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夢遊游到誰的床

第5章 夢遊游到誰的床

“不行,我先打聽一下情況。”劉病已想到這裏,邊跑邊隨口問到:“那座山叫什麼來?”

“周邊莊家人喚它叫卧龍山。這座山甚是奇怪,長不了樹木和草兒,就是光禿禿的一座石頭山。”老朱說到。

“哦?”劉病已覺得這座山不是很高,距離院子也不遠,不如試着攀越一下,一則去看一下到底是不是有任務,二則練一下耐力,興許就能出一身透汗,把那些羸弱氣息都逼出來。三則攀上那座山,可以俯瞰方圓百里,了解一下這個新世界的佈局。

旅遊、探險,一直是劉病已夢寐以求的消遣方式,但前世工作太過忙碌,沒有機會。“前世失去的,就讓這一世補償回來吧!”

想到這裏,劉病已便開始轉方向朝那座小山跑去。

劉病已臨走時還不忘跟老朱打聲招呼。劉病已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老朱有些着急,生怕他再出什麼意外,執意要陪着。

但囿於劉病已自己要去的堅持,便答應了他快去快回。

而且,石山就在眼前,老朱站在門前就能看清山上的一舉一動,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劉病已剛開始是走路,之後便是跑步前進。

本來眼看着這座不大的小山就在眼前。

一旦跑起來才知道,從莊園跑到卧龍山,起碼得一刻鐘的功夫,又爬了兩刻鐘的山路,這才到達山頂。

舒緩着氣喘吁吁的憋悶,劉病已真的無法苟同這羸弱的身體。

一路上數次撐不住,只能且跑且歇息。

劉病已心裏念叨着:“一定要多加訓練,將這身體打造地壯實一點,好抵抗那未來的無窮無盡的壓力。”

登頂的那一刻,太陽才在地平線上露出了半個臉。

火紅的光芒照耀着廣袤無垠的大地,劉病已站在山巔不斷地怒聲大吼着,抒發著心中的憤懣與不快。

藉著朝陽,劉病已才看清卧龍山的東側是一個蜿蜒崎嶇的大河,大河過境處便是那綠茵蔥蔥的田野。

而在那大河的盡頭處則是群山緊蹙,層翠雲饒。

一座大湖泊被群山夾住,如同山坳里一盞蔚藍明鏡。

“想不到山的背面竟然也是一番別有洞天的場景。若有時光,我定要去那裏跋山涉水一番。或許能留下什麼石刻之類的,等到後世,自己再去尋跡,或許還能見到這一世的石刻成果。”

瞻仰一番這至純至美的天然勝景,劉病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迴轉身,沿着一條小小的山路,朝莊園方向奔去。

小山不大,叢林不多。多的是亂石碎礫,有些崖壁很有被鑿穿的痕迹,看來這山石被人開採了,用於蓋房屋。

而到達一個高約十米的崖壁前,劉病已突然駐足觀望起來。

這樣的摩崖,平整且光滑,簡直刀砍斧剁一般。

“好一副摩崖啊,倘若在上面作一幅畫,那將會成為一處奇觀,受到世人的欣賞。”劉病已心想着,往山下望去,這個位置恰好面對着恬淡莊園,如果在這摩崖上作了巨幅畫,站在莊園門口抬頭便能見到。

饒有興趣地盯着摩崖觀看了大半天,劉病已突然覺得神情恍惚,腦海里浮現了穿越二世春工圖神畫手的意識,打量着面前的摩崖,突然構思出一幅巨大的神龍圖捲來。

那神龍,體長百丈有餘,通體青紫色,共有四隻爪子,每個龍爪都有樹榦那麼粗的五根趾。

這神龍,唯妙唯肖,栩栩如生。它猶如活了一般,繞着劉病已左盤右旋,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隨後轉入摩崖石壁,上下飛舞,似邀游空際。

雲霧散去后,那摩崖上的飛龍漸漸消失了。

等摩崖重新恢復到之前的模樣時,劉病已突然深吸一口氣,神志蘇醒過來。

劉病已忙快速地深呼吸,將剛才的憋悶排除掉。

剛才似夢又很真切,似乎看到真龍就在眼前浮動嬉戲。

錯覺?還是奇幻的真實場景?

劉病已再抬頭,確認了剛才的感覺是真實的。

因為腦海中赫然在那摩崖上勾畫出了那條龍的大體軌跡。

“我若動筆畫的話,應該這樣,那邊應該那樣……”腦海中已經不自覺地開始了勾圖、描線、上色……

NO!

哇哦……W(Д)w……

STOP!

劉病已極力呵斥自己的意識停止這樣的創作。

因為剛才的感覺貌似已經讓神志出離了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

“這是怎麼回事?因為連續穿越了五世,同時擁有了五世的智慧?集畫家、富豪、石匠、劍俠、皇帝於一身?開什麼國際玩笑!若是真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患上精神分裂症了!”

“不不不!如果我選擇寧願做一個廢柴小皇帝,再勉強做一個春工圖小畫手,每天讓宮娥妃子排成隊,給我當模特……”

想像着自己的好事兒,突然耳畔似乎又有一陣龍吼,並伴有風雨。

“打雷了?下雨了?”劉小龍收起心魂來,抬頭望天,結果發現晴空萬里。

“又是錯覺?”

“吼……”

又一陣龍吼,這一下子可真切了!

劉病已大叫一聲:“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匆匆忙忙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往下跑去。

“吼……”

那聲音震蕩心間,讓他恍如做夢一般。

“五爪?真龍顯聖,到底是何寓意呢?”

熟讀歷史的劉病已知道,西周時期訂立的朝禮:五爪天子、四爪諸侯、三爪大夫,一直延續到清朝。

這說法的大體含義是,綉龍的龍袍,以龍爪趾頭數的多少定尊卑。五個爪的龍,喚作“五爪金龍”,這種衣服是皇帝穿的。四個爪的龍叫蟒,地位降一等,是親王穿的。三個爪地位就更低。

帝王受《周易》的影響,崇尚”九五至尊“。《易·乾》中說:“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意指這條龍已經飛上天了,表示達到了最高境界。

皇帝的九五至尊,呈現到衣服上,褚黃色的龍袍上便用九條五爪金龍代替,間以五色雲彩。

“在這個世紀裏,陡然畫龍,豈不是有造反之意嗎?”

劉病已心裏直打怵,但魂靈里似乎有一股故意跟這思想作對的勁頭。

——偏要行不為之事。

劉病已吐吐舌頭,為自己這怪誕想法吐槽一番。

下了山,回到宅院,老朱就一直站在門口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這樣體貼的行為讓劉病已倍加感動。

等劉病已走近了,老朱還用異樣的光看着他。這目光里有驚異,更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劉病已心想着這具身體的主人一定是個書獃子,要不然身體怎麼這麼羸弱,昨日裏說的爬個深山老林,他們都這般驚詫呢?而今日這般晨練,或許讓他覺得少爺跟變了一個人兒一樣。

想到這裏,劉病已就下定決心,用自己的智慧給他們一個徹底的改觀。

不過,一腳邁入這座宅院,劉病已就覺得陰氣森森。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暗壓氣息漂浮着,讓心裏憋悶不已。

劉病已皺了皺眉頭,開始在整個院子裏轉轉,發現院子其實不小,有一個寬敞的正院,還有一個帶有涼亭的偏院,一個帶着假山花園的套院。花園正中間有一個池塘,裏面雜草叢生,有一眼枯井,斷壁殘垣,荒草橫生,一派死氣沉沉的模樣。

劉病已越發覺得,宅院裏透露出的陰森氣息,實則是因為太過破敗。

“少爺,這房子原本是當地大戶竇家老爺的。”老朱說到。

“竇?竇賢德?”劉小俊突然想到這樣一個如雷貫耳的名人。

“竇賢德?”老朱思索起來。

“壞了!”劉小俊暗自叫慘,“竇賢德是唐朝的大人物,現在還是西漢。哎,以後說話可得謹慎點兒,要不然真道破了天機,惹得老天盛怒,壞了我的好事!”

想到這裏,劉小俊趕忙說到:“沒什麼,這竇家怎麼了?”

“哦,竇老爺家只有一個獨苗兒子,還是一位大將軍,屢次攻打匈奴,立下了赫赫戰功,但在八年前不幸戰死。那名將軍又因為常年在外,並未娶親,更無後,老兩口心灰意冷,也就廉價賣掉這座宅院和宅院前的田地,去杜縣居住了。”

“哦?竟有此事?”

夫人為竇將軍的大義所感染,變賣了一些貴重首飾,將宅院和田地購買下來。以往都是讓佃農務農時在此遮風避雨,方便務農,照顧田地,因此被夫人喚為佃農莊園。如果不是自己這個本主少爺前幾天執意要來,這座碩大宅院真的就要荒廢掉了。

劉病已一方面為這心地大善的娘親高興,另一方面,作為一個資深工作狂和恪守完美主義的劉病已來說,環境對工作心情的影響太大了。“恐怕要完成金童交給的任務,還需要不少的時光,怎能委屈自己在這般破敗不堪的環境裏生活呢?”劉病已下定決心要進行改造。

“最近幾天你找人修繕一下吧,把房屋角角稜稜重新修葺一番,把枯井打深一些,打出水來。把圍牆再加高一些,免得壞人再翻牆進來投毒,毒死我們還不知。”

一提到被人投毒,老朱和劉病已都心有餘悸,更不免脊背上寒冷一片。

“眼下,最緊要的事便是保命了!那就是把婚事退了,免得被那未婚妻惦記着,一次投毒不成,再來二次,讓自己防不勝防。而修葺院落之事先暫時放一放。”劉病已打定主意,要儘快趕回杜縣,他心裏挂念着娘親的安危。

昨日裏,聽聞老嫗的說法,眾多債主子上門催債,不知道昨夜,娘親怎麼應付他們了。

想到這裏,劉病已就着急地催促老朱,兩人趕緊上路,去往杜縣的家中。

“叔。”

老朱被劉病已這般稱呼,嚇得一身哆嗦,之後瞪大了雙眼,驚喜地望着劉病已。

“少爺……”言語裏多了幾分溫情。

劉病已看在眼裏,似乎明白了原主可能之前並未對老者有這般尊稱。但身為21世紀小青年的他,怎能對着一個老人“老朱老朱”地叫着。

“叔,我甚是擔心娘親的安危,況且又擔心娘親一直惦記着我,估計,早飯後,娘親也會來看我,不如我們趁早去娘親那裏吧。”

劉病已一副商量的語氣,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暴戾固執和目中無人。老朱感受着少爺這一奇妙的變化,心裏甚是欣慰。

“少爺,你的身子剛剛好,最好不要鞍馬勞碌,我們只管等着夫人前來就好,或者吃了早飯,我回家看看什麼情況了。”

“不用!”劉小俊微微擺了擺手,柔聲道:“娘親向來身體柔弱,再加上昨日受了三番驚嚇,想必一定很是疲累。我一個大小夥子,身體棒棒的,怎能忍心讓娘親操勞,而我坐享其成呢?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不養而親不待’,趁早行孝敬之事吧!”

劉病已轉身就朝卧房走去,他要處理一下書案上那幾樣古怪的玩意兒。他隱隱約約覺得,那些東西或許與系統任務有關。

老朱則呆立在原地,咀嚼着劉病已偶然說出的話語:“樹欲靜而風不止,子不養而親不待。妙啊!實在是妙啊!”

但到底那裏妙,他又說不明白。他這麼一個大老粗,大字不識一個,但聽着就覺得特有道理,也特別地高深莫測。

他費勁腦筋記在心裏,等會兒見到夫人了,就把這些可喜的變化統統告訴夫人。

“少爺真的變了!少爺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處處需要人提心弔膽和照顧的人了。少爺忽然一下子長大了。老爺,你若在天有靈,一定會倍感欣慰的!”

想着,說著,老朱就老淚縱橫了。

劉病已回到屋內,望着玉如意、巨大的鐵鎚、玉桿毛筆、修復完好的蘑菇,真不知道這幾世順手牽來的東西到底有何用。

但既然是那幾世臨時前緊緊抓在手裏的一定是稀罕物。

劉病已試着去搜索那幾世的思維印記,絲毫察覺不出來。看來,因為跟那幾世的淵源,因為太過短暫,甚至連一刻鐘都不到,沒能將前幾世的記憶帶過來。

不過他們了,就算是有關這具身體的本主的記憶,劉病已都沒找到丁點兒。

思維還是21世紀的劉病已的全部印記。

劉病已不自覺地握着那支碧玉製作的筆桿,觸摸着上面雕刻的龍紋,還有奇形怪狀的符號。

毛筆在手,劉病已就有了要寫毛筆字的衝動。

自己上中學的時候,為了平復煩躁的內心,他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學寫毛筆字了。

雖然寫得不精到,但每年春節前給老家房子寫春聯,還是能拿出手來的。

此時,握着毛筆,劉病已的身子驟然一顫抖,如同被電擊一般,心中突然浮現了一個極為廣闊的圖畫:那是萬千駿馬在奔騰,那是仙鶴飄飄白雲翱翔,那是山川涌動春夏秋冬,那是群魔亂舞百獸齊鳴。

不但有畫面,而且還有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在耳際:“神筆一揮,丹青潑墨,乾坤萬物盡在掌握。”“功夫不在筆墨,在乎人心善惡。”

……

“不!”

劉病已趕忙放下了毛筆,神靈悸動,小心臟止不住地狂跳起來。

剛才的場景和聲音那麼逼真,簡直就在眼前一樣。

心跳得異常煩亂,渾身又突然軟弱無力。劉病已只能閉上眼睛,稍作休息。

片刻,等劉病已的情緒稍作穩定了,他便睜開眼睛。

“這些東西,想必一定是具有神識的東西。要不然為何剛才只是拿了一下,自己的靈魂似乎就遁入一個玄幻的世界了。”

“神器?難道它們會被帶來,看來是有神力的。只是現在的我身體異常虛弱,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入定,就把自己的力量抽幹了。”劉病已閉上眼睛好好呼吸一番。

等到心神穩定了,劉病已才睜開眼睛,望着桌面的幾樣東西,思考着:“該如何處置它們呢?”

劉病已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屋子裏除了書案,就是床,其他的就是臉盆等日常應用之物。這些東西根本沒法保存。

“哪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帶在身上才是最安全的!”劉病已用豐富的生活經歷驗證了這個想法。

藏在哪兒,不可能時刻陪着,就會讓人趁虛而入。

想當年,他讀高中的時候,宿舍曾被小偷闖入,舍友們所有的東西都被人翻過,連長久不穿的鞋子都被扒拉出來,把鞋墊兒抽出來,扒拉一番。

金錢、掛飾全部被掃蕩一空,甚至連那位,愛好交友的舍友,私存的TT都不放過。

只有帶在身上才是最安全的。

找到一個小布囊,可以斜挎在身上。劉病已將玉如意和玉桿毛筆、蘑菇放在裏面,背在身上試了試,又覺得不妥,便解開長褂,將布囊背在裏面,外面再穿上長褂。

如此以來,才覺得安全感倍增。

剩下的就是處理這個碩大的鐵鎚了。

劉病已試着提了提,結果驚異地發現,這個鐵鎚竟然有百十斤重,自己根本拿不動。

“怎麼辦呢?”

此時的老朱也正好進屋裏來,看到劉病已在鼓搗鐵鎚,忙跑到跟前:“少爺,這種粗活讓我來做吧!”

他抓住木柄,一抬,結果驚異地發現這個鐵鎚異常沉重,根本搬不動。

“這……”老朱望着鐵鎚,又看看劉病已。

劉病已立馬明白了老朱的疑問。

“哦,昨日我說是法術變的,其實是誆騙他的。”

“原來如此,少爺真是絕頂聰明啊!”老朱欣慰地笑了起來。

“眼下的難題是如何處置它。總不能讓它待在這裏,露出了破綻啊,別人一看就知道我撒謊了。”

“是啊,這麼一塊大鐵坨,如果拿去賣了,至少得二三兩銀子,能打不少農具呢。”老朱還是頭回兒見這麼大的東西,而且是鐵疙瘩!

“這……奇異的東西,比青銅質量好多了!”老朱仔細端詳着。

“若是讓人偷了,着實可惜。不如我們找塊兒布將它蓋住。”老朱提議道。

“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什麼是掩耳盜鈴?”老頭兒問到。

這是出自《呂氏春秋·自知》的典故,劉病已本以為老朱會知道,但想到這個世紀裏本來書籍就少得可憐,很多貧苦人能認識字就不錯了,更別說懂得什麼文化常識了。

劉病已在屋內四處薩摩了一下,看到了堆在牆角的床褥,那是昨日自己吐血染髒了的。此時,再次拎起來,才發現床褥幾乎全部被血染了,怪不得要丟掉。

在這個物質匱乏的時代,能夠斷然想到丟棄,一定是再也不能使用的。劉病已想到,老朱一定是囿於昨天被毒的忌憚和血的晦氣,就想着處理掉。

“這樣,我把這個裁開,裹住鐵鎚。給我準備針線,我把它縫結實。你去和一些黃土泥來,塗抹在上面,就可以做到掩人耳目了。記得泥巴要稠一點兒。等大功告成了,誰也不喜歡拿走一塊兒土疙瘩啊。”

“妙計!”

兩人分工明確,很快便將鐵鎚糊成了大泥巴鎚子。

劉病已以防萬一,在一層泥巴外面又封了一層兒布,外面再糊上一層泥巴。

等風乾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就算是有人用刀子費力割開一層,也會發現裏面仍是一層布。最裏層的布里還是泥塊兒。

劉病已抓住的就是人的窺探心理,再一再二不再三。前兩次掃興了,就不會試探着進入第三次試探。

完成這項任務后,劉病已便來到外面天井中心位置的大水缸前。

望着裏面的水兒,心生膽寒。

這水缸底里的青苔都變成了黑炭模樣,顯然是被人下了毒。

劉病已折了院子裏的一截柳枝,輕輕戳在水缸里。

水缸里頓時冒出了“刺啦啦”的濃煙。

“這人真是一個敗家子兒,為了害我,竟然下這麼大的血本。”劉病已登時便開始了盤算,“如果將這一缸毒藥賣給心懷歹意的醫館,恐怕地百十兩銀子。不過,這一缸的毒藥若是拿來害人,恐怕得毒死一個軍隊的人。”

老朱將瓢深入水缸,剛觸及便“刺啦啦”地一陣冒煙。拿起瓢來,發現觸及水面的瓢已經燒得焦黑。

“少爺!”身旁的老朱嚇得滿臉是汗。

“昨日我做飯的時候,真是老眼昏花,這麼明顯的變化都沒能看到。”

劉病已知道老朱還在自責。

他沖老朱擺了擺手,“非也,這是氧化反應。”

“什麼事氧化反應?”

(⊙o⊙)…

劉病已覺得又口出機密了。

“這麼說吧,昨日他們剛剛下毒的時候,沒有這種變化,真是神不知鬼不覺。而經過一晚上反應,就發生了變化。這個就跟飯菜一樣,如果放在大夏天的太陽下暴晒,經過一天一晚上,飯菜就變餿了。”

“變餿了?好好的飯菜不吃,幹嘛讓它變餿了,這不是暴殄天物嗎?這種浪費糧食的人該殺該刮!”

(⊙o⊙)…

劉病已想起這個時代是物資匱乏的時代,能吃上飯都是比較不錯的人家。能吃飽更是奢望至極。

民以食為天。

要不然,掌握大量土地的地主都被稱作為土皇帝呢。

劉病已抬頭,看到院子外有幾株柿子樹,就大比方到:“這個就跟柿子一樣,一旦變紅了,經過幾夜的風霜侵襲,它會變成紅泥一般,墜落在地。”

“那也是太可惜了,我們都是沒等它熟透就摘下來,蒸煮后當飯吃掉。”

(⊙o⊙)…

好吧,鄙人服了,咱們還是去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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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絕橫才劉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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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夢遊游到誰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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