拍沈彥道,“那個為夫你考慮事情果然是老奸巨滑的。”
“蟬兒,什麼叫老奸巨滑,跟為夫說說。”
“口誤,口誤,用錯詞了。”
“娘子這笑,為夫怎麼瞧着都不懷好意呢。”
兩人正小聲嘀咕着算計自家的兒女時,沈塵回來了,一見沈彥在家,立刻興高采烈跑過來道:“爹,辛苦了吧,孩兒給你揉揉背捶捶肩。”說完沈塵就動上了手。
沈彥笑了一下問:“塵塵今兒有欺侮玖兒沒?”
沈塵搖頭道:“今兒都沒見過她呢。”
“不許欺侮玖兒,聽到沒?”
“爹,孩兒幾時欺侮過她。”
“那有欺侮過凡凡沒?”
沈塵一聽便道:“爹,凡凡都活不出來了,哪裏還需要孩兒欺侮他。”
“他活不出來?怎麼活不出來了?”
“每日,他做的事都能讓他爹打斷手又打斷腿,哪裏還敢欺侮。”
沈彥和秋小蟬都樂了,沈塵轉身又粘到秋小蟬身邊:“娘,孩子兒也給你捏捏肩。”
“這個可真不敢,捏前還是跟娘說好一下是多少銀子吧。”
“娘,你怎麼這麼俗,孩兒孝敬娘跟銀子有什麼關係。”
“對了,小泥球,你三叔最近在忙什麼?”
“娘,你說的是三哥吧。”沈塵邊給秋小蟬捏肩邊糾正道,秋小蟬拍了沈塵一下道,“調皮。”
“娘,孩兒聽凡凡說三哥最近特別忙。”
“就問你,他在忙什麼?”
“這不,他那小外婆知道他與廷叔從南邊回來,當了大官,就帶着家裏另外5個舅舅來投奔他們了。”
秋小蟬就樂了:“他這小外婆很後知後覺呀。”
“應該是廷叔叮囑過小七叔,小七叔沒敢和家裏亂講過,眼下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你也知道廷叔才懶得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自然就全落三哥身上了,三哥家那小外婆和5個舅舅來,就成日和三哥家玩骨牌,打銀子的那種。”
秋小蟬聽得一愣一愣的,沈塵一見秋小蟬沒明白,又接着道:“就是三個一組和三哥玩,三哥只准輸不許贏,一組打累了,又換一組,凡凡說把他爹累得都快吐了。”
秋小蟬笑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真是一家子的活寶,三兒還不如直接拿銀子給他們算了。”
沈塵一聽忙道:“凡凡說他爹也是這意思,但他那小外婆和5個舅公不同意,說什無功不受祿,白拿銀子這種事,傳回家鄉去不好聽。”
秋小蟬笑得靠在沈彥肩上道:“你三叔終於有人收了。”
“娘,是三哥。”沈塵糾正秋小蟬的時候,聽見外面有動靜,便道,“哥哥回來了,孩兒迎哥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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